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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就在县衙外的一处空地上,县试放榜称谓“发案”,时间还没到,但县衙前已是拥满了不少读书人,一个个为了抢个好位置恨不得大打出手。杨越他们来的晚,只好在外围。所幸尚未发案,学子书生倒也没有失态的,只是有个别的这个时候还跪在念念有词,仔细听就是祈求路过的神仙保佑保佑上了名单之类的话。朱守仁和董学傅还在装模作样的说着今天早饭的情况,不过明显二人说话早已心不在焉,杨越好笑之余,也在心里不停地默念:“老天保佑。”就听见,鸣炮三声,吹手在嘀嗒滴答地奏起乐来,几名衙役轰开聚在榜单旁的考生,下面几名书吏拿着大红的榜纸,张贴在墙上。县试发案的纸张是碗状的,取在县试五十名以内,这张纸称作团案。团案里正中写了大大的‘中’字,这中字写的有技巧,一竖上长下短,取得是‘贵’字的字头。围着‘中’字分内外两圈,外圈是二十名至五十名,内圈为前二十名。没在团案内的,为出圈或叫出号,圈外再设一张副榜为候补,若入副榜可以参加下一次考试,若是团案上的考生第二场考得不好,副榜上就可以补入团案的圈内。最后一场犹在团案上的考生,就算通过县试,准许参加府试。当然若是既不在副榜,也不在团案的,就说明被淘汰了,被称作出圈,出号,那么请君明年再来吧。杨越有时候想想这个比起一考定终生,还是有人性话的。
众考生都挤到团案的榜文那去看,众所周知,第一场是正场,比重最大,一般第一场能在团案上的,也说明了他的实力,到了最后出圈的几率很小,如果能列在内圈前二十名的就更好了,那么只要不作死,基本保送进府试了。这一刻众人都是忐忑不已,那些比杨越个子高力气大的成人都挤到前面去了,还是朱守仁厉害硬是给挤了进去,董学傅还在努力的往里挤,杨越一看这架势,只好退到一边,找了个空地透气去了,这时候听到朱守仁声音传来:“我上榜了,太好了,董学傅你也在榜上。”“真的,真是祖宗保佑啊,杨越呢?”董学傅一边努力挤了进来一边问道。“我们俩都上榜了,杨越能不上吗,他在内圈!”朱守仁有些吃味的回答道。董学傅先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再往内圈仔细一看,果然内圈之上赫然有杨越的名字在列,说明杨越在县试首场之中,排在了二十名之列。董学傅又看了看自己榜上的名字一会,这才心满意足的拉着朱守仁,找杨越报喜去了。当杨越知道三人都上榜了,也为朱守仁和董学傅高兴,至于自己能够排在了二十名之列,也是意外之喜,想起在急训前先生说杨越取个县试前五十名,还是可以的,想想通过这次急训硬是让杨越冲进了前二十名之列,杨越真心感谢先生的教诲。
休息了一日后,县试第二场招覆,亦名初覆开始了。当初各乡各村来赴县城县试的三千余考生,在昨日出案后已是散去了大半,各自踏上了归程。到了这一场时,赴考考生只剩下六七百人,与第一场考棚前爆满的场面,不可同日而语。一场淘汰五分之四,真是可怕的淘汰率。而整场县试是三千取五十。进了考场位置也调整了,杨越等五十名团案的士子,被安排在公堂前考试,直接处于知县,县学教谕的眼皮子底下。
第二场考试考表,判。表是撰写各种公文行政地能力,相当与政府的应用文写作,判从《大明律》中出题,是为了考察生员判别是非的能力,这些对于杨越都不是问题。
待到第三日,放榜之后,杨越的名次依旧在团案上内圈,前二十名之内,十分稳定。内圈诸人也是牢牢不动,外圈名次也只变动了一位。杨越,朱守仁和董学傅依旧保持内圈,外圈的排名。至于副榜上就没那么好看了,这一次七百多人只剩下了三百多人。
第三场县试称再覆,第四场县试称连覆,这个时候考棚里只剩下百余名考生作答,算是当初三千考生最后的精英,但他们还不是最后胜利者,最后两场试毕团案上剩下的五十人才是这场县试的胜者。
(本章完)
第12章 县城被围了()
长达十多天的县试终于落下帷幕,在这个最基础的考试中,大半多数的学子书生纷纷都折戟沉沙了,三千多人的学子书生最后只通过了五十人。自第一场放榜到最后一场,前五十名基本没什么变动过,杨越,朱守仁和董学傅也都一直保持名列前五十名,所以三人很顺利地过了县试。
县试放完榜,留在客栈的都是高中榜单的学子书生,县试不设鹿鸣宴,于是这些人就自己在客栈庆祝起来。客栈里一片诗酒趁年华,学子书生一个个放浪形骸,且饮且唱,就像后世曾经高考完一样。就在学子书生为自己中榜欢呼高唱的时候,县外的难民已经像潮水一样涌向县城,县令早在开考的时候下令,不得放难民入城。原想着,城门紧闭,难民会慢慢散去,没想到前面的难民还没有散去,反而后续的难民不停地赶来,把县城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下县里更不敢放粮救济了,就怕别的地方难民闻风再赶过来。至此县令大人也已下令巡检,命其带领士兵,弓手倾巢出动,严守城门,防止城外难民暴动。
县试完毕后,由于县城外难民的围堵,学子书生打算组队回乡,崇祯初年的难民还是比较老实的,和崇祯后期的难民比起来那是温顺多的多了,后期难民都不叫难民了,改名叫暴民了,温顺的难民早变口粮的代名词了。当其他书生邀请杨越,朱守仁和董学傅一起组队回乡的时候,朱守仁和董学傅正要答应下来,杨越却抢先拒绝道:“各位兄台,反正没多久就要去府城参加府试了,在哪不是出发,何不留在县城,省去路上长途奔波的劳累,让我们留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备考,我们兄弟三人打算留在县城备考,然后从县城出发到府城参加府试,就不回去了。”从镇上到县城,杨越毕竟年幼,所以一路上所有行程安排基本都是朱守仁和董学傅拿主意,杨越躲在后面也乐得轻松。这次杨越一反常态,抢先提出建议,都让朱守仁和董学傅吃惊不少。
许多学子书生向朱守仁,董学傅和杨越拱了拱手,随即找其他学子书生组队去了。也有一些学子书生若有所思的看着杨越,看了看朱守仁,和董学傅然后也留了下来,不再找人组队回乡了。朱守仁本着团结一致的原则,就是内心有疑惑也站在一边只是面带微笑地拱手回礼,而董学傅一直是杨越的仰慕者,董学傅很直观地认清自己不是聪明人,认定杨越就是聪明人,自己只要跟在聪明人后面,自己不也能挤进聪明人的行列了吗?董学傅本着这个想法,所以不管杨越说什么都是对的,所以也默认自己要留在县城的说法。
不大一会,许多学子书生都成功组队,陆续出发赶回家乡,还有十多个学子弥留在客栈,虽然三三两两地小声交谈着,但是目光始终停留在杨越身上。杨越无辜摸了摸鼻子,再一看二位兄长朱守仁和董学傅也紧盯着杨越,杨越只好硬着头皮解释起来。其实杨越这厮后世的胆小谨慎的毛病犯了,毕竟以前周边雷多坑多,不小心谨慎不行,万一不小心触雷了,掉坑里了,大半辈子的打拼就全便宜别人了,赚钱不容易,伤不起啊!
杨越解释道:“我出门前就和母亲交代过,如果县试过了,有可能不回去直接去府城。”说完杨越看了看众人,发现大家都围着自己还是一声不吭地看着他。杨越只好继续说道:“大家也知道现在县城基本都被难民围了个水泄不通,孟子曰:防祸于先而不致于后伤情。知而慎行,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焉可等闲视之。反正大家回去也没什么急事,从哪出发不是出发啊,万一回去碰到个意外,呵呵。”杨越干笑了几声。“不会吧,我们来的时候,路上遇到许多难民,不都没事吧。”有的学子接口说道。“那时,难民还满怀希望的以为到了县城就会得到朝廷的救济,可是大家也看到了,县城都不敢开仓放粮,救济难民,这样难民的希望就被破灭了,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谁知道会不会铤而走险干出些什么,其实大家心里都知道,只是心怀侥幸吧了,不然为什么要组队回去,还不是担心路上有危险,不过靠我们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组队,怎么看都不靠谱,感觉就是掩耳盗铃,自我安慰罢了。”杨越继续解释道。
这时候,大家想了想都觉的杨越说的在理,都真心实意的向杨越拱手致谢,杨越也一一回礼。接着又有学子着急地说道:“如果难民继续围着县城,我们连府城也去不了呀。”还有的学子担忧的说道:“难民不会逼急了攻打县城吧?”杨越笑了笑说道:“我们急什么,天塌下来自有个高的顶着,现在最急的应该是县衙才对,估计县衙早有对策,我们赶考的时间还早,误不了我们的,我们何必费那个神啊。”
杨越没想到自己又一多嘴,又惹出事来。“对呀,这事县衙必定早有对策,我们去县衙问一下不就什么都知道啦。”有一学子提议道。接着大家人群踊跃,连朱守仁和董学傅都激动不已像是要干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似的说道:“同去,同去。”杨越多嘴的结果就是自己被这帮书生一起挟裹着往县衙去了。在一路上,还有几个大嘴巴学子不停地向路人解说,弄的全县沸沸扬扬,一传十,十传百,传到后来变成一群书生为城外难民向父母官请愿去了。就这样,不知不觉中队伍的后面跟着许多看热闹的群众,队伍人数也越来越多,规模也越来越壮大了,大家一起雄赳赳气昂昂的向县衙挺进。杨越看着队伍的规模,再看看左右学子书生那激情澎湃的样子,真的欲哭无泪,坑,太坑了,不带这么坑人,这帮学子书生他们难道不知道聚众滋事罪很大吗,特别是在县城都要全城戒严的这节骨眼上,不会罪加一等吧。
(本章完)
第13章 临危受命()
杨越一路煎熬的跟着众人来到县衙门口,就看见县令大人一身官服,威严地站在衙门口,周围已经布满了全副武装的衙役及士兵,正严阵以待地等着杨越等人。书生学子们都楞住了,这画面实在和他们想象中的画面,反差太大了。在他们想来,县令大人这时候,应该敬贤礼士,虚怀若谷。正在这时后面不知谁传来一声:“快跑,官府要拿人了。”“哗”的一声,后面的百姓全跑了。杨越看到后面逃跑的百姓终于松了口气。这时如饿狼猛虎般的士兵把杨越等一干书生学子们团团围住,押解到县令大人面前。就听见衙役们大叫一声:“跪下。”众多书生嚷道:“我们是本科高中的考生。”还没说完就听见县令大人冷哼了一声说道:“可有功名?”接着所有书生学子都老老实实地跪下回话了。县令大人看着面前跪着一地的书生学子,气也消了大半,想着都是自己钦点的本县英才,气又消了一半,缓缓了气继续说道:“起来吧,开仓赈灾难民一事,朝廷自有法度,本官前不久已经上折奏明知府大人,建议本府所有县城同时开仓放粮,刚收到知府大人回复,知府大人深明大义,酌情同意了本官奏请。念你们也是对难民一片怜悯之心,这次为难民请愿的事本官暂不追究了,等下你们随县里的雷捕头一起去城外负责赈灾工作,就当你们将功赎罪吧,但是如果难民发生骚乱,滋生事端,赈灾出现纰漏,本官就要对你们二罪并罚,严惩不贷。”说完县令大人将袖袍一扬,大步离开现场,回县衙去了。
随着县令大人的离开,士兵和衙役也都撤离了现场,只留下一帮一脸疑惑不解的书生学子,大家都没想明白,谁要给难民请愿啦?请什么愿啊?根本就没这会事呀,这事弄的。。。。。。杨越觉的自己特冤,后世一直被人坑,跑到古代还是被人坑,哪天可以去坑别人啊,还有这个县令大人真够奇葩的,用一群没有功名的书生学子去赈灾,县衙这要多缺人啊,才会有这等事发生。估计自己等人这是被县令大人抓了壮丁了。这会还真给杨越猜对了,原本县衙除了县令大人,还有县丞,主簿可以主持赈灾,但是自朝廷清算魏党“逆案”以来,上面把原县令给魏忠贤造长生祠的事给捅出来了,于是原县令和县丞都被锦衣卫带走了,新县令到任后,县丞一直空缺,仅有的一个主簿也因原县令和县丞被锦衣卫带走后,受到惊吓一直卧病在床。
新县令一朝独揽大权,虽然做事少了掣肘,但弊病也出现了,衙门人手不够,没了县丞,主簿只剩下个未入流的典史,苦苦支撑着,典史需要负责办理本县文书来往及收掌,相当于现在的办公室主任,着实忙的走不开,其余吏员,衙役不是信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