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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摸索出一把尖刀,勤劳的园丁并不会在深夜修剪枝叶,可他却毫无违和感的执行着。剔除枯黄的顶头,幼根处是嫩绿的新意。
“冤屈的误会,便是在缺失证据的揣测中形成,伯爵一定是想表达类似的嘲讽吧。不过低俗的台词还是由我代为转述,设计麻痹自己的骗局避免更大的苦楚。”
矩抢先的表述与我准备的台词组合几乎是偶合的构架,被看破的我只能愣在原地,倾听着更多私密的揭示,就算是一种遭遇排挤的束手无策吧。
“今晚欧米里洁与伯爵共同演绎的故事使我意识到自己敏感的错误,签署停战协议的伯爵没有选择归国整顿,而是继续留在异乡帮助我完成复辟。我就再一次清醒的推翻了之前的想法,建立全新的推论:比起几何币这样的托词,伯爵更在意的是曾经立下分裂誓言的羊皮卷!”
比划着尺度,用力一挥,杂草便开始飞舞,零落。
“准确的判断,理想系统的建立,如果没有媒介,那便是在空谈,而如果能够集齐碎羊皮。那便意味着重新统一的希望。也正是根据碎羊皮运动轨迹留下的线索,引导着我前进的步伐。当然几何币的地位同样不可低估,一举两得的生意是不该错过的。况且迷失的几何币,或许已经离开这个国家。”
“离开?那王妃手中执掌的。又是什么?”矩急切询问着他不知道的真相。
“大概是某种高仿的赝品吧,虽然目前还未确定,但某位勾结外敌的亲王可是有一番生动的讲演呢!但很可惜,那只是死亡前一个扭曲的笑话。”
矩托着下巴想了想,忽然意识到某些错漏,一直徘徊在他犹豫的内心。
“狡猾的女人。或许会是她安排的纯真障眼法,将你带入深远的歧路。”
“我猜她清澈的眼睛并不会说谎。”
“为什么?对待敌人却放下警觉的防备,与你带给世界的印象可是格格不入。莫不是伯爵也无法抵御她亲善的魅惑力?”
矩盯着我的眼睛,散射出的光影大概可以看到他端正的五官,又慌忙拉扯开一段距离。看起来,他看到的是内心的彷徨挣扎。
“也许就是直觉的验证吧,越是狡猾的狐狸越讨厌谎言,却还能处变不惊的妥协。王妃的宽容,没有瑕疵,却也是最大的破绽。”
轴心脚的转动,坠落的杂草又重新规律的铺散在空气中,眼花缭乱的错觉,不经意之间,便在流逝。
“果然低估伯爵的想象力简直是在自讨没趣,不过学习的经历却能填补空乏的心灵。有关碎羊皮,我似乎能够提供某些线索。”
矩一本正经的话语中并没有检测到吹嘘的成分,情感的寄托却包含其中。强压着满溢欣喜,迫不及待的寻求事情的真相。
“哦?我是否可以为此而延缓激动的情绪呢?很显然,答案是否定的,洋溢着欢快的曲调,是我不能屏蔽的声线,请不要介意我情感的喧哗。”
“当然,伯爵享受着变异情感的特权。不过能否先告知我关于伯爵所持有的秘密呢?虽然不确定,但我有种隐隐的感觉,图兰国并非是伯爵光临的第一站。”
矩修饰的皮囊,包裹着对真相的渴望,作为计划的参与者,他可以触碰核心。
“不,那可是您今夜所犯下的第一个错误呢!”
从屋檐上探出头的斯其,倒立在空中,简短的滞空后旋转降落。
“斯其先生?”
突然多出的人物令矩产生猝不及防的惊讶,只能用目瞪口呆形容自己当下的感觉。
“是,凯利斯斯其向您问候一声晚安。请原谅我无耻的窃听,但那并非我的本意,只是习惯于猫头鹰的生活方式,迫使我掺和进两位的情感交流。”
斯其向矩鞠躬致歉后,继续衔接着之前有关错误的指正。
“虽然少爷有着夜游的习惯,却也只能局限在牢笼之中。如果除去被贵国冤枉的黑衣使过节,那只能算是少爷初次登临异国土地,所以才会有陌生的迷路情节。”
斯其忍不住对我的嘲笑,只能捂着嘴装模作样的观察着我表情的变异。
“哼哼,最后一句完全是可以省略的多余介绍,不过这也确实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出访,之前也有在边境上观望,只不过是被浮夸的大臣怂恿去看疆域中的美丽富饶。”
有些尴尬的矩红着脸,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解围。只能挠着脑袋,叹息着自己激进的想法。
“浇灭信念的火团,该如何重新点燃呢?”斯其拍打着脑袋,做出恍然大悟的演技,继续说道,“如果将我算作为少爷奔波的双腿,那所有被捆绑的疑难就能迎刃而解。几年前在自然灾害侵袭后一蹶不振的福达王朝,竟然开启亏本的贩卖市场,各种珍惜品被摆上货架,我居然使用了五位数的代价便从某位无知的贵族手中买到了一块碎羊皮。”
斯其炫耀的生意经是老套的故事,却被矩这样的新人听从的津津有味,生怕错漏了任何细节,但似乎平庸的言语中并没有需要特殊关怀的步骤。
“之后老伯爵斯特将军征伐达利安国胜利而归,将另一块碎羊皮也收入囊中,之后登记在预留的遗产簿上,算是送给少爷的别离赠品。”
斯其掏出一本记事录,上面清晰记录着我父亲离任时的财产分割,也确实有碎羊皮的记录,更是用红色的颜料涂抹出来,展示给矩。
“真厉害,伯爵已经有三块的拼图,如果能够接纳我的意见,那一定是更高等级的收获,只是艰辛的冒险,不,伯爵应该并不在意。”
矩伸进口袋中的右手开始揣摩着,不一会,掏出一枚精致雕纹的钥匙。(。)
第一百二十二节 命运石()
(。18第一更)
“这是什么,开启石门的魔法棒么?”
锯齿的凹槽,手柄是傲娇的,锐利的眼神似乎可以洞察一切对错,勾勒的喙翘起短小的弯钩,保持着时刻机敏的参战警惕。钥匙的中段是斯米克家族称呼的缩写,却有着精确的毫厘把控,不影响解锁的核心部分。
“也算是命运的石门吧,里面裹藏着我曾经滞留的回忆,现在却已经物是人非。十余年前的图兰国,也是强盛一时的帝国呢!”
矩捏着的光头,平滑的曲线令他想起了昔日的舒畅自由,那是没有拘束的乐园。那个我还未诞生的年代,斯米克维西将军也是被缔造在历史中的战神,也曾经依靠着强悍的指挥力登上武力的顶峰,令地处边陲的图兰小国可以飞速发展,并很快成为闪烁在版图西南部的璀璨光芒。
“确实,老伯爵也曾是维西将军的手下败将呢!那时年轻气盛,不懂规矩的老伯爵为了战役之神的虚名,擅自跑出军营与维西缠斗,却不幸战败,致使羸弱的科伦国不得不割地求饶。老伯爵曾说过,未能战胜维西将军是他一生错漏的最大遗憾。”
斯其的叙述并没有记录在我父亲的功绩策上,删减的真相是执笔者故意略去的耻辱,也是对虚伪尊严的维护。不过能肯定的是那位无敌的将军一定已经撒手人寰了,否则按照我父亲的脾气,即便是事后的罢官制裁,都要为理想搏斗。
“从那个时候起,图兰国便开始日益衰弱,更是被外族夺权,杞人忧天的笑话却最终得以实现,又该埋怨谁呢?”
漆黑的乌云,遮蔽了星空的亮点,也逃避着责任。
“听说维西将军是在征伐过程中坠马而亡。但那毕竟只是外界的传言,一位常年征伐的猛将,荒唐的死于意外,可信度又能有多少呢?”
斯其的话似乎切中了某些核心要点。矩陷入浮想联翩的深渊,捂着眼睛,不忍直视曾经的背叛与谎言,却还是顺着我手掌的牵引,缓缓垂下。
“谢谢。让我冷静一些。”矩长舒了口气,“维西是我的嫡系伯伯,也是我爱戴的勇士。流言蜚语中的死因简直是为国王昏庸的杜撰,功高盖主的将军也许都会经历被怀疑的那一步吧,只是维西将军却没能在王妃排除异己的过程中幸免。之后我的父亲,偷用法官的职权查看了伯伯的尸体,却发现腹部数刀致命的打击,那才是真正的致命伤。但我的父亲将证据呈递给国王时,他却不愿受理,并且呵斥了我父亲自作聪明的滥用职权。将我父亲的实权也撤销。”
矩的眼泪,开始簌簌落下,虽然背对的身影看不到狰狞的容颜,但被泪水湿润的空气,窜入我的眼睛,浸湿着咸淡的滋味。
“抱歉,让您回忆起伤痛的过去,不过维西将军的功业还是被记录在丰碑之上,如果能够恢复名誉,我一定携少爷亲自瞻仰他雄伟的仪容。”
斯其擅自的决定我并没有反对的意图。能够击败我父亲的人,同样是值得我尊敬的对手,如果能与他正面对战,那将是贝拉家族弥补遗憾的最大荣幸。也是为曾经失去的名誉证明。
“非常感谢两位细腻的心思,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接下来便是伯爵关切的宝藏挖掘。那是维西将军一生最骄傲的事迹,踏平骚扰边境的法卡帝国,纳入他们的土地与财富。”
“法卡帝国?难道是。。。”
“是,安比塔木斯克的分支。曾经占据着肥沃的土壤,那日在廷议现场维克先生指出西岸旁的黄金牧场,便曾是法卡帝国的首都。”
“斯其先生果然对地理构造都有颇深的造诣,那里确实是被殖民的土地,异国的人民也很好的融入图兰国秩序维护的生活中。由于那时我的父亲兼任着外交大臣,所有战利品都堆放在**官的私人仓库中,其中不乏伯爵的期待之物。”
矩并没有如数家珍般的清点各类奇珍异宝,而是一语道破关于我的期盼。
“你是说碎羊皮!”激动的我直接将心中所念喊出声。
“那时父亲为了培养我成为接班人,带着我清理财产,各种珍美的物品塞满我的眼球,所以当平凡的物件偶然出现总能吸引停驻的目光。”
“父亲,这是什么,为什么将不值钱的杂物混杂在宝库之中?”
矩拿着被包裹好的碎羊皮,展示在父亲面前讨要合理的解释。
“小心,那可是关乎国运逆转的无价之宝呢!”
沉甸甸的碎羊皮压制着矩的脚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他的父亲将它轻飘飘的取走,才恢复了匀称的呼吸。
“国运?是否有些太过夸张,在小矩的眼中那就是一块廉价的碎羊皮,在咱家的牧场中,比那更华丽更坚韧的皮革不知道有多少,却将它捧成稀罕之物。”
“你现在不懂,但请你保留这个秘密,直到你成人的那一天!否则你就是出帝国利益的叛徒,切断的命脉,就是毁灭!”
**官的教诲使幼小的矩连连点头承认,不敢再多说一句话,拉着父亲的手继续参观展览陈列的战利品。
“所以您准备将国运的操纵给少爷,这样或许就违背了您父亲的意志。”
斯其的话令我和矩面面相觑,似乎简单的谈话中并没涉及到关于我的内容,却将与我的直接否认。
“不,作为财富的拥有者,我可以分配财产的转增,即便是外族的伯爵,也是我的朋友,似乎并没有与我父亲的交代相违背。”
“不,您的父亲可强调过年龄的限制,少爷可还是尚未成年的孩子呢!”
斯其摸着我的头,比划着差距明显的个头,按照理论的定义,我确实还未达到成年的标准。矩忍不住简单的笑点,噗嗤笑出声来,也过来摸着我的脑袋。
“切,但愿你不会将类似的笑话公开,我想你并不会!”
犀利的眼神在黑夜中黯然失色,本来想杀死斯其的想法,现在也只能在冷笑声中放弃。不过那只是他恶趣味的展示,关于财务的保管,他总要行使尽职尽责管家的权力。
“知道啦,那么就将这份礼物暂且交由我的监护人叫做凯利斯斯其的混蛋,但愿他不会让我失望,否则随时更换。”
“是,我的主人!我将是您最值得信赖的忠实奴仆。”
斯其跪地接过矩的钥匙,神圣的简短仪式却在刻意模仿正规的举措,弄得一团糟糕,还好黑夜为他做了修补的掩护。
“只不过是想争取权力的控制,何必诋毁主人的漏洞,如果可以弃用,我一定将你排除出我的队列,给你无限制的假期!”
面对我软弱的威胁,斯其只是轻轻笑了一声,然后站起身,转向矩的一侧。惶恐的目光在灯火的照耀下暗含着收留的情愫,却没有得到回应。
“还有极其重要的一步,请矩王子提示!”
斯其总是语出惊人,酝酿许久的情感居然是愚蠢的表述,似乎顺理成章的故事发展不需要插曲的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