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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挣脱柏斯的束缚,改用音调,吹起唤醒的催眠曲。
一条蛇,就从门外攀爬进来,缠绕着我的双腿,在疯狂的扭动着尾巴。
“这么说门前卫士的倾覆,就与你有着精密的关系咯?”
“可以这么说,我就是给各位重演案发现场,内阁的几位,就是如此消亡。”
“哈?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呢?未免也太过荒唐,如此的巧合。”
“那柏斯王子是想尝试一番么?没关系的,我已经拔掉蛇的獠牙。”
我抓起蛇的脑袋,它沾染毒液的牙齿已经被拔除,就剩下光秃秃的皮囊。
“贝尔伯爵,你说这就是犯罪的经历么?究竟是怎么回事?”
国王终结掉我耍蛇的杂技,提醒着我收敛这种略微荒唐的行为。
“是的,斯其,把你掌握的物证呈递给国王陛下。”
被展览出的,是三张已经挑剔洗净的皮囊,就传递给国王。
“这是什么?看起来就像是皮肤,脱离身躯却没有腐烂。”
“嗯,这就是从案发现场搜索到的物证,其实就是从死者脖颈上割裂的部分,使用药剂的浸泡后,不至于溃烂。”
“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就是很普通的皮肤。”
“没错,可是根据我刚才展示的情况来看,就能彻底排除掉幽冥的假说。”
远离物证的人,不能够明白我的解释,都在踮起脚尖,试图瞭望证据。
“原来是这样,你是说就是操纵着蛇,进行犯案么?”
被传阅的物证,笨拙的人终于领略其中的含义,惊呼着细微的伤口。
“这我已经演示,在各位不经意间,就泯灭掉这几名卫士,不过不要紧,他们只是暂时的晕厥,这种毒蛇的属性,还没有达到死亡的标准。”
赶来的护卫队,就只能拖着受伤的伙伴,结束他们匆忙的行程。
“可是伯爵,死亡的是四人,你为何却只展示出三个证物呢?”
“这点我稍后会解释,关于犯罪的经过,我想先向各位进行简略的说明。”
“哦?这就很滑稽呢,难道伯爵就目睹经过么?还能说明犯罪,有些像是天方夜谭。”
“没错,我没有看到犯罪,却也能根据现场的环境大致构造,所以请稍微忍耐些,斯其,麻烦你配合我进行情景再现,我是凶手,你是受害者。”
中央腾出的空间,就是表演的舞台,还原事情的经过。
“某个深夜,在圣蒂斯街区,醉酒状态中的维米斯在独自行走。那是一片漆黑的小巷,凶徒就在那里等待着维米斯。”
“你是谁?竟然敢阻挡我的道路,难道不知道我的身份么?”
维米斯叫嚣着,尤其是酒精开始泛滥的时刻,许多情绪是无法控制的。
“臭名昭著的维米斯,我很清晰,很抱歉,阻碍您的路径。”
凶手在陈述歉意后,就与维米斯擦肩而过,紧接着的,就是遇难的倒地。
“哈?既然是彼此的摩擦,怎么可能直接导致死亡?”
柏斯质疑着剧情的发展,有些不合逻辑,也没有所谓的牧笛声。
“不,柏斯殿下,请看我衣领处,这条顽皮的蛇就在缠绕呢!”
斯其抓着蛇的脑袋,被蹂躏的它现在有些一蹶不振,却也在尽力配合表演。
“没错,深夜就是最好的伪装,倘若是你,你会选择多余的吹响牧笛么?”
柏斯王子陷入沉默,那就是他最终的答案,他不会选择繁琐的事情。
“这点已经在死亡的目录中登记,在维米斯的领口处,有着明显的勒痕,在腰腹的地方,也沾染着泥泞的尘土,大概是属于凶徒的物质。”
“听起来无懈可击,这种手段,简单有效,我也会选择类似的方式。”
欧米里洁赞誉谋杀的方式,站在他身旁的人都退散,不敢接近危险。
“接下来由于身高的缘故,欧米里洁,就麻烦你扮演稍微低矮的坎特尔。”
“呀呀,这种对身高的蔑视,真有些恼怒呢,不过,还是很荣幸的。”
大约是在下午,坎特尔从府邸前往内阁的驻地挑选竞争时演说的文件,可是却意外撞破正在盗窃偷窥的凶手。
“喂,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没有察觉的凶手一愣,就像是固体一样,僵硬在空气中。
坎特尔缓慢的靠近,试探的右手搭在凶手的肩膀上,缓慢的转移。
“是你!”
“没错,就是我,去死吧!”
一阵扭打过后,体力不支的坎特尔就被击倒在地,进行着苟延残喘。
这时,在附近流浪的特拉斯恰巧出现,没能忍住好奇心的他,就踏入内阁。
“啊?这是什么情况?”
“很显然,就是一场谋杀,这位朋友,你好像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过程。”
“哦?这种执拗的自信,或许会葬送掉你,你就这么自信么?”
“是的,自信是我形容词,不过,你也是很重要的环节!”
凶徒从怀中取出牧笛,就开始吹奏,没有防备的特拉斯就被蛇咬中脖颈,也倒在现场。
柏斯王子好像又准备质疑,不过这次我没有允许他的先发制人。
“从现场的痕迹来看,堆砌的整齐木架,其实是临时的摆放,沾染着各种尘埃,在犯罪之后又进行整理,是为了隐藏打斗的痕迹。而留在台阶上的血迹,就是那段复仇的文字,也是在混淆视听,掩盖滴落在上面的血液。”
“可就算如此,关于那位没有死亡的先生,又是怎么回事?”
“没错,那不是侥幸,而是凶徒故意遗留下的人质,他给特拉斯服食微量的解毒剂,制造般晕厥的状态,就是让我们误以为是幽冥作祟。”
“按照伯爵的这种思维方式,凶手就是某位熟人,好像坎特尔熟识他一般。”
维拉还是发现演绎时的细节,没错,那个过程中,凶徒与坎特尔是熟识的。
“其实凶手就是科尔夫,他很厉害,差点就能欺骗掉我呢!”
“什么?是科尔夫,可是他也不是已经遇害么?怎么会是他?”
众人开始议论,毕竟眼前的情况,与我的陈述好像有些脱节。
“关于科尔夫的环节,请都暂时搁浅,我先揭穿科尔夫是如何隐瞒我的。就在推理的遇难时间,我和科尔还在他的宅院中聊天。”
“哦?这岂不是矛盾,难道是某种分身术么?”
“不,那是伪装术,其实那天在宅院中与我交流的,并不是科尔夫,而是约瑟夫,他冒充着科尔夫与我交流。”
“这都是你的猜测,况且这种事情,总是匪夷所思的。”
与柏斯王子相同,其余的参会者也很纳闷,不能发现其中的问题。
“那就是意外呢,那天我在不小心打翻茶杯,溅落的茶叶就附着在科尔夫的鞋面上,还有些污渍。可是之后赶到现场,我发现那些痕迹,都消失呢!”
“那又能说明什么?或许他是更换掉肮脏的鞋子咯?”
“不可能!”(。)
第三百二十三节 揭发(二)()
(8。26第二更)
欧米里洁也发现问题的端倪,就站在我的一方,减轻我的压力。
“哦?那是为什么?难道只是因为你与伯爵不平常的关系么?”
“柏斯王子的话听起来有些别扭,却缺乏某些思考,各位怎么看待呢?”
议论声再次被开启,好像所有的人都被迷咒毒害,不能有准确的判断。
“呼,很遗憾呢,是那种无法泯灭的习惯,从认识科尔夫的第一天起,他就从未更换过服饰,说明他有类似洁癖般的穿着。”
“是的,我今天前往他的府邸考证,他的奴仆说过,那天在我离开后,科尔夫也就直接紧随,并没有做出多余的事情。”
“哦?那么凶徒就是科尔夫?可是他也死亡,该怎么说呢?”
“不,杀害坎特尔的是科尔夫,可是之前的维米斯的案件中,他是无辜的。”
“哈?伯爵这不是很矛盾么?既然都是操纵蛇的高手,又有什么差距呢?”
穆雷也加入反驳的阵营,现在聆听者,都是相似的态度。
“大概是种模仿吧,因为是蒙面骑士的缘故,相信在看到第一次的案发现场,科尔夫与坎特尔就知道其中的隐情,王妃殿下,我说的不错吧!”
我转移着视线,把所有的聚焦点都引向王妃,没错,就是王妃。
“终于是怀疑到我这里么?伯爵说的不错,内阁的成员都来自之前的蒙面骑士,所以也都是耍蛇的高手,这一点我给你证明。”
“多谢王妃殿下的配合,那个时候就濒临竞选,所以都很紧张,于是排除掉竞争者,就能成为内阁的新参政,这种诱惑力,很难拒绝吧!”
“这么说来,约瑟夫也是死在科尔夫的手中?可是这未免也太不符合逻辑,科尔夫的死亡,就算是侥幸逃脱,也是藏匿,无法获得权势。”
“柏斯殿下,其实约瑟夫应该是由真凶毒害的,而科尔夫,大概就被掳走。”
我的话引起新的恐慌,所有人又陷入新的僵持,不知道该怎么走出困境。
“科尔夫在尽量模仿着真凶的手段,于是与约瑟夫商量之后决定铲除坎特尔,可是有一点,他出现意外的纰漏,就是血迹,他的蛇没有彻底吞噬的威力,于是在现场的土堆上,出现埋藏淡化的血液,而其余的现场,都很干净。”
约瑟夫的别墅,格外安静,急匆匆的脚步声,打断清晨的进行。
“怎么样?坎特尔是否已经被铲除?”
“嗯,伯爵没有怀疑什么吧,关于我们置换的身份?”
“没有,他毕竟是幼稚的孩子呢,欺骗起来也很简单。”
“那就好,这下子内阁就是我们的天下,从此之后,你我轮流执勤。”
“那关于真正的凶手,你有些眉目么?看情况,好像是之前的朋友。”
“是啊,那种对蛇的驾驭能力,要超越你我,在之前的社团中,恐怕只有会长有那种能力吧。可是他已经死亡,你我都是见证人。”
“或许是他培植的继承人吧,会长一直不相信我们,所有也没有依赖我们,否则也不会被众叛亲离。”
回忆曾经的两人,在埋怨着会长曾经的荒谬,喜欢幼稚的少年。
“我们该怎么办?或许就是下一个被袭击的对象,你有什么方式么?”
“那就设下陷阱,等他来闯入,那个时候,就是他的死期。”
牧笛声响起,某种阴影就在窗前升起。
“哦?那可真是不错的主意,不过醒悟的有些晚呢!”
突袭的蛇,咬死惊悚的约瑟夫,缠绕着科尔夫。
“是你!竟然是你!”
“不要这么激动,没错,就是我,也算是你的老伙计呢!”
被捆绑的科尔夫,就暂时被注入某种药剂,失去知觉后被绑架。
“等等,科尔夫不是已经死亡么?怎么会又出现在约瑟夫的宅院中呢?”
“那是障眼法,大概是某种药物的持续,所以导致的假死现象。之后斯其去检验过棺椁,是一片空白,难道尸体会自主的不翼而飞么?”
“是的,我曾经前往墓地检验,那口棺材中确实没有尸体。”
“或许是盗墓者的作祟呢?你们也知道,他们近期来都很猖獗!”
“哦?那么倘若柏斯王子是盗墓者,会选择没有墓碑的墓穴么?”
欧米里洁的反问令柏斯有些措手不及,他好像在僵持中有些心不在焉。
“那么会是谁呢?既然又是科尔夫的熟人,我想数量也是有限的吧?难道是那位被剿灭的会长又重新复活么?”
“当然不是,那位会长的死亡,已经被反复确认吧!”
我又仰望着王妃,只有她能配合故事的继续进行。
“嗯,那位会长确实已经死亡,所以不可能继续犯案,除非他违背自然规律。”
“那么王妃殿下,内阁是由您一手策划的,请问内阁有什么合作朋友么?”
“说来惭愧,内阁的处事风格一直被各位忌惮,我也很抱歉,所以内阁在科伦国内几乎是独立的机构,没有伙伴。”
王妃冷静的思维显然没有忏悔的意图,就是在表面上虚伪着。
“那么各位大臣,你们与内阁的交情又如何呢?”
唯唯诺诺的内臣在支支吾吾着,却没有人敢说什么,在王妃的面前触怒气质。
“也就是很一般咯?那么,那位熟人,会是谁呢?”
面面相觑之后,有些零散的目光开始投向柏斯王子。
“什么?你们不会是怀疑本王子吧!我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