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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是通过检验的合格品,这也是我们还能继续对话的基本保障。但很遗憾,我并不愿意充当别人的工具,被钳制的感觉会令我浑身不自在。”
长老并没有因为的我的否决而气馁,相反则是推开悬挂在墙壁上耶稣的画框,在黑暗中摸索着什么能够打动我的礼物,扬溢在嘴角的一抹微笑,其中的含义,更是无法猜透。
“尘封的宝藏,终于能够重见天日,但愿你不会创造事与愿违的绝望。”
神秘木盒打开的瞬间,并没有理想中闪烁的光彩,只是一块浸满灰尘的手帕,甚至还有蛛网散布过的痕迹。长老小心翼翼的剥开软甲,生怕触破其中的易碎品,掀起最后的面纱,却是空无一物的荒凉。
“看起来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应该是一位感性的窃贼,留下遮羞布羞辱着后来居上的领先者。”
“耶,伯爵的认知只是空筑的构架,作为财富的守护者,我却不敢苟同在神明眼皮底下的作祟。”
长老一边为我整理着紊乱的思维,一边将那块废旧的手帕展开,露出浅显却足够辨认的标记,应该是用暗黄色染料涂抹而成的阴影。
“几何币?”
强行抑制着真实的情感,却被更加迅捷的言语出卖。那清晰的雕纹与在我梦境中无数次出现的幻象完全吻合,我甚至都可以隔空嗅到它古色古香的风韵。
“慧眼独具的洞察力,伯爵应该对这件东西颇有兴趣吧。不想听听其中的曲折经历么?”
长老慌忙将手帕收回小木盒中,然后紧紧抱在怀里,生怕渐深的黑夜将它无情吞没。
“那一定是一段凄楚的情节吧,然而很遗憾,它的诚心不足以打动我,关于它,我已经有了大致的梗概,多余陪衬的文饰也没有回收的必要。”
转身离去的背影恐怕让这位精于算计的长老有些难堪,但我并不懂委婉台词的安慰,那样繁琐的情绪更令人心塞。
卧室中的蜡烛不知在什么时候被点燃了,或许是某位疏忽黑暗的笨拙执事,或许是一些喜欢光明的不速之客。递给小伊一本哲学韵味深沉的读本,而我需要好好筹谋更宏伟的计划,关于晚餐的准备。
“贝尔不需要我的帮忙吗?”
小伊不怀好意的询问着我,忽眨着眼睛。虽然烹制熟食对我来说是力不从心的任务,但将成品恢复热量,那是通过简单易行的原理便能完成的。
“哼哼,罪恶伯爵烹调的食品,那是羡煞神明的完美之物,自然不需要添乱的拌蒜。”
再次回望小伊时,已经静谧躺在床上,手臂压着那本还未被翻开的著作。
一层的窗阶并不高,轻易便能跃下,从草地上窜出的黑影,闪烁着银色的光辉,划落在夜空中,然后迅捷握住从天而降的恩赐,是被削好的苹果。
“这样俊俏的身手错过了与欧米里洁的正面交锋,算是保留实力么?堕落天使!”
从暗影中脱颖而出的鲜红短发,转动着手中的刀柄,粗俗撕去面具的她也更显唯美。
“在伯爵面前作威作福好像有些过于鲁莽,况且万一失手伤到伯爵身旁的那位佳人,恐怕躲藏到天涯海角,都无法避开伯爵的追杀吧!单独和美丽的俏寡妇私会,合适么?”
“那就理解为两个恶魔的分赃会晤,没有人敢搅扰的美梦!”
从屋顶上纵身跃下的白,脚步稍微有些踉跄。但顾不得犹豫,便浮移在安妮身前,右手掂着她的下颚,左手搂着她的细腰,轻轻靠近被抬起的嘴唇,朦胧的眼神交流出异样的火。然后突然倾过侧脸,亲吻着暗黑空气中的尘埃。
“果然是令人着迷的媚眼,活动在眼珠中的蛛网更是激发犯罪的心结,是这样么,伯爵?”
白靠近着我脸颊的双手被我一掌敷衍过去,这便是我给他稍加佐证的回答。
“本以为是奉迎的最佳时刻,却仍未掌握伯爵奇葩的行径步调,有些惋惜呢,黑!”
安妮嘲笑着白,轻抚的安慰也没有得到白的谅解,他别扭在一旁重拾散落一地的自信。
“那么伯爵总不是让我来做一次舞台剧的女主角吧,提前结束的演绎生涯,是否出现太多瑕疵?”
“风烛残年的老女人,能得到登场的机会,就应该心存感激,居然还妄图拉升自己的身价!”
白故意的挑衅,更像是对老朋友许久不见的慰问礼,曾经叱咤图兰国的两人现今却只能低调的讲述着冷笑话。
“欸,我只是验证你是否像传说中的那般温柔,简单粗鲁的手法终究得不到满意的评分,但保持着职业杀手的本能,也是合格录用的资本。”
堕落天使,雷莉安妮,喜欢在黑夜中惩治不忠信徒的黑寡妇。当然一切称号只是提升知名度的附属品,所以望文生义的智慧并不可取。两年前混杂在伯爵府的仆役中想要窃取我父亲的作战计划,可惜华丽的伪装并不是纯粹的隐身,她忽视了我几乎过目不忘的能力,在我监控的伯爵府中寸步难行,最后选择用投降换取一线生机。
之后就鲜有她的传闻,只不过近期又唤醒了人们心中将要遗忘的恐惧,当然罪魁祸首并不是价值的二次证明,而是我尚未出发便寄来的信件让她有些按捺不住孤寂,开始竞赛前的热身。
“白,但愿你在闲暇之余,并不是单纯的修养,提前莅临教堂接受熏陶,是否已经洗净了你丑恶的心灵?”
“伯爵可真会在适当的时间找寻说笑的机会,被神明遗弃的陌生人,并不会得到他的垂青,况且我也并不在意多余的打扰,原已烦躁的心在诵读的圣经中更加难以平复,好在扭曲走位的长老提供给我不错的乐趣,跟在他身后一同探索这座城堡的秘密。”
“城堡?这倒是新鲜的提法,但愿神明并没有蒙蔽你的眼睛。不过你的汇报要稍微搁浅,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安妮和白屏住呼吸,生怕错漏了指令中任何可能有用的一环。
“熟食的加热,怎么处理?”
“熟食。。。诶?突然转换的节奏让我有些茫然,安妮应该更加清楚其中的步骤吧,毕竟已经是身为人母的家庭妇女!”
“哈?厨房中的技能,恩,就是这样。。。”
安妮混乱的逻辑几乎让我崩溃,唯一拯救自己的方法便是迅速逃离,跳回屋内,小伊还在熟睡着。
突然传来了敲门声,一切,已然尽在掌握。
第五十三节 对与白(六)()
(4。14第二更)
困顿的身体,又变的警觉起来,但我选择用死亡迎接光明。躺倒在沙发上,装出的病态几乎无法隐忍,却只想默不作声聆听着喧嚣的世界。
“尊贵的客人,请宽恕在下深夜冒昧的打扰!”
提着烛灯进来的黑影,张慌寻觅着遗失的证据,点燃墙沿的火光,锁定目标之后轻松舒缓着紧张的气氛。不需要透过眼隙,心虚的盗贼无论什么时候都无法摆脱自己优柔寡断的脚步,渐渐的向我靠近,平稳的气流中充满敌意。
“贝尔伯爵,在下为您备好了晚宴,消除您在饥饿感中错判的友好。”
长老亲自登门拜访的邀请,让我有些受宠若惊,抛开其余的仇恨与杂念,也应该回赠一份可以令他惊喜的礼物。猛然睁开瞪大的眼睛,微淡光芒映射下的险恶,让受到惊吓的长老优雅的瘫坐在地上,但慌乱的动作并不从容。
我并没有终结自己的恶作剧,毕竟偶尔体验一次坊间关于我的传说,也是一种能够享受的乐趣。长老有些迟疑,但还是趴在沙发的拐角,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伸触在鼻尖上的手指,撩拨着过于平静的空气。
“伯爵,您醒着吗?”
长老重复的问答让我有些忍俊不禁,但理智的捉弄还是占据了思维的主线,继续制造着他已经认同的猜想。
“公主,从甜美的梦中醒来吧,拯救您的王子!”
犹豫后的长老还是选择了放弃对我的催眠曲,先去解救更为单纯的公主,当然结局也并没有让他失望,我听到了小伊梦醒时分的郁郁悠悠。
“长老先生,贝尔怎么了?”
小伊拖着长长的睡意,含糊不清的询问着有关于我的最新状况,那样的言语表达需要足够耐心的推敲才能验证其中的真伪。长老反复念叨着,终于对其中浅显的意义恍然大悟。
“是,公主殿下,请问伯爵是睁着眼睛睡觉么?”
长老天真的咨询十分幼稚,除了被剥去灵魂的尸体,我从未见过那么深沉的怨念。
“哈?”
不可思议的命题让小伊不知该怎么解释其中过于简单的含义,仍在环绕的倦意,也让她本以清爽的心境变得有些迷茫。
是时候结束这场整蛊的闹剧了,悄悄的爬起身,迈过地砖模糊的轮廓中,大概是五六块的样子,便置身长老身后,做出嘘声的手势暗示着小伊不要揭穿我的行径,她也很配合着我的演出。
轻轻舒缓的气息让我自己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长老摸着自己的脖子,然后系上领口的纽扣抵御未知的寒意侵袭。
“果然那是公主殿下都尚未解开其中的谜团么?”
如果年轮呈现逆转,那‘可爱’这个词汇完全可以用在长老身上,但他供养的上帝并不会赐给他轮转的机会。轻轻拍打着长老的肩膀,感受到了尖耸骨刺的跳动。
“公主能看到我身后的人影么?”
背对着我的长老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愿相信,只能请求公主的配合。小伊捂着自己的嘴,低声否认了长老的知觉。为自己可能的错觉松懈了一声,又收到我亲切的问候。
“长老先生,我来了!”
故意压低的沉重音调就像是地狱边缘的召唤,不知所措的长老只能哆嗦着身子妄图甩掉内心的恐惧。
“贝尔,你醒啦!”
小伊善意的提醒让长老恢复了能动意识,手指尖的弹动频率也逐步放缓,稳定后的情绪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回望着身后的我。抱怨之声也只能因为自己的委屈而窝藏在心中。
“长老先生,深夜的拜访不单单是想盗取我们的梦境吧!”
“是,伯爵的教导让我有些困惑,所以特地来邀请伯爵为我做一次更加深入的讲座,能够让我彻底在幻想中醒悟,直面对与白之间的百感交集。当然我已经命人重新制备了晚餐,还请伯爵能够怀着救济天下的心思光临我为您摆设的宴席。公主如果能一并前来,那也是在下莫大的荣幸。”
独立于恭维词汇之外的我并不在意其中掺杂的各种情绪,内含的消极更是我不愿意直面的对象。但空洞的肚子让我不得不再次考虑,看着小伊期待的目光,便同意了长老的邀请。
跟着长老的指引,无聊的我讲述着教堂中某些杜撰的传说,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往往与地狱也是一步之隔,却让眼前的使者不停的打着寒颤,生怕错走在熟悉的迷途。
“长老先生,耶稣果真是被钉刻在十字架上而身亡的么?”
沉寂在邪灵传说中的长老对骤然降临的事实忽然有些陌生,一番不冷静的长考之后,长老找到了适合他的轨道。
“按照典籍的记载,如果其中没有纰漏或改动,大概就是事实吧!”
长老意味深长的叹息着,就像是一种忧国忧民的情怀,那是我讨厌的惺惺作态,毕竟不虔诚的信徒更不会是一名合格的领袖。当然如果背离上帝,那就不会受到太多伦理的制约。
“自称上帝的勇气,大概也只有耶稣敢于承认吧!不凡的人类书写着并不平凡的喘气,是应该鼓掌还是嘘声?”
长老并没有及时回答,再一次陷入沉思之中。对于没有信仰的人来说,诋毁神明的事件屡有发生,也不必在意其中的细节,凌驾于神明之上的傲慢也只是一种可能被嘲笑的偏见。但是信徒则大相径庭,供奉的信仰如果也是以无赖的姿态上位,那就和平凡的人并没有区别。这种被扭曲的思维,我懂,长老也懂,只是论表现形式,我要更加开放。
“如果小伊是观众的话,应该会一边贬低一边鼓掌吧!”
小伊抢夺台词的举动让我有些惊讶,但她的回答却让我有些欣喜,在原本便不公平的度量衡中保持着清醒的认识并且做出了最为中肯的选择,也出乎我的意料,毕竟对我来说,前者是被完全否定的结局。
“伯爵,请您稍微等待,让我请示神明的意愿!”
那是一扇再普通不过的木门,只是上面的雕刻膨胀给它不菲的身价,只是这样的装点,可能并非是神明需要的着装,宫殿中被压抑的自由,神明也不屑光顾。
“二位已经得到上帝的洗涮,请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