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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王获没有表现出让自己满意的反应来,王光就立马转移了话题,又说其实读书没有什么用,像如今的傅、丁两家,也没有几个是读书的,结果个个封侯。王获明白王光是什么意思,如果自己还是原来的王获,估计早就王光的三言两语给吓尿了,看到自己不冷不淡,就开始鼓吹起来读书无用论来。
好在路很近,否则王获宁可跟苍八换个位置,由他自己来赶车。即使是这样,王获也有点忍无可忍了,无奈的他想起了后世曾经在相声演出现场看到过岳云鹏倾情演唱的送情郞,如果这时有那首歌做伴奏就相当应景了,反正都够贱,不管怎么说,至少王获此时心中是这么想的。
终于到了孔休家,王获听到苍八的话后,就一掀车帘想要下车,这时听到跟车的苍三喊到“公子小心!”,随后就感觉背后有人推了自己一把,重心一个不稳,身子就向车下跌去。
轩车:有屏障的车,古代大夫以上所乘。
第二十二章 竟然多了个小师妹 上()
眼看着王获的脸就要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还是苍八眼急手快,一把抱住了他,这时才听到王光假惺惺的声音:“唉呀,二弟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看来我在车上跟你说的话算是白说了!”还没等王获反应过来,心直口快的苍三就说道:“我明明看到是你把二公子推下马车的!”王光看到自己的行为被人看破,竟然还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大胆,该死的奴婢,我本来是想告诉你家公子要慢点,谁知道刚碰到他他就掉下马车了,回头我必向仲父禀明此事,回头再于你计较。”王获算是知道了,从今后以后必须防火防盗防王光了,这小子不止是心黑手狠,关键脸皮还厚。但是自己没有摔到,加上又在自己老师的门口,所以王获也只能暂时作罢。
来到孔府门前,这回门房不但没有像上回一样把王获一群人拦在门外,而是早早就把大门打开了,甚至除了向王莽这个新都侯行礼外,还给王获施了一礼,王获见到后连忙回礼。王获通过跟孔休的交谈知道了,这门房不仅跟自家的门房一样是跟随孔休多年的老人,关键他还是孔休夫人的族兄,等自己拜师后,这个门房就比自己高了一辈。
陪着王莽刚进孔府,王获就见到孔休满脸笑容迎了出来,身边还围了一大群人,想来应该是他的至亲好友了。按理来说,孙休应该在大门外迎接,虽然孔休这个国相是由南阳郡守任命的,对王莽这个新都侯来说,孔休只是负责帮助食邑按时征收租税,其他事情王莽根本无权过问,但不论名义上还是按照品秩,孙休都应该提早站在大门外,可是天地君亲师的思想在这时已经被士族所认可,今天王莽是以学生家长的名义陪同王获前来拜师的,所以王获知道孔休这么做并不算失礼。
王莽见到孔休出迎,还不等他说话,就先张了口:“伯仁兄,仲孙向来顽劣,只是一直苦于没有严师管教,不想你竟然对他另眼相看,那就托付给你了,今后这小子要是做错了事,还请你严加管教。”孔休见到王莽这么说,连忙说:“既然仲孙拜在我门下,管束自然是少不了的,到时你这个当爹的不心疼就成。”然后两个相视哈哈大笑,众人也是随声附合。
王莽见到王获还傻站在当场,就厉声说道:“还傻站在这做什么,还不快把束脩呈上?”王获连忙从苍三手中把事先准备好的白玉、砚台、毛笔和肉干接了过来,跪在地上呈给了孔休。王光见到王获并没有把黄金也呈上来,还认为是他忘记了,也顾不上孔休在说什么,就劈手把苍八捧在手里盛大黄金的托盘夺了过来放在了孔休的旁边,只是好巧不巧的,放置时“不小心”盘子歪了一下,黄金就散落了一地。然后就看到王光一边满地捡拾黄金,一边口中不断大声说:“这金子怎么,这金子怎么……”可直到把黄金都捡到了盘子里,也没有说出来黄金到底怎么了。王获自然知道王光想要干什么,结果当然是让他大失所望了。
估计是王莽也知道了王光用铜替换黄金的事,但说什么也想不到这个侄儿竟然能干出这种事来,所以气呼呼的看着王光表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到是孔休身边有一个人问王光:“这金子到底怎么了?”王光看到了这些金子中并没有自己藏的铜饼,自然没有办法说出金子有假的话来,但他也算聪明,索性一不作二不作,连得罪王莽也顾不上了,张口说道:“我是说这金子也太多了吧!”
这话一说出口,当场顿时鸦雀无声,估计不只有一个人在心中骂王光:金子多少关你屁事,人家新都侯府财大气粗,这点黄金算得了什么。可是在场众人,包括王莽和孔休在内,都没有办法张口。说来也是,难道让王莽说自己家钱多人傻加愿意,还是让孔休说自己贪财?眼看一场好好的拜师仪式就要被王光搅黄了,谁也想不到王获开了口:“老师,这黄金并不是家父为弟子准备的拜师之物,家父只为弟子准备了白玉、砚台、毛笔和肉这四样,至于黄金,是因为前几日拜见师母时,见到师母面容有些憔悴,所以弟子央求阿母取了五十斤黄斤做为师母延医之用。所以弟子刚才并没有呈上,想不到大哥误认为是束脩,方才闹了笑话。”
这倒不是王获说假话,因为他之前就已经跟父母说过了,黄金要送也成,但不能当做拜师礼去送,可以送给孔休的夫人当做养生之用,要知道不管在哪朝哪代,一但谈到养生,那花多少钱都有可能,所以这样一来不但符合了王莽的身份,又照顾了孔休的面子。王莽夫妇直到这时才知道,孔休夫人也见过了自己的儿子,当时也顾不得其他,差点对王获来个三堂会审,逼着他把是怎么见到孔夫人的、孔夫人都问了什么、孔夫人对他的回答是什么态度都要解说清楚。王获这时才知道,原来在西汉,到人家坐客,如果能见到对方的家人,要么是那家有人对自己有点意思,要么是自己跟对方的关系极好。至于自己和孔休的关系,那时刚刚深谈,关系好不好自然没法说,所以在自己的父母看来,可能是孔休家里有谁看上自己了,可是这一点王获是打死也不相信的。
听到王获这么一解释,众人都向王莽和孔休道喜,说他们一个是生了个孝顺儿子,一个是收了好弟子,孔休自然也是喜笑颜开,王莽趁机让王获当场为众人制作君子茶供众人品茗,当众人喝了茶水,又听到王获的解说,自然一个个口中都说妙不可言。至于王光,早就趁机偷偷溜走了。
第二十三章 竟然多了个小师妹 中()
随着现场气氛逐渐升温,原先因为王光导致的尴尬与不快早被众人抛在了脑后。在席间经过孔休的介绍王获才知道,在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除了国尉冯初、国丞高德兴和功曹史赵瞒外,来的还有在新都担任主簿、廷掾、主记室和少府的赵兴初等人。这些人可相当于后世的军分区司令、县长、常务副县长、县委秘书长、财政局局长等职位,这些人齐齐来观礼王获拜师,一方面说明孔休在新都的威信很高,但凡有点什么事众人不得不刻意奉承,另一方面可能跟大家对孔休为什么选择王获,这个之前新都最有名的纨绔子弟做为关门弟子很好奇。
没错,说从前的王获是纨绔子弟一点也没有冤枉他,自从王莽来到新都后,王获自然就变身为新都城的新一哥,成天跟一群衙内混在一起溜猫斗狗,即使王莽家教再严,可是跟这些人混在一起还能有什么好,虽然王获很少做一些特别出格的事情,但不管是不是出于他的本意,总有人打着他的名义去胡作非为,反正出了事情也是王获这个个子最高的来顶缸。不过这些事情估计只有王莽和孔休被蒙在鼓里,这主要是因为孔休没有儿子,而且为人又很刻板,加上跟王获胡混的主要是国尉、国丞家里的公子,所以有什么事情早就被下面的人给排平了。
至于说到王获为什么是孔休的关门弟子,这也跟王获有关,原来自从孔休对外宣布要收王获为弟子后,冯初、高德兴、赵瞒等人看到孔休竟然能收王获这个弟子,再一看自己家儿子好像跟王获比也不差什么,所以也要让自己的儿子拜孔休为师,至于王获能弄出他们儿子八辈子也弄不出来的八孝图、太师椅,又能跟孔休这个名儒一起讨论《论语》的事,则早就被他们给忽视了。孔休一看他们的儿子根本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可是又没有办法明说,最后干脆宣布王获是他收的最后一个弟子。
也许是王获弄出的君子茶太过抢眼,加上孔休在席间又讲了他和王获的那一次谈话,对王获在《论语》方面的见解简直是赞不绝口。其实孔休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告诉在场的诸位,我选择王获当关门弟子,并不是贪图王莽的权势,而是因为王获确实是可造之才,谁知道孔休这么一说,却起了反效果。众人刚开始听到孔休的话,都认为王获绝不可能对《论语》有这么高深的见解,应该是王莽教他这么说的,可是见到孔休夸王获简直是没完没了了,就有人不乐意了。其中估计是主簿赵兴初最为不满,所以他就借着王获给自己献茶的时候,开口说道:“既然仲孙对《论语》的见解这么高深,想必《谷梁》、《公羊》也是熟读的了?”
王获虽然知道《谷梁》、《公羊》指的是《春秋谷梁传》和《春秋公羊传》,但不仅在重生后没有见过,在后世也没有读过,所以连忙摇头说道:“我因为之前的事全不记得了,现在是靠《论语》来重新启蒙的,所以在老师的提点下还能有点认识,可是对《谷梁》、《公羊》这两部书并不了解。”赵兴初见到王获这么说,就手捋胡须对他轻蔑的一笑:“想必仲孙平时得到提点颇多呀,只是可惜如今只学了《论语》,要不然我们倒可以多听听新都侯和国相在经学上的高见了。”
王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赵兴初对他有这么大意见,但是看他的言外之意,自己说的好像全是老爹和师傅教的,跟自己没有一毛钱关系一样,可是一时又不好直接反驳,就借着他的话说道:“赵先生所言极是,老师和家父素来喜爱《论语》和《周官》,所以晚辈对这两部书确实收获不少,至于其他典籍,因为晚辈字还没有认全,加上老师和家父在晚辈面前很少谈到,所以先生应该不知者不怪才是。”
谁知道那个赵兴初竟然在听到王获的话后,接着他的话说道:“仲孙既然说对《周官》也有见解,不妨说来听听,也让我们这些人涨涨见识。”这话一说出口,不仅王获,就连王莽和孔休也是一惊,王莽是因为怕自己儿子说出跟自己谈论《周官》时的那番话,那简直是彻底否定了《周官》,这时要是说出来简直是离经叛道。孔休则是惊喜,他想不到自己的弟子竟然对《周官》也有见解。至于王获,他是想不到赵兴初竟然蹬鼻子上脸,可也不好不回答,所以问道:“不知赵先生想考教晚辈什么?”赵兴初张口说道:“这个,这样吧,既然你能做出'冬月温衾暖,炎天扇枕凉;儿童知子职,大汉一王莽'的诗句来,那就以《周官》为题赋诗一首如何,想必仲孙不会认为很难吧?”
王获听到他这么一说,心中暗骂,你个老不死的,给脸不要脸,竟然要让我当场赋诗?谁不知道做诗,尤其是当场做诗那是需要很高的文化修养才成,别说自己,就是在场的人,也不敢说在众目睽睽之下短时间就能做出来一首漂亮的诗来,这赵兴初明显是要让自己的脸面彻底丢尽了。可是人家说的也是冠冕堂皇,题目出的也是相当宽泛,又没有要求你做出一篇精品诗来,要是自己一句也做不出来,那打的可是自己老爹和老师两个人的脸。
想到此处,王获知道自己说什么也要做出一首诗来,虽然自己赋诗不会,但抄诗谁不会呀,正好也可以趁机震震这些人,省得赵兴初刚刚难为完自己,再有什么李兴初、王兴初接二连三跳出来。所以他说道:“晚辈常听家父说起《周官》的治世之道,又对老师用《周官》的治世之法治理新都敬佩不已,诗言志、歌永言,所以晚辈就把这首诗献给老师。”然后站起身来,在场走了几步,吟出了诗的第一句:“天地间,人为贵。”
听到王获真的要当场赋诗,众人当时就安静了下来,不过听到第一句时,感觉也没有什么新奇之处,所以他们估计王获的水平也就这样,顶多能做出一首跟后世的打油诗差不多的东西来就算不错了,所以刚安静下来的众人又开始互相交谈起来,谁知道这时王获又高声说出了下面几句:“立君牧民,为之轨则。车辙马迹,经纬四极。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