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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都,你,你,如此无礼,你简直……”汲偃脑门子发黑,脸蛋子涨红,伸出手指指着唐都,结结巴巴的说道。
“汲公子,你这样让我想到了我的一个好朋友,我亲切称呼他叫犬子,就是司马相如,啧啧,一晃我们已经数个月没见了。”唐都感慨道,神色之间,那种思念悠然而生。
司马相如,天生口吃,他与唐都的交情,也是在才子宴上建立的,两人也一直有书信来往,而且唐都还冒着他的名,重金卖给了阿娇皇后一首诗歌。
汲偃的脸色已经成了酱紫,唐都暗叹,难怪诸葛先生能够骂死王朗,一个书呆子词汇量再如何丰富,也比不过山野出身的草莽,也难怪会被气得背过气来。
“幼麟小友,莫不是要连带老夫也要戏弄一番吗?”汲黯淡淡说道,轻挑眼皮。
“不敢,”唐都躬身施礼,礼数无可挑剔,“幼麟见过中大夫!”
“小友无需多礼,想必小友如此聪明,自然能够猜得出老夫此来深意吧!不知小友是何想法?”汲偃老眼就这么瞥向唐都,却仿佛能够看穿唐都的内心一般,让后者感觉浑身不自在。
(本章完)
第168章 大势所趋()
“抱歉,脑袋挂在腰带这种事,不是我想要的,我还要留着我的小脑袋瓜子,吃吃喝喝,所以汲大夫好意,幼麟心领了。”唐都委婉决绝。
“小友不要这么急着拒绝,姑且不说,大势所趋下,人人皆为蝼蚁,可有些事,实在不是自己能够做得了主的对吧?”汲黯挑起眼皮,难得掀起一丝笑意,却让人感觉到阴冷。
“还请汲大夫直言。”唐都面色一沉。
“比如说,巴蜀御使,比如说你这小店,又或者说长安此去五十里,在或者……”汲黯不紧不慢的说着,仿佛说着稀松平常的事,“所以,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哈哈,那幼麟这里可要提醒汲大夫,一定要多留子嗣了。”唐都一声冷笑,眼眸如同刀锋一般盯着一旁站立的汲偃,让后者惊骇得寒毛炸立。
怎么会有这种眼神?这哪里是人?分明是一只等待扑食的恶虎!
“你干威胁我?”汲偃硬着头皮站起来,狠狠的说道。
“威胁?开什么玩笑,”唐都笑容仍旧冰冷,“我从未出恶语,又好茶招待,威胁?从何说起。”
“我告诉你,我汲偃不怕,有本事你就找人来杀我!”汲偃挺起胸脯,一张白面涨得通红。
“别别,我对杀人不感兴趣,只是劝戒汲公子,在注意身体的情况下,还是能生多生一点吧,没准以后出现什么天灾或是意外,就不大好了。”唐都一副掏心掏肺的样子,说出的话,却异常直白。
就连汲偃也放下手中的茶盏,眉头深皱,老眼中寒光闪烁,忽而一声轻笑,或许这是他这几年第一次笑,就连汲偃也感觉有些意外,“幼麟小友,你知我只不过是一个说客,但幕后这位主,想来小友应该能够猜得出。”
威胁从来都无法使唐都屈服,既然老面瘫不再以强权想压,唐都自然不好再冷眼冷脸,“幼麟知道,只是实在不愿深陷这漩涡之中,稍有不慎,恐怕会粉身碎骨。”
“那位,知晓幼麟大才,又精通易术之道甚为欢喜,易术与黄老皆为道家,自然理念相同,清静无为,安逸自在,难道不是幼麟所愿。”汲偃轻声说道。
“皇家毕竟非是寻常百姓。”唐都轻叹道。
见唐都话风稍弱,汲黯心中暗喜,接着说道,“幼麟,无需担忧这个,你以幕僚身份入驻,并不身居官位,所以无需有此忧患。”
唐都心中暗暗佩服,窦太后果然是一块老姜,无论自己能否为窦太后出主意,对于她来说都是一本万利的事,但……
如果出的主意是馊主意呢?
“既然这样,如果幼麟在推让就显得矫情了,好,我答应成为那位的幕僚。”唐都悠然一叹,终于不再扭捏。
汲黯长出了一口老气,但那张老脸却再度恢复成了冰块,“幼麟,眼下回味斋窘困,不如……不如全力辅佐那位,如何?”
唐都淡然一笑,“这个就不必汲大夫操心了,不过,虽然幼麟不要官位,但是这薪水,额,也就是供奉,还是不能拖欠的,对吧。”
饶是汲黯冷漠,也忍不住老脸抽搐,没想到唐都这小家伙居然变脸变得如此之快,险些闪了自己的老腰,“咳咳,这个幼麟尽管放心,那位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嗯嗯,这就好,有汲大夫一言,我就放心了,”唐都挠了挠脑袋,“毕竟是累脑子的活,很容易老的。”
汲黯站起身来,转身向着门口走去,汲偃连忙上前搀扶,临行不忘回头狠狠的盯着唐都一言。
不过后者耸耸肩,趁着脖子喊道,“汲大夫,近些日子,回味斋会再开张,千万别忘了来捧场啊!”
汲黯像是被石头绊了下,一个趔趄,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回味斋。
他刚走,胖子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吓了唐都一跳,桑胖子一双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唐都看,如果不是他有了娄静嫣,唐都甚至会怀疑这货取向有问题,“幼麟,你这是要入朝为官了吗?”
“是,也不是。”唐都慢悠悠的品着茶,大势所趋之下,这也是无可奈何,因为他的确不是一个人。
“你们说得那位,可是窦太后?”桑胖子再次问道。
“不错!”唐都道。
“幼麟,你明明答应了东方朔,如今又应了汲黯,岂不是脚踏两只船吗?”桑胖子狐疑道。
“脚踏两只船,未尝不可,只要行的安稳。”唐都轻挑眼皮,淡然说道。
“可是……”桑胖子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唐都的眼神止住。
“桑兄,你看我这杯子里还有茶吗?”唐都扬起茶盏,反问道。
“你喝了半天,哪里还能有……除非……”桑弘羊不解唐都是什么意思,不耐烦的说道,只不过唐都却是悠然一笑,将手中茶盏微微扬起,一道水线缓缓流出。
桑弘羊是聪明人,这样的人如果过于防备,会让对方与自己离心离德,不如旁敲侧击,如此暗喻,桑弘羊不会不明白。
眼见不为实!
无论桑弘羊猜是否有茶,唐都都会让对方的答案变成是相对的,只因为他体内巨大的坑神黑塔,莫说是一杯水,就是百十缸水,也同样存放的下。
桑弘羊却是一脸惊骇的杵在那里,这是何等的牛掰,这简直就是玩转皇权的节奏,看似自己在其中,备受牵制,实则却是左右逢源,任其游刃。
唐都所说的‘三而竭’,这个日子终于到了,当然唐都还是像模像样的掐算了个良辰吉日,给了大家一个心里暗示,门面在前一天的夜里,已经是被连夜擦拭干净,桌椅整齐摆放。
十几缸精酿酒,罗列在两边,同时陪衬着花篮,花篮上,或是达官显贵或是文人墨客留下的庆贺笔迹,当然这些人,唐都大多不认识,不过他不认识不要紧,程李二位将军认识就好。
想当初,回味斋被长安第一楼压制之时,两位将军早就压制不住脾气,想要砸场,只不过被唐都劝住,而后被要求隐忍,两个老家伙一直憋着一口恶气,险些气炸了。
(本章完)
第169章 纨绔出没()
军界双壁,李广、程不识,这两位在沙场,那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万人敌,不过这俩老家伙,如果被闲置在帝都长安,可就是整个长安的噩梦了。
由于唐都要求两位将军务必注意保守秘密,同时还不得提前,这就导致回味斋开业的前一天夜里,许多人被从被窝里面拽了起来,一看那字迹歪歪扭扭,分明脑子就不在线。
不过程李两位可不管这个,如果你不签署名,那好,那就按手印吧,当然黑色的肯定是没有诚意,你说你没有印泥,没关系,老夫有刀,血不就是红色的吗?
当然单凭程李两个老家伙肯定是人手不够,所以程李两家的二代纨绔就成为了主力,李椒、李敢、程帝国、程万岁,仗着父亲的老脸,那是毫无顾忌,因而所向披靡。
管你是睡觉呢,还是办事呢,如果不能留下墨宝,咳咳,那你就这么挺着吧,对于那些明白事理的,则是裹着被褥,提笔赶紧打发瘟神。
出人意料的事,汲偃一向以文雅著称,并不能称为纨绔,但这一夜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也是带着一群下人,端着笔墨打着灯笼,不过他要比程李两家聪明,事先列好了清单,按单找人。
这名单,简直就是阎王爷的生死簿,如果写着你,那不好意思,跑到你姥姥家,我也要把你找到,而且汲偃如同他老爹一般,长着一副冰块脸。
也就是这一夜,“活阎王!”这个名号,就这么诡异的落在了汲偃的脑袋上,从此与儒雅失之交臂。
程李两家本就明争暗斗,这下好,又来个分一杯羹的,简直让这几个纨绔抓狂,如果这次真的被老汲家横上一杠,搞不好,棒子炖肉,可就要落在自己的身上了。
所以这几个纨绔几乎红了眼睛,你老汲家不是列名单吗?那好,那我就大小通吃,所有帝都长安的官员全都扫荡一遍,以数量取胜!
要么说大汉的人就是聪明呢!
有些官员悲催的被从被窝里面掏出来三回,但这三家,哪一家他都不敢得罪,只能一脸笑意的写着祝福,签着名。
所以,就有人立刻反应过来,趁着‘贼人’未登门,连忙写下三四个这样的条幅,交给门人后,安心的睡觉去了。
当然这种聪明的人,毕竟还是少数,多数人还是被弄得疲惫不堪,如果说帝都之中,哪里官员能够相对集中一些,无疑是醉春楼了……
可想而知,当被三群人不约而同想到的地方,会有什么下场?会是何等的悲催?会是……
这一夜,帝都无眠!
这种疯狂程度,丝毫不若于今日的粉丝见面会,只不过,不同的是,这一夜,没有人敢不给这群“脑残粉”签名。
清晨,天色微蒙,回味斋内已经是熙熙攘攘,大呼小叫。
唐都打着哈气,揉了揉眼睛,却猛然一个机灵,原因无他,此刻五道人影,四胖一瘦,胖得真胖,瘦者也是被这四个铁塔一般的人影显得。
唯独有一点相同,就是这五道人影的眼睛,像是被人爆揍一般,黑中透亮,好象是熊猫家的近亲一样。
“你总算起来了!”消瘦青年嘴角轻挑,显然等得有些不耐烦。
“额?你们五位这是梦游打架了吗?”唐都晃了晃发胀的脑袋,指着一旁的消瘦青年,“怎么汲公子,也搅和进来了?”
这五位正是搅的长安不得安宁的五位纨绔,此时一个个蔫了吧唧,显得异常疲惫。
“今日回味斋重开,家父吩咐,要寸步不离的跟着你,所以……”汲偃打了个哈欠,脸面上仍挂着不情愿。
“该不会,我尿尿你们也跟着吧!?”唐都站起身来,几个人像是跟屁虫一般跟在他后面。
只见五个人同时点了点头,李椒补充道:“老爹命令我们,必须跟紧你,如果被他发现我们偷懒,我们哥俩儿就交代了。”
李敢沮丧的点了点头,当然还有同感的程家兄弟,不过汲偃在一旁沉默不语,一张白脸红的像是猴腚。
唐都嘴角一阵抽搐,耳边仿佛有千万只羊驼,正在此起彼伏的合唱着神曲,指了指汲偃,“汲公子,你是不是发烧了?你的脸为啥这么红?”
“为啥会这么红,为啥?为啥?还不都是因为你!”汲偃突然吼道,吓得唐都一哆嗦,以为后者癫痫犯了呢。
“我?你是不是吃错药了?算了,你走吧,我这个人光明磊落,肯定不会告诉汲大夫的。”唐都叹了一口气,这是一种什么力量居然把一个儒雅公子逼成这样,唉,造孽啊!
“这不都是因为你吗?”唐都甚是怀疑汲偃这个家伙,是不是脸上的毛细血管全部破掉了,那是一种血红,极为妖艳的血红,只见汲黯低着头,接着说道,“父亲说,如果我没有跟住你,就让我以后老老实实呆在家里。”
身旁的四个壮汉眼睛都要直了,和人家比,自己的爹,简直不是亲生的,“这不是挺好的吗?又不打你!唉,怎么这么不知足呢。”
“你们懂个屁!”汲偃目光狰狞,“是永远紧闭在家,直到生出五个孩子,而且还是儿子,才能出关,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这简直就是猪!”
此言一出,空气都似乎安静起来,紧接着爆发出雷鸣一般的爆笑,尤其是程李两家的纨绔,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流出来了,就是唐都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