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入宫围无阻,难不成,自己还能闯进宫中睡公主吗?
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个名在唐都看来就是虚名,充其量来说,是稳定了巴蜀的人心,毕竟以窦太后手眼通天,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巴蜀和西南之地的潜在实力。
当然还有什么目的,唐都也没有多想,帝王权术而已。
“多谢太皇太后厚爱,幼麟诚惶诚恐。”唐都再次躬身施礼。
“闲人,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不知道,你给太皇太后能够呈上什么礼物呢?真是挺让我们期待的。”一句苍老的声音传来,回眸看去,正是随后而来的韩安国。
唐都直起腰板,为老不尊这个词,看来用在这个老家伙身上一点也不为过,仗着自己乃是小梁王的旧人,就敢如此放肆,想来也是闲活得太长了。
“说起这个,幼麟还真带了一件礼物,不知道是否能博得太皇太后欢心。”唐都从袖口中,掏出一个锦袋,交给了宫娥,“有劳仙子姐姐。”
众人皆是能从其轮廓中,看出乃是一卷竹简,以至于当馆陶公主展开卷轴之时,众人皆是能够从她的表情当中看出了一丝惊讶,再看窦太后却依旧是老神在在,嘴角带笑。
“这是什么情况?”
“这个唐都到底给太皇太后写了什么?”
“该不会是什么治国之策吧?”
“不见得,没准就是什么仙福永享,寿与天齐的吉利话。”
众人猜测纷纷,说什么都有,反倒是让唐都的那一卷竹简显得神秘许多。
“不知,太皇太后,这件礼品可得心意?”韩安国厚着脸皮问道,遭来一众官员的白眼。
窦太后笑而不语,反倒是馆陶公主柳眉一挑,“听闻方士有种药水,可使神明写字,难道幼麟先生,献上的这卷竹简,就是无字天书?”
说着,馆陶公主素手一抖,竹简呈现于人前,毫无墨迹与刻字存在。
“无字天书?”
唐都的神断之名,他们也有所耳闻,至于馆陶公主的猜测,倒也在情理之中,一众官员眼巴巴的盯着唐都。
唐都摇了摇头,“并非无字天书。”
嘶!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唐都、唐幼麟,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吧,居然敢送太皇太后一卷空文,你还不如说你没准备呢,最多也就是丢丢人,这可倒好,戏弄太皇太后,这是多大的罪过啊!
恐怕唐都一个人都不够杀的,还得把他那便宜爹算上。
韩安国冷笑一声,话语之中,杀意显现,“唐都,你可知戏弄太皇太后,该当何罪!”
“其罪当诛。”唐都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既然你已知晓,那就是明知故犯。”韩安国如同看待死人一般,“来人,还不将此逆贼拿下,更待何时?”
韩安国到底是军方柱石,此言一出,立刻就有一群兵士携着刀兵而入,俨然一副要将唐都乱刃分尸一样。
“且慢,长乐宫,乃是太皇太后的宫殿,不知何时由韩老将军做主了呢?”唐都笑意不减,但也隐隐有了怒意。
“如你这般逆贼,人人得而诛之,何必此时再来挑唆君臣关系,难不成要再加一罪?”韩安国老脸阴沉,却是偷眼观瞧窦太后。
所有人都不敢妄下断言,毕竟这位可是刚刚被窦太后奉为太上闲人,真算备份,就是武帝也得叫声叔叔听听,而另一边,乃是军方权威,当权第一人。
整个大汉帝国,三分之二的兵权,都掌握在这位的手里,而另外三分之一则是掌握在各个诸侯王,这些诸侯王更是兵多将广,名义上防卫土地,实际上野心蠢蠢欲动,所谓养兵为患,这是后话。
当然此刻韩安国的兵权,可比这些诸侯王加起来还要多,权倾朝野不为过,可是有一样,汉代调兵遣将需要虎符,而韩安国虽有兵权,可虎符却掌握在窦太后的手里,所以没有窦太后的支持,他就是一个光杆司令。
“韩老将军,难道礼物真得分贵贱吗?难道只有金银才算尊敬?”唐都嘴角轻撇,“我认为,只要心存一颗尊敬的心,即便送的是一粒粟米,也是极为珍贵的。”
(本章完)
第185章 窦甫大将军()
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的道理谁都懂,可问题是送礼的人是太皇太后,再弄哪些文绉绉的东西,岂不是要讨打吗?
“咬文嚼字,”韩安国冷哼一声。
“此乃是我献给太皇太后之礼,想来以太皇太后老人家的大智慧,自然懂得。”唐都恭维道,不忘敲打韩安国。
馆陶长公主瞥向窦太后,“母后,您看这……”
窦太后仍旧是笑面不改,像是邻家的老太太,一脸的和蔼可亲,拍了拍馆陶公主的手,笑着说道,“馆陶,平日里不学无术,现在知道窘迫了吧?”
“母后,还是哪里贪玩,只是这无字天书,还是实在读不明白。”馆陶公主撒娇着说道。
尽管唐都看着有些意外,但是,窦太后仍旧是一副慈爱的样子,耐心的说道,“既然读不明白,就不用读,只需悟,悟不出,就是悟出,悟出便是悟不出。”
不要说馆陶公主,就是那些现在下手的一众大臣也是一脸蒙圈,这窦太后在那边说顺口溜吗?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们不懂,韩安国更不懂,唯独唐都心中一震,看来能够辅佐三位帝皇,这窦太后真不是一般的老太太。
“太皇太后,这便是我送您的礼物,希望您能够喜欢。”唐都躬身施礼。
“幼麟,此礼正和哀家心意,”窦太后点点头,拍了拍馆陶公主,“馆陶,命人将幼麟这礼物悬挂于侧殿,供往来卿家查看。”
馆陶公主虽然蒙圈,但母后的话,她可不敢质疑,连忙将竹简交由侍女,着手安排悬挂于侧殿,转身问道,“幼麟,你和母后都是聪明人,但我脑子不大够用,不如你给我解释一番可好?”
馆陶这一句脑子不够用,可以看出来,她确实比她的母亲可差多了,这一句话羞得满朝文武老脸通红,就是韩安国也是嘴角一阵哆嗦。
“是啊,幼麟,你快说说,就别卖关子了。”庄青翟用肩膀撞了撞唐都。
唐都摇头苦笑,“既然长公主吩咐,那幼麟就献丑了,所谓无字即是无为,通‘无为而治’,老当然并非是非无所作为,而是指按照应有的规律去做事,如同先贤圣人那般,用无为的手段达到有为的目的。”
原来如此,难怪深得太皇太后的欢心,居然有此深意,文武官员无不佩服,他们即是窦太后的黄老派系,自然懂得‘无为’,汉文帝实行休养生息政策,释放奴婢士兵回家务农,开辟农田,减轻赋税为十五税一,景帝时再次减为三十税一。
正是因为这种这种修养生息的策略,才为汉武帝的大展拳脚,储备了人丁与钱粮的积蓄,当然这是后话。
此刻韩安国也不再争辩,难不成要与太后唱对台戏吗?他可没有这个胆子。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凄惨的哀嚎,由远及近的传来,让众人一时之间,有些发愣,这声驴叫一般的爱好,让所有人的耳朵,都感觉嗡嗡作响,声音之悲切如丧妣考,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窦太后挂掉了呢。
“这哭声,和叫驴有的一比了。”庄青翟小声揶揄道。
“青翟兄,这位是?”唐都同样好奇的问道。
庄青翟左右看看,贴着唐都的耳边小声说道:“听这音色,应该是太皇太后的堂弟窦甫,这位可不是一般的人,啧啧,恩,不一般。”
太皇太后的堂弟,那也不是一般的关系了,要知道,汉朝素以外戚为一大祸患,而窦太后身后的外戚势力历经三朝,那得发展成何种庞大的力量。
一手遮天?
一点也不为过。
哭声越来越近,唐都也渐渐看清了来人的模样,一身甲胄,没有头盔,头发零散着,一部分还沾在脸上,脸上也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鼻涕,模模糊糊一片。
唐都偷眼观瞧此时的窦太后,脸上已经没有那种,淡定从容,而是阴沉冷漠,一时间,让所有文武连大气都不敢喘。
可偏偏这位,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个,见到自己的堂姐端坐在凤椅上,哭得更委屈了,“姐……呃……太皇太后啊,您可要为我做主啊,如果你不能为我做主,我,我可真的没脸再活了!”
唐都强忍笑意,庄青翟更是憋得老脸通红,可窦太后哪里能够受得了这般,当下狠狠的拍打拉一下扶手,发出一道清脆的响声。
“窦甫,庙堂严肃,你现在这般成何体统!”
窦甫吓得一缩脖子,怯怯说道,“弟弟,这不是合计能够保留下现场嘛。”
噗!
唐都实在忍不住,直接笑出声来,庄青翟本想忍着,但是无奈,这位这话着实,让人有些无语,满朝文武,如果说能够保持不笑的,也就只有也就左手边那一个大黑脸和四个小黑脸,就连韩安国也笑得前仰后合。
馆陶长公主更是笑得花枝乱颤,最后还是在瞥见窦太后阴沉的面容后,吐吐舌,以袖子遮面。
“青翟兄,那五位是?”唐都指着那五个仍旧恭谨的站立之人。
“你说他们啊,他们都是无趣之人,那个老黑脸,叫石奋,那四个小黑脸是他的儿子,因为位列九卿,俸禄二千石,而他的四个儿子也挺争气,俸禄同样二千石,所以这么算起来就是一万石,所以江湖人称万石君。”庄青翟扁了扁嘴。
原来如此,看来面瘫的不是汲黯一人啊,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冷面数百年。
这个窦甫也挺奇葩的,居然完全不顾及窦太后苦心树立的窦家高门别院的气势,完全像是打了败仗哭鼻子的小孩子。
“不得胡闹,详细说来。”窦太后强压怒火,沉声说道。
窦甫接过宫娥递过来的手绢,擦了擦鼻子,“太皇太后,我与那灌夫灌仲孺喝酒,本来喝得挺痛快的,没想到这老灌不知道抽什么风,给我拎起来就胖揍了一顿,简直不顾我的形象,你看我这脸,揍得都看不出英俊了,还有屁股上也挨了揍,腰都要打折了。”
说着窦甫就要脱衣甲,馆陶长公主面色潮红,连忙咳嗽了几声,好在这货,还是听明白了。
(本章完)
第186章 这个主意好!()
看一个大男人,不停的抽泣啼哭,别提有多腻歪了,不过满朝文武似乎司空见惯一般,个别的还暗暗向着窦甫示意,表示同情,而此刻窦太后的脸,已经阴沉的吓人了。
“灌夫?”窦太后沉吟一句,“谁给他的胆子,可以如此欺辱我窦家!”
嘶!
窦太后护短是出了名的,而且专横,眼见窦家最小的同辈弟弟,被人欺负到如此地步,一时间火冒三丈。
“姐,不,太皇太后其实他还说,窦家势力大,我一个饭桶都能当上长乐宫卫尉,简直有辱汉家风范,想他灌夫奋勇杀敌,携父尸体以战,才区区一个太仆……”窦甫越说声音越小,偏偏没有感觉半点羞辱,反倒是洋洋得意。
旁人无不偷笑,唐都却感觉深深的同情这个出手的酒蒙子,如此一个刀锋舔血的战将,却完全比不过一个靠关系的纨绔,这就外戚的可怕之处,必将腐朽这个盛世王朝。
纵观整个汉朝,西汉亦或者东汉,外戚的势力都被无限的放大,但外戚专权,尚有一线生机,那就是外的是哪门子的戚,或者说当权者是谁,而这一点西汉边要比东汉强,比如之前的吕后,亦或者现在的窦后。
“唐都,你觉得这件事应该如何处置呢?”韩安国忽然从人群之中站出,转身看向看向唐都说道。
窦甫同样也是看到满朝文武中,居然有一介布衣,放下手绢,连忙询问宫娥,“美人,这位是谁?”
“回禀窦将军,这位是太皇太后钦赐的太上闲人。”宫娥不着痕迹的往后闪躲,尽力的掩饰着嫌弃之色。
“太上闲人?这称呼霸气啊!”窦甫眼前一亮,走到唐都近前,“太上闲人有礼,你觉得这个臭灌夫应该如何处置?”
唐都心中苦笑,看来这韩安国这是没安好心啊,如果自己说杀,势必会寒了那些征战沙场的将士,而那些做官的同样兔死狐悲,可如果自己说不杀,那窦太后这一关同样也不好过。
“幼麟,哀家也想听听你的想法,说来无妨。”窦太后沉声说道。
唐都躬身施礼,又向窦甫点了点头,一脸正色说道,“我觉得如此大仇,不可以忍!简直有辱体统。”
窦甫一脸符合的跟着点了点头,“太上闲人,你接着说。”
“这灌夫分明就是一个酒蒙子,呃,也就是耍酒疯,这样的信口雌黄,其罪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