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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她,我只是觉得钱本来是她替我去借的。还是由她来说比较好。
“可是你知道吗?樱受伤了。”她说。
我吃了一惊,“怎么回事?伤在哪里?”
“她的腿断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听到腿断了这样的说法,我首先想到的是像露雪那样的截肢。
海曼察觉到我的异常,“不是你想的那样,是骨折。现在打着石膏,至少半年不能登台演出了。将来能不能跳舞还不知道。”
我马上和海曼一起去了骨科医院。樱躺在病床上,形容略显憔悴。她的母亲从外地赶来陪护她。她长得其实和樱很像,但是脸上已经有了太多岁月的痕迹。
一会,苹、橙、桃和莓一起来了。她们刚刚排练结束,都穿着同样款式的蓝色小西装,不过仍然像第一次到我们那里演出时一样穿着不同款式和颜色的裤子。
我问起樱受伤的经过。她们包括樱本人却都默不作声。樱的母亲小声说了句:“你们就不该到那个地方去。”但是看着几个女孩难看的脸色,也没再说什么。
“樱姐是在月儿酒吧里演出时受的伤。”海曼说道。
这个月儿酒吧我知道。它就在从我们学校到艺术学院的路上。那并不完全是酒吧,它招牌上的英文并不是“bar”而是“club”。juicy姐妹到酒吧去演出,我并不觉得奇怪。
其实那条街上的每一家club都有艺术学院的学生在做廉价的演出。她们往往都把那里作为她们演艺生涯的起点。
可是那里的舞台能有多高,怎么会把腿摔断呢?
她们只告诉我一个结果,对于事情发生的过程却讳莫如深。
我还了樱的两千块钱,又拿了两千作为慰问金。樱开始谢绝了。但在我的一再坚持下,她的母亲还是把钱收下了,并且对我再三表示感谢。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不仅是因为樱所遭受的伤痛。区区两千块钱,值得她母亲千恩万谢吗?可是樱不是仅仅挣到两千块钱,就摔成这样了吗?大姐对我的责怪没有错。她们的钱来得多么不易,我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去和她们上千块钱地借呢?
晚上她们还有演出。我对海曼说:“我们去捧捧场吧!我请客。”
她们似乎并不领情。桃不咸不淡地说:“那个地方,不是你这样高贵的公子该去的地方。”
“什么高贵的公子?”我忍不住笑出来。我确实没有进过酒吧。那是因为我比较宅,兴趣完全不在这上面。像我哥哥在我这个年纪,恐怕没少出入这种地方。只是可能档次稍微高级点罢了。
因此我全然没有理会她们的话,仍然跟着她们一起去了月儿酒吧。
月儿酒吧的门脸不算大,但里面的面积并不算小。我不知道酒吧里面究竟应该是什么样的。但它给我的总体感觉相当不好。
那个舞台仅仅比地面高出一个台阶。如果是一个人独唱还好,对于juicy这样的歌舞演唱组,就显得过于拥挤。而且距离舞台边缘不到三米的地方就是顾客的座椅,几乎可以说是零距离。说实话,真是比我们活动中心里面还要差得很远。
我和海曼挑了一个临近舞台的雅座,先点了些咖啡开始慢慢品尝。那边juicy则换下长裤,穿着蓝色小西装和齐臀小短裤上场。因为第二主唱樱受伤,她的唱段交给了橙。我发觉,少了樱的juicy演唱组整体效果大不如前。五个人中樱的嗓音最有特色。她才是她们的灵魂人物。
按合约,她们需要在两个小时的时间里演唱十首歌曲。中间还包括一些互动环节。她们走入顾客之中,边唱边跳。莓向我们微笑示意,从我们旁边快速经过。然后收下了下一桌给的小费。在经过第四桌的时候,一个中年男子没有把钱递到她的手里,而是直接塞进她的西装口袋,随后在她的腿上摸了一把。
我不禁皱眉,转回了头。第一次打内心里不喜欢juicy姐妹穿这么性感的衣服。海曼静静地坐在对面看着这一切,没有做声。我长长吁了一口气。也许这就是juicy姐妹追求的生活,我又何必多想呢?
等莓转回来,我已经准备好两张红票递到她的手中。她笑容甜美地向我鞠躬。在昏暗闪烁的灯光下,我突然看到她的大腿根部一片淤青。咦?这是原来就有的吗?
转眼之间,苹、桃、莓都已回到舞台,只有橙一人还在台下。
我突然听到一个粗野的声音。
“小妞,把这个喝了!”
“对不起,我喝不了这个!”橙说。
“md,s娘们,别给脸不要脸!”
我腾地站起来。
那边,一个身穿白衣的长发男人正掐着橙的下巴要把一杯混合色的液体灌入她的口中。
据我所知,橙是可以喝酒的,而且酒量还不小。橙不肯喝的,肯定既不是酒,也不是水……
在我之前,大堂经理已经跑到橙身边,试图拉开那白衣男人。“五哥,你干嘛跟这小女孩一般见识。”
“一边闪着去!”他一把推开大堂经理,“小娘们,你喝还是不喝?”
“住手!”我一把拽过橙,挡在她的身前。
“md,你不想活了?”白衣男人一个巴掌扇过来。我自然不能让他扇到,躲开他的手,随后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把他踢倒在地。
这一下捅了马蜂窝。
“wmb!”
周围一帮人呼地站起来。
我当时想的是,过去把那家伙一顿胖揍,打到他求饶为止。但是还没等我近身,两个彪形大汉已经扭住我的胳膊,把我拖离了大堂。
待我反应过来,已经被人推进一间小黑屋,并反锁了房门。
第230章 雪儿出事()
“太美了!”发出赞叹的是班上的另一位女生。我知道美女在女人群中总是遭人嫉妒,但是雪儿似乎不会。
我跑到楼下。“你怎么来了?”
“你有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她问。
“你跟着我,会很危险,也会增加我的负担。”
“你错了。如果他们难以对你下手,不是会把目标转向我么?”她一伸手,从我的兜里掏出那把折叠的thd,随手塞进自己的口袋中。
“雪儿?”
“你随身携带gz刀具出入公共场所,抓着是要被拘留的。还是给我吧!”
“给你不是也一样。”
“那怎么一样?你是大学生,学生会干部,党员。被拘留会成为一生的污点。而我根本就没有身份。况且我一个残疾的女孩子,随身携带刀具用于自卫,也是有情可原的。而且,”她嘴角带着微笑,“你用刀捅过人吗?”
我摇摇头。
“那你知道捅哪里可以使对方立即丧失战斗力又不会造成重伤吗?”她又问。
我仍然摇摇头。
“杀人的事情。我比你有经验。”
“你杀过人?”
“肯定杀过,”她平静地回答,“但不是用刀,是用枪。不过我记不清那个人是不是死了。”
从那之后,雪儿开始和我二十四小时形影不离。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回家。
一个星期的时间,我时刻处于紧张之中。但什么也没有发生。雪儿倒是比我镇定得多,没有一丝紧张的神情。让我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即便马上就会面对死亡,至少她是在我的身边的。
自习课的时候,我有意问了她几道作业题。看到她茫然无措的眼神,我感到十分失望。无疑,她赖以工作的专业能力已经丧失了。如果无法恢复,即便确认了她的身份,她也难以重返工作岗位。不仅她的博士学历,她的硕士和学士学位都将成为废纸一张。
还有另一件烦心事。讲授一门算法的郑教授因为我缺课太多,又未按时完成作业,拒绝让我参加考试。这意味着我不仅不能按时毕业,而且拿不到学位。
这可咋办?我只能厚着脸皮去求他了。当我背着包进入他的办公室的时候,他皱着眉头看着我。“莫怀雨,你把武器都带到我的办公室里来了。”
“郑老师,我确实不该带它来。但是它对我很重要。必要时它可能保住我的命,或者让我多活几分钟。而这次考试同样对我极其重要。”
“去年那门课,我已经给了你一次机会。”
“郑老师,我跟您说过。去年我参加了部队的一次行动。在那次行动中我的女朋友发生了事故,下落不明。直到今年才找到她的下落。她不仅身负重伤,而且失去了记忆。为了给她治病我欠了好多债。虽然我家里有些积蓄,但我也不能坐吃山空。所以我急需找到一份好些的工作。如果您不让我考试,我就完了。”我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套话,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你的女朋友作为伤残军人,不是有国家管她吗?”
“可是国家已经不管她了啊!”我脱口而出。
可看到教授诧异的眼神,我顿生悔意,同时感到心里一阵酸楚。
上初二的时候,我开始一个人生活。第一次没有人参加我的家长会。我记得当时班主任苛责我的口气。“你妈已经不管你了吗?”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当时留在心里的那种对于母亲的幽怨之情始终没有减轻。
母亲没有不管我。但是国家会管雪儿吗?
“国家怎么可以不管她了呢?”教授问,带着一丝不平与不解。
“好吧!”教授放水了。“如果你现在在我这里把书上所有的习题做完,我就让你参加考试。”
我翻了一下书。一共三十二章,每章七八道习题。加起来就是二百四十道题。看来我今天晚上不用睡觉了。明知道教授是在有意为难我,但我此刻已别无选择。
我打电话给教室中的雪儿,“我今天要很晚才能回去。你自己趁早先回去吧!”
两个小时后,眼看天色渐晚。我再次打电话确认雪儿是否在家。
“我在校园里等你。”
“你怎么还不回家?眼看天都黑了。你怎么那么不听话呢?”
郑教授问:“你的少校女朋友吗?让她进来等吧!”
我告诉了雪儿教授办公室的门牌号码。十分钟后她敲门进来。
“你是莫怀雨的女朋友?坐吧!”
雪儿安静地坐在郑教授对面的椅子上,既没有看教授,也没有看我,就那样一动不动静静地坐着,目视前方。
在我做完七十道题之后,郑教授终于无法忍受雪儿那呆滞的眼神,放我回家。
第二天我去考试,雪儿没有跟来。她说白天要去会见一个朋友。
“你的朋友?”
“在医院里认识的朋友。”
“哦!”我没有多问下去,只说,“注意安全。”
等我下午拎着棒子回到家里,雪儿还没有回来。我拨打她的电话,无人接听。等我再打过去,则提示关机。
我立刻紧张起来。雪儿不会出了什么事儿吧?我打电话到派出所。警察告诉我:“人员失踪得四十八小时才给立案。你还是想办法先找一找吧!”
“可是她有失忆症,而且安全受到威胁。”
“你的情况我们了解。我会向上汇报的。”
看来警察是指望不上了。部队呢?雪儿怎么说也是部队的人。部队无论如何不会真的对她不管不顾吧。
我打电话给李上校。他的答复仍然是让我先找找看。
可是我该到哪去找?早上我为什么不多问一句。
我拿起棒子刚欲出门,电话响起。“莫怀雨?我是xx分局的吕探长。xx号码的机主是你吗?”
这正是雪儿的号码。“雪儿她怎么了?”我直接问。
“她在我们分局。”
“她怎么了?”
对方没有回答我的话。“请你等在家中。我们要向你调查一些情况。”
不到二十分钟,这位佩戴二督警衔的吕探长就进了我的家门。
“雪儿到底怎么了?”
“持刀伤人。”探长平静地回答。
“啊?”
第231章 阿辉()
从探长的口中,我了解到事件的大概经过。雪儿与她的朋友会面地点就在距离我的住处不到一公里的地方。两人刚刚离开咖啡店即遭到七名荣五手下的堵截。冲突中雪儿刺伤对方两人,其中一人伤及肺部,造成气胸……
“那她自己受伤了吗?”我问。
“有些皮外伤,不碍事。”他回答,一边翻看着我提供的雪儿病历。
“你女朋友的行为可以认定为防卫性质,只是程度的问题。现在关键是,你所提供的材料丝毫不能证明她的身份。”他看看我,“你说你的女朋友在部队工作。那么她以前所在的部队能不能提供她的身份证明?”
“如果不能证明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