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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身去,将长发拢到一边,留给我一个拉链敞开的后背,可以看到里面胸衣的挂钩。
她自己拉不上么?怎么可能,故意的吧!
我帮她拉好拉链。她转过身,一把抱住了我,眼里泪光莹莹,“心儿,我真舍不得你走!”我也抱着她,让她的下巴搭在我的肩头,以避免直视她的眼睛。
我听到她的啜泣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她抱得这样紧,以至于我们俩袒露的大腿都碰到一起。
照理说,走的是我,而且我的年龄更小,该哭的是我才对呀!但我并不想哭。
我怀里的是倾城,金轮公司的人。金轮公司对我的陷害她不会不知道吧。也许她正是其中的策划者和参与者呢。
我不在状态,领操时接连做错了两个动作,最后只能让香菱来接替。其实除了第一天,香菱并没有穿过体操服,倒是成功地让几位学员穿上了。不过那几个女孩的腿短而且粗,穿上体操服并不十分好看。
晚上,香菱执意要请我吃饭。
“我已经吃过了。”我说。
“那我请你喝咖啡。不许拒绝哦!”
香菱换了一件白色的无袖连衣长裙,外披一件披风。我则换回长袖毛衫和超短裤。她领我到不远处的一间咖啡厅。一边欣赏外面的街景,一边品着咖啡。
“过几天我也要走了。这里准备交给别人打理。我挺喜欢这个地方。唯一遗憾的是,这里离海有点远。”
她说到独霸天下里她在南江口的府第,“你玩独霸天下的时候,去过那里吗?”
她的公主府,我当然是去过,但那是启明,而不是心儿。于是我摇摇头。她开始详尽地描述起公主府的样子,“要是我在海边真有这样一处房子,该有多好。”
她突然低头看着我的脚,“心儿,你的脚挺大的哎!”
“不是,我穿的鞋一般会大一个号,尤其是运动鞋。”
“为什么呢?”
我开始信口胡诌,“我小时候,脚长得快,新鞋没穿几次就小了。所以我妈就挑大两号的买。久而久之我就习惯穿大的了。”
她笑了,“还有这样的。可是女孩子,穿大鞋并不好看哪!尤其是穿裙子短裤的时候。”她说着把手搭在我的腿上,“你的皮肤真好。”
“你的也不错啊!”
“哪里?”她拿她的小臂和我的腿比,确实,她的皮肤并不好,有些苍白且青筋突出的感觉,只是我以前并没有注意。“你看你的膝盖多圆润,再看我的,”她撩起裙子,露出满是旧伤的膝盖。
“怎么回事儿?”
“这都是以前跳舞时受伤的结果。”
她执意要开车送我回家,还说她的车就在不远处。我拗不过她,只好同意。
我们出来时已是夜深人静。我们走上一条僻静的小路,灯光黯淡,月朗星稀,袒露的两腿越发感到阵阵寒意。突然地上一个黑影跑过,我们俩都吓了一跳。香菱紧紧地抓住我的胳膊。
“刚才那是什么?”香菱问,“是猫还是狗?我怕狗。”
“是猫吧!”
独霸天下里飞扬跋扈的至尊剑圣倾城,现实中原来竟是这样胆小么。我环顾四周,从街边的树丛中拣起一截一米长的木棍。
“你捡这个干什么?”
“打狗啊!”
“不嫌脏啊?”
就在这时,前面不远处突然蹿出一个人影,直向香菱而来。
第七十九章 遇险()
“香菱!”我一把拽过香菱,后退到墙边。那个人蒙着面,手里赫然一把寒光闪闪的弹簧刀,“把包交出来!”
今天怎么会这么倒霉。
“给他包。”香菱说。
我的包里有一件紧身衣,一瓶水,一张卡和不到二百块钱,东西并不多。但香菱包里的东西肯定远不止这些。而且她身上还有贵重的首饰、项链。况且破财也不一定就能免灾。歹徒恐怕不仅劫财还要劫色。
“你来拿呀!”我左手递出自己的包。趁对方伸手来拿的时候,右手直接出手用棍子戳向对方的眼睛。这正是飞雪十三式中的一招。
“哎呀!”对方猝不及防,一下叫我戳中了脸,立刻用手去捂,竟然连刀都掉到了地上。我顺势给他头顶来了一闷棍。棍子不粗,不足以给他造成什么伤害,但还是足以让他抱头鼠窜。
然而这时第二个人出现了。同样蒙面,手里拿着刀。他们是同伙吗?为什么不一起出来,而要在第一个挨打后才出来。我没有时间考虑这诡异的情形。“快跑!”我拉着香菱的手转身就跑。
我穿着运动鞋,自然没有问题,可是香菱穿着高跟鞋呢!没跑几步,她脚下突然一软,扑通摔倒在地。与此同时,两个黑影一前一后向我们扑来。“死娘们!”嘴里一边骂道。
我的心一下凉到了极点,这女人可把我害惨了。我护住香菱,抡起手中的棍子去招架对方的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两道刺眼的灯光投向我们,只见一辆汽车快速驶来,停在距离我们仅几米的地方,传出刺耳的刹车声。两名歹徒见状,转身向巷子深处跑去。
那辆汽车并没有停留,而是朝歹徒逃跑的方向追去。那是一辆吉普,挂着白色的车牌。
“赶紧报警吧!”香菱说道,一边抓住我的胳膊。
“哎!”我叫了一声,左臂本来有点麻,被她一碰,突然剧烈地疼痛起来。“你流血了!”她说,“我们上医院吧!”
可是无论报警还是上医院,我都不想去。于是我问:“附近有没有诊所?”
“有,就在那边。”
诊所的门关着,招牌没看清,旁边的广告好像有什么整形二字。“没有人啊!”
香菱却掏出了一串钥匙,打开了大门。“这也是你开的?大夫呢?”
“大夫早下班了。我以前当过外科的护士,小伤我能处理的。”
灯光打开,我看到香菱的白裙子上满是血迹,我自己的腿上也是,地上也有。左臂的袖子已经划开,里面伤口的血还在不断渗出。血我不是没见过,但是看到自己流血,我还是感到一阵眩晕,险些栽倒。
“心儿!”
“姐姐,我晕血。”
她扶我到处置室坐下。恍惚中我看到她换上白大褂,准备镊子、针线。“姐,能不能不缝啊?我害怕。”
“这么长的伤口,不缝怎么行?”
我扭头不敢再看,任由她一针一针地缝下去,倒也不是很疼。我对香菱说我胳膊上有伤,本来是在骗她。没想到一语成谶变成了真的。包扎好了之后,她又给我打了一针破伤风疫苗。“你的衣服上全是血,换一下吧!”
“不要。”我可不想让她看到我里面的伪装内衣。但她丝毫不理会,“还有你身上也是血,去洗一洗,把衣服换了。听话,注意别让伤口沾水。”说完,给我拿了一件夏季风衣,把我推进了卫生间,一边说着,“我得把门口的血迹擦干,要不然明天没法开门了。”
身上的衣服都没法穿了。我还只穿过一次呢!不过也没什么可惜。本来今天过后,我也不会再穿。我换下破损的上衣和沾血的短裤,洗净腿上的血,然后穿上香菱的风衣,扣上所有的扣子,以免露出里面的伪装。
我想向香菱告辞。她再次拦下了我,“你还需要打些消炎药,免得感染。”随后把我领到楼上的一个大房间,让我躺在一个很大的蒙着白床单的床上。然后在我的右手上挂上点滴。
房间里只有墙边的灯亮着,其它地方一片黑暗。我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随着药物流进血管,我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全身软弱无力。我看着身边的香菱,想问她怎么回事,喉咙却发不出声音。
而香菱却将手伸到我的胸前,一个一个解开了风衣的扣子。她要干什么?然而我即说不出话,也无力反抗。
“果然像我想的那样。”她自言自语,“你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她并没有停止,继续解开了我的伪装衣,“这些你以后不再需要了。”她随后解开了自己的白大褂,里面竟是……她抓起我受伤的左手探进她的衣服,“羡慕姐姐吧!”
她在引诱我么?那也不用这样啊!更何况我现在一点感觉也没有。身下的床在移动,香菱把我推到一圈大灯下面,几个灯一齐打开。无影灯?天哪,这是手术台。诊所里怎么会有手术台?“心儿,你一定希望变成姐姐这样吧!姐姐会帮你实现这个心愿。”我眼看香菱穿好衣服,戴上口罩和手套,拿了一枝笔伏在我身上画着。天哪!我拼命地想要喊出声,“不要。”但声音微弱得连我自己都听不到。
“姐姐明白你的心思。今天姐姐帮你把多余的东西去了。下一次姐姐想办法把你缺的东西补上!”我听到香菱摆弄手术刀的声音,心想完了!我这辈子真要断子绝孙了吗?救命啊!
我拼命抬起双手,想要用左手去拔右手上的针头,却没有做到。
“你干什么?”香菱说,却不是对我。接着传来器械掉地的声音。“哦,放开我!”她喊道。
“说,你想对我弟弟干什么?”一个多么熟悉的声音。是露雪!这是真的吗,还是幻觉?这该死的点滴,一定是它的问题。我两手终于抓到一起,我一下拔出了手上的针头。
“唉呀!”我听到香菱的喊叫,“我没干什么。我就想跟他开个玩笑,不会真切的。”
“教你抵赖!”
“啊!骨头断啦!”
第八十章 暴丽女露雪()
我听见撕胶带的声音。香菱此后只能发出“嗯嗯”之声了。
药力开始逐渐减弱。我看到欧阳露雪的脸,一副墨镜,牛仔上衣。傍晚在天河大厦看到的正是她。她终于来救我了。
她扶我起身,我看到香菱一丝…不挂地被绑在一把椅子上。与其说绑,不如说是粘在椅子上。用来捆绑她的全是透明胶带。
脚一沾地,我就觉得两腿发软,坐到地上。露雪见状,放开我,从桌上拿起手术刀就奔香菱而去。“嗯!”被胶带粘住嘴的香菱立刻叫起来。
“看你把我弟弟害的。今天不给你脸上刻两个字真难解我心头之恨!”
“嗯……”
“姐姐,不要!”我用微弱的声音向露雪喊道,“快带我走!”
后面的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当我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第一眼我便看见欧阳露雪穿着一身牛仔装站在床前。
“你醒了!”她冷冷地说道,“行啊你,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扮起女人来了。”
我低着头,实在无颜面对她。揭开身上盖着的毛巾被,我的身上只有一条男式的肥大的休闲短裤。这条短裤是怎么穿到我身上的。唉!本来露雪救我的过程中,我的身体早已让她一览无余。
我环顾四周。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和我租住的房间极其相似,看来也是一个出租屋。“这是哪?还在n市么?”
“还在啊!拖着你这么一个大累赘,我能走多远?”
“香菱不会找我们麻烦吧?”
“她敢。还英雄救美呢!那样的女人,值得你去救吗?”
“姐,”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香菱到底是不是真的女人啊?”
“我才不关心这个问题呢!”她拿出我的手机,摆弄几下,扔在我的面前,“要研究你自己研究去吧!”
我一看手机屏幕,上面赫然是香菱绑在椅子上的照片。“姐,你怎么拍人家这种照片啊?”
“这可是你的护身符。我跟她说,要是你有三长两短的话,后果让她想清楚。她可是金轮公司的执行经理之一,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不过小子,可别动歪脑筋去敲诈人家。那可就把姐姐也害了。”
醒是醒了。但我依然昏昏沉沉,四肢无力。晚饭是露雪做的,我躺在床上吃了几口,口味马马虎虎。露雪住在对面的房间,不过我即无精力也无兴趣到她的屋里去参观。
第三天情形好些。药力基本彻底消退,而左臂伤口也时不时感到有些疼痛。早饭是露雪从外面买来的。我身上只有一条短裤,感觉有些冷,便把毛巾被披在外面。露雪看到我的样子不由笑出了声,“有那么冷么?前天半夜你不是穿着小短裤在街上跑么?”
“可当时我身上还有长袖毛衫啊!”我反驳。
“要不我把身上的毛衫脱下来给你穿?”
她穿着宽大的毛衫和牛仔裤。那毛衫有一个很大的领口,就像是随时能从肩膀滑落。
“来,尝尝我做的汤。”
我喝着汤,感觉味道怪怪的。
“味道怎么样?”她问。
“不怎么样!”我实话实说。
“那身上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