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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张角敲了敲脑袋,突然觉得叶玄说的话有些多了,自己的记忆好像有些混乱,在妹妹的提醒下,理清楚头绪后,他才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他听说徐城主好赌,所以想请他赌上一局。”
顾令的刀直接砍在了桌子上,就连那碗茶水对被他砍翻在地,他的瞪着一对虎目,怒道“你是在戏弄本将吗?”
张角笑道“顾偏将说的哪里话,要是戏弄我早就一声令下,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戏弄了。”
话说的很嚣张,可偏偏这样就然顾令将道收回了鞘,身为徐半湖花大力气教出来的人才,与山中莽夫绝对是不同的。
自古世间名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他虽然不是名将,但控制自己的喜怒还是能做到,所以刚才出刀含怒,只是他的伪装,为的就是试探。而结果让他有三分相信。
张角给自己续了碗茶,接着道“时间就定在你押运兵器回来之后,到时候希望徐城主能赏脸。”
顾令坐了下来,手指敲打着桌上的刀“我倒想知道,你们那位军师是谁?架子大到要你这位统领为他传话,请的还是庐水的城主。”
张角百无聊赖的哦了一声,道“只是个聪明点的少年郎罢了,名字叫叶玄。”
站起身来,打算就这样离开,顾令没有阻拦,张角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道“还有一句话忘记说了,告诉你们的城主,赌注我已经压了这话是叶玄说的。”
语毕,翻身上马,驾马而去,埋伏在远处的黄巾军也冒出头来,曹樱埋伏带走的是步兵,剩下的这些黄巾军统一骑着高头大马,离开的时候溅阵阵烟尘。
顾令看着那卷起的尘土,拉过身边的一个骑兵队长,问道“你看这动静,黄巾军到底在这埋伏了多少人马?”
“少说两千。”
“这么说是他们饶过我们了。”
顾令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远处离去的张角却是满脸堆着笑容,估摸着顾令应该看不到了,又走了几里路,这才示意队伍停下。
马蹄踏起的尘土回归大地,渐渐显出这支队伍的全貌,几百匹马,几百个人,离千人都相差甚远。
再往马匹的后面看,这才发现他们声势浩大的缘由,原来每匹马的后面,都拖着一撮树枝,战马一动,树枝托在地上,就算只有几百个人,也能造出千人的声势。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六章 孙白()
近几日黄巾军里没什么大事,就连操练这种小事,曹樱也全都推给了张角,而她自己,则穿上一套男人的衣服,大摇大摆的带着叶玄,进庐水城里四处闲逛。
看些花鸟玩具,街头杂耍,对于一直杀来杀去的他们,倒也显得分外可亲。
兴致正起,却见一个脏兮兮的钵盂伸到面前来,本以为是个落魄的和尚,抬头一看,却是个身穿破烂道袍的道士。
道士的造型实在是不敢恭维,头发像是百年没洗,粘成了一团鸟窝,脸上满布油污,他张开嘴,那完全被油污覆盖的脸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道“施主,可否借贫道一些盘缠。”
开口不是讨,而是借,这倒让叶玄来了些兴趣,问道“借?那你如何还呢?”
“等贫道办完正事之后,加倍奉还。”
叶玄还没说话,旁边的人就讥讽道“原来是个骗子,只不过你这骗法也太白痴了吧。”
道士倒是个认真的人,连忙解释道“我不是骗子。”
男扮女装的曹樱一收折扇,敲到着自己的手心问道“那你说说看,你这些样子怎么还我钱?”
“等我见到魏王,会找他要银子还你。”道士一本正经的说道,看那模样不像是撒谎。
叶玄赞许的点了点头“我挺佩服你的,这样还能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我不是胡说八道。”道士有些呆,想了很久也只能挤出这一句干巴巴的话来反驳。
“你这样子也可以见魏王,那我这样岂不是可以当大汉的皇帝。”因为是在魏地,叶玄说起话来有些口无遮拦。
道士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着,小声嘀咕道“好像是有点道理。”
旋即他又摇了摇头,道“人不可貌相,怎么能只看衣着就判定一个人呢?”
“你说的有理。”叶玄轻笑道“那你又是什么人呢?竟然可以面见魏王,找他要银子。”
道士抓了抓自己打结的头发,有些腼腆的说道“我是道教的传人,魏王欠我师傅一个人情。”
周围爆发出一阵哄笑声,唯有曹樱面色微变,魏王是真的欠那位道教掌门一个人情,虽然不是什么隐秘,但知道的人还真不多。
旁边一个粗狂的汉子戏谑的说道“哟,堂堂道教传人,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杂耍我都不看了,就看你吹牛逼了。”一名担货郎如是说道。
道士是个实诚人,见大家都不相信,硬着头皮解释道“我见到一个落魄道人,他说自己的破烂道袍是道袍,我的飞宏道袍也是道袍,换了也没什么,我一想觉得在理,可不太想换,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我,我还有”
他把自己一路来的经历都说了个清清楚楚,总的来说,就是一个呆子一路上遭到各种坑蒙拐骗的故事,而且这还不能怨坑他的人,这么呆,又有钱,不坑你骗子都觉得对不起自己。可唯独只有呆的话,他还不至于落魄成这副模样,最主要的是,他还胆小,怕狗怕蛇怕大马还怕血,一路上的坎坷心酸,听的叶玄都佩服,这样的人竟然可以活着从大汉的武当山走到庐水城,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那名担货郎听了他一路的经历,笑的嘴都合不拢,他抛出一枚自己藏在鞋底的铜钱,道“原来你是个说书的先生,讲的故事实在是有趣。”
道士拿着那一枚“打赏”的铜钱,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是说真的,不是故事。”
“跟我来。”曹樱一展折扇,道“你的盘缠我出。”
道士露出一口白牙,笑了“真的?”
周围的人又是这一阵哄笑。
“我家大人一向一言九鼎。”叶玄也觉得奇怪,跟着到了个僻静的桥洞。
“你叫什么名字?”桥洞下曹樱开口问道。
“孙白,孙子的孙,白菜的白。”
你这自我介绍叶玄的嘴角抽了抽。
曹樱也不啰嗦,直接步入正题“盘缠多少?”
孙白的明亮的眼睛眨了眨,伸出一双脏兮兮的手“十两。”
还真会开口,十两银子都相当于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可他的话却只是说了一半。
好巧不巧,他在这时候喘了口气,接着补完了后面的话“金子。”
整整十两黄金,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但不巧的是,叶玄身上正好有,在乔掌柜那里出手了不少皇宫里的禁物,身上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拿给他。”曹樱只是一句话,这十两黄金便花了出去,
叶玄从布袋里摸出一张银票,上面盖着景德商会的印章,这家大汉最有实力的商会,连漠北、南蛮都有他的分号,拿着它的银票,只要不是在深山老林,就可以兑出银子来。
孙白拿了银票后,许下自己一定双倍奉还的诺言,曹樱笑而不语,拱手送他离开。
他前脚刚走,叶玄便问道“他不会真的是道教传人吧?”
种种迹象都有暗示的意味,可这个答案未免太让人难以接受,传说中那位道教传人,被武当派掌门,也就是现任的道教掌教,说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假以时日,一定能超越他。要知道,那位道教掌教乃是风云榜的一,天下武道的巅峰。
“虽然有点不太像,但他确实是。”曹樱的语气认真了一些,道“万道孙白,从来没有出过手,却名列风云榜第十一。”
“这哪是有点,从头到尾都不像好不好。”叶玄扶额道“从来没出过手,我看他是因为怕血,可怜排在他后面的那些人了。”
恰在此时,他们头顶的大桥微微颤动,叶玄后退一步,只见一只车马队伍从桥上踏过,领头的一人正是半个月前出发的顾令,今日归城,车队人马毫发无损,旁人看来,这次的押运无疑是极其成功,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这一趟路,已经不能算是平安了。
“这算不算来的及时。”曹樱看着叶玄,轻笑道“我们刚觉得无聊,在城里闲逛,就有人来约你了。”
“也该回去了。”叶玄望着向城主府奔去的顾令,道“我约的赌局快开始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七章 赌局()
白纸黑字,大红裱框,一张告示贴遍了庐水的大街小巷,告示上大书“请柬”二字,请的是黄巾军的叶玄,明日未时,且介亭开局。
而落款是三个草书写的大字——许半湖,市井中人都问,这叶玄是黄巾军的叛贼,那许半湖又是谁?一名路过的富商出言解惑,庐水城新城主,姓许,名半湖。
市井中人的议声下意识的压低了些,那个庐水郊外的小亭,明日注定会门庭若市。
翌日清晨,首先出动的是庐水城内的官兵,他们将这个郊外的小亭围的水泄不通,城主的赌局,不容他人干扰。
即便是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态度,也磨灭不了围观群众的热情,贩夫走卒,市贾商贩,一大早就赶往郊外,想看看这难得一见的赌局。
一排轿子稳稳当当的停在警戒线意外,庐水里的达官贵人也忍不住来凑个热闹,许半湖早早的就来了,他手中折扇一展,露出扇面上的那副春树秋香图,传说这是唐寅的真迹,世间独留的一副,许家压箱底的宝贝,当年前任魏王想要,许家家主都舍不得给。
如今这柄扇子被他从箱底翻了出来,可见他今天的兴致。
许半湖好赌,自然不会阻止他人下注,所以特意邀请钱掌柜入亭,这位钱掌柜是庐水最大的赌坊老板,每天在他手头下流动的银子,数以百计。
许半湖亭中落座,一袭青裳,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倒有点像个中年书生。他是主人,所以先到,在亭中等候客人。
人群议论纷纷,喧闹声不断,可在某一刻,所有的声音都停了下来,目光齐刷刷的望向同一个地方,一袭白衣的身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叶玄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曹樱和石涛,这次曹樱当真是给足了他面子,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不说,还特意穿了身粗布衣裳,男扮女装,扮作侍从的模样。
人群自动散开,让出一条路来,叶玄穿过人群,白袍一捋,在许半湖的面前坐下,自报家门道“黄巾军军师,叶玄。”
许半湖拱手施礼道“庐水城城主,许半湖。”
身份对立的两人,彼此的礼节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钱掌柜上前一步,将一沓竹片放上桌面,竹片一共五十二张,四花十三点,这是齐地传出来的一种娱乐方式,名为齐牌,没一块竹片为一张牌,玩法多种多样。
叶玄开口问道“赌齐牌?打那种玩法?”
“这只是试试水。”许半湖淡然一笑,将折扇交给身后的顾令保管。
“算花色,比谁抽到的牌大。”
许半湖开口的功夫,钱掌柜的手就已经动了,手掌一翻,背面朝上的五十二张牌一滚,变成正面朝上,亮出花色点数。
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钱掌柜的手掌又是一翻,五十二牌再次盖起,他的手掌抚过每一张牌,在最后那张顿了一下,干练的说道“开!”
话音一落,两只手就同时动了,所有人伸长脖子望去,却只觉得眼前一花,叶玄和许半湖的面前就同时多了两张牌。
“你够格了。”许半湖脸上的笑意更浓,与其说是开心,不如说是兴奋,手指夹着自己的那张牌,屈指一弹,牌稳稳当当的插进牌堆里,甚至连自己都没有翻开那张牌来看看。
叶玄不置可否,掀开自己面前的那张牌,绿花一点,齐牌里最小的一张牌,可偏偏齐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最小的一张牌能杀最大的一张牌。
许半湖的牌已经收进了牌堆里,谁也不知道那一张牌是什么,或许是随随便便的一张牌,压叶玄一头,也或许是最大的赤花十三,正好被绿花一点杀。
结果没有人知道,但看两位的表情,对这个小小的试探很是满意。
“你先下的注,所以赌什么,你说。”许半湖看着叶玄,如是说道。
叶玄的注早已推上了赌桌,准确的说,时间是在十八天之前,张角“放”顾令的押运队伍一马,那一千士兵,大批武器,就是他的赌注。
叶玄没有任何的思考,直接回答道“就赌摇骰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