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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越坡-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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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带着他们五个人又原路返回,去找寻那三个汉人兄弟,当然在返回途中,我们把那几个蒙古兵的尸体都作了个简单的处理。待我们回到最初的埋伏之地,也就是那个汉人兄弟中箭落马之地时,原先逃在最前面的那个肩上中箭的汉人兄弟也回来了。他和那个未受伤的小伙子扶着那个后背中箭落马的小伙子,他们三个年龄相仿,估计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看样子那个后背中箭的小伙子似乎受伤不轻。

    见我们六个人来了,那肩上中箭的小伙子立马站了起来,对我们抱拳道:“今日感谢各位英雄救命之恩,在下傅友广,宿州人氏,这两位都是我兄弟,那受伤的叫王六子,另一个叫赵顺,我们本在安庆至池州一带江面上做些营生。因得罪了蒙古人,被人追杀,今日幸得各位英雄仗义相救。敢问各位英雄高姓大名?”

    于是,我也朝着这位小兄弟一抱拳,道:“这位兄弟不用客气,大家都是汉人兄弟,都是一家人。我姓胡名硕,实不相瞒,我和这几位兄弟原本都是穷苦人家出身,因不堪忍受蒙古挞子残酷统治,最后迫不得已落草为寇,现和这帮兄弟在定远县的锥子山讨口饭吃。虽说我等是干土匪勾当的,但我们锥子山的兄弟只和蒙古人及豪强大户作对,从不抢我们穷苦人家。今日见几位兄弟被蒙古人追杀,我们兄弟几个出手,也是道义所在,这位兄弟不用太过客气。”说完,我又把罗仁他们几个一一给他们作了个简单的介绍。

    这时,我看见那个后背中箭的小伙子似乎伤势很重,人已处于昏迷状态,便过去看。当时,我的心就凉了,这人活不了了,中箭部位在左后背的肩胛骨右下方约一寸处,也就是说,箭尖正射在心脏及肺部的位置。只所以能撑到现在还没断气,是因为这箭在插在身体里面,但他整个后背至这个伤口以下的地方都被渗出的血液染红了。如果这箭一拔出来,立马胸口的血会从伤口处喷涌而出,人也会立即断气。但即使这箭不拔出来,这位兄弟也挺不过一个时辰。

    我摇摇头对傅友广道:“这位兄弟受伤不轻,恕我直言,二位兄弟还是趁早询问一番这位兄弟有何未了之事,尽量帮其完成心愿。”其实,我这话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这位兄弟命不久矣,你们快准备后事吧。

    傅友广也明白,见我都这么说了,连忙和那个叫赵顺的人一起扶着那受重任的王六子,轻轻地呼喊道“王六子”的名字。很快,王六子睁开了眼睛,但精神状况极差。傅友广对王六子道:“王六子,你怎么样?”从旁人的角度来看,这可能是一句废话,明明别人都快挂了,还问别人怎么样了。但如果你能置身于当时的实际情况着想,傅友广这么问也是没有办法。这他总不能说:“王六子,你快挂了,你有什么后事快交待吧,我们帮你完成。”如果真是这样,可能好多人在这种情况下,还没来得及交待后事,就被这句话给气死了,或者是给吓死了。

    人在临死之际,都有短暂的清醒时刻,特别是一些已神智不清的人,在临死之际出现这种头脑清醒时刻,会让人觉得惊奇,因此世人发明了一个词,叫做“回光返照”。这有没有科学依据,我们不知道,但此时王六子的头脑是清醒的。他意识到自己不行了,他对傅友广道:“二当家,我父母早亡,其他亲人都失散了,我祖籍就在池州九华山西边的王村,我死后你们把我带回王村葬了,我就心安了。”

    当时,我别的话都没认真去听,就听见了前面“二当家”三个字,难道说这个傅友广也和我们是同道中人。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我们将来也不可能一辈子在锥子山窝着,这出来混,人脉很重要,当时,我就有了结交这傅友广之心。

    很快,那王六子就断气了。我对傅友广说:“这池州离此地甚远,而且这蒙古人肯定还得找我们的麻烦,带着王六子的尸体去葬也不现实,不如我们找些干柴来将这兄弟火化了,带着骨灰上路吧。”傅友广点点头道:“事已至此,只好如胡兄所言了。”

    听他同意了我的意见,我对罗仁他们几个道:“刚才我们从东边一路走来,一直到前面那几个小土包,这五、六里地也没有人家,这会儿天也不早了。你们快去附近捡着枯树枝什么的,我们将这位兄弟火化了,然后到前面翻过那小土包看看有没有人家,看能不能找个地方借宿。”

    很快,罗仁他们五个就找了很多干柴禾来了,我们架好,然后将王六子的尸体放在上面。其间,赵顺也帮了不了忙,傅友广也想动手,我没让他动,毕竟他肩上还有一箭,我得找个地方借宿了,再想办法帮他把箭头取出来。但傅友广还是亲自点了火,我们就坐在火堆旁边,等着最后来收拾骨灰。

    这时,傅友广给我们讲了他们的详细情况。傅家原本是宿州的一个大家,因早年间,他们傅家得罪了蒙古人,不得不离开宿州。他们傅家的大部分族人继续北迁,到了砀山(今安徽省砀山县)一带定居,因那一带山高林密,且西与今河南商丘交界,东与今江苏徐州交界,也是一个三不管地带,于是给了他们傅家族人一个生存的空间。而傅友广的父亲因年青时在外跟别人跑过漕运,在安庆码头还认识几个熟人,在傅友广九岁那年,就带着老婆孩子来到了安庆。

    宿州的蒙古人能逼得傅家的人离开宿州,那安庆的蒙古人也差不到哪里去。本来傅友广的父亲是打算在安庆安安分分地过他的小日子的,但蒙古人可不给他这个机会。就在傅友广15岁那年,傅友广的父亲因一点小事得罪了蒙古人,被蒙古人抓进了大牢,他母亲为了搭救父亲出狱,没办法把傅友广的两个妹妹都卖了,但还是没把傅友广的父亲给赎出来。傅友广的父亲也在大牢里被折磨死了,他母亲急火攻心,很快也气病了,没多久也不在人世了。

    (本章完)

第86章 (上) 到达峡州() 
傅友广本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父母去世那年,他哥哥17岁,带着他和10岁的弟弟两个去讨饭,后来因蒙古兵与农民起义军在安庆开战,他们三兄弟也被蒙古官兵驱逐给冲散了,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和弟弟是否还在人世。

    15岁的傅友广继续自己的讨饭生涯,但那个年月讨饭的人太多了,他是经常饿肚子。好在15岁的他长得还算结实,后来偶尔在安庆码头下苦力,帮别人搬搬货什么的,但总是饱一顿饥一顿的。16岁那年,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在安庆码头遭遇了帮派火拼,机缘巧合,他帮助其中一个帮派取得了胜利,这个帮派就叫黑蛟帮。黑蛟帮虽然在这场火拼中胜了,但自己也是元气大伤,老大受伤了,老二、老三都死了。这老大见傅友广年纪轻轻的,倒还有些见见识,就想收他入帮。傅友广当时也正是走投无路,正在为自己的一日三餐发愁,就爽快地入了黑蛟帮。

    当时,那黑蛟帮帮主也就四十出头的年纪,但比傅友广还是大了二十多岁。黑蛟帮虽然在这场火拼中损失了不少人马,但自这场火拼之后,就在安庆至池州这一带江面上取得了独霸一方的机会。黑蛟帮帮主名叫吴啸天,只有一个比傅友广还小五岁的女儿。自傅友广入帮后,他就一直很照顾他,一是因为傅友广此人的确心思活泛,二也是他对傅友广当年在安庆码头的帮助怀有感恩之心。也正是国为有了这两方面的原因,傅友广在黑蛟帮混得是如鱼得水,不久,吴啸天就收了傅友广当义子,有了老大的罩着,那肯定就不一样,四年之后,也就是傅友广二十岁那年,他成了黑蛟帮的二当家。

    这黑蛟帮控制了安庆至池州一带的江面,过往的船只都得交过路费,很快,黑蛟帮的势力越来越强大。傅友广当了黑蛟帮的二当家之后不久,因庐州一带红巾军与蒙古兵发生了几场大战事,元军从长江下游运了不少军械物资到安庆码头,准备从安庆转运至庐州前方。当然元军的这些行动,黑蛟帮是了如指掌。但黑蛟帮以前没敢跟元军作过对,这次吴啸天见了这么多好东西从自己眼皮子底下过,就有点动心。傅友广知道了帮主也就是自己义父的心思,他自己也恨透了蒙古人,就怂恿着义父对这批军械物资下了手。因为元军基本没什么防备,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人胆敢在安庆码头动手,因此黑蛟帮这一仗干得很漂亮。当时,由于元军在庐州战事吃紧,也没时间顾得上收拾安庆码头的黑蛟帮。

    但一年之后,也就是我们从锥子山出发后不久,蒙古兵发动了蓄谋已久的铲除黑蛟帮之战。当时,虽然黑蛟帮在安庆至池州一带江面上兵强马壮,但总共也就五、六百号人,而元军由一个“千户”带队,出动了近千人马对黑蛟帮发动了突袭。虽然双方各有损伤,但黑蛟帮的损失就更惨重一些。老大吴啸天带着人向池州一带逃窜,因为虽然安庆是黑蛟帮的坛口所在地,但池州是吴啸天的起家之地,那边他地头更熟,因此他要去池州先避避风头。而傅友广为了分散元军的兵力,就带了一部分人从安庆往和州方向逃窜。一路上元军追了他们三天三夜,为了进一步分散敌人兵力,遇见岔路口,他都会分一拨人往另一方向逃窜,并与他们约定,逃脱元军追杀后去池州找帮主。

    最后,傅友广只带着王六子和赵顺两个人继续向和州逃跑,元军的追兵也只剩下了一个队十个人。在路上,他们解决了两个蒙古兵,但傅友广的左肩也中了一箭。为了让傅友广顺利逃跑,王六子和赵顺两个人让傅友广走在前面,他们则在后面。这后来的事,就让我们给遇上了。

    等傅友广把这事儿的前因后果都说明白了,天早就黑了,其间,我们也吃了点干粮,喝了点水。那王六子的尸体也都烧得差不多了,就剩下最中间还有一坨象黑炭一样,还没烧透,估计再烧半个时辰就差不多了。

    利用这继续等待的时间,我给傅友广简单讲述了一下我们锥子山的情况,并告诉他我们此行的目的是去峡州,准备在安庆改走水路。傅友广表示,走水路好,虽然这水路单从路程来看,距离比陆路要远,但水路走起来没那么累,只要不晕船,天天就待在船上就跟休息一个样子。而且傅友广表示虽然他们现在被元军追杀,但在安庆码头上给我们找条船还不是什么问题。这下好了,正愁这安庆的地盘不熟,找船估计还得耽误几天,没想到今天结识了个朋友,还能给我们省去不少事儿。

    当晚,待得把那王六子的骨灰都收拾好以后,都已是戌时光景了。我们都骑上马继续赶路,当然是往安庆方向前进,对于我们六人来说是继续前进,对于傅友广他们二人来说,是原路返回。因为他们是从那边过来的,所以他们知道过了那个小土包那边有人家。于是,我们就去借宿了。

    留宿我们的是一对老年夫妻,他们有两个儿子都在不远的集镇上做点小买卖,女儿也出嫁了。本来两个儿子想把老两口接过去,但这老两口身子骨还硬朗不愿去,加上这里离集镇也不算远,老两口就在这里住着。正因为家里除了老两口没有其他人了,虽然房子不算大,但还是给我们腾了两间房子,临时搭了几个床铺,凑合着睡一晚上是不成问题了。老两口还要给我们准备吃的,被我们拒绝了,这古时候的民风就是淳朴。

    (本章完)

第87章 (下) 到达峡州() 
一切安顿好后,我检查了一下傅友广的伤口,情况还好,受伤的时间也不长,伤口也不是很深,也没什么感染的迹象,就这么硬拔也能把箭头拔出来。但这箭头是扁平的,也有倒钩,虽然比起那个“三棱透甲锥”来,这都不算个事儿,但硬拔可能还是会带着肉出来,也可能会伤到神经。因此,我决定用镊子帮他把箭头取出来。我先让罗仁去找老两口要了点烧酒,然后又点了个大火把。虽然这酒泡曼陀罗花汤从锥子山临走时我让罗仁也灌了一水袋,就是为了防止这一路上谁受点伤什么的,但他这伤口不深,我想就不用麻药了,只要能忍住取箭头那一会儿就行了,麻药用多了也不好。找那老两口要点烧酒是用来消毒的。其余的什么手术刀、消毒用的棉花、缝合针线等我那巡诊箱里都有。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我让傅友广俯卧在床上,给他嘴里塞了块毛巾。先给他的伤口周围用烧酒消了毒,当然这个过程肯定会很疼,我能看见他肌肉的抽搐,但我相信他能忍住。然后我又将手术刀和镊子等工具放在火上烧了烧,也是起个消毒作用。我说了声“忍住啊!”,就开始动手了。这个手术比起上次帮常遇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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