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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朗的枪也响了,子弹擦着那个战士的左肋边飞了过去,把迷彩服穿了一个窟窿,差三寸就打中了他的心脏。
克朗的左手一阵酥麻,失去了力量,枪垂落到地上,那个战士刚趴好,瘦猴的枪开火了,由于角度不好,也错过了最佳的时机,子弹都打在了那个战士周围的地上。对方的火力也封锁住克朗和瘦猴,但只要他俩不动,对他俩还构不成威胁,只能这样僵持着,这边想向前突击也很危险。
曾凡发现军车篷布的一角有一个亮光一闪,心里一喜,那是瞄准镜的反光,果然像曾凡想的那样,对方真的在车上安排了狙击手,克朗这下完蛋了,被曾凡的小石子打了一下子,半个身子不好使了,想要躲避根本就不可能,从车上射出的子弹打在了浑圆的头上,这么近的距离狙击步枪的威力大的惊人,脑袋立刻血肉模糊,克朗瘫在地上死的透透的了。
瘦猴的境遇也没好到哪去,解决了克朗之后,对面四五杆枪的子弹都倾泻到了他隐蔽的地方,把他压的死死的,他把自己蜷缩成一团,两只胳膊捂住头,躲在一块岩石的后边,饶是这样,一颗子弹还是把他的胳膊咬掉一块皮去。
形势急转直下,瘦猴完全被压制住了,狙击手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兜齿,可不能让兜齿死了,那样唯一的机会就失去了,不知道上哪再去找格桑他们了。曾凡立刻爬到兜齿的身后,以防不测。
负责冲击的两个战士抓住这个时机,以冲刺的速度已经往前狂冲了三十多米,后边又有两名战士也冲了过来。原来,设卡的两辆军车不只有六七个人,还有在车上没有下来的,他们至少有十多个人,压制瘦猴的火力并没有减少。
兜齿可不想眼瞅着他们冲到跟前,抬起头举枪瞄向最先冲过来的战士,整个头和脖子都暴露了出来,这不是狙击手的活靶子吗?事不宜迟,曾凡拽住了兜齿的两条腿,使劲往下一拉,兜齿完全没有防备,身子一塌,整个脸都蹭到土坎上,鼻子都蹭秃噜皮了,一截小草棍扎进了鼻孔里,血立刻淌了出来,流进了嘴里。一颗子弹正打在兜齿蹭掉的帽子上,兜齿都感到一股热风从身上飘过。
兜齿翻过身来,曾凡的一只手还攥着他的脚脖子,没想到在关键时候是曾凡救了他一命,再坚持下去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运气了。曾凡拿出一块手巾纸,让兜齿堵住了流血的鼻孔。身后就是一片向下的山坡,他对曾凡比划了一个翻滚的手势,冲着瘦猴大喊一声:“快撤!”和曾凡一起快速的滚下山坡,滚下去能有三十多米,两个人才站起来,钻进一片稀疏的树林,拐着弯的狂奔起来。即使先冲上来的人到了离开的山坡顶上,也看不到他们的影子了。
瘦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需要跑个四五步才是向下的山坡,何况还被火力封锁着,起身刚跑一步,一颗子弹打中了他的大腿,一下子就扑倒在地,他知道跑不掉了,扔掉了手里的步枪,双手掐住大腿,不让血流得太快。嘴里大喊着。
“别开枪了,我受伤了,别开枪了。我投降。”
(本章完)
第45章 心生疑窦()
兜齿的身体素质还真好,一口气跑了五公里,相当于五公里强越野训练,估计后边的人追不到他们了,才停了下来,曾凡紧跟在他的后边,也坚持跑了这么远,两人躺在山坡一片草地上大口的喘气。曾凡闭着眼睛躺着,把耳朵贴在地上,确实没有人追过来,舒展着四肢放松下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斜阳透过树枝的间隙把斑驳的光影照在身上,浑身上下暖洋洋的,体力也逐渐的恢复了过来。
忽然,曾凡的脑门一凉,一个冰冷的东西顶在他的额头上,曾凡一激灵,惊愕的睁开眼睛。兜齿不知什么时候起来了,半蹲在他的身前,手上的手枪顶住了曾凡的脑门上。
“高,高哥,你这是干什么吗?这可不能开玩笑的,别跑了火,快拿开,哎呦,吓死我了!”
兜齿铁青着脸,咬着牙紧闭着嘴,兜齿更兜了,不眨眼的看着曾凡,眼光透着冷厉,手枪没有拿开的意思。曾凡的头一动也不敢动,吓得鼻子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这是曾凡故意的。
“你到底怎么回事,翻脸比翻书还快呀,你是想打死我就不用还我车了是吧?都是哥们,我能从你要车吗,谁让咱们碰上事了呢?人都死一个了我还能惦记我的车呀,一辆车算什么呀?多大点事呀,别闹了啊,你是不是警察呀?有这么办的吗?快拿开,哎呦我去,快点……”
兜齿慢慢的把枪收了起来,曾凡一下子坐了起来,冲兜齿的腿踹了一脚。还用手摸摸额头,好像看看脑门有没有窟窿。
“干什么呀你,疯了。”
兜齿坐在了曾凡的对面,眼睛还看着曾凡的脸。
“行,装的挺像,就像你说的,咱们是哥们,我也不为难你,现在就咱们俩,没有旁人,谁也听不到,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怀疑我?我还能是什么人,不都跟你说了吗?我又没说瞎话,要不是为了阿莱古丽我能上这来?真他妈倒霉催的,阿莱古丽没找到不说,还差点丢了命,你说我是什么人,倒霉的人呗,就你这警察当的也够窝囊的了,让歹徒追着跑,真不知道到底你们谁更像警察。还说我呢,哼!”
“行,还嘴犟是吧?就你这身手能是个什么也不是的老百姓?不是我吹,这么快的速度跑五公里,几乎没人能跟我跑下来,你竟然一步都没有落下。还有,你怎么知道对面有人要打我?没有丰富的战场经验能在哪个节骨眼上把我拽下来?你是不是算准了对方有人瞄着我,事先就躲在了我的身后?我都怀疑你这张脸是不是伪装了,你真的这么年轻?”
兜齿身手就来抓曾凡的脸,曾凡也没惯着他,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子,把兜齿的手甩了回去。作势又要踹兜齿。
“少摸我的脸,你瞎呀,看不出来真的假的,别给我毁容了,我还指着这张脸活着那。哎我说你有没有搞错,还好意思说呢,是我救了你,人家那么多的人,我要不把你拽下来,你的脑袋准让人家给开瓢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赶紧蹽,还在哪和人家支吧,擎等着让人家给收拾了。就是我不会打仗,这么简单看也看明白了,你觉得你挺能跑的,挺了不起呗,别看我学习不咋地,跑步觉得是健将级别的,有名的高山除了喜马拉雅山那个我没上去过,切,真是。”
兜齿还是不太相信曾凡说的,就那一拽真的能是巧合?曾凡绝没有这么简单,还有阿莱古丽离奇的失踪,即使不是曾凡所为,难道他一点也不知情?可他也知道这样也问不出什么来,曾凡怎么看还都是一个毛头小伙子,而且还是被他抓到的,他实在想不出曾凡会有什么企图。
“行,我也不管你是什么人了,就算是你说的那样,你走吧。”
曾凡没有觉得意外,一旦兜齿对他起了疑心,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杀了他,一个是放他走,兜齿念在曾凡救了他的命,只能选择放他走,这样也避免以后有什么麻烦。
“走?去哪?”
“往回走。回城里,去找阿莱古丽,或者你干脆就回燕京去,在这里说不定又有什么危险了。”
“我不走,你当我傻呀,那些人还在外边那,我不是去送死吗,啊,你不下手打死我,让那些人打死我?你安的什么心呐?没见过你这样的。”
“你手里没有枪,他们不会打死你的,真的。”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都是抢劫犯吗?那还有准呀?再说了,把我抓住还有我的好呀,不是朝我家要钱,就是撕票。哎你啥意思呀?不是你领着我一起跑的吗?现在又让我走?往哪走哇?我不走。”
“那你想咋样?”兜齿还较不过曾凡,这小子伶牙俐齿的。
“咋样?你是警察你得保护我呀,跟你走才安全呀。”让你说你们是警察,就咬住这点了。
“你可想好了,机会可只有一次,跟我走你可能会后悔的,到时候别说我没提醒你,没给你机会。”
“想好了,这事我还想不明白可得了,我不会拖累你的,再说,他们也不一定能追上咱们,就是再跑几里地我也照样能跟得上你,不信你就试试。”
兜齿相信,别看曾凡没比猴子胖不了多少,跑起不来不亚于自己,听他的呼吸就能听出来,悠长深远,在山高林密的野外,深一脚浅一脚的,没有影响到他的呼吸,很好的保护了体力。后边的人不会这么快就放弃对他俩的追捕,起码在天黑之前不会,所以不能在这里久待了。
兜齿伸手拉起了曾凡,这个姿态表明他接纳曾凡,也是对刚才自己对待曾凡的不礼貌的行为的一个道歉,他想到达基地后再想办法把曾凡送出来,现在就让曾凡自己走,确实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能碰到那些军人反倒好了,不会有什么危险,但也会很麻烦,更糟糕的是要是在山里迷了路,天黑了还走不出去,在高原上,气候说变就变,野生动物也很多,那后果就很难说了。
(本章完)
第46章 山谷遇袭()
这条山谷和兜齿他们中转站是平行的山谷,再走二十多里路山路,翻过一座山峰就能到达中转站的山洼,那里很隐秘,这些军人应该不会找到哪里。
傍晚的时候,曾凡和兜齿翻过了那座山峰,从上往下看,山谷一片寂静,黑暗中,那几间房子像一个黑黝黝的野兽蹲伏在哪里。这里还真是一个好地方,有高山挡着,山风吹不到这里,周围的一大片空地有七八亩大小,而且都很平整,还有一条小溪从旁边流过,还有一片沼泽地,把这些空地都开垦成良田,还真是一个世外桃源。
从早晨到现在他俩只吃了一顿早饭,又爬了一下午的山,在山里只吃了些野果,早就饿得不行了,也就是曾凡和兜齿这样经受过锻炼的人,要是一般人根本就没有力气走回来。终于到达这里了,两个人放松下来,离房后还有三十多米的距离,兜齿放慢了脚步,隐蔽着靠近房子,没有发现什么才接近房门,在门边仔细的听了一会儿,试探着打开房门,里边没有什么动静,这才放心的进到屋里。
进门的第一间房子是厨房,是曾凡没有见过的老米做饭的地方。兜齿对这里很熟悉,他点起了煤油灯,老米还真是一个细心的人,锅台收拾的很干净,一张粗木钉的餐桌也擦得锃亮,缸里的水也是满的,一大堆劈好的柴火摆放的很整齐,靠墙还有一个被烟火熏得看不见本色的大柜子,碗筷和食材都放在里边。
兜齿打开柜子,里边有一大盆米饭,一大盆炖肉,两大盆炒菜,还有一大塑料袋面包和香肠。当然还有酒,红酒和白酒都有,他们这些人的组合很杂,有的人没有酒根本就吃不了饭,随身都带着一个扁酒壶,放在内衣的兜里,随时都可以喝两口。兜齿一点也没觉得奇怪,这样的情况可能不是第一次了,老米每次都是这样准备的。
都是现成的,只要烧一锅开水就行了,把饭菜放锅里熥一下就行了,曾凡主动承担起烧火的任务,兜齿是真饿了,拿了一根香肠和一个面包先吃了起来,见曾凡很认真烧水,没有吃面包和香肠,感觉很奇怪。
“你不饿还是不喜欢吃面包和香肠?”
“不是不喜欢,一般有热饭热菜,我就不吃这些凉的东西,好饭不怕晚嘛。”
“呵呵,倒是有钱人,讲究就是多,要是你父母知道你现在在这样一个山沟里烧火会什么样?急疯了吧?”
“唉,你还舔脸说呢,他们现在已经急疯了,我每天必须给他们打两遍电话,这都快两天了没给他们打电话,你说他们会什么样?儿行千里母担忧,我出来好几千公里了,本来他们就不同意我来,要不是我平时在外边野惯了,他们更担心。说不定现在已经报警了。”
曾凡说的很可怜也很无奈。
“你怪我?”
“是呀,电话不是让你没收了吗?”
兜齿不说话了,他还真不能把电话给曾凡,后悔自己干嘛提这个茬,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曾凡的身份,但曾凡救过他的命,在心里对曾凡还硬气不起来,人不能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锅里的水快开了,蒸汽已经从锅边飘飘袅袅的冒了出来,这时,桌子上的煤油灯的火苗莫名其妙左右上下跳动起来,使劲的往高蹿,又好像被压制得火苗越来越小,然后又挣扎着往高蹿,坐在桌边的兜齿映在墙上的影子也剧烈抖动起来。屋里没有风,这个山洼里风都很小。
曾凡和兜齿交换了一下眼神,不约而同向窗外看看,窗外已经是漆黑一片,没有风还有什么能让煤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