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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都尉士孙瑞身为武官绝不会让这悲剧再次发生!”
“许荣虽是文士,但我是国士,是刑部侍郎,我定要制裁颜良你这个匹夫!”
“种辑……”
“侍郎吴硕……”
“王子服……”
“尚书令使刘兰……”
一时间声讨颜良的人站出了一大群,低头一派本是原上朝百官的编制,京师国士就有56人,还有原本的朝官,哪怕去掉不在场的楚军一系,也还有近百人。
近百人有七八十位被大汉忠臣马日磾、伍孚的鲜血唤醒,做出了一副要与颜良拼命的姿势。
顶级战将颜良,此时此刻因为没有兵器在,也没有了之前一言不发就杀人的威风,而是淡然回头,看向一旁的兄弟文丑。
再有兄弟文丑这个顶级战将再,就算没有兵器,七八十人又算什么?
“铛~”
金属的碰撞声音突然笼罩了整个大殿,盖过了所有声讨颜良的声音,全场安静了下来。
殿门外出来了一声厉喝。
“够了!颜良退下!”
0550章 袁绍不过如此()
崇德北殿门口,一身朝官服饰的袁绍,鞋也不脱,收起刚刚敲打地面而发出极大金属碰撞声的长脸,收剑入鞘,提剑步入大殿。
“剑履上殿?!”
百官之中不知是谁发出了来自灵魂的惊叹声,让整个大殿之内,安静的落针可闻,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
颜良最先打破了沉默,出言就是为自己辩解:
“主公,这些人违逆您……”
“退下!”
袁绍继续厉喝,语气充满不容置疑的威严,这种语气与态度,哪怕是二朝元老也是很久都没有见过了。
灵帝、少帝所表现出来的权威姿态,都不如他袁绍。
颜良不再说话,低头离开大殿。
这时袁绍已经走到了大殿之内,还来到了百官的身边,语气同样是无比权威的姿态:
“诸位大臣受惊了,是某管教无方,回头定要颜良好看!”
袁绍还做出了一副很关心的样子:“里面是有人受伤了吗?来来来,让我进去看看有没我什么需要帮助的!”
杨岩、士孙瑞等人还是不让,可很快文丑等数十位人高马大的武将都站到了袁绍身后,眼看就要血洗朝堂,正怀抱伍孚,用手掌轻轻为对方合上双眼的光禄大夫杨勋开口道:
“让袁镇北将军进来看看吧!”
人群这才散开,露出了已经无力躺在杨赐怀里的伍孚。
杨赐与他也是老相识了,甚至杨赐还是看着他长大的,袁绍就要装作关心以晚辈礼的问候几句,被杨赐提前打断:
“袁镇北,老夫已经老了,不中用了,这是我最后一次上朝,等太后与陛下上殿,我就辞官回家养老,不知袁镇北可否同意?”
袁绍依旧拱手作揖行了晚辈礼,并满脸亲和的拉着关系:
“杨叔父这是见外了,晚辈自幼丧父,少时还多亏了叔父……”
杨赐没等袁绍说完,就站了起来:“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咳咳!”
袁绍剧烈的咳嗽一声,以掩盖内心的愤怒,转头看向自己的一系:“太后、陛下呢?”
文臣中郭图走出:
“主公,已经派人去请了!”
“再派!”
袁绍厉喝一声,郭图连连称是,又一队人冲进了皇宫,他们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准备用嘴巴将太后、皇上请出来的文士。
乱世,拳头果然才是硬道理,很快何太后与少帝,颤抖着走上了龙椅凤床,少帝看着剑履上殿的袁绍吓得差点没跳起来,本能的就要躲进释普基的身后。
只有这个壮硕并教导自己武艺的中常侍,才能给他一些安全感,而看到躺在地上的两居尸体与染红大殿的鲜血,何太后也是紧紧的扶着中常侍曹监,俨然将他当成了拐杖。
辛评眼疾嘴快,抢到了为袁绍说话的机会:
“太后!陛下!您们可不能如此倚重宦官啊!十常侍之乱就在昨日也!”
“太后!陛下……”
……
辛评一带头,声讨太后、皇上的浪潮就要开始,袁绍却也笑看着这一切,原班百官,敢怒不敢言,无数人已经心生了辞官的准备。
可是辞官有用吗?唯一的作用是为袁绍的嫡系腾出高位来。
“放肆!”
“安静!”
释普基、曹监同时大喝,特别是释普基,拥有着一流战将水平的他,声音也不是常人能比的。
袁绍及麾下一系没想到,已经是胜利者的他们,回头这么多人触他们的霉头,而且这次还是阉人。
身为阉人的中常侍释普基却不管这么多,用手轻轻安抚身后的少帝的同时,毫不客气的大声开口道: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原班的百官全部拱手作长揖,齐声呐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释普基的安抚中,少帝漏出半个顶着平天冠的脑袋,习惯性的回复了一句:“众爱卿平身!”
一溜烟,又躲到了释普基的身后,正对龙椅的袁绍,连少帝的一个衣角都看不到。
袁绍刚要发怒,田丰不知何时走到了身边,看他还是直腰起身的样子,显然刚刚也是在行礼的人群之中,田丰开口道:
“主公,现在还不是时候!”
看袁绍还是气氛,田丰又道:
“百官!宦官!”
百官不算什么,可是这宦官,自从曹性暗中掌权以来,宫中宦官充军的充军,充边的充边,剩下严重缩水的有数的宦官队伍,可全是曹性的人。
整个洛阳,曹性一系的人全部人间蒸发了一般,连宦官之首的大秋长左丰都不见了踪影,最能与曹性沾上边的也就眼前的两位宦官了。
想到了这里,袁绍总算清醒了一些,身体开始弯下,手伸出再交会,举过头顶:
“臣拜见陛下、太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等拜见陛下、太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刚刚没有行礼的人,此时全部补了上去,何太后看向平常她厌恶不已的释普基、曹监,全身心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她的儿子少帝再次从释普基身后伸出脑袋:“平身!”
袁绍,赶跑了韩馥,冀州之争的胜利者,占据冀州全部、并州一部、司隶一部。
暗中收买袁家人杀死瞧不起他的生父袁逢、阻挡他步伐的叔父袁隗、以及利用乱军杀死袁家所有力挺袁术为帝而反对他的人,成为了袁家之争,统一了袁家之中支持他的宗旨。
攻破河东,杀入河南,占据半个司隶,攻占帝都,洛阳之争的胜利者,把控朝堂,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势已成,离最终目标只有一步之遥。
可是他袁绍再是风光无限睥睨天下,再是神威无敌。
在身后站着把控塞上、并州、三辅、汉中、荆、交等半个大汉,拥有着上千万屯兵,上百万正兵,十余万海师,攻城略地,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为大汉开疆扩土俨然已经要达到原本国土一倍的楚军一系的释普基、曹监面前。
袁绍只能服软了!袁绍一系也是服软了!
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果袁绍是君子,没有伪字前缀的话。
0551章 三足鼎立?()
公元三一三年初秋,袁绍攻占洛阳的第四天,洛阳八关之内的河南尹、弘农郡,全落入了袁绍之手,打着讨曹联军的北路盟军,在这片京师之地放纵的肆虐横行。
丞相袁隗、太傅袁逢、大鸿胪马日磾等等,或直接,或间接死于袁绍他手。
另一头,拥有青兖之地的袁术攻占了豫州全境,还有扬州的江北二郡。
死在他手里的人也是不少,陈家的扬州刺史陈温,陆家刚刚上任庐江太守的陆康,等等,都死于他的手里。
当然,死的百姓更多,特别是生性暴虐又领着一群暴虐的将领的袁术,死在他们手里的百姓不下百万,这还是受到楚军最后通牒的结果。
中原尽入袁术之手,又有公孙瓒、陶谦这两个强力的联盟,在很多人看来,天下局势变成了袁术势力第一。
占据洛阳及富庶河北,麾下同样有诸多小诸侯联盟的袁绍,成了天下第二。
只是边陲“贫瘠之地”的曹性,又是孤立无援没有盟友的他,成了第三。
慢慢用土地换军械粮草等物资的董卓,只剩半个凉州,且大军已经通过丝绸之路踏入了西域,鄯善国的地盘也经营的有声有色,大汉封国董国已经在此基础上建立。
韩馥、孙坚、刘虞、袁遗、曹仁、张超、鲍信、曹勇、曹鹇等已经就封塞外,他们或以此为根基,或将这些留作了家族的退路。
中原混战再是厉害,他们都是不会回来的了。
三足鼎立局势已成,最起码天下人是这么认为的。
当然紧挨着洛阳的南阳郡治的宛城楚军除外。
荆州东北部,南阳郡,北邻司隶最重要的河南尹、东邻豫州最重要的汝颍,但它又不同于河南尹、汝颍一般的一马平川,划分南北的秦岭保护着它的土地。
可谓是得天独厚的地盘,就在这块地盘最大的城市宛城之中,天下人都认为远在南海,可能刚刚收到通知,还有数月才能赶到中原的曹性,如今已经在这座城里住了好些日子了。
宛城郡府之中,主座之上的曹性悠闲的喝着茶,嘴上还夸赞一句:“封儿,不错,茶艺有长进,想必你的心境也长进了一些,不再那么暴躁了吧?”
曹封点头,自学茶艺以来,明面上看对于自身没有什么作用,有时候还觉得自己是个下人,根本学不到什么东西,等真正悟到一些茶道的时候,曹封出奇的发现,自己的心境变得那么的平和。
如今在曹封身上看到最多的不再是以前那种只好武刀弄棒的粗鲁,眉宇间还透着一些儒雅,大有向儒将发展的架势。
在此之前,曹封可是纯武将,还是非统帅之姿的纯战将。
郡府不是只有曹性曹封父子二人,还有文武也是齐聚一堂,看自己说话而停了下来的荀彧,曹性对他露出歉意的微笑:
“打断文若,十分抱歉,你继续!”
原本主持司隶的荀彧正在堂中手拿书卷汇报情况,在座的除了从南洋归来的文武,还有司隶、豫州的所有班底都到了这里。
包过刚刚加入的钟繇、失去家乡的梁国相许劭。
虎牢关已经在袁绍占据洛阳的时候,用做筹码与袁术交换了上百万的流民。
荀彧脸色本就不怎么好,只是碍于职责道德,开始了继续汇报:
“袁术拿下江北二郡之后,在庐江、九江丝毫没有约束麾下军队的意思,纵容军队大肆劫掠,本是世外桃源的江北二郡变得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
连江北的士家豪强都没有放过,从陆康的陆家开始,大量家族只要反对他袁术的,都会遭到清洗。
一旦被其攻破坞堡,结局就是族长及反对者死,余等成为阶下囚……”
荀彧的脸色越念越难看,锅底都要比他好看些,曹性还开口问了一句:
“可有按照约定,只抢不杀?”
荀彧点头,这是楚军对袁术一系的最后通牒,袁术哪里会在没有跟自家家奴分出胜负之前,与楚军交恶。
洛阳与楚军交战惨败的心理阴影他还没走出来呢!
再说将百姓杀了,他拿什么跟楚军换钱粮呢?楚军有个滥好人主公,不仅让自己地盘的百姓安居乐业,还要管其他地方百姓的死活。
曹性还要再问。
荀彧却实在有些坚持不下去了,黑着脸开口道:
“主公,既然你已经身在宛城,为何要放弃司隶,放弃豫州,弃太后、天子于险地而不顾?”
全场都变得无比的安静,这是在场所有人敢想却不敢说的问题。
荀肃、荀悦、荀棐,以及刚来的荀谌等荀家人看着荀彧,陷入了提心吊胆之中。
如今荀家人才可都集中在曹性一营,惹怒了他,一刀将所有姓荀的给结果了,那荀家可就等于不复存在了。
微笑是与人为善,是一种礼貌的表现,微笑也可以掩盖善恶,而微笑早成了曹性的标志。
曹性微笑的看着荀彧,摇头感叹:“文若,这一声主公是你自宛城与我见面以来,说的第一句,我知道,如果我回答不好你的这个问题,那么主公也是你最后一次这样称呼我了!”
荀彧很是决然,没有用默认的方式,不留情面的直言道:
“正是!”
斩金截铁的声音在堂中回荡,所有人都是只敢看,不敢吭声,连荀肃都不敢开口去劝。
因为这是所有人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