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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结婚。我的大少爷,你才二十六岁多一点,年轻着呢!”
“怎能拿现在和以前比?以前我还没有找到一个我自己喜欢的人,我猜,找十年八年也不是希奇。现在我已经找到你,我还等什么?等到三十岁,猪呀。”
“我并不是你的理想对象,我头发还那么短,说话又快又爽,既不娇又不柔。”
“我喜欢就行了,管她长发短发?”
“结了婚,你会没有自由,我不会让你去找女朋友。”
“现在我也没有自由,你放我,我也不会再找女朋友!”
“受婚姻束缚,不合算!”
“合算,我喜欢有一个完满的家庭,我要有一个我心爱的妻子,和两三个可爱的孩子!”
“哈!”琪莉瞪着眼,“你不是说孩子又吵又烦又碍脚?”
“年级大了,自然喜欢孩子,过去我不会想,其实孩子很可爱的,又是自己的骨肉,我想要孩子,爸妈也想抱孙子,所以孩子很重要。”
“你爸妈?”
“他们两年前已经催我结婚,他们要抱孙子。”
“文瑞,我不是个好妻子,我不会做家务。”
“家务是佣人做的,孔文瑞爱的女人,一定是好妻子!”文瑞抚着她的手,“嫁给我!”
“我不是良母,我不会带孩子。”
“我请奶妈、特护、佣人带孩子,不用你劳心,就是辛苦你生孩子!”
“我不会留在家里等丈夫下班。”
“我们一起,一起下班,你过去做着的事,全都可以继续做。”
“太太天天往外跑,你娶这个女人干什么?。”
“晚上你总回家,晚上你回家总在我身边,那就够了。”文瑞吻她的手,“我需要你!”
“你休想我为你放弃‘彩衣’!”琪莉强硬地说。
“我不会要你为我放弃什么,我一切都依你,你虽然是孔太太但仍是总裁。”
“唉!我晕了!”
“晕之前先答应我。”
“我的天!”
“琪莉,我想向你请假!”
“这时候?”琪莉皱了皱眉,“有事吗?”
“我外婆年老多病,这几年忙工作没有去探望过她,我想我以后也会很忙,所以,我想抽空去看看她!”
“你的外婆在美国?”
“是的!”
“你去美国,想去多久?”
“两个月!”
“不!两个月太多了,一个月好不好?”琪莉几乎是求着。说良心话,云飞从来没有请过假,“我短期内和文瑞结婚,你是知道的。在公在私,我都需要你的帮忙,没有你,婚事要拖后。”
艾云飞的心房在被撕裂着,痛不欲生。
他告假,他离港,也是因为听到文瑞和琪莉结婚的消息。
他彻底失败了!
他完全输给孔文瑞。
“结婚是件大事,只有你和若梦可以帮我。而且筹备婚礼,会花去我很多时间,我恐怕很难兼顾生意,就靠你了。如果你坚持去两个月,那……”琪莉垂下头轻叹,“我怕结婚的事拖后到你回来。”
艾云飞仍然爱琪莉,他怎忍心眼看她痛苦难过。
琪莉又说:“好吧!还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做伴郎,若梦是伴娘,肯赏面吗?”
“好!”云飞很吃力地说。
“你要赶回来试礼服,代我问候你外婆。”
“琪莉,法兰丝·狄龙的时装展览会,你无论如何要出席,她还是第一次邀请我们。”
“我一定去,来回也只不过一个星期,花不了我多少时间。你哪一天飞走?”
“后天,我会把工作安排好。”
“早去、早回,我等你!”
艾云飞点了点头,离开琪莉的办公室,他几乎忍不住流下泪来。
艾云飞怎也想不到,孔文瑞会动了真情,向琪莉求婚,而琪莉又会答应。
实在太伤心,本想辞职,可是琪莉一天未出嫁,他还是不死心。所以他才会请假逃情。
琪莉还请他做伴郎,唉!真的叫人伤心。
若梦在替琪莉收拾东西。
“你真的要去法国?”
“是呀!”琪莉忙着批文件。
“不去不行吗?”
“当然不行,法兰丝·狄龙邀请我,是她看得起我,我不去,损失太大。”
“她很了不起吗?”
“她是法国著名的年轻服设计家,我们做制衣厂的,关系可大了!”
“没办法!”若梦无奈地,“只好请云飞下班早点来陪我,幸而还有个云飞。”
“云飞不能来了,我忘了告诉你,云飞请假去美国吗?”
“我向来不大留意他。唉!”若梦长叹一声,“连他也走了,时间不知道怎样过。”
“你担心没有人陪你?”
“你知道我胆子小,怕黑!你每次出差,我都是白天睡觉,晚上坐天亮,我最怕一个人在屋子里。何况,你这间屋子又那么大,佣人的住所又距大屋那么远,唉!”若梦在打颤,“以前云飞来看看我,每天总算有个人,你走后,一天黑我就不知道怎样过。”
“看你吓成这样子,我叫文瑞每天一下了班就来看你。”
“文瑞?你跟我开玩笑,每次出门,你们都一对儿的,他怎会留下来。”
“这次特别,”琪莉放下笔,“云飞走了,我的生意没人打理,所以,文瑞必须留下来,他一个人管两盘生意,他实在走不开。”
“琪莉,你去多久?”
“一个星期。”
“那么久,能不能早点回来?”
“大小姐,我不是去澳门,是去外国,扣除坐飞机的时间。我在巴黎逗留四、五天。”
琪莉想了想:“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那怎么可以呢?你这次是去出差,又不是游埠逛公司,我英文已不大好,法文又不太通。你带着我,等于带了个包袱,不能帮助你,还要牵累你。况且,我对你家有责任,走不开。”
“留下你,要你一个人守一间屋,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我也不放心。”
“我倒有个提议,以前不敢说,相信现在没关系。反正你们一个月后就结婚,如果请文瑞来这里住,相信他不会介意。”若梦停下手说,“你有没有发觉文瑞面上长一颗青春痘?!”
“没有!他的脸上一向很光洁。”
“以前在乡下常听人说:行运生意疮。他快要做新郎了,当然行运。如果他住在这儿,我会天天给他汤水喝,保证他结婚那天面上光光滑滑。”若梦补充一句,“楼下反正空着一排客房。”
“对呀!这真是一举两得。”琪莉拍一下手,“文瑞可以陪你,家里应该有个男人。还可以调理他的身体,他家就只会给他喝鸡汤,浓浓的,他见了就怕,文瑞最喜欢喝你煲的汤。最重要的是你替我看管他,晚上不准他到外面胡混。”
“文瑞不会做那种事。”
“很难说,他血气方刚,而且每个人的生理需要都不同。不瞒你,我们突然决定结婚,也是因为文瑞……”琪莉满脸通红,吐口气话题一转,“文瑞今晚来,我会叫他明天下班搬来……”
“你别这样嘛,都快结婚了,你就不肯忍耐一下?”琪莉拿开他的手,“你到底是爱我呢?还是只需要我?”
“爱你才需要你啊!琪莉。”文瑞抱紧她,“我有一个怪怪的感觉,觉得我好象就要失去你似的,所以,我要占住你,不让你溜掉。”
“说梦话,我能溜到哪里?”
“琪莉,不骗你!”文瑞看着她,眼神既恐惧又犹虑,“这几晚我老做梦,你离开我,不要我了。琪莉,不要去法国,不要离开我!”
“你怎样了?”琪莉轻抚他的头发,“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门。”
“但每次我总陪着你。”
“我很快就回来。”
“不要走!琪莉,不要走!”他硬咽起来。
他拼命地抱紧琪莉,狂吻她,琪莉既心软又心乱,怎样才能令文瑞安心?假如……不,她是个好女孩子,怎能做这种事,但是,文瑞缠着不让她走,会不会她去了法国后,他忍不住找回以前的女人。她知道有很多女孩子是不在乎这些的,不能,不能……唉!
“琪莉,不要去法国,等我们渡蜜月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法国。”
“文瑞,今晚你为什么变得蛮不讲理,唔!”
“我怕这一次分开,我会永远失去你。”
“傻瓜,我是你的……”心一软,情感冲破了理智,骐莉一时不慎,把持不住,终于做了一生最大的错事。
她呆在文瑞的怀里,没有象一般女孩子一样地大哭大叫,只是有轻微的犯罪感。
“宝贝!”文瑞搂着她,柔情万缕狂吻着她,“我会用一生答谢你,我爱你,我爱你……”
“若是有了孩子怎么办?”她木然。
“反正一个月后我们便举行婚礼,孩子早出生一个月,是很平常的事,我喜欢孩子,爸妈也喜欢孩子。”他很兴奋,“要是真的有了孩子就好了。”
“唉!真想不到我卓琪莉竟会这样不自爱!”
“不要责怪自己,要怪,怪我,是我不好,你所做的一切,只不过为了爱我!”文瑞托起她的下巴吻她的唇,“我再也没有顾虑,因为你真真正正的属于我,相信我以后再不会做恶梦!”
由于睡新房、睡新床,又由于太想念琪莉,文瑞天刚亮,便醒来了。
更衣上班吧,还那么早!
于是,他披件晨褛,他是习惯赤裸上身睡觉的。
走出去,经过客厅,仿佛看见楼梯间有蓝色的影子。
他奇怪,走过去一看,竟然是若梦,她散着长发,穿件粉蓝睡袍,坐在梯级上,身体靠着楼梯扶手。
“若梦!你在这儿干什么?”
“早安!”她苦笑,“每次琪莉出门,我都在这儿坐天亮。”
“我不是来陪你吗?”
“但楼上那么大,黑麻麻、死静静的只有我一个人。深夜,窗外的风声很大,树枝的黑影晃来晃去。”她全身发抖,“啊!好怕人。”
“琪莉刚出门一天,你在这儿坐足六晚?”
“不!佣人每天七时来打扫卫生,房子就热闹了。等我侍候你吃早餐上班,我便睡觉。”
“平时你为什么不怕?”他答应琪莉照顾若梦的,任由她每晚坐楼梯,琪莉回来会责备他。
“当然不怕,我和琪莉的房间是并排,想着隔壁有人,心定了许多,又何况若有什么来犯我,我大叫一声,琪莉便马上来看我!”
“真你常做恶梦?”
“唔!”她凄凄地点头,“我怕黑嘛!”
“这样吧!今晚,我搬到琪莉的房间,你把我暂时当作琪莉,就可以安心睡觉!”
“真的?”她开心地笑了,梨涡好深。
“我答应过琪莉好好照顾你。天亮了,回房间睡觉吧!”
“不!我换衣服侍候你吃早餐。”她欢天喜地地跑上楼梯。
文瑞看着她的背影,摇头地笑了笑。
琪莉的床,文瑞是睡过的,所以特别有亲切感,何况,昨天晚上的浓情蜜意,文瑞至今不忘,想了琪莉一会儿,拿起她床头的相片,吻了吻,然后按在胸口上,迷迷糊糊的就要入睡。
“呀!”
哪来的惨叫声,文瑞从床上跳起来,是隔壁吗?若梦在叫。
他放下相架,拉过晨楼:“呀!”
他扔下晨楼飞出去,开了房门再推开若梦的房门:“若梦!”
“文瑞……”呜呜的声音。
文瑞开亮了灯,因为里面漆黑一片。
他看见若梦缩在床角发抖,一脸的泪。他走过去,问:“若梦,什么事?”
“一个黑影……由窗外爬入。”
文瑞望去看窗:“窗是关上的,不可能有人爬进来。”
“这才吓人,文瑞……”若梦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你不要走开!”
“会不会是发恶梦?”
“我不知道!”若梦扑向文瑞身上,抽抽咽咽,“我好怕!”
文瑞感到很惊讶,因为,他睡觉是不穿上衣的,刚才他心太急,晨褛没穿便跑过来,他身上没穿衣服。若梦搂着他,令他不好过:“睡吧,多半是发恶梦,想想我在隔壁,便不用怕。”
文瑞拉着她两条臂,想让她躺下来,若梦不依,双手还是搂着他,就势把他向她一拖,两个人倒在床上,而文瑞的身体,刚好正压在她的身上。
她拼命抱住他,文瑞没穿上衣,若梦的睡袍太薄太暴露,文瑞突然没有了主意。
“文瑞,我爱你!”
若梦竟吐出这句话,文瑞一呆,望住她,摇头:“绝不可以。”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