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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还有人猜测,很有可能是徐晖祖把她嫁给了朱允炆的亲信,甚至就是嫁给了朱允炆本人,然后朱棣屠杀建文旧臣的时候徐妙锦却坚决与朱棣对着干,所以朱棣干脆删去了关于徐妙锦的记载,就好像他删去关于常森的记载一样。
允熥正在思考关于徐妙锦的事情,不禁又看了徐妙锦几眼。徐妙锦虽然不是很在意男女大防,但是她一个未嫁的小姑娘总被一个男子看来看去的,还是不好意思,也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蹙了蹙眉。
一旁徐家领头的侍卫很有察言观色的能力,一看自家四小姐蹙眉,马上挡到徐妙锦的面前,厉声对允熥说道:“阁下是何人?如此无礼!”他也是觉得允熥不像是一般人,徐晖祖又一向嘱咐他们低调,所以没有其它动作。
允熥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微服出来的事情,所以说道:“原来当面是徐县主,在下冒昧了,还请县主恕罪。”说着还躬身施礼。
不过是多看了几眼,也不是什么罪过,徐妙锦也不可能就把他怎么着,所以说道:“也没什么,罢了。”
允熥随即说道:“多谢县主。”然后带着侍卫赶紧走了,他怕让徐家的人认出他或者认出他的侍卫,所以速度不慢的向讲武堂走去。
等他们走了,徐妙锦问自家的侍卫说道:“刚才他并未说自己是哪家的人,我也不好问,你们可有认得的?我看他在你们出来以后就认出了咱们家的身份。”
徐家为首的那个侍卫说道:“这人我倒是没见过,不过他身边的侍卫我有两个觉得面熟,好像是见过。”
徐妙锦说道:“你们觉得面熟,看来也是京里勋贵人家的吧。看来是徐钦的同学。”
“不过这也和咱们家没关系。走吧,我今天好不容易趁着大哥不在出一回家门,得好好转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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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熥也很快把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走进讲武堂内。
今日是休沐日,又是刚开学不久,这又是讲武堂,所以教室之内没几个人在上自习,倒是校场上练武的人还有一些。
允熥先路过校场,自己也假装是来练武的学生,一边练武一边观察其他人武艺如何。
结果令允熥失望。也不知道是有人在藏私还是怎地,反正允熥没觉得有谁的武艺太好。虽然领兵打仗的本事如何与武艺如何没有必然联系,但是允熥不可能让他们直接当大官,多半是从千户、副千户开始,而千户是要带兵冲锋的,武艺好的更容易活下来,所以允熥还是希望他们武艺高一些。
允熥又来到教室这边。怎么说呢,虽然看到正在认真读书的人他也会觉得欣慰,但是他觉得能不能带兵打仗与读书成不成的关系更小,所以也不会因为某个人认真读书就考虑以后留在京城为亲信中的亲信。
所以允熥只是随便逛逛。并且这个时候在读书的人也不多,一间屋子也不过是三四个人,所以允熥很快就逛完了大多数教室。
等他快走到从东边开始的最后一间教室的时候,忽然听到里边传来声音。允熥一边走着,一边侧耳听去,
只听到:“你这步棋,放在这里是干什么用的?”
另一个人说道:“我现在告诉了你,不是就没用了吗?等着你输了以后我就告诉你。”
前一人说道:“哼!你可别这么自信,虽说与你玩我是输多赢少,但是也不是没赢过,这把说不定最后是你输了呢!”
允熥此时已经走到了窗户旁边,向里望去。讲武堂是允熥的武将亲信基地,所以自然是配置高,都镶上了玻璃。
允熥只见里边两个少年正在下围棋。他们二人大约都是十七八岁,其中一人长相不错,另外一人就比较平庸了。
允熥走进去,长相平庸的一人抬头看了一眼,也没有在意,又低头看着棋盘。另外一个长相不错的则一直低头,右手捻着一枚黑色的棋子。
允熥围棋下的不好,但是因为见过的棋手都很厉害,所以看了一会儿之后就觉得他们的棋力不错啊!
允熥于是站在一边观看起来。
这一看就是半个多时辰,这还是他们在允熥开始看的时候已经下了一半的情况下。
等他们下完了,长相平庸的人站起来对允熥说道:“在下巴蜀俞周文,这是我的朋友郑轩,我们都是一年级三班的学生,不知你是?”
允熥笑道:“我叫朱林,是二年级五班的学生,一时间见二位学弟棋艺不错,所以站在这里看看。”
俞周文说道:“学长的棋艺估计也不错吧,可与我下一盘棋?”
允熥推让道:“我棋艺不行的,只不过家里有人棋艺甚高所以眼界还算可以,就凭借刚才俞兄的水平,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将我杀得片甲不留,还是不献丑了。”
俞周文也不勉强,然后转过头对郑轩说道:“还下一盘吗?”
郑轩揉揉脑袋说道:“不下了,我的脑袋啊,过会儿再说吧。”
允熥坐下来说道:“不仅是你们下棋的人费脑筋,就是我这砍棋的人都觉得很费脑子,还是随便聊聊天,舒缓一下吧。”
第341章 讲武堂人才与整顿()
围棋是华夏的传统棋类项目,主要考察棋手的计算能力和大局观。? 当然,你比对方计算能力强出很多,那么没有大局观也能赢。不过如果局限在人类的话,专业人士的计算能力都差不多,有大局观的人还是比没有大局观的人要强一些的。
而计算能力与大局观,这都是可以用在战争之中的。允熥也是突然想到了这一点才对他们产生了兴趣。
并且华夏自古就把围棋与文人搭上了关系,与琴、书、画并称,自从宋代文武彻底分家已来武将下围棋的很少,所以之前允熥并没有想到这一点。也正因为如此,允熥现在碰到了两个喜欢围棋的讲武堂学生才更加惊喜。
允熥虽然去过的地方不多,但是光是各地奏报上来的奇葩事情就足够让人惊奇了。允熥在与他们两个闲聊的时候随便说出几件来,顿时就吸引住了他们二人的注意。
然后俞周文、郑轩二人的话匣子,尤其是郑轩的话匣子,也被打开了,三人聊得很欢畅。
时间很快到了酉时。郑轩对允熥说道:“朱兄,随同我们一起去吃饭吧,边吃边聊。”
允熥虽然和他们聊了不短的时间,也想多了解他们,但是出于小心还是不会与他们去吃饭的。允熥说道:“我还和室友约好了一起吃饭,等下次再见面吧。”
郑轩也不勉强,说道:“那就下回再见了。”说着与俞周文一起出去了。不过不管是郑轩,还是俞周文,恐怕都没有猜到‘下回’会是什么时候。
允熥随即走出教学楼,与被留在外边的侍卫汇合,前往教务楼。
金纯作为司务长是非常尽职尽责的,他家人又不在京城,平时都是住在讲武堂,就是休沐日也不怎么出去,一心琢磨讲武堂的这点事情。
允熥过来的时候,他正在琢磨着关于校场的事情,向允熥行完了礼之后就与允熥说道:“陛下,讲武堂刚刚建成的时候,是按照一期学生,三百人来建的。”
“从洪武三十一年起,又增加了一期的学生,今年开始又有了各地袭职的武将子弟来学习,虽然加盖了宿舍与教学楼,但是校场就显得有些狭小了。”
允熥说道:“你以为应该怎么办?”
金纯说道:“臣探勘过周围的地方了,南边、东边、西边的地方都有用途,不过北边还是空地,臣觉得可以从北边再划十亩地到讲武堂内。”
然后金纯一边指着地图一边说道:“这里的这个小楼拆了以后就可以把现在的校场与北边划过来的地方合为一体。……”
金纯说的不仅有理,并且还给出了可行的操作方案,所以允熥当然批准了。他现场写了一个手诏,然后用随身携带的小印盖上,对金纯说道:“你拿着这个明日去应天府把地要过来,然后找工部改建就行了。不过记得明日上书提醒朕这件事,朕好在内宫的记录上记上这个手诏。”
金纯说道:“是,陛下。”
随后允熥问道:“这一届的学生,你觉得比较出色的都有谁?”
金纯说道:“陛下,以臣观之,这一届的学生中有一个叫做郑轩的,来自巴蜀,伯父是世袭的百户。他思维敏捷,口才又好,凡事又都能举一反三,大家都赞不绝口。”金纯口中的大家自然是是指那些老师了。
‘哦,大家更看好郑轩吗?’允熥仔细一想,觉得郑轩确实相对容易被现。他不仅有本事,还好说,长得又好,自然容易被注意到。不过允熥经过实际了解觉得俞周文比郑轩还要强一些。并且通过观察他们下围棋,允熥觉得俞周文的大局观比郑轩要好,其实更适合当主帅。郑轩脑筋反应快,当个先锋不错。
不过俞周文长相不如郑轩,又没有太出众的口才,通过刚才的聊天,又不是什么爱出风头的人,自然在这短短的三个月的时间不容易被现。毕竟,其他人也不是弱手。
允熥于是问道:“你们觉得俞周文如何?”
“俞周文?”金纯想了一下,说道:“是经常与郑轩在一起的那人吧?确实也不错,不过,臣与他接触不多,各位先生没有特别的称赞过。”俞周文现在本来就不起眼,今年开始学生又太多了,袭职来读书的学生太多,所以金纯有些忙不过来,对于很多学生都注意不到了。
允熥也知道这种情况,也不怪罪金纯,只是说道:“多留意一下他。”允熥要通过其他人的视角再仔细了解一下俞周文。
之后允熥又说道:“今年入学的勋贵子弟,只有魏国公的长子徐钦一个人吧。”
金纯说道:“是,陛下。”
允熥说:“徐钦这人怎么样?”
作为勋贵子弟,自然是受到的关注多一些,金纯马上说道:“几位先生说徐钦还是有本事的,在军中历练历练将兵十万没有问题。只不过,不是很遵循讲武堂的规矩,违反过几次规矩,不过都处罚过了。”
允熥一听,这不就是常茂类型的人物嘛!有些本事,不过脾气比本事也不小。对于这样的人,最好不要让他单独带兵,找一个能压得住他的为主帅管着他最能挥他的本事。
然后允熥马上注意到了他刚才说的违反规矩的事情,顿时想起来了锦衣卫报上来的一些事情。然后允熥对金纯说道:“朕还听说,今年开学以来,讲武堂里违反校规的学生不少?”
金纯本来是不想把这样的事情与允熥说的,那不是显得自己没本事嘛。不过现在一是允熥问起来了,二是金纯也现自己确实有些力不从心,所以决定交待了。
金纯说道:“陛下,违反校规的事情,主要是来以学习代替袭职考核的学生比较多,至于各地选上来的学生,都还不错。只不过因为大家都是在一起学习,所以有些人有些被带坏了。不过整体还可以。”
允熥知道,因为这些来袭职的学生只在乎最后的考试成绩,按照规定只要没有因为违纪被开除,并且最后的考试及格了,就可以袭职。而司务长干涉不到考试,所以大多数来袭职的人都不是很在乎司务长。
司务长是可以向允熥推荐人才的,但是这些来袭职的本来就是本领不太强的,要不然最低是指挥佥事家庭出身的,真有本事肯定是举荐上来正式学习,所以大多数也知道自己本来就不可能被推荐,也不在乎违纪。
允熥不可能给予司务长这个位置干涉考试的权力,那司务长的权力也太大了。就像国子监,是与讲武堂类似的机关,允熥实际上已经剥夺了国子监祭酒主持考试的权力。
但是允熥也不可能放任讲武堂的风气败坏。所以他说道:“犯错的人犯的最大的是什么错误?”
金纯说道:“有对司务说轻慢的话的,还有平常的日子夜不归宿的。都已经处置过了。”
允熥说道:“轻慢司务,这不是规定应该开除的错误吗?怎么不开除?”
金纯张嘴欲言,但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而是说道:“是,陛下,是臣宽纵了。”他就算不敢擅自开除学生,但是与允熥私底下说一说总可以吧。
不过允熥也知道金纯的顾忌,他一个文官,管一堆大老粗可是难为他了。并且金纯本身性子就偏软。
允熥又想起了景清。景清可是非常擅长,也敢对付这帮人的。允熥不禁感叹,要是景清还管着讲武堂,总不至于这样。
但是合适的管讲武堂的文官不好找,允熥也只能凑合着用金纯了。
允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