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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挥挥手,敏儿马上高兴地冲出了宫殿扑向已经积了雪的地方。
思齐一直跟在敏儿身边,也要出去打雪仗,允却拦下了她。
允说道:“思齐,你有多久没有回过蓝府了?”
思齐说道:“舅舅,我上次去蓝府是十一月初九,已经一个半月了。”
“马上要过年了,昨日我见到蓝珍时他还说想接你回去住几天。明日一早舅舅就让人送你出宫去蓝府。”
“是,舅舅。”思齐说道。她情绪忽然有些低落。
“不过除夕晚上舅舅就接你回来。你是蓝琏的女儿,也是舅舅的女儿。”允又说道。
“是,舅舅。”她又高兴起来。
“并且,舅舅听说前几次你去蓝府时,有蓝府的仆役背后说你酸话,还让你听到了?”允有些生气的说道:“蓝珍或者陈氏这家是怎么当得,家里的仆役这么没规矩?”
思齐知道允在各个高门中都安插有锦衣卫或者镇司的人,对于他知道蓝府的家事一点儿不奇怪,只是垂头不说话。
“朕已经决定让照顾你的女官胡氏这次跟着你一起去,将此事告知蓝珍,让他自己处置。”允说道。
“舅舅,还是我偷偷告诉我伯父吧,这样告诉他,恐怕不太好。”思齐说道。
“我还不了解你,之前几次蓝府的下人说你的酸话你都没和蓝珍说,宫里那次要不是敏儿也听到了告诉熙瑶,你也不会说的。朕这次就是要让胡女官告诉蓝珍此事,让他好好整治一番家风!”允说道。
思齐劝说不了允,也不再想这些烦心的事了,跑出去跟敏儿打雪仗。
……
……
第二天一早思齐起来,穿好衣服坐上马车离开皇宫前往梁国公府。
蓝珍昨日已经知道此事,几乎和思齐同时起来,吩咐下人将府里再打扫一遍。既然他起来了,陈氏也不能不起,强打精神指使仆从再打扫一遍屋子。
陈氏不比蓝珍,思齐又没有养在她膝下,对思齐毫无感情,所以早上起来后一直在心中抱怨思齐怎么选择一大早上过来。
‘在宫里待着多好,何必每两三个月还来府里一趟。干脆改姓朱得了。’陈氏想着。
蓝珍自然不知道妻子心中在想什么,仍旧高兴地让下人布置着府里,虽然昨晚上已经布置好了。
不一会儿派出去三里地远的门房跑进来说道:“老爷,宫里的马车过来了。”
“快,都按照位置站好。”蓝珍吩咐了几句,拉着陈氏来到府门口迎接。
思齐的马车刚刚在门口停下,蓝珍和陈氏就躬身说道:“臣蓝珍见过广灵郡主。”按照大明的规矩,先叙国礼后叙家礼,国公的级别低于郡主,所以蓝珍先给思齐行礼,待会儿思齐再给蓝珍行礼。
胡女官代思齐说道:“郡主说,梁国公,梁国公夫人不必多礼。”
蓝珍又是一番答礼,思齐下了马车跟着他走进府内。
在正厅落座后,思齐对蓝珍和陈氏行礼道:“侄儿见过伯父、伯母。”
蓝珍受礼,让丫鬟扶起她。二人又是一番对答,结束了礼仪。
落座后,蓝珍刚想亲切地和思齐说几句话,就听到胡女官咳嗽了一声,说道:“国公爷,奴婢有几句话要和国公爷说一说。”rw
第584章 奴仆()
或许是上过战场之人的直觉,听了这话,蓝珍当时心里就是‘咯噔’一下,感觉不妙。
他仔细看了看胡女官的脸,见她虽然脸上还有笑意,并且宫中的人都练就了一番高超的皮笑肉不笑的本事,可他还是一瞬间判断出了胡女官在假笑。
他又看了看思齐的表情,见她表情也不是太好,顿觉不妙,但想不出胡女官有什么和他说的。
‘国家大事定然不会让她来说,至于其他的,还能有什么?’平日里也不怎么管家务的蓝珍一时想不到她会说什么,只能说道:“胡姑姑客气了,有什么话就请直说。”
“既然国公爷这么说,那奴婢就直说了。”胡女官先对蓝珍和陈氏夫妻行了一礼,然后说了起来。
……
……
梁国公府的后院,不停的响起‘噼’‘啪’之声,间或夹杂着女子的惨叫声。
院子的正当中,三个二三十岁的女子趴在地上,三个壮汉挥舞着板子不停地落下,一开始还有人按住这三个女子的手臂和腿脚以防她们乱动,不过此时已无人按着,可她们却也无力挪动身体了,只是每当板子落在身上时发出一声嘶哑的惨叫。
在他们六个人周围,无数府里的仆役站在旁边,但丁点儿说话的声音都听不到。
又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壮汗停下来,对蓝珍说道:“老爷,她已经昏过去了。”
“用水泼醒,接着打!打死为止!”蓝珍冷冷的看着他。这人打了个哆嗦,连忙打了一桶水泼在女子脸上,等她醒来后又举起板子打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蓝珍让另外三个人替换他们三个,板子打到人身上的声音稍稍停顿了一会儿就又响起来了。
陈氏忍耐不住,对蓝珍说道:“老爷,打一顿扔出府就行了,不必非要打死吧。”
“大明对于官宦人家的奴婢规定甚严,警察又管得比狗都宽,咱们家若是打死了人应天府一定会问,还有些麻烦;而且思齐心地善良,定然也不愿意有人因为自己而死。”
蓝珍当然不会听她的:“不行!思齐确实心地善良,所以他们才敢背后嚼舌根,不狠狠的惩治一番怎么行!至于官府,派管家把事情和分管中城的通判稍微说一说,他就不敢再多问了,想必应天府尹黄淮也不会多事。”
“况且,”蓝珍对陈氏有些责备的说道:“你平日里家是怎么管的,下人说这样的酸话编排琏儿和思齐,你都不知道?”
陈氏不想他连自己都责备上了,也不敢硬顶,只能说道:“妾御家不严,以后定然吸取教训,请老爷恕罪。”
不一会儿,这三个女子完全没了声响,一个壮汉探了探鼻息,说道:“老爷,已经死了。”
“你亲自去中城警察署,告诉他们咱们家死了三个侍女。若是他们问缘故,就说是这三个侍女诽谤主家,若是通判亲自出来问询,就暗示他这与广灵郡主有关。”
蓝珍吩咐过了管家,又对另外几人说道:“将她们三人的尸首扔到城外的乱坟岗;她们的家人一律逐出府里,没收全部的家财,每人只留一身粗布衣服。慢,还是报应天府把他们全家流放西北。这三个人家里还有几个女子,正好西北缺女人,给秦藩送几个去。”
之后他顿了顿,然后高声对所有的下人说道:“从今日起,再有背后嚼舌根的,一律如此处置,决不轻饶!”
他又吩咐了几件事,带着陈氏来见思齐。
……
……
坐在屋内的思齐听着外面传来的‘噼’‘啪’声,十分不安,转了几圈后对胡女官说道:“胡姑姑,我还是去求大伯放她们一条生路吧,都是父母养的,这样就打死了我于心不忍。”
“殿下如此宅心仁厚,真是下人的福气。”胡女官先赞了一句,之后说道:“可是殿下,无规矩不成方圆,这规矩是不得不立的。”
“殿下可还记得上,唐代后期乱了规矩,宦官都敢废立皇帝之事?”她见思齐点头,接着说道:“就连皇家乱了规矩奴才都能欺压到主子头上,更何况其它人家?皇后娘娘多么慈善的人,每个月也都有奴才被杖毙。并且殿下恐怕也不愿意将来长大成婚了让家里的奴才欺压主子吧,所以必须立规矩。”
朱元璋、允熥都对于上记载的宦官废立皇帝之事印象深刻,因此允熥规定皇家学堂最早讲的史书就是,他自己也有事没事和敏儿、思齐、宝庆她们三个随口说上的事,所以思齐也知道胡女官说的是什么。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我还是于心不忍。”思齐说道。
“殿下年纪还小,等大了明白的更多了就好了。”胡女官说道。
这时蓝珍走了进来,对思齐说道:“思齐,伯父已经处置了那几个人全家,三个当事人也都杖毙了。伯父也下了严令,再有背后嚼舌根的一律杖毙。”
“思齐知道了。”思齐说道。
“另外伯父向你赔罪,家里的奴婢竟然如此目无尊上,是伯父的不是。”蓝珍行礼道。
“这侄儿如何能接受。”思齐赶忙避让。
胡女官说道:“国公爷,这不过是下人们犯了错,国公爷何必如此。”
“我御下不严,致使府中有如此事,该当赔罪。”蓝珍说道。
又推让了一阵,最后蓝珍终究没有对思齐行礼,不过这件事就过去了。
但在思齐大年三十离开梁国公府回到皇宫后,蓝珍不顾正在过年又在府里整治了一番,这件事的余波才在梁国公府内结束。
……
……
“这三个女子,梁国公府的人说是得罪了广灵郡主才被打死的?”黄淮问道。
“是,黄府尹。”主管中城警察暑的通判说道:“梁国公府还将这三个女子的家人都逐出了府,还要将他们流放到西北。下官审问后得知的缘故也一样。”
“既然如此,就不必继续追究此事了,存档即可。”黄淮平静地说道。
但通判告退后,黄淮愤怒地一把撕碎面前的文书,然后开始奋笔疾书。不多时他放下了笔,将写好的东西放到一个夹子中。夹子的侧面写着一行字:正月十五以后向陛下奏报。
第585章 第一个生日()
腊月二十八,天刚蒙蒙亮,就有两个女子在钟粹宫内的一个院落中活动起来。年纪较小的那个先在一旁看着年纪大些的女子打了一趟拳,之后上去问了几句话,模仿着她打拳。
这个年纪较大的人是李莎儿,年纪较小的自然是昀芷了。李莎儿会武,一次手痒和皇宫中专门贴身保护公主、妃嫔的习武女官比武是被昀芷看到了,并且那次她三拳两脚就把习武女官打到在地,从此被昀芷惊为天人,每日都缠着李莎儿学武。李莎儿在允熥不来她这里时也有些寂寞,所以也颇为高兴地教她练武。
李莎儿此时说道:“昀芷,这趟拳是海上讨生活的人明的在船上施展的拳法。”
“航行在大海上的船和6地可不一样,就算再平稳的船也不如大地牢固,所以就有前辈明了这么一套拳在船上跳帮时使用。”
“我学了后现这趟拳对于练习脚下平稳颇为有效,把它练好了,在6上怎么都不会摔倒。并且对练习身体的柔韧也很有用,当家的都说让我多练习这套拳法。”
“当家的?”昀芷疑惑。
“哦,这是我们江湖上的人对主事之人或者丈夫的称呼,私下里陛下让我叫他当家的,说是我称呼他当家的让他很有‘考死普类’的感觉。”李莎儿说道:“别问我‘考死普类’是啥意思,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却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昀芷没有说话,但心中想着。
之前允熥还没当皇帝时,曾经穿上奇奇怪怪的衣服,说着奇奇怪怪的话,还拉着她们一起这样。她大概明白皇兄是在演戏,只不过这些戏她都没见过;允熥也曾在朱元璋面前‘彩衣娱亲’,演过一些很好笑的戏逗朱元璋高兴,但他私下里演的这些戏从来没有在朱元璋面前演过。
之后姑嫂二人又说了几句话,昀芷继续习武。
正练着,她们忽然听有人笑道:“昀芷你这是在练武?”
昀芷一听就知道是允熥,也不停下,练完了一趟拳后才和允熥说道:“皇兄,看妹妹学得怎么样?”
允熥笑道:“你再怎么练也是花拳绣腿,没用的。”
昀芷知道这是允熥常用的和她开玩笑的话语了,也不生气,问李莎儿自己练的如何。
李莎儿说道:“大体上已经很不错了,就是有些动作还不太规范。”说着,她给昀芷示范那几个不太规范的动作。
允熥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们两个练武。两个美丽的少女,不,一个美丽的少妇和一个美丽的少女在一起练武,配上一旁挂满了晶莹白雪的柳树和飞瓦流砖的宫殿,就好像一幅画一般,让人舍不得打扰。
最后还是画中人自己破坏了画的意境,昀芷练了一早上的武艺出了一身汗,从宫女手中接过手巾,坐到允熥身旁毫不在意形象地在脸上胡乱擦了起来。
擦完后允熥刚想和她说几句话,昀芷忽然说道:“还没有把思齐从梁国公府接回来么?皇兄今年是打算让她在梁国公府过生日?”
允熥莫名:“思齐的生日不是明日么?”
“思齐的生日怎么是明日?今日是腊月二十八,明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