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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在马上的大将储杰松了一口气:‘终于到孟养了!’。他随后吩咐各个千户、百户可以停下脚步休息了,自己则向城纵马奔去。
此时城门口有几个人骑在马上好像是等着什么人,都穿着汉人武将的服饰。为首那人等到储杰骑马在他身边站定后马上问道:“军队都到了?”
“都到了!”储杰缓了口气,从马上解下水壶喝了一大口水,然后说道:“从永昌、大理征调的最后两个汉人千户都到了,丽江木家、顺宁阿家和大侯刀家派来助战的一万五千大军也都一起过来了。”
“木家是木初亲自带队?”那人问道。
“怎么可能?木德才死几年?他还没有完全压服住木德的那几个兄弟,怎么敢带兵亲自过来?是他弟弟木亏带兵过来的。”储杰道。
“顺宁阿家和大侯刀家呢?”这人又问。
“哎呀我说李观,你现在问这么详细干嘛!”不过储杰虽然抱怨,但也老老实实的答道:“顺宁阿家的阿悦贡派出了他儿子阿日贡带兵,大侯刀家是世袭土知州刀奉偶亲自带队。”
李观没理他的抱怨,将这些都记到纸上,和他说道:“孟养这边已经将粮食和木头预备好了,你带着军需官去领。另外一定要叮嘱这些新来的兵,不要随便去取水,一定要跟着向导去取水。这几天已经有五十多个人因为擅自去河边取水被河边隐藏的蟒蛇或者其他什么玩意儿给咬死了。”
“丽江、顺宁和大侯这些土官的兵不用嘱咐,他们的老家和孟养这里也差不了多少。就是永昌的兵也不必,也就是大理的兵生活条件太优越得专门提醒。”储杰说道。
“我不管你怎么提醒,反正别再有人被蟒蛇吞到肚子里了。你记得吩咐完后入城,岷王殿下还等着你呢。”李观说道。
“既然这么着急,为何不让孟养的人提前把木屋建好了?他们既然连木头都能提前采伐,为何不能提前将木屋建好?”储杰道。
“呵呵,孟养的人还等着咱们把木屋给他们建好,这样他们就可以白得一批木屋了。”李观身后的一个年轻小将冷笑道。
“住口!”李观瞪了这人一眼,让他闭嘴。虽然他是岷王看好的人,但也不敢得罪上官,只能闭嘴。
储杰马上打圆场说了几句话,随后去领粮食和木头。
待他将粮食和木头都分发完毕后,又嘱咐自己的副手看着,自己带着木亏、阿日贡和刀奉偶离开了大军所驻之地。
他纵马进入大寨之内。此时已经是晚上,街上没有几个人,只有一队一队穿着孟养人传统服饰的男子手持刀枪在巡逻。
储杰知道,孟养人其实没有宵禁的做法,但因为最近大批不是孟养人的军队经过这里,连续好几天有孟养女子被强奸。虽然事后也找出罪魁祸首进行惩治,但孟养土司刀木旦也发布了宵禁令,晚上禁止百姓出门。
这些巡逻的孟养人见到储杰一行人,为首的人看了看储杰的衣服,就绕过了他们。储杰是正三品的指挥使,身上的铠甲非常华丽,巡逻队根本不敢盘问他。
他们也没搭理这支巡逻队,让侍卫带路。不一会儿,侍卫把他带到了城中央最华丽的一栋寨子门前。
他们下马又跟着侍卫继续走,走进了一间满是人的屋子。
储杰进去后不管其他,首先对着正中央身穿亲王服饰的人跪下说道:“臣储杰见过岷王殿下。”木亏、阿日贡和刀奉偶也跟着跪下,用生硬的汉语说道:“臣见过岷王殿下。”
“你们也来了?坐。”坐在正中央的岷王朱楩对他笑道。
等他们坐下了,岷王朱楩问道:“军队都安顿好了么?”
“启禀陛下,臣和木亏等人都已经将军队安顿好了。”储杰答道。木亏等人没有说话,默认了储杰的回答。
朱楩也不过就是随口一问,得到确定的会答后就说道:“最后的军队也已经到了。这样就可以制定对缅甸的开战计划了。”
是的,朱楩集中这么多的军队到孟养,就是要对缅甸开战。
朱楩洪武三十一年被允熥正式实封藩王,允熥将永昌军民宣慰使司、顺宁府、大侯州、湾甸州、孟缅司、镇康州、孟定州、平缅麓川宣慰使司、南甸宣抚司、孟养宣慰使司、木邦宣慰使司和孟密宣抚司这一大片地方都划给了他当做封地。
后来朱楩又和允熥讨价还价,允熥又将蒙化府和丽江府暂时划归他管辖,就连大理也暂时允许他调动军队,只是不能管理民政、不能将王府搬到大理。
这样朱楩就有了一个面积非常大的封国,向北直到后世滇、臧省界,向南直逼后世中泰边界,向东到大理,向西到那加山脉——后世缅甸和印度的边界,总面积约有五十万平方公里,超过了后世除俄国和乌克兰之外任何一个欧洲国家的总面积。
但这其中除了大理和永昌之外,其它的地方都是当地土官管辖的地方,就连永昌境内也还有土官不全是汉官。虽然这些土官大多恭顺,但若是征兵征粮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朱楩建业元年回到雲南,在昆明待了两天和沐晟交谈了很多,又来到永昌和自己的左相何福谈论了几天后,开始自己的行动。
第653章 岷王——孟养()
朱楩首先就是启用大理段氏,利用他们的名望来让他封地内的一些地方归顺。
大理段氏从西元937年开始建立大理,先后统治雲南大部分地方四百余年,即使是蒙古人在西元1254年灭了大理后,仍然任命段氏担任大理总管,与忽必烈册封的梁王一起管理雲南。大理国的末代皇帝段兴智在大理国灭亡后又担任了七年的大理总管。
大理段总管传了十三世,一直到洪武十五年大明攻陷大理,才彻底消灭了段家的世袭。“段氏世土,至此而绝“。
段氏政权灭亡后族人分成数支,其中一部分被朱元璋迁徙到了山硒雁门关,一部分被迁徙到了湖广武昌,留在雲南当地的也离开大理,分散各地。
朱楩经过反复抉择,从武昌将倒数第二位大理总管段明的儿子段归义弄回来,让他辅佐自己。
凭借段氏的威望和大明的军事威慑——包括洪武三十一年刚刚结束不久的平定刀干猛叛乱之战,朱楩成功将划归自己的大部分土官都收服了,可以从他们那里征到钱粮,打仗也可以让他们派兵跟随。
可是几个势力最大的土司虽然表面上也很恭顺,但涉及到关键问题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包括丽江的木家、麓川的思家、木邦的罕家、孟养的刀家、孟琏的刀家,以及他到任后成功招抚的一个土司势力:孟艮的刀家。
这几大家势力都很强,手里都有十数万甚至数十万人,在军民一体的制度下可以征召到数万大军,对于刚到雲南没多久,手上军队也不多的岷王并不十分服气。他们之所以愿意在一定程度上服从他的命令,是因为害怕他背后的大明。
朱楩既然要以这里为封国,就不能容忍这种情况,并且他初到雲南也需要立威,所以在建业二年就琢磨着打仗了。
他原本将目标对准了辖境内的大土司,比如孟养或者木邦、麓川。尤其是麓川,原本孟养、木邦等土司都隶属于麓川宣慰使司,大明对于麓川也忌惮不已;不过就在建业元年麓川原土司思伦法去世,继任的思行法无力维持这么大的国家,大明趁机册封了十个土官,分裂了麓川。朱楩本想对麓川一战彻底消灭思家的势力。
但就在这时他得知在孟养的南边还有一个名叫缅甸的番国,并且这个番国实力还挺强,经常和孟养、麓川、木邦打仗,还侵扰过孟琏和孟艮。
朱楩在了解过缅甸的实力后,首先觉得以自己现在能调动的军队,足以打败缅甸;其二毕竟孟养这些地方都已经表示对大明归顺,最近也没有造反,出师无名;其三孟养这些势力强大的土司和缅甸有世仇,会尽力和缅甸作战,也可以借此机会消耗这些土司的势力。所以他决定出兵缅甸,同时征召自己封地内的所有土官派兵。
此时朱楩坐在主位,指着桌子上的地图对手下的大将、土官说道:“这次出征,咱们一共调集汉军二万七千人,顺宁四千人,大侯四千人,丽江七千人,孟养一万六千人,木邦一万五千人,麓川一万人,孟艮一万人,孟琏六千人,孟定五千人,其它诸地六千人,总计十一万大军,定然能够击破缅甸。”
朱楩之所以等到此时才制定作战计划,就是因为虽然有些土官答应了派出多少军队,但实际上未必会真的派出这么多军队,他得先确定到底有多少军队来参战。
‘丽江的木家明明答应派出八千人,最后却少了一千;孟琏土司派出的军队也太少了,仗着我不在南线,居然只派出了六千人。不过没关系,这些军队足以打败缅甸,等孤这一仗打完了正好以此为借口惩治孟琏土司刀派送。’朱楩想着。
他接着说道:“孤打算兵分两路。其中北路由孤亲自统领,有汉军两万两千人,……,总计八万六千人。”
“北路的大军现在大多集结在孟养城,不过孤已经派出孟养军五千人和汉军五千人驻扎在江头城。那里是孟养土司最靠南的一座城,现在驻扎在孟养城的军队之后也要出发前往江头城,从那里水陆并进南下,沿着大金沙江进攻缅甸最靠北的城池太公城,攻陷太公城后继续顺流而下一直到缅甸首都阿瓦。”
“南线以沐昂为主将,有孟艮一万人,孟琏六千人,木邦一万三千人,汉军五千人,总计三万四千人。现在他们已经聚集在了木邦土司的锡波城,之后也将顺着阿瓦河进攻缅甸,最后与孤亲自率领的北路军在阿瓦城下会合,合围阿瓦城。”
众人并未说话。这个作战部署大家之前也已经知道了,并且其实也没有其它更好的进兵路线。西南这个地方和中原不同,很多地方都尚未得到开发,从雲南到缅甸只有三条路可走:一条是这次的北线,一条是这次的南线,还有一条路是从陇川出发,经孟密进攻阿瓦。
其中陇川——孟密这条线路全境都在麓川境内,而现在不仅朱楩有心彻底干掉麓川,麓川的思行法也因为大明分裂麓川而记恨大明,因此他很害怕思行法脑袋一热在境内灭了他们的大军,所以他不走陇川——孟密这条线路,麓川的军队也调到北线跟随大军一起作战。
之后朱楩吩咐了各家的军队谁为中军,谁为后军,谁为左军,谁为右军,谁为前军,并且各自任命了主将。汉军在北线一共只有两万两千人,朱楩也不敢将这些真正的主力太过分散,所以左右两军都是土司的军队,主将也是土司。
最后朱楩说道:“诸位土官,旁的话孤也不多说了,这次既然是跟随我大明出战,那么就要听从我大明的号令,若是有抗命不罪、违背军纪之事,孤绝对不会讲情面!”
在场的人纷纷用熟练或者不熟练地说道:“殿下但请放心,我们绝对遵从殿下的命令。若有那部不听从命令,不等殿下,臣等就先处置了那人。”
朱楩忽然又笑道:“孤其实也知道诸位不会做出这样不智的行为,只不过是害怕你们的手下胡乱作为。既然你们都说了要严格约束手下,那孤也没什么好嘱咐得了。”
他又对孟养土司刀木旦笑着说道:“刀大人,还不上菜招待我们?怎么,刀大人还吝惜这一顿饭不成?”
刀木旦笑道:“殿下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孟养再穷困,一顿饭也招待得起。”随即用泰语吩咐自己的儿子刀思栾了几句话。刀思栾忙站起来出去。
刀木旦又对朱楩说道:“殿下,我孟养人招待贵客可不会在这么狭小的地方,请随臣来。”
朱楩忙跟着他走出去。走了一会儿,走到了寨子中间的一片空地上。
刀木旦转过头对朱楩说道:“殿下,我孟养人招待贵客不仅有美食美酒,更有歌舞相伴。殿下还没看过我们西南民族的歌舞吧?”
“孤在永昌和大理、顺宁、曲靖、昆明倒是看过西南民族的歌舞,只是不知和你们这里的是不是一样的。”朱楩道。
刀木旦听了他的话,心下一松,笑道:“永昌、大理的歌舞与我孟养人的不一样,殿下可以看看我孟养人的歌舞与他们有什么不同。”
“哦,那孤可要好好看看了。”朱楩笑道。
不过麓川的思任法和孟定的刀名扛等人都在心里不屑。什么孟养人的歌舞,还不是他们傣族共同的歌舞?只是恰好赶上岷王殿下第一个来到你们孟养而已。
刀木旦当然听不到思任法和刀名扛的心声,即使他听到了也不会在意。刀木旦安排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