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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回到王府后发现这次俘虏的蛮夷女子不够了,众人连忙想办法。最后李观说道:“殿下,可以派人向勃固国君购买女子。他们平定缅人的造反肯定会有许多缅人女子被俘,就向他们购买,然后分给士兵。”
“这不好吧。”卓敬说道。
“这有什么不好?即使依照儒家的理论,这些女子也是归了咱们汉人更好。勃固人还很野蛮,缅人女子落在他们手上生不如死,咱们从勃固人那里将她们买过来是从野蛮的勃固人手中解救了她们。”参加了在勃固境内消灭缅人战争的储杰面不改色地说道。
卓敬当然不会赞同。虽然他觉得这些女子给汉人士兵当老婆确实比在蛮夷手中要好,但也不会支持李观和储杰的话。
但何福支持此事,朱楩虽然并未明确表态,但卓敬明白朱楩只是顾惜名誉才不说话,实际上对此也支持,所以他反对无效,殿前会议通过了从勃固购买女人的决定。
之后朱楩又接见了留用的阿瓦城内原来的官吏。汉人官员不可能马上就接手这么一个拥有五六万人的城市,人数不足加上不熟悉情况会让城池处于混乱。朱楩留用了大约六成官吏,其中下层官吏更是仅仅开除了几个城内百姓十分厌恶的,其余全部留用。
朱楩对这些人进行训话,主要是让他们安心为岷藩效力、不要有任何思想上的担心之类,同时也告诫他们绝对不能延续之前的陋习,若是有违背律令的一律处置,等等。
这些留用的官吏当然马上说道:“殿下,臣等定当忠心为殿下效力,绝不会有任何顾虑,……,定然遵守岷藩的律令,……。”
朱楩又对留用的官员中官位最大的几个人好言抚慰一番,让他们下去了。
接下来是召见当地寺庙的高僧。以阿瓦寺住持维拉督上师为首的高僧走进王府拜见朱楩。
对待这些人和对待刚才那些官吏就完全不同了。他们中多数都是拉拢对象,朱楩十分平易近人的使用汉传佛教礼仪对他们回礼。
维拉督皱了皱眉。他曾经派出弟子去大明,所以在其它高僧还在对朱楩的动作莫名其妙时,他已经看出这是汉传佛教的礼仪。
但他们阿瓦是上部座佛教,和汉传佛教有区别。朱楩既然能想到使用汉传佛教的礼仪行礼,当然也会知道汉传佛教和上部座佛教的礼仪有所不同。
所以,‘他这是要在阿瓦推行汉传佛教么?’维拉督想着。
朱楩当然不知道自己的几个动作就让维拉督猜出了他将来的举动,热情的请他们坐下,聊了起来。
朱楩研究过佛教经典,此时他挑着据说是从印度传过来而不是华夏本土产生的佛典《四十二章经》、《十地断结经》、《法海藏经》、《佛本生经》、《佛本行经》和维拉督等人聊了起来。
维拉督因此更加确定朱楩是想在阿瓦推行汉传佛教。虽然朱楩对这些经典都只了解皮毛,基本上是他们在给朱楩上课,但可见他对佛教很注意,这样他刚才使用汉传佛教的礼仪更不可能是随意为之。
因此心事重重的维拉督没怎么说话,多数时候在低头沉思;不过其他僧侣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可以和朱楩面对面的机会,不停的和他‘探讨经义’,朱楩也没注意到维拉督的沉默。
很快到了伴晚时分,朱楩笑着说道:“你们也知道,孤要去大明的京城朝见,并且时间很紧急,就不留诸位高僧夜谈了。”
这些高僧马上起来,和朱楩谦逊几句,离开了王府。
他们一走出王府,维拉督就对自己的师弟巴拉说道:“将来若是让你改信其它谱系的佛教,你愿意么?”
“这是怎么了师兄,怎么问这个问题?”他的师弟巴拉十分莫名的问道。
维拉督没有再说话,但巴拉也不傻,马上问道:“莫非是新国君要在阿瓦推行汉传佛教?”
“你小声点儿!”维拉督对他说。然后他轻声说道:“我也只是从他的一些细节猜出来的,不敢保证。”他说了自己看出的细节。
“师兄,这不能说明什么吧。”巴拉觉得这算不上证据。
“正因为我也不能确定,所以只是和你说说,不和大家说。但是我觉得,咱们最好想想若是国君真的要推行汉传佛教,怎么办。”维拉督说道。
“这,”巴拉一时想不明白该怎么办。
“唉,”维拉督叹道:“为何大明不和以前的朝代一样,只在中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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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4章 流放的皇族()
第二天上午朱楩稍稍收拾一下,带着侍卫离开了阿瓦城,前往京城。同行的还有刀白凤,虽然他尚未正式迎娶她过门——没有时间举行婚礼了,但刀木旦以去朝贡为由和朱楩一起去京城,带着刀白凤一起去。
同样和朱楩一起出发的还有沐昂,不过沐昂并不是去京城。他这次来缅甸指挥作战是朱楩请过来的,在岷藩并不担任任何职务,他的正式职位是大明雲南都司从二品的都指挥同知。这次他回昆明他本该工作的地方去,只是这一段和朱楩顺路所以一起走。
十一月十二日朱楩返回永昌,带上自己的王正妃沐氏一起继续前行。
又过了几日9夫妻来到昆明。到了昆明和沐晟不见一面当然不好,特别是他的王妃还是沐晟的妹妹,所以虽然9和沐晟很不对付,他还是让队伍在这里停下,自己和王妃、沐昂进入昆明去拜见沐晟。
两个不对付的人见面当然也没什么话好说,即使岷王妃沐清霜不停的在他们两个中间调节气氛,沐昂也不停的插科打诨,也没起作用。历史上虽然沐晟的妹妹没有嫁给朱楩,但沐晟能毫不犹豫的向朱允炆举报他违法乱纪,就足以证明他们关系有多差。
正尴尬间,朱楩忽然想到了什么,问沐晟道:“贤彩现在在哪?”
沐晟一愣,反应过来他在说谁,道:“安丘郡主现在在临安府的教化三部司。”
“教化三部司,那里已经接近安南国了,是雲南最东南的地方,你怎么放任她在这种地方。”朱楩说道。
沐晟本来并不生气,可听到朱楩这句话火腾一下就上来了:朱贤彩一个皇家郡主,虽然几乎所有的宗室都不待见她,可好歹是一个郡主,他能管得着么!只能派人暗自保护着她。
但这句话他也不敢说,事涉皇家,若仅仅涉及朱楩随便一点问题还不大,但事涉其它诸藩的郡主他不敢随便说话,只是低头不语;但大家都能看出来他很生气。
沐清霜马上说道:“夫君,我哥才是一个侯爵,怎么敢管贤彩。等咱们从京城回来,路过滇西南去看一看贤彩就是了。”
朱楩也知道自己问的有问题,有王妃给得台阶也就不说此事了,转而聊起别的;可沐晟仍在生气,也不说话。
吃过了十分沉闷的一顿饭,朱楩夫妻离开西平侯府准备离开昆明继续赶路。
走到城门处的时候,朱楩忽然又道:“不行,孤觉得身为雲南唯一的一个藩王,不能这么对贤彩不管不问,万一允熥问起来不好交代,给其它藩王的印象也不好,好像本王对亲人不关心一般。”
“小崔,你带着几个人去一趟教化三部司,找一趟贤彩,看看她缺什么给她些什么。你带着两个婢子去,送给她服侍。”
“是,殿下。”小崔侍卫躬身答应着。
……
……
“罗哥哥你看,那里还有一株三七,快把它采下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对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说道。
那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走过去刚要采摘,忽然对小姑娘笑道:“贤彩,你看错了,这不是三七。”
“嗯?不是三七?我看看。”一边说着,小姑娘走了过来,仔细看了看说道:“还真不是三七。”
“那咱们两个就回去吧,今日天也晚了,现在不走回不到村寨里了。”小姑娘又道。
少年也无异议,提起装着草药的框背到后背上,和她一起向村寨走去。两个一直光明正大守在一旁的大汉要上来替他们背草药,被小姑娘拒绝了。
这个小姑娘就是两年前路谢之乱后出家的原齐王朱榑四女儿朱贤彩。他当时为了保住自己未婚夫婿的性命以命逼迫,最终使得朱贤烶同意放罗艺一条生路。
但当时朱贤烶也表示不愿意让她继续待在自己的封地,朱贤彩自己也知宗室都不待见她,所以带着未婚夫婿来到雲南,和蛮夷百姓在一起。
一晃两年过去,她已经在临安府东南的这几个长官司混熟了,并且凭借当年从齐王府拿走的两本医书和家传绝学,罗艺练就了很精湛的治疗外伤的手艺,成为这里小有名气的大夫。
两个壮汉当然是沐晟派来暗地里保护他们的。但这几个人来到这里后就发现暗地里保护根本做不到,他们不亮出身份会被当地的土著当成奸细处死,而亮明身份根本不可能暗地里保护,所以他们干脆公开‘保护’他们两个,主要事情就是在他们外出采药时一旁看着,外出治伤时门口蹲着,回家休息时屋顶躺着。
不一会儿他们一行人回到村寨。这里是临安府九个其它民族自治的长官司之一的教化三部司,汉化程度不低,很多人都会说几句汉语,朱贤彩也学会了一些苗语,并且能治病救人的人在这里一向受到尊敬,所以从村寨门口到自家们口不停的有人和他们打招呼,他们两个也一一回应。
不一会儿到了自己家,他们两个放下竹筐,从中将草药拿出来,分门别类的放好;然后拿出顺便采摘回来的野果,又从后院拿了蔬菜进来开始操持做饭。
几个侍卫刚来时见到朱贤彩亲自做饭都吓住了,他们以为朱贤彩不过是因为朱贤烶当时生她的气临时出来躲躲,必定也是锦衣玉食,但没想到她竟然真的不使用任何仆役和罗艺两人自己干活。
所以现在他们见到此情此景都已经麻木了,留下两人守在门口,其余的去吃饭:教化三部司的土舍龙上登不敢得罪他们,每日安排人招待他们饭食。
屋内朱贤彩一边吃着饭,说道:“这几日咱们家采摘的草药很多,可这几日受伤的人不多,家里堆草药的库房都堆了不少,明日就不出去采摘草药了吧。”
“那就不去了。这些草药采下来药性就会逐渐降低,还是等需要了再去采。”罗艺说道。
“还有这些试种的黄瓜,终于长出来了,我怎么也没想到它们会在十一月份还能生长,咱们吃了一些,剩下的已经在家里堆了很久都快坏了,和当地人换一些菜吧。”朱贤彩又道。
“这些事情你决定了就好,怎么做我都没意见。”罗艺说道。
朱贤彩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可是一家之主,怎么能什么都不过问。”
“咱们家可是你当家。你是郡主,我不过是普通百姓,自然是你当家。”罗艺笑着说道。
朱贤彩知道罗艺是在开玩笑,所以她也按照玩笑的方法处置,伸手在罗艺腿上掐了一下。罗艺装作十分疼的样子说道:“哎呦,我知道错了,娘子放手。”
朱贤彩收回手笑道:“看你还敢不敢胡说。”
若是平时,话说到这里就过去了,但今日罗艺又接着说道:“贤彩,我今日是认真的。”
“我的亲人都已经死了是了无牵挂了,但你还有疼爱你的父亲,和要好的兄弟姐妹,你这辈子难道都不和他们联系了不成?”
“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个?”朱贤彩说道。
“今日咱们去采摘草药,我听其中一个侍卫和另外一个抱怨被沐晟派到这里,并且最少要待三年,都无法看着自己的儿子长大,心里不好受。”
“我就想到了你。你已经两年多没和自己的亲人联系了。虽然岷王派人来看过,沐晟也亲自过来过,可他们虽然和你也算得上亲戚,但洪武十五年齐王就藩青州,你从小在青州长大和他们都没见过几面,也没什么亲情,怎么能和父母兄弟姐妹相提并论。”
“况且前次沐晟派人过来,告诉咱们两个你父亲已经出家为僧了,你难道就一点儿不想知道为何?”朱贤彩说道。
“还能有什么,不过是他经过一次叛乱深感自己罪孽深重,所以躲进寺庙里,妄图为自己恕罪。”朱贤彩点评自己的父亲也毫不客气。
“还有咱们的婚礼呢?你今年十三,咱们约定在你十五岁的时候成婚,从明年就要行六礼了,到时候谁当娘家人?这里的土舍龙上登可不敢,昆明的沐晟也不敢。”罗艺又道。
“可以请十八叔过来,他脱不开身让十八婶过来也成;或者从桂林请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