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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成。”允熥再次摇头。现在这些白莲教徒干的活已经不少了,今年二月份江南地区都没有像往年那样征调百姓服徭役,不论修补水坝、整修道路,活儿全是他们干了,再加活他们的活计就太多了,恐怕会发生乱子的。
张无忌又提了几个建议,允熥都否定了,张无忌只能说道:“官家,臣黔驴技穷,再想不出其他想法来。”
“没事,回家多想想。若是能想到合适之建议,一定要与朕说。”允熥也没有苛责张无忌,只是这样说道。
“多谢官家。”张无忌又道。
允熥重新将这本奏折倒扣起来放在桌子上,伸了伸懒腰退出工作模式,对张无忌笑道:“无忌,你今日又与昀芷一起入宫做什么?”
“公主想念姐夫,入宫来看看;正好我现下也没什么事,就陪着她一起入宫。”张无忌也笑着回答。既然不再是工作模式,他的称呼也随便了一些。
“你呀。”允熥笑道。张无忌已经被确定担任明教教主,钱庄总行会那边的差事已经交卸出去,但白莲教这边的差事却仍处于缓慢开展的状态,所以他确实比较清闲。允熥也只能说道:“就算你现下清闲,也要多了解白莲教,与白莲教徒多说说话,而不是整日闲逛。”
“姐夫,你这可就冤枉我了。”张无忌叫屈道:“我可没有整日闲逛。白莲教的历史我已经背的滚瓜烂熟,也与几个白莲教徒说过话了。但他们对生人都十分警惕,不愿多说话;我若是冒锦衣卫或警察之名,却又只能得到诚惶诚恐的回答,无法了解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还不如看锦衣卫的审问记录。也只有如同唐景羽这般反正的白莲教徒会愿意与我多说话,但这样的人也不多,我已经都与他们说过话了。”
“这就好。”允熥又道:“总而言之,你可不能懈怠。”
“是,姐夫。”张无忌答应一声。
他们又闲聊几句,时候就到了酉时。允熥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吩咐小宦官将已经批答完毕的奏折送到通政司,正式结束一天的工作。张无忌当然提出告退。冬日天黑的早,现下虽然时候还不完,但天已经黑了。皇宫里面,天黑之后没有再留外客在宫里的道理,允熥又吩咐他几句,让他退下了,之后离开乾清宫向后宫走去。
不一会儿他来到坤宁宫,径直走到前厅正要坐下,忽然见到明妃抱琴在内,惊讶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她的宫殿是承乾宫,距离坤宁宫可不近,她很少会在这个时候来坤宁宫。
“垚儿之妻最近胎位有些不稳,妾来求皇后娘娘答应派出太医去潞国公府里给她瞧瞧。”抱琴马上回答道。
“胎位不稳?”允熥道:“这可轻忽不得,快派太医去瞧瞧。”允熥马上说道。若是这个孩子出世,那就是他第一个孙子辈的后代。虽然允熥对自己要当爷爷还没有多少心理准备,但对这个孩子却也十分在意,当然要派人去瞧一瞧。
“夫君,适才姐姐已经吩咐过派出太医去瞧病。”熙怡站起来说道。
“这就好。你再派人去太医院与他们说一声,让他们多派二人去瞧,最擅长妇科的太医一定要派去。”允熥又吩咐道。小宦官忙领命而下。
吩咐过此事,允熥肚子早就饿了,忙吩咐先拿来一些点心垫一垫,坐在罗汉床上与熙怡闲谈。可他没说几句,眼睛的余光扫到抱琴仍然没走,不由得又转头说道:“抱琴,你可还有别的事情?”
“妾,还有一件事想问夫君:攻打印度孟加拉国进展的如何了?”抱琴犹豫了一下,说道。她儿子可是已经提前预定了孟家拉国的国君之位,年前就出发去了南洋。可现下已经是二月底,文垚也应当要同孟加拉国开战了。按理说,不论胜败都应该有信儿传回来,可现在却没有任何印度的消息。抱琴放心不下,因想着今晚允熥多半是在坤宁宫,所以就赶着允熥离开乾清宫后再来。
“确实已经开战,文垚派人送回来的书信中写到了。不过尚未分出胜负。为夫本打算等到此战大局已定后再告诉,既然你今日问起,就先告诉你。”允熥道。
“妾求夫君,一旦有从印度而来有关垚儿之事,求夫君马上告诉妾,不论此事是好是坏。”抱琴鼓足了勇气说道。
“这自然可以。”允熥笑着答应一声。可他话音才落,就有一个小宦官手里拿着一本奏折跑进来,对允熥等人行礼过后,说道:“官家,这是适才奴婢去通政司送折子通政司官员给奴婢的,而且叮嘱奴婢此事十分要紧,要立刻送到官家面前。奴婢也就匆忙跑进坤宁宫,给官家过目。”
“到底是有关何事的奏折?”允熥轻声嘀咕一句,接过奏折打开封面看向摘要,就见到五个大字“大胜孟加拉”!
第1541章 印度之战——两个人的商定()
一个半月之前,南哈迪亚岛。
这是一个地理位置非常优良,岛上的环境也非常优良的岛屿。这个岛位于恒河入海口处,占领了这里,等于堵住了大半个孟加拉的出海口;而且这个岛屿本身距离大陆又有点距离,陆师不可以泅水而渡,必须要水师配合,而恰好这次大明派来的水师远远强于孟加拉国。在明军在这座岛屿登陆之初,南哈迪亚岛曾经想要消灭当时数量极少的明军,但被及时赶到的南洋水师打的全军覆没,之后就老老实实用走私过来的千里眼看着明军在孟加拉国上建立营寨。
至于环境,更是优良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孟加拉整个地区都位于印度东北部的三角洲平原上,八成五的地方为平原,只有东南部和东北部是为丘陵地带。这也罢了,因为恒河水的冲积,整个孟加拉地区土地非常肥沃,粮食产量极高,孟加拉国当然也不例外。这座岛屿上一年出产的粮食就已经足够数万将士食用了。可惜明军登陆时已经是一年当中最冷的时候,粮食都已经被收割完毕了。不然根本不用从南洋运送粮食过来。
在先头军队占领这座岛屿,又在南洋过完年后,蓝珍马上命令驻扎在蒲藩、苏藩的将士北上。蓝珍的威望还是很高的,将士们也不敢不听从命令,只能很快出动。被内定为藩国左相的张辅与潞国公文垚首先率领前军赶往南哈迪亚岛,其余军队陆续出发。
从蒲藩或苏藩前往孟加拉水路十分方便,他们又有的是船,很快将整个前军大约两万人都送到了南哈迪亚岛上,张辅与文垚当然也到了。不过他们才到岛上,就听到了一个不知是好是坏的消息。
“这么说,法赫尔丁·穆巴拉克·沙阿拒绝停止攻打大明的属国阿拉干,而且拒绝向大明称臣,拒绝对阿拉干赔偿?”文垚问面前之人道。
“他面前之人从长相来看是一个标准的东方人,但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统治孟加拉国的法赫尔丁·穆巴拉克·沙阿虐待了他们,也或许是他们对当地的饮食接受不能,现在又黑又瘦,身上裹着当地人样式的破袍子。这人正是出使孟加拉国的使者之一,名叫王森。他听到文垚的问话腹诽道:‘明明沙阿已经答应派出向大明称臣纳贡,答应以后不再攻打阿拉干,只是不愿对阿拉干进行赔偿而已。’
不过他也知晓文垚这么说的缘故。大明的三个条件缺一不可,只要有一个孟加拉国没有答应,大明就会出兵攻打。所以孟加拉国是否三个条件都拒绝了并不重要。他忙说道:“殿下,确实如此,孟加拉国国王沙阿不答应大明的条件。他们甚至对我大明派出的使者有虐待之嫌,住所十分不便,吃食也难以下咽。”
“他们在听闻大明的条件后,可有恼怒,虐待甚至想要杀死大明使者的举动?”文垚又问道。
“启禀殿下,并无此举动。”王森说道。开玩笑,孟加拉国又没有闭关锁国,与南洋和印度其他地方的贸易都十分紧密,怎么不知道大明这些年在海上张牙舞爪,频频以主持公道为借口在南洋打仗。如果杀了大明的使者,大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一战就彻底不可避免了。竭力避免打仗的沙阿当然不会做这样的傻事。
“那除你之外剩下的使者呢?”文垚又问道。大明可是派出了足有二十多人的使者团队。
“他们都仍在从孟加拉国首都达卡返回的路上。下官首先赶回南哈迪亚岛禀报殿下此事。”王森道。
“他们要如何回来?”文垚脸上显现出懊恼之色,但这时张辅忽然问道。
“应当是坐船回来。当初下官等人前往达卡城就是坐船前往。”王森又回答道。
之后文垚与张辅又问了他几个问题,又让他把这次出使孟加拉国的见闻全部写下来后让他退下了。
“殿下,马上派出一支最亲信之兵,坐船前往北哈迪亚岛旁的水域,待剩下的使者返回后拦住他们,然后”张辅做了一个杀人的动作。
“张相,你的意思是?不成,不成!”文垚也不傻,明白了张辅的意思。张辅的意思就是将这些使者都偷偷杀掉,但栽赃给孟加拉国人,从而激起将士们的愤怒,让随行的文官也不敢说什么,之后他就能以为使者报仇为名义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了。
但文垚不能接受这种事情。那可是二十多人,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文垚的心还没有那么黑,不能答应。
“既然殿下心慈,那就仍然派出一支最亲信之兵拦住他们,但并不杀了他们,而是将他们秘密软禁在某地,但对将士们宣扬孟加拉国已经将除王森之外的使者杀死。之后在攻下达卡城后,趁破城时的混乱将他们放进达卡城的监牢中,之后声称孟加拉国将他们囚禁起来,不让他们返回,这才有了他们被杀死的传言。”张辅又道。
“好,这个计策好。”文垚道。这个计策虽然仍要欺骗将士,但并没有人被杀,他还能够接受。
他们二人又商议了一会儿,将这个计策完善,文垚对一个侍卫轻声吩咐几句,侍卫答应一声走出帐篷,很快和另一个身材高大之人走进来,听完文垚的吩咐后躬身行了一礼退出帐篷。
“他从十八岁就做孤的侍卫,至今已有八年,是孤最信任的手下将士,派他去执行这个命令,绝不会泄露出去。”文垚对张辅说道。
张辅点点头,又道:“殿下,此事已经安排妥当,是否要商议如何攻打孟加拉国了?”
“咱们两人商议攻打孟加拉国?”文垚道:“咱们手上只有两万多兵马,而孟加拉国十分富庶,人口也众多,沙阿平日里的常备兵马就足足有五万,自从大明使者来到达卡城后,沙阿又招募了许多将士,总兵马已有八万之多,而且还可再招募。就算当地人战斗力不强,但他们毕竟占了地利,现下又并未在孟加拉地区找到佛教信徒无法借助当地反对孟加拉国的人,不能轻易出兵。”
孟加拉地区在这个年代就已经是天方教徒占比很高的地方了,统治者也是天方教徒。天方教徒的战斗力还是可以的,即使印度的天方教徒也比婆罗门教徒战斗力强,文垚以两万对八万,不敢贸然出兵。
“殿下,”张辅道:“臣并非是让殿下直接派兵攻打达卡,以弱胜强,独占军功。孟加拉国兵马虽然远比两万人多,但沙阿要防备北方与西方之敌,全国境内都要留兵防备,每一处的兵马并不多。”
“而攻打达卡共有三条进兵路线。其一是从北哈迪亚岛以北的诺阿卡利登陆,之后一路北上攻打达卡;其二是一直沿河北上,到纳拉扬甘杰甚至达卡城才下船攻城;其三是先夺取恒河以南之地,以船隔绝恒河两岸,待稳固在恒河南岸的统治后再渡河攻打达卡。”
“我军就可利用孟加拉国人难以断定我军到底从哪一条路进兵,先派兵夺取诺阿卡利,为之后大军到来能够顺利进兵做准备,同时臣也让自己多一些功劳。”张辅最后笑着说道。
“怎么,张相认为应当从诺阿卡利北上攻打达卡城?”文垚又问道。
“不,臣以为,应当涑河北上一直到拉贾巴里或纳拉扬甘杰,之后下船直攻达卡城。一来,将士们坐船行军更加节省力气,二来攻城器械也能提前打造好用船运过去,三来则是万一攻打达卡城不顺利,可以先击败从各地赶来支援的孟加拉国之兵。我军水师远胜孟加拉国,该国之兵无法走水路赶来支援,只能走陆路,我军就是以逸待劳,必定能够击破敌军。先夺下诺阿卡利,则是为了迷惑沙阿,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张辅说道。
“张相想的好计策。”文垚夸赞道。孟加拉这个地方全境大多数地方都是一望无尽的平原,而且因为开发的早,没有多少森林都是田地,这样的地方也很难用什么战术,就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