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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扬明-第5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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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贴心人也就不言自明了,更为严嵩日后扳倒自己执掌国政道路上最大的障碍夏言埋下了伏笔。

    往事历历在目,严嵩可不想重蹈夏言当年的覆辙,被另一个“严嵩”抓住机会,扳倒自己;而且,去年皇上巡幸草原是为了招抚蒙元各部,如今正值江南大张旗鼓地推行改稻为桑国策之际,焉知皇上不是以谒陵为借口,借机南巡?

    想到这里,严嵩不敢再犹豫,当即就表了态:“臣恳请皇上亲谒恭穆献皇帝显陵,行祭扫之礼。”

    注:明成祖朱棣谥文皇帝,庙号太宗,正是在嘉靖十七年,嘉靖帝为其父争到“称宗袱庙”的权利之后,为安抚群臣和天下人的不满,将明成祖朱棣庙号改为“成祖”,以示敬天法祖。因明成祖朱棣的文治武功不亚于明太祖朱元璋,故后世之人多称“成祖”而不称“太宗”,本文也就一直称其为“成祖文皇帝”,

第五十五章天子南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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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厚熜召内阁辅臣在云台觐见,本意就是想要内阁主动提出南巡谒陵的奏议,严嵩如此识趣,让他更为高兴,就说:“严阁老此言甚慰朕心。我大明以孝治天下,朕身为人子,确应生养死葬,四时祭扫,以全孝道,为天下臣民做出表率。那么,就拜托严阁老代拟礼典、祭文,并陪同朕往谒显陵。”

    严嵩身为内阁首辅,又兼任礼部尚书,谒陵一应礼仪大典就是他份内之事,而陪同皇上谒陵行祭礼,往往就意味着加官晋爵,他知道皇上是在不动声色地褒奖自己。但是,一则圣驾轻出九重,不免有优游怠政之讥,二来圣驾出行,前呼后拥,浩浩荡荡,也不免有扰民劳民之嫌,照例会有一些不开窍的言官御史、清流词臣上疏劝谏,这些人的矛头自然不敢针对一心要尽孝道的皇上,却会指向提出奏议的内阁和礼部,会带来不少麻烦。为了堵住那些迂腐朝臣、清流士子的嘴,他又动起了脑筋,又俯身在地,说:“微臣谢皇上浩荡天恩。依微臣之愚见,太祖高皇帝孝陵曾陷落逆贼之手,皇上应亦亲往拜谒,以告慰祖宗在天之灵。”

    说真的,不是为了要南巡,一来饱览祖国大好河山,二来实地考察江南商贸发展的现状,朱厚熜才不愿意认什么“恭穆献皇帝”、“章圣太后”为父母,严嵩的提议正中他的下怀,忙说:“朕躬德薄,招致天下大乱,江南变色,累及南都陷落逆贼之手,太祖陵寝、圣后梓宫为之不安,实乃不孝之至。朕当然要亲谒孝陵,泣求祖宗恕罪,聊补当日之失德乱政之过于万一”

    在场诸人见他们君臣二人一唱一和,将这么大的一件事就这么轻易说定了,无不怀疑两人早有密议,但皇上泪流满面地演出了这么一场苦情戏,内阁首辅也是老泪纵横,谁还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煞风景?一起俯身在地,齐声说:“圣君孝行,感天动地!”

    诚如严嵩所料想的那样,圣驾轻出九重,照例会有文武大臣、言官御史上疏劝谏。但是,明朝以孝治天下,皇上要拜谒自己的祖宗陵寝,以尽人子之孝,这个理由正当得不能再正当;而且,当年的大礼仪之争,为了给自己的父亲争得身后尊荣,皇上和满朝文武对抗了近二十年,其间倒下了多少内阁学士、六部九卿?又杖责罢黜了多少官员?因此,群臣反对谒陵的声浪比去年皇上定策巡幸边镇、观摩“射天狼”军事演习要小许多,反对的理由也不敢说皇上谒陵之举不对,主要集中在时值盛夏,天气炎热,圣驾远行恐龙体不适等等这些枝节问题上,建议皇上先遣一两位大臣、内侍前往拜谒,圣驾改在今秋或明春成行。

    朱厚熜也知道,圣驾浩浩荡荡巡幸江南,难免骚扰沿途官府百姓,春种秋收正是农忙之时,这么做就太不合适了,加之已经得到了内阁的支持,他怎么可能再做让步?当即佯装恼怒,厉声责问群臣:“嘉靖二十三年,江南叛乱,南直隶、湖广皆附逆为乱,太祖及皇考陵寝陷落逆贼之手,朕无时不悲痛莫名,却因九州不定、四夷未平,迟迟不能亲往拜谒,泣求祖宗宽恕,已是不孝之至。若因道途遥远、天气炎热之故一推再推,厚熜愧为人子!”

    听到皇上说得如此严重,那些上疏劝谏的朝臣们都不由得哆嗦了起来,再也不敢说什么反对的话了。

    群臣噤若寒蝉,朱厚熜就趁热打铁,宣布以五军都督府大都督、太师英国公张茂为正使,主持祭礼;内阁首辅、礼部尚书严嵩副之,内阁学士马宪成及大小九卿衙门或堂官或佐贰随行圣驾,前往南京拜谒孝陵,之后移驾湖广安陆,拜谒显陵。京城这边留庄敬太子监国,内阁次辅李春芳暂代首辅,会同阁员徐阶料理国政,小事立决,大事呈报行在圣裁。

    朝廷这边,尤其是内阁辅臣谁随行谁留守很好确定——严嵩既是内阁首辅,又兼任礼部尚书,是当然要随行的;次辅李春芳留守京城,是因他分管军务,有协调诸军、节制九边拱卫神京之责;李春芳留守,自然要留徐阶与他一道执掌朝政,而与他同为夏党要员的马宪成就得随圣驾出巡。这也能说得过去,江南三大政:漕政、河政和盐政,说起来都是财政,马宪成这个内阁学士兼户部尚书怎能不随行?

    内阁辅臣确定之后,御前办公厅几位秘书,尤其是高拱、严世蕃和张居正三人谁随行谁留守也就很好确定了——严嵩随行,严世蕃就要留在京城,既能帮着皇上监督朝政缺失,更能帮着他爹监视朝中夏党俆党不出乱子;此次南巡,重点要考察江南商贸发展,高拱和张居正这两位日后注定要主宰大明航船破浪前行的人物,就要利用这个机会,好好考察学习了。

    不过,几位太监谁随行谁留守,就让朱厚熜颇费了一番脑筋——按他的一贯做法,自己出巡,一定要把对自己最忠心的大伴吕芳留在京城,暗中掌控全局,监视群臣。但是,吕芳是嘉靖帝从湖广安陆带到京城的藩邸旧人,几十年也难得回上一两次老家,怎能不让人家去给老主子兴献王上一柱香?为此,他不得不把司礼监两大太监掌印陈洪和首席秉笔黄锦都留了下来,指望他们合二人之力,打理内廷,监视外朝,确保大明朝局稳定。

    以往天子南巡,都是走陆路,连随行官员带护驾御林军,少说也有好几万人,浩浩荡荡一大队人马过境,沿途各省府州县职官司员都要界接界送、提供食宿,百姓还要黄土铺路、香案跪迎,实在是劳民伤财之举。为免扰官劳民之讥,朱厚熜决定,今次谒陵不走陆路,改走水路,自通州乘船沿京杭大运河溯流而上。虽是逆行,龙舟势必会走得很慢,但因夏季运河水丰,加之如今漕运改为冬季启运,漕河上往来的多是商船,虽然也会影响交通,但比之走陆路,开支还是能节省许多。

    装点龙舟、准备祭礼所用物品诸事都非同小可,更是半点也马虎不得,但皇上圣议已决,又是拜谒祖宗陵寝这么大的事情,大明王朝的国家机器就得飞快地运转起来,礼部、工部有司前后忙乎了近半个月才算准备停当。六月五日,在三千御林军的护卫下,朱厚熜带着张茂、严嵩、马宪成等几十位随行文武大臣,浩浩荡荡开赴通州,接受了留守京师的官员拜别,自此登船起帆,前往江南。

    同日,御前办公厅协办高拱、秘书张居正,锦衣卫副指挥使、北镇抚司镇抚杨尚贤,千户高振东、谢宇翔等人走陆路,前期前往南京。这些天子近臣、锦衣卫太保们为何不随龙舟船队出发,皇上并未明发上谕,大概是派他们去打前站,检查谒陵诸事准备情况。

    刚刚走出通州,皇上又派吕芳乘坐小船,到紧随龙舟之后的张茂、严嵩和马宪成三人的坐船上传口谕,言说船行河上,来往很不方便,免了他们早晚请安之礼;内阁转呈公文奏疏,若非万不得已的重大事项,就由三人斟酌拟办,发回内阁施行;沿途驻锚之时,若有地方官员恳请陛见,也由三位朝廷辅弼重臣代为接见。严嵩诚惶诚恐,力谏曰人臣之礼旦夕不可偏废,更不敢僭越代天子料理朝政、接见外臣。张茂和马宪成也都是持同样的观点,甚或当即就要联袂登上龙舟,当面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吕芳见三人坚辞不受命,面露难色,犹豫再三,似乎有隐情不便明说。严嵩见状,忙屏退左右。吕芳才悄声对他们说,其实这只是一个说辞,其实皇上是考虑到当年江南叛乱惊动祖宗陵寝,其后处置藩王宗亲也太过忍心,至今数千朱明皇族子孙还流落海外,虽则事出有因,本意是为了大明江山社稷的万世治安,但仍觉得愧对祖宗,于是决定在龙舟上斋戒清修,求得祖宗宽恕。因此举难免招致朝野内外“优游怠政”之讥,又会令人疑心皇上再度改弦更张,重新迷恋修道成仙,是以万不能为旁人所知,若非三位大人都是皇上一向最信得过的耿忠之臣,咱家也不敢随便对三位大人说这些

    当年嘉靖帝尊崇道教,迷恋方术,动辄就要斋戒清修,十天半月乃至一两个月都不理朝政,更不见外臣,张、严、马三位朝廷重臣早已对此见怪不惊,加之探知了皇上内心深处的秘密,就有为君父保密之责,赶紧跪领上谕,并委托吕芳得便处多多劝慰皇上,逆贼辜恩背主,觊觎大位,谋逆倡乱,动摇国基,惊动祖宗陵寝,其罪之大,实难名状。纵然皇上不以国法穷治其罪,他们也必遭天谴,身死非命,更何况皇上只是将他们贬谪充军,远适海外,还准许他们三代之后归国,这已经是浩荡天恩。而皇上膺天明命,即位大宝,宵衣旰食,孜孜求治,施行善政泽被苍生,整饬军备威加四海,中兴伟业之成效昭昭,已为天人同感共知,我大明列祖列宗在天之灵也必定深感欣慰,皇上且不必自责过甚

第五十六章微服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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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杭大运河因常年用于漕运,被俗称为漕河,在明成祖朱棣迁都北京之后,每年从江南输送京城的钱粮多达上千万,其他各种供物商品不计其数,可谓是大明王朝的生命线,一到漕运时节,千帆竞发,百舸争流,一派繁忙的景象。这几年里,工部有司谨遵上谕,大力整治黄漕两河,在重要河段修筑了许多蓄水堤坝,调节四季水量,夏季蓄水防洪,冬季开闸放水确保漕运,基本解决了夏涝冬枯的问题,确保了四季航运的平安,也缓解了漕运的压力。但是,春来有桃花汛,夏初有端午汛,六月的漕河正值丰水期,巨大的龙舟走在河中,仍不免有颠簸之感,若遇连日淫雨,洪水滔天,甚至有舟覆人亡的危险。为确保圣驾安全,谒陵正使张茂一再命令半帆缓行,浩浩荡荡的龙舟船队逆行于运河之中,一天走不出三十里地。随行官员都着急了,一直在龙舟上斋戒清修的皇上却没有催促加速航行,大概是近乡情怯,惟愿能走得再慢一点吧!

    从通州走陆路下江南的高拱、张居正和锦衣卫诸位太保爷却是另一番光景,几十名缇骑校尉骑着快马,簇拥着一辆驷乘大车奔行在宽敞的驿路上,一路烟尘滚滚,呼啸而去,半日功夫,就出了通州地界。暮色深重之时,马队停在了一处官驿门前。一停下来,众位镇抚司校尉立刻四下里散开了,看似分布得零散,却从四面八方把那乘驷马大车围在当中,任何人都无法轻易接近。

    这里虽只是个县驿,因地处通衢要道,还有一个两进的院子,里面没有停着轿马仪仗,端坐在马上的锦衣卫副指挥使、北镇抚司镇抚杨尚贤与两位锦衣卫太保、镇抚司千户高振东和谢宇翔对视一眼,略一点头,九太保谢宇翔就带马来到了门口,大声喊道:“京里来的,有人接站吗?”

    驿站的驿丞和驿卒都已睡下了,听到门口马蹄纷乱,才都披衣起来,张着灯烛赶紧迎了出来,看见门口已经站了好几十人,不禁着了慌,问道:“这几位是”

    谢宇翔简单地答道:“京里来的。”

    驿丞常年守在这通衢要道,自然见多识广,听说是京里来的,立刻肃然起敬,再一看外面的架势,比二品的总督、三品的巡抚等封疆大吏出京的排场还要大,更是一边喊着:“卑职兴隆驿丞孙立乾恭迎各位大人。请各位大人进去歇息。”一边动步朝着马车走来。

    孙立乾刚一动步,只见眼前一花,先前那位喊话的人已飞身下马,刀鞘抵在了他胸前寸许之处,喝道:“就站在这里回话,不许近前。”

    那人的声音不高,却有一种不容违抗的威严,孙立乾不禁一愣:“这——”心里更是嗔怒:这些京里来的大人,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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