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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
郑甘吁了一口凉气,就草丛里捡起那团匕首,方才站起身离去。郑甘心中,暗自窃喜捡回了一条小命,却兴不起半分反抗的念头,手中沉甸甸的面团匕首,绝不是自己的身手能够抵抗的,他可不想自己的头颅也被面团一样揉碎。
陈龙出了树林,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沿路往大棚走去。郑甘最后那句话,一直萦绕在陈龙脑海,郑玄的问题究竟会是什么,让人难以回答?能够合格的答案又应该是什么?
一代经学大师郑玄,字康成,青州北海郡高密县人。东汉末年儒家学者,曾入太学师从第五元先攻读《京氏易》、《公羊春秋》及《三统历》、《九章算术》,又从张恭祖学《古文尚书》、《周礼》和《左传》等,最后从马融学古文经。游学归里之后,复客耕东莱,聚徒授课,弟子达数千人,家贫好学,终为大儒。党锢之祸起,遭禁锢,杜门注疏,潜心著述。晚年守节不仕,却遭逼迫从军,最终病逝于元城,年七十四。
郑玄治学以古文经学为主,兼采今文经学。他遍注儒家经典,以毕生精力整理古代文化遗产,使经学进入了一个“小统一时代”。著有《天文七政论》、《中侯》等书,共百万余言,世称“郑学”,一篇《戒子益恩书》名扬天下,为汉代经学的集大成者。唐贞观年间,列郑玄于二十二“先师”之列,得配享孔庙。
《后汉书》本传总结郑玄的经学成就说:“郑玄囊括大典,网罗众说,删裁繁芜,刊改漏失,择善而从,自是学者略知所归。”郑玄最大的功绩是编辑、注释了“三礼”。汉代《礼经》只凭师授而无注解,马融也只注了《丧服》经、传,“三礼”这个名称虽然是马融、卢植提出来的,但却是从郑玄分别为《周礼》、《仪礼》、《礼记》作注之后才确定下来的。
郑氏家族家道中落,郑玄祖父郑明、父亲郑谨,都没有出仕,只在乡间务农,家中生活贫寒。郑玄自幼天资聪颖,又性喜读书,从小学习书数之学,精通算术与《诗》、《书》、《易》、《礼记》、《春秋》儒家五部经典。同时,郑玄还喜欢钻研天文学,并掌握了 “占候”、“风角”、“隐术”等一些以气象、风向的变化而推测吉凶的方术。郑玄不尚虚荣、天性务实,对于浮华庸俗的场面,曾表示 “非我所志,不在所愿也”,到十六岁的时候,他不但精通儒家经典,详熟古代典制,而且通晓谶纬方术之学,又能写得一手好文章,在当地声名远播,被大家称为神童。
当时的名士杜密任太山太守、北海相,到高密县巡视时巧遇郑玄,认为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使他进入太学,得到学习和深造的机会。他的老师第五元先,是当时京兆平陵的大姓,曾任兖州刺史,是一位很有学问的经学博士。郑玄从师第五元先,先后学了《京氏易》、《公羊春秋》、《三统历》、《九章算术》等,俱达到了通晓的程度。穷经皓首,整整用了郑玄十年时间。
他师事第五元先后,又从东郡张恭祖学习了《周官》、《礼记》、《左氏春秋》、《韩诗》、《古文尚书》等书,其中除《礼记》和《韩诗》外,均为古文经学的重要典籍。郑玄向第五元先和张恭祖学习了今古文经学两大学派的重要经籍后,尚不以此为满足,又从陈球受业,学习了《律令》。在此期间,他还以明经学、表节操为目的,游学于幽、并、兖、豫各州,遍访名儒,转益多师,虚心向他们学习,共同探讨学术问题。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不辞劳苦,孜孜求道,郑玄的青年时代,就是这样匆忙而充实地过去了。到了而立之年后,郑玄已经成了一名有着较深造诣的经学家。
郑玄虽然已经学富五车,但他自己却毫不满足。当他感到关东学者已经无人再可请教了的时候,便通过友人卢植的关系,离开故国,千里迢迢西入关中,拜扶风人马融为师,以求进一步深造。马融是当时最著名的经学大师,学问十分渊博。他遍注儒家经典,使古文经学达到了成熟的境地。他的门徒上千,长年追随在身边的就有四百余人,其中优秀者亦达五十人以上。
马融为人比较骄贵和讲究,虽然门徒众多,但他只亲自面授少数高材生,其余学生则由这些高材生转相授业。郑玄投学门下后,三年不为马融所看重,甚至一直没能见到他的面,只能听其高足弟子们的讲授。但郑玄并未因此而放松学习,仍旧日夜寻究诵习,毫无怠倦。有一次,马融和他的一些高足弟子在一起演算浑天问题,遇到了疑难而不能自解。有人说郑玄精于数学,于是就把他召去相见。郑玄当场很快就圆满地解决了问题,使马融与在场的弟子们都惊服不已。自此以后,马融对郑玄十分看重,郑玄便把平时学习中发现而未解决的疑难问题一一向马融求教,对于篇籍的奥旨寻微探幽,无不精研,终得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郑玄在马融门下又学习了七年,因父母年迈需要归养,就向马融告辞返回山东故里。马融此时已经感到郑玄是个了不起的人才,甚至会超过自己,他深有感慨地对弟子们说:“郑生今去,吾道东矣!”可惜郑玄东归之后,却遭遇党锢之祸,被禁锢在家不得出门再游学教授。
郑玄从四十五岁被禁锢,到了五十八岁才蒙赦令,前后长达十四年。在此期间,他打破了经学的家法,注释与著书“几百余万言”,终创立了“郑学”,成为“天下所宗”的儒学。黄巾起义爆发后,朝廷被迫大赦党人。解除党禁后,朝廷当政者对郑玄的大名已早有所闻,于是争相聘请他入朝担任要职。但郑玄求名而不求官,羞与外戚阉寺为伍,绝不愿涉足仕途,乃屡拒征辟,一心一意从事著书讲学的学术工作。
黄巾军虽然凶猛暴虐,但却对郑玄十分尊重:“见玄皆拜,相约不敢入县境”,高密一县,竟因此未受黄巾抄掠。当时的北海相孔融待之甚厚,告诉手下僚属称之为郑君,不得直呼其名。这样,郑玄在七十岁时终于结束了背井离乡的流亡生活,他唯一的儿子郑益恩,在二十三岁时被北海相孔融举为孝廉,可惜被袁绍之子袁谭率黄巾降兵攻北海时围杀。建安三年,献帝征郑玄为大司农,这是位列九卿的高官,郑玄在家拜受后,便乘安车至许昌,但马上又借口有病,请求告老还乡。他虽然并未到任就职,但已经拜受此命,故世人称他为郑司农。郑玄最终死于汉末大战乱之际,最初葬于剧东县,后又归葬于高密县西北五十里刘宗山下,成为历史上有名的郑公之乡。
陈龙终于看完光脑中的郑玄生平,心中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对于郑玄研究的经学,自己仍然是一窍不通,遑论正确回答经学问题。难道为了把马云騄追到手,还要恶补经学不成?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百四十七章 伯约敬母()
第五百四十七章 伯约敬母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唐。孟郊《游子吟》
话说经学大师郑玄,在那个历史阶段就是儒学界的超级明星,拥有众多粉丝拥趸。如果能得到大师的推荐,哪怕是几个字的表扬,都将立刻名满天下。为此世家大族子弟更是挤破了头,纷纷将弟子送到郑玄门下求学。
偏偏这个郑玄性格朴素中带着点孤傲,也不贪图荣华富贵,因此反倒更加太高了身价。此次游学讲经,正是动乱浊世中的一股清流,各大军阀势力谁都不会对郑玄留难,否则会遭到天下士人群起而攻之,被天下百姓的唾沫星子淹死。
因此郑玄在这离乱之世,仍能畅通无阻,在关西大儒马融旗下学习多年,在整个雍凉二州也留下赫赫大名,相当于那个时代的文曲星君。
陈龙边走边想,光脑里翻出郑玄的《诫子益恩书》,勉强读了几遍。正在看的头晕脑胀的功夫,忽见主街上有一处小小的围观人群,堵住了半幅道路,隐隐传来呼救之声。陈龙快走几步,挤开一条人缝儿,只见一辆马车倾倒,木车轮紧紧压在一人右腿上,马儿却已不知去向,原来是刚刚发生一场车祸。
被压之人哀哀呼痛,几个路人正忙着帮助抬起马车,可马车里不知装着什么货物,十分沉重,竟一时间抬它不起。陈龙赶紧挤开人群,耳中忽然于杂乱中听到傍边一个老妇的声音急道:“伯约,快去救人。”
陈龙刹那间顿在原地,心说又是这么巧的?扭头见人群外一个青年汉子排开众人,直奔倒地的马车,二话不说扎了个马步,将手插到马车轮下。陈龙见状,忙与他并排蹲下,两人对视了一眼,几乎同时发力,巨力所到之处,马车立刻翻了过来,显然两人都用了内力,陈龙一把将地下的汉子抱了起来,拦了辆车马送医。
那马车翻转过来,轰的一声两轮落地,车上货物竟然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显然是一车兵刃,因为超重而在拐弯处翻车。那汉子微微诧异,对围观群众问道:“车主呢?”几个人同时说道:“去追受惊的马匹去了。”
人群渐渐散去,那汉子对着陈龙点点头,走向路边一辆推车,推车上端坐一个老妇,正是刚才发声之人。汉子推车欲走,老妇人道:“车主还没回来,该帮人家照看一下马车。若需要修缮,也理应帮忙。”那汉子立刻道:“是,母亲。”重新放下推车,就等候在马车身边,见陈龙仍然立在原地,微微有些惊讶,但似乎碍于礼法,并不主动搭讪。
其实刚才老妇人一声伯约,陈龙已经喜翻了心肠,现在呆立在原地,只是在考虑如何开口才不显突兀。见伯约走过来立在马车边上,忙道:“这位兄弟,我在这里等候便可,伯母看来腿脚不便,你尽管送她回家去吧。”
疑似姜维的伯约摇头道:“母亲之命,怎可烦劳这位兄台代劳。”眼角扫了眼陈龙的服装,再次住口不言。
陈龙立刻有所察觉,微笑道:“兄弟急公好义,孝顺母亲,为兄佩服。在下槐杨,久居卢水胡清水部落也。却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那汉子方才回复道:“兄台谬赞。在下姓姜名维字伯约,本地人氏。”说罢又及时住嘴不言。
陈龙闻听,情知此人正是姜维姜伯约,不由心中大喜。见那姜维正当青年,二十来岁年纪,面色微黑,未曾蓄须,浓眉大眼,脸孔瘦削,身材瘦高,肩膊有力,一身朴素的汉服,头上一领青色蒲巾,脚下一双麻鞋,举手投足间略显稚嫩。
陈龙看罢,微微点头再次问道:“你们汉族人,鲜有兄台这般高大的。”这句话带了几分戏谑,正是在试探姜维心中,是否有胡汉之分。
果然姜维浓眉皱起,忽然忍不住道:“槐杨兄,我看你也是助人为乐,请问最近你们胡人纷纷南下进天水、入汉中,搅的百姓不安,真的是因为大旱灾年吗?”此言一出,姜维母亲在旁边听的清楚,立刻申斥道:“伯约,不可无礼。这位小兄,我儿语出无状,还请见谅。”姜维忙低头拱手应道:“是,母亲。”说罢再次住口不言。
陈龙心中微微一震,原来姜维对胡人的敌意来源于此,正要答言,忽听蹄声响起,原来是车夫拉着受惊的马儿回来了。
那车夫见车上货物无损,自顾自套上马儿要走,姜维忽然问道:“车夫,你是哪里来的?车上运的又是什么?适才被马车压伤之人已经送医,你须等他亲属到来,做出赔偿。”那车夫怪眼一翻道:“你是什么人,在此多管闲事?”
姜维道:“吾乃姜维,曾任郡上计掾、天水参军。你车上似乎都是些兵刃,究竟从何而来?欲往何处去?”姜维母亲这次倒是没有说话,似乎同意姜维问清武器来源。
那车夫冷笑一声道:“小小参军,也来搞事。”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道:“识得此牌否?正要紧急将这些兵刃送到城主府。”陈龙看时,却是一枚小小令箭,上面刻着天水城主四个小字。
姜维见是城主张既的令牌,心中踌躇,按说不该拦阻,可受伤之人又该如何赔偿?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此事应有公家赔偿。你且等郡吏到来,做个记录。”那车夫怒从心头起,举起马鞭狠狠一抽,不料那马儿本就受过惊吓,立刻大步前窜,马车狠狠撞在姜维母亲乘坐的小推车上,姜母措手不及,立刻被撞飞了出去。
陈龙心里正在想为何张既急需许多武器,忽然耳边马鞭声炸响,心道不妙,眼角见一道人影飞出,来不及多想,脚下电火流星,已经腾挪数丈,一把将姜母抱在怀中,又飞行了数米,方控制好身形落地,将姜母缓缓放在路边一张竹椅之上。
姜母毫发无伤,这一吓却是非同小可,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