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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国色江山-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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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青转身佯装到榻上找东西,悄悄擦去溢出眼眶的热泪:“时间不早了,快把那竖起的西洋大钟装到箱子里去,免得路上颠簸磕坏了。”

    “装一座还是连剩下的都带走?”朱道临周到地询问。

    玄青道长犹豫片刻:“四座全部装上吧,一起运到朝天宫去,只要消息传出去,至少有上百个富翁拿着银票冲进朝天宫找我。”

    朱道临一听乐了,快手快脚将摆在外面的大座钟包好,放进原来的大木箱,盖得严严实实的,想了想觉得等会到了朝天宫还得搬上搬下,干脆不换上箱子里的新道袍了,略微整一下就扛着大木箱出门。

    朱道临离开之后,换上新靴子的老道立刻跑到光线充足的门边,睁大眼睛上下打量自己的新装,一边看,一边摸,嘴里啧啧称叹,最后摘下头上用细密的宝蓝色丝线和黑色马尾编制的华阳冠,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口水都差点流出来。

    朱道临和车夫在下面足足等了一刻钟,焕然一新的老道才甩着拂尘踱着方步姗姗而来。

    看到朱道临笑眯眯地坐在车辕上,老道轻咳一声大声吩咐:“你留下看家,少则两天,多则三天,我必然回来,你在家里没事多下力气练练功,弹弹琴,不要到处乱跑,做饭时也要倍加注意,千万不能烧着房子,切记!”

    朱道临怎么也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滂湃的怨气瞬间充满胸膛,憋得他面红耳赤,却一句话也骂不出来,眼睁睁看着老道跳上牛车逐渐远去。

    “我靠!赤条条的卸磨杀驴啊——”

    朱道临咬牙彻齿地痛骂一句,迈开大步快速返回二层台基里侧的破道观,一脚踹开虚掩的大门,冲到木箱前一边骂一边打开,找出装有全套军品服装的纸袋扔到榻上,接着翻出深棕色美国中邦战术鞋、海豹突击队战术皮带和绿色加厚线袜、阿尔法六五型风衣,飞快脱下全身衣裤全部换上新的,最后从另一个箱子里拿云光六二式望远镜挂在脖子上,抓起从龙泉原厂买回的价值六千元唐刀,气鼓鼓的出门直奔西面濒临长江的小山岗。

    十分钟不到,全副武装的朱道临登上山岗最高处,掏出望远镜开始细细观察十里范围内的山脉、江段、道路、村庄、行人、土地、河流和大小矮岗,这一看就足足看了两个多小时。

    正午已过,朱道临匆匆返回道观,把装有大半锅冰冷稀粥的铁锅放到炭灰未熄的炉子上,又从碗架上黑乎乎的坛子里夹出半碗酸菜,这才脱去全身不合时宜的衣裤鞋子,捡起席子上皱巴巴的道袍穿上,蹲在炉子边盛满稀粥,就着酸菜稀里哗啦连喝三大碗,这才心满意足地站起来,略微整理脑袋上歪歪斜斜的华阳冠,捡起榻上的唐刀,掩上大门,径直朝江边宽阔采石场边沿的两户人家走去。

    朱道临距离江边两户人家五十步的时候,两只瘦骨嶙峋的土狗冲出墙角狂吠不已,看到身材高大手提唐刀的朱道临大步走来,两只土狗竟然吓得夹起尾巴转身就逃。

    “谁啊?”

    一对衣衫单薄的中年夫妇和三个八到十二岁左右的孩子接连跑出来。

    朱道临停下脚步,依照老道的样子合手作揖,礼貌地大声通报:“打扰老哥了!在下是幕府山下紫阳观玄青道长的师侄,初来乍到不熟悉周围村落,所以冒昧前来拜访。”

    身材敦实面目淳朴的中年人连忙回礼,转过头悄悄吩咐自己女人快快去烧水泡茶,随后放心地邀请朱道临进屋歇息,三个孩子怯生生避开脸带微笑的朱道临,全都跑去伙房找妈妈了。

    半刻钟后热茶端上,朱道临接过粗糙的海碗,毫不嫌弃地美美喝起来,完了接着刚才话题继续询问:“这么说,五年来老哥一家和隔壁的大哥一直留在这地方靠打石条维持生计?”

    姓谢的石匠叹了口气,放下茶碗细细道来:“是啊!前几年还能打出些三尺长的石条,这两年就没了,这片地方方圆五里都是宣德年间为修葺金陵城墙开设的采石场,断断续续开采近百年,直到万历四十五年,因为要保幕府山的风水才停下。”

    “我们这些祖祖辈辈只有石匠手艺,没田没地也没地方去,只能继续留在这检点挑剩下的石头敲敲打打换点钱。五年前,沿着江畔还有五十多户人家,几年来为了生计陆陆续续搬到城里做苦力了,剩下我们两家人还在孤零零留下,只能过一天算一天了,唉!”

    “这么说,周围几里都是县衙的公地了?”朱道临和气地询问。

    石匠点点头:“都是公地,但全废了,这么多年从来不见衙门的人来看过一眼。”

    朱道临再问:“难道没人买这些地吗?”

    石匠惊讶地看着朱道临,就像看白痴一样:“这荒山野岭的,满地都是大大小小的碎石,坑坑洼洼山岗相连,出太阳能晒死人,下雨之后到处是一滩滩积水,泥巴都埋在一尺多厚的碎石下面,根本种不了粮食,距离城里又远,谁发疯了花冤枉钱到这买地?”

    朱道临嘿嘿一笑,没有半点不好意思:“老哥,要是我愿意出钱买下这片地方,大概要花多少银子?”

    “道长不会是闲得没事干,故意来消遣我吧?”石匠侧过方脑袋不满地看着朱道临。

    朱道临连忙解释:“不不!老哥千万别误会,之所以特意过来向老哥请教,是因为我师叔玄青道长很快能筹集几十万两银子重建紫阳观,所以我就在这道观周围四处走走看看,发现这片靠江边的地方完全可以建房子,若是银子富裕的话,还能在五百多步长、三百多步宽的江岸上修座码头,不需要种粮食也能经营好。”

    “我的天哪……重修紫阳观是真的吗?”石匠满睁大了眼睛。

    朱道临点点头:“是真的,过几天我师叔就会发出消息,最迟下月中旬就要动工。”

    石匠激动地站起来:“道长你看,能不能给我个活干?别的不敢说,我干了二十年石匠的手艺,有的是力气,绝对能让道长满意,要是干不好你不用给工钱。”

    朱道临连忙站起:“老哥放心吧,这事我答应了!不过你还没回答我刚才话呢,若是我买下这片地方,估计得花多少银子?”

    石匠立刻板着指头算起来:“从下游幕府山脚一直到上游岔河口大约三里长,从西面的江岸到东面那串小山岗,差不多也有两里,刨除几条小河和岔河北岸已经有主的一千亩地,算起来大概两千五百亩左右,因为这片地方不能种粮食,官府顶天了也就卖二两银子一亩,合计起来,五千两银子足够了。”

    “很好!谢谢你了老哥,耐心等我消息吧,不出十天,我定会把这片地方买下来,然后请老哥为我建房子修码头。”朱道临说完站起来就要告辞。

    欣喜万分的石匠连忙致谢,恭恭敬敬将朱道临送出老远:“道长,我能不能多请几个以前的老伙计一起为你干活?”

    朱道临停下脚步:“只要有力气,老实勤快,来五百个都不成问题,至于具体的酬劳,等我买下这片地方之后再商量,你看这么安排好不好?”

    “好好!道长金口玉言,我一定遵从。”

    “老哥你是怕我胡言乱语,悄悄将我一军对吧?哈哈!没关系,你就放一万个心吧,这个地主道爷我当定了!”

第十二章 必须有自己的基业() 
朱道临辞别石匠返回道观,刚要泡杯茶便发现小炭炉已经熄灭,就连炉子上铜壶里的半壶水也已经冰冷。

    为了在寒冷的天气里喝上杯热茶,朱道临只好将积满灰烬的炭炉拿出去清理干净,回到道观后面四处漏风的厨房重新生火加炭,再挑回一担水把烧水的铜壶加满。

    好在厨房里储存的木炭还够用,茶叶品级虽然不好但也剩下一斤多,否则朱道临非得气死。

    小炭炉旺盛的炭火让长宽五丈的简陋室内有了几许温暖,闲不住的朱道临将整个室内包括厨房、柴房细细打扫一遍,然后找出自己带来的内衣内裤、深色保暖秋衣、肥皂、拖鞋、大浴巾、剃须刀、不锈钢大口盅和牙膏牙刷,统统放进崭新的大铜盆里,光着膀子前往道观侧边的清潭痛快地洗了个澡,清清爽爽回到道观美美喝上杯茶,开始清理一排木箱内的诸多宝贝。

    五把花纹钢打造的锋利唐刀,五套美轮美奂的水晶玻璃酒具,十面长一米宽五十厘米的磨砂花边镜子,四小箱共二十四件水晶玻璃球和玛瑙念珠,两座十二厘米见方三十二厘米高的三清琉璃像和观音坐莲琉璃像,四张崭新的正品军被和四张深绿色高级毛毯,统统被朱道临重新整理装入两个大木箱。

    其余包括两件双面黑呢斗篷、一纸箱日用品、两打内衣内裤和两套新道袍被归入另一只做工较好的大木箱,搬到朱道临的矮榻尾部靠墙摆放,再把望远镜、德国进口甩棍和军用指南针放进去收好,原本用来包装古筝的长方形松木箱子,被他改装成简单的琴架凑合用着,剩下的空木箱拿到厨房当柴火。

    一切清理完毕,夜幕已经降临,肚子咕咕叫的朱道临点燃两盏油灯,不得不去厨房烧火煮粥,坐在火光熊熊的灶膛前面沉思起来。

    经过反复考虑,再三权衡,朱道临终于定下明确的阶段性行动计划:“不能等,不能靠,不能事事依赖即将忙得不可开交的玄青师叔,更不能让已经产生怀疑的玄青师叔抓住把柄,因此必须在半个月之内,把道观西面与江岸之间的两千多亩地买下来,抓紧时间进城建立自己的人脉和古玩书画采购渠道,必须在半年之内,建设好属于自己的山庄和简易码头!”

    深夜,有了明确目标的朱道临全副身心投入练功之中,根本不知道半个金陵城已经被师叔玄真和四座西洋大钟搅得躁动不安。

    次日上午九点不到,朝天宫前已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魏国公府上公子徐弘基、忻城伯赵之龙的二公子赵立本、隆平侯张拱薇的长子张德义、镇守太监杨进朝以及近百位富绅名流,兴致盎然地云集于朝天宫中院偏殿,争相观赏前所未有的三座西洋大型自鸣钟。

    在朝天宫住持正林真人和紫阳观住持玄青道长彬彬有礼的引领下,数十名怀揣厚厚银票志在必得的金陵巨富顾不上喝一口小道士们奉上的香茗,争先恐后跟随在一群贵人身后,围绕覆盖大红绒布的展示台缓缓游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一字排的三座大型西洋座钟上,吸气声、惊呼声、赞叹声交相汇聚,不绝于耳,宽阔的偏殿很快人声鼎沸如同闹市一般。

    半个时辰不到,尚未宣布出售的中间那座五尺高雕花楠木大座钟被四名道士快速搬走,满堂顿时一片哗然,只听有人在一片极为不满的喧哗中大喊一句“杨公公先走了”,全场显贵和名流富绅们才先后反应过来,知道最高大最豪华的那座西洋大钟已经被权势滔天的镇守太监杨进朝杨公公拿走了。

    三座大钟转眼只剩两座,偏殿里顿时响起一片报价声,最后,来自本城著名珠宝行“泰和轩”的大掌柜龚起先以十四万六千两银子搬走。

    了解内情的富商名流都知道,“泰和轩”背后真正的东家是当今的文渊阁大学士、首辅大人周延儒,因此众人除了暗自叹息之外,谁也不敢说句难听话。

    龚大掌柜满面春风走了,最后一座矮上五寸左右外形简洁质朴的楠木大座钟引发更为激烈的争夺,喊价声、讽刺声甚至气急败坏的骂娘声此起彼伏,经过激烈争夺,最终卖出十五万两银子的天价,胜利者是南浔大地主张懿铭的次子、江南绸布巨商“懿德堂”大掌柜张仲远张二少爷。

    竞买盛会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金陵,成为茶楼酒肆青楼花舫津津乐道的谈资,欣喜若狂的玄青道长慷慨拿出五万两银票,悄悄送给朝天宫住持正林真人,以答谢他为此次买卖承担的可能发生的麻烦,随后又将三十四万两银票暂存于朝天宫,委托朝天宫代为张贴修复紫阳观的招工告示。

    残阳西坠,精神焕发的玄青道长在六名武功高强的同门弟子护卫下,怀揣从钱庄提取的六千两白银,乘坐满载精米、油盐、美酒、腊肉、腊肠、熏肉和板鸭的四辆大马车,浩浩荡荡返回幕府山下的破烂道观。

    四辆马车组成的车队尚未抵达紫阳观残破的台阶下,就听到上方传来的悠扬古筝曲声,心有所感的玄青道长叫过六名年轻的同门弟子,沉下脸极为郑重地告诫:

    “听到上面传来的精妙琴声没有?弹奏的高人,就是昨晚我提起的本派年轻俊杰朱道临,今日换回几十万巨款的四座西洋大钟,就是他为了修复紫阳观,甘愿置生死于不顾,悄悄前往海上从西洋海客手里弄回来的!等会儿见面你们得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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