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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道临已经说出对策:
“让他查,让他罚,不理会就行了,他们怎么来就让他们怎么走,咱们绝不会动那些愚蠢的胥吏衙役一根毫毛。”
“过几天圣旨一到,什么问题都不存在了,到时候请师父慢慢看,我不但要让金陵城里的东林党人退避三舍,还要把北固山北面一直到我们紫阳观东北面两千多亩乱石滩的地契拿回来,稍加平整之后,紧贴山脚修一条水渠,就能把我们计划中的制药厂建立起来。”
玄青道长看到爱徒大有长进,立刻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看来让你当上四品指挥佥事还是挺不错的,这事儿办得不错!”
“你说的那片地方虽是荆棘丛生的乱石滩,可紧紧连着我紫阳观,正是我们下一步需要用到的地皮,足够建起一座大工坊了,还能顺带修建一片能容纳五千工匠的住宅区,你的虎山庄园不就是这样建起来的吗?”
“哈哈!行了,你能一眼看穿别人的诡计,我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那弟子回去了,等下还要给武馆的孩子们授课呢。”朱道临说完伸手摸了摸玉蝉师弟的小脑袋,刚要走却被师父给叫住了。
玄青取出那套除国文之外的九年制教科书。示意爱徒坐下来说话:“之前我们几个老家伙不知道你的新式教育法会传授这些知识,看过之后觉得非常不错,循序渐进,寓教于乐。里面许多新颖的知识令我们眼界大开,内容编排也非常巧妙。”
“看来之前我们对你有所误会了,细细反省之后,觉得你说的不错,我们还是胆子太小了。太过固步自封,昨晚我和你二位师伯以及你五师叔商讨了大半个晚上,决定和你的武馆一样,采纳这套新式教材。”
“但是,那些国文教材还是免了,哪怕是做个幌子,紫阳书院也要教授四书五经,否则会惹来非议和攻讦的。”
朱道临听了非常高兴:“等会儿弟子就让人送五千套到书院去!对了,师父,弟子还是觉得武馆弟子的人数太少了。能不能再帮弟子挑选两百名适合练武的孩子?”
玄青道长大感为难,考虑良久才不确定地回答道:“等你二位师伯今晚回来我们再议一议,不过先和你说清楚啊,哪怕你师伯都同意了,也只能再给你一百个,总不能把紫阳书院所有的优秀孩子都让给你吧?将来医学院怎么办?”
朱道临爽快地站起来:“谢谢师傅,弟子等你的好消息了。”
心情大好的朱道临回到武馆的专用公事房,立即提笔写下两封信件,叫来师弟杨大鼎,在他耳边一阵低语。
杨大鼎收好两封信。立即跑向操场东南角的大马圈,牵出一匹健马,飞身而上,马鞍都不装就打马飞赴金陵城。
一个时辰之后。水师龙江卫的四艘蜈蚣战船忽然出现在上元码头外的江面上,把一艘五丈长、两张宽的打渔船团团围住。
渔船上六名精壮渔夫在二十几支三眼火铳和数十支弩箭的威逼下,只能扔下手里的武器,束手就擒。
四艘蜈蚣战船上百余名水师弟兄,连人带船一起押到上元码头。
早已等候在码头上的东厂千户傅应龙带人一拥而上,从水师弟兄手里接过六名惊恐万状的“渔夫”。二话不说,当即五花大绑,用烂布堵住人犯的嘴巴,再蒙住他们的眼睛,七手八脚抬到等候一旁的两架大马车旁,如同扔麻包袋一样扔上车厢,干脆利落地押回城中展开审讯。
次日上午,应天府尹叶成章还在为上元县令沈维炳的“忽染急病”大为光火,发完脾气立即叫来与史学光,紧急商议是否两人联起手来冒一次险,亲率府衙户房胥吏和刑房衙役前往上元码头,否则难以向顶头上司郑大人交代。
两人尚未商量出个结果,当值胥吏风风火火跑进花厅急报:“东厂突然送来六名海匪密探,还有一沓厚厚的审讯供状,领头的东厂百户扔下供状和六名被打得惨不忍睹的人犯,说了句‘等候贵府判决通报’便扬长而去。”
“小的和通判大人几个细细辨认,发现其中那个被打断双腿奄奄一息的人犯头目,似乎是扬州世家汪府的人,小的不敢耽搁,立马赶来禀报,如何处置还请大人示下。”
“什么!?”
史学光当即惊呼起来,叶成章顿感头晕目眩,全身发抖,晃晃悠悠挪动两步扶住桌面,无力地向当值胥吏挥了挥手:“快吩咐下去,备轿,我得立刻将此事禀报尚书大人,快去……”
慌张的胥吏一溜烟跑了出去,恢复过来的史学光大步过去,小心搀扶正值壮年却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叶成章:
“大人,此事大不简单啊!对手并不像我们先前预料的那样见好就收,而是一直在算计我们!如今竟然把东厂也牵扯进来了,局势越来越复杂难测了!”
叶成章脸色苍白,手捂心口呼吸急促:“本官又何尝不知?何尝不知啊!可事已至此,你……你让本官如何应对?”
“咱们的对手并不只是紫阳观那个野道士,而是早已暗中联合起来的勋贵和阉党啊……咳咳、咳咳咳……如此强横实力,岂是你我能够应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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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一章 狗和马()
郑三俊听完叶成章和史学光的陈述,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怎么也没有料到对手的手段竟然如此残酷辛辣,不但给自己狠狠来了个下马威,还将那六个经过东厂审讯并得出供状的“海匪密探”扔过来让自己头痛。↑,。
非常明显,对手这会儿正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只要一个不慎,很可能又会激起一场轩然大波。
反复权衡得失利弊之后,郑三俊意识到对手已经不是他能对付得了的了,接下来的斗争将会更加惨烈,更加残酷。
哪怕他拼着老脸不要,纠集金陵城里所有的东林党人群起发难,也无法在手握军权的强势对手面前讨到半点儿好处,此番的对手同样擅长调动民意,同样精于制造舆论,弄不好极有可能遭致狡诈的对手更为凶残的报复。
郑三俊在宽大的公事房里徘徊了十几个来回,最后不得不做出停止行动、耐心等待的指示:
“我们已经无法在圣旨到来之前,给紫阳观那个野道士和他背后的勋贵们制造麻烦了,所以还是暂时停下为好!”
“你们先回去,把汪家那六个人暂且收监,好生照顾,但千万别急着结案,能拖多久拖多久,老夫这就致信扬州汪家和太仓王老爷子,再将目前局势禀报京城,然后偃旗息鼓,静观其变吧。”
“老夫以为,各大世家门阀要比我们更着急,如今这种情况,也只有他们出手才行了!”
接下来几天,朱道临每天清晨和上午都在武馆里教授弟子,下午巡视各大作坊,晚上不是与师傅和师伯、师叔们讨论紫阳观的发展大计,就是在自己的后书房里看书写字。
但朱道临没有一刻放松警惕,得益于东厂密探的积极配合和高效工作,他每天都能看到金陵城里几名东林党魁首的消息,了解舆论风向。意识到城里的东林党人终于在频频碰壁后偃旗息鼓,他立刻把注意力转到了扬州汪氏家族身上。
其实,依靠五代人走私食盐、偷税漏税成为百年望族的汪家,早已经被朱道临纳入了视野。此次朱道临特意从现代带回来的500吨海盐,就是为了对付东南盐商可能的哄抬盐价而特意准备的。
如果贪得无厌的东南盐商敢于群起发难,朱道临就会抛开所有顾虑,换个手法还以颜色,以低价抛出500吨雪白的海盐。要是不够再回去调来几千吨,彻底把东南盐商的嚣张气焰打掉。
过不了几天圣旨就能到手,对手再怎么上蹿下跳都无所谓了,大不了给崇祯皇帝上呈谢恩奏折的时候稍微解释一下,再奉上些银子、火炮或者几百吨精盐,就能让遍布朝野的东林党人干瞪眼。
至于目前积攒在印刷作坊仓库里的1;000吨铜料,朱道临不想再给无能的崇祯皇帝,用再多铜料铸钱都无法填补大明朝的无底洞。
朱道临已经决定,从佛郎机商人手里买到火炮后,挑选几十门质量好的长管铜炮安装在战船上。其余铸铁跑和佛郎机子母炮,一件不留,全部以吴公公的铜元局和南京火器厂的名义送给崇祯皇帝。
若是崇祯皇帝厚着脸皮伸手要钱,朱道临就让水师战船分期分批地把各大工坊生产的马车、钢刀、大小玻璃镜子、胶底皮鞋、试制成功即将投产的肥皂等商品送往天津港,皇帝有本事自己拿去卖,卖回来的钱随他怎么用,朱道临则可以通过来来回回的海上运输,达到锻炼麾下水师的目的,为水师的扩张寻找借口,打好坚实基础。
夜色已深。小影和徐拂几个提着灯笼来到后书房,看到朱道临不在书房里看书画图,而是蹲在门廊尽头背风处的漂亮小木屋前,与警犬木兰和它的六个可爱孩子说话。
小影等人看到这一幕。相视一笑,轻手轻脚地来到朱道临身边蹲下,好奇地打量正在给六个孩子哺乳的木兰。
“夫君,你说话木兰它能听懂吗?”如烟好奇地问道。
朱道临立即解释道:“能听懂,就连它的六个孩子也能感觉到我的善意和关心……狗是人类最忠诚的朋友,最通人性。只要真心对它好,它就会以百倍的忠诚报答你,哪怕付出生命也义无反顾,这种优秀的天性是其他动物难以具备的,哪怕是最好的千里马也没它做得好。”
如烟频频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提起千里马,许佛顿时来了兴趣:“今早从宁波赶来送信的冯先生也提到骏马,可妾身担心,从万里之外运来的波斯马根本无法适应我们这儿的气候。”
“之前我曾听不少人说过,经海路送到江南的波斯马很难养活,十匹里面最后能存活两匹就算是不错了,而且非常昂贵,寻常波斯马每匹要价4;000多两银子,上等波斯马要10;000两银子才能买到一匹。”
“不知道夫君可有办法让更多的波斯骏马存活下来,逐渐适应我们江南的气候?”
朱道临摇了摇头:“这个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按照波斯马的习性和习惯的饲料,精心喂养。”
“不过,即将到来的两批骏马不全是波斯马,西班牙人送来的30匹马叫做安达卢西亚马,是西班牙本土特有的优秀马种,百年前就已带到南洋吕宋岛了,经过上百年的喂养和繁殖,吕宋岛上的安达卢西亚马已经适应东方的气候和水土,所以这批马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
“唯独让我担心的是,葡萄牙人从印度运来的100多匹印度马可能会出问题,印度马和波斯马一样,都源自阿拉伯马,印度和我们江南在气候水土等方面差别很大,所以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紫阳观庄园那十几个精于养马的老人,不是已经为即将到来的骏马忙碌开来了吗? 有这么多经验丰富的老人精心照顾,到时候定能让所有骏马都好好存活下来。”懂事的柳丫头低声安慰朱道临。
朱道临摸摸她脑袋站起来:“承你吉言,真要全部活下来,我送一匹最漂亮的小马驹给你。”
“哇!奴家也要一匹,不要大马,只要马圈里那匹胭脂色的蒙古小马驹就行。”媚丫头的贪心顿时惹来大家一阵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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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二章 渐入佳境()
次日上午,朱道临正在武馆大教室里给乙班的54名弟子上算术课,兼任马术教官的杨大鼎来到教室门口立正报告:“禀报山长,应三公子陪同一位姓阮的客人前来拜访!”
朱道临一听自己久等的斯文败类阮大钺来了,立即吩咐杨大鼎转告客人自己上完课就过去,请应昌培先陪客人到公事房喝杯茶,然后继续提起教鞭,给孩子们讲解大黑板上两道百位加减的算术题。≤,
没一会儿,应昌培和阮大钺来到教室门口,应昌培对朱道临笑了笑,拉上阮大钺进入教室找座位。
坐在靠墙位置旁听的几名年轻教官连忙让座,应昌培也不客气,点点头便和忐忑不安的阮大钺坐下。
阮大铖是万历四十四年进士,为东林党魁首高攀龙弟子,已逝同乡左光斗为东林党在宪司的领袖人物,也曾是大铖倚以自重的朋友。
阮大钺曾名列东林党骨干,绰号“没遮拦”。天启四年春甲子,左光斗通知阮大钺至京递补吏科都给事中一职。东林党另几位魁首高攀龙、杨涟、赵南星等人因为与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