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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陆军的军装,朱道临打算直接使用库存的近十万套低价购回的85式军装,等过两年扩大五倍的纺织厂大量生产各种棉布时再换装,顶多买几万结实便宜的全套迷彩作训服回去先顶着。
海军平时同样需要穿作训服训练出任务,只有登岸之后才会穿成人模狗样出去炫耀,否则多少好军装都不够在船上磨破勾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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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五年,八月十九日。清晨。
紫阳观马车行的上百辆两轮大马车络绎驶入上元水师码头炮台前方的靶场,数百名码头工人将一袋袋沉重的大米搬上马车。
上午七点半,金川门刚刚打开,百余辆满载优质稻米的马车如同长龙般驶入昏暗的城门洞,其中几辆马车刚进入城内北大街,车板上沉甸甸的麻袋“不幸”挤破。雪白的优质稻米哗啦啦洒落一地,数以千计的围观民众顿时连声惊呼,坐在在前面的车把式恍若未闻,继续赶路。
胆子大的几个商贩和苦力迅速跑过去,抓起撒的满地都是的籼米,捧在手里细细一看,顿时惊呼起来:“天啊!贡米、占城贡米!”
民众顿时大乱,纷纷围拢上去抓抢路上的稻米,转眼就把道路堵死。后面的车把式急得大声叫喊:
“快让开、快让开!想吃占城贡米马上去严家、陈家、张家、李家的米铺子排队!”
“小朱道长说了,中秋节赶不上向父老乡亲问个好,这批稻米就便宜卖表个心意,每石只要1两8钱银子,过几天还有10万石到来……喂喂!别挤啊!让让路吧我的大爷,别误了时辰啊!”
“轰”的一声,欢呼声四起,本来要出城的商贩、苦力一批批掉头跑回家中。其中一名小贩边跑边喊:
“小朱道长的占城贡米进城了,1两8钱一石敞开卖啊!小朱道长的占城贡米进城了……”
高高的城门楼上。忻城伯赵之龙和几个部下静静俯瞰城下,看到那个瘦骨伶仃的小贩边喊边跑,嗓门竟然比很多人都要洪亮,惹得跟着他跑的一群小贩也跟着乱喊,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贼厮鸟的,小陆哪儿找的这个活宝?”赵之龙乐不可支地问道。
边上的陆百户谦逊地拱拱手:“那人是卑职的街坊。从小没了爹娘,吃百家饭长大的,一张嘴比六尺大汉还能吃,这两年没少到卑职家里混饭吃,他的绰号就叫‘乌鸦’。”
众人哄然大笑。赵之龙更是笑得全身肥肉乱抖,差点儿都直不起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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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石占城贡米运抵金陵、大量稻米敞开销售的消息传遍全城。
严氏家族和陈家、李家、张家等大小粮商分布在城中的21家粮店、米铺,同一时间打开大门,挂出牌子以每石稻米1两8钱的价格进行销售,而且取消了限购数量,城中居民任意购买。
接到消息的江南各大家族主事和附庸粮商非常疑惑,纷纷派人赶往各处米铺子核实是否是谣言。
打探消息的下人们赶到严氏家族等四家大小粮商的铺子,看到各家米铺前排起一溜溜长队,五城兵马司的官兵守在一旁维持秩序,遇到形迹可疑者,立即揪出来反复盘问。
排队购粮的民众积极配合,悄悄告诉来回巡查的官兵谁不是我们这片的,谁谁是某家无良粮商的家人或被雇佣来抢购低价米的,官兵们立刻上去把人揪出来严厉询问,很快把企图浑水摸鱼从中渔利的人吓走。
米铺子敞开售卖的同时,不时有满载粮食的大马车驶入米铺院子。
店铺掌柜和伙计反复通报说粮食充足不用着急,购粮的民众心中大定,排在前面买到低价粮食的民众满脸笑容,排在后面的民众高声热议,大赞严氏家族等四家粮商有良心,讲仁义,不少市民大声宣布,以后只在这四家的米铺买粮食。
时至正午,仍然有一队队满载粮食的马车从金川门进入城中,将粮食送往分布各处的21家销售店铺。
到了这个地步,江南世家的主事人和大大小小的屯粮奸商终于惊慌失措,纷纷跑到魁星楼后院的西园,向德高望重的带头大哥太仓王家主事王崇年请教应对之策。
口干舌燥的王崇年反复告诉众人不要惊慌,声称这是对手孤注一掷的狗急跳墙之举。
可没多久,一个个令人绝望的消息接踵传来:
半个时辰前,湖广十几家大小粮商的所有粮船尽数离开新河口,将满载的22万石稻米送往上元码头;从上游池州开来了近百条大小货船,船上大多盖着篷布,但可清楚看到上面运的全是粮食,粗粗估算至少有20万石!
消息传出,满堂惊恐。
十几家中小粮商再也顾不了什么世家门阀,不约而同溜出西园返回各自的囤粮之地和粮店米铺,抓紧时间抛售粮食以降低损失。
下午两点,以严氏家族为首的本地四家粮商的21个粮店米铺再次降低粮价,门外牌子上的稻米售价每石1两8钱变成1两6钱,再次引发阵阵欢呼,不少已经买到粮食的居民再次出动,多少也要买回十斤八斤心里才舒服。
上元港码头上一片繁忙。
千余名码头工人卸下一船船稻米,很快被等候一旁的大马车运走,三十几家湖广粮商汇聚商行二楼,眉开眼笑地瓜分400吨半卖半送的雪白砂糖,纷纷与冯升泰总管的“天工商贸股份公司”公司达成长期购销粮食的约定。
以武昌黄家和岳阳彭家为首的9家粮商明确表示:一个月内再次运来30万石粮食。
冯升泰也开出非常厚道的收购价:夏粮每石1两8钱银子,秋粮每石2两银子,黄豆每石2两1钱银子,黑豆每石1两3钱银子!
大总管赵训庭接着开出一份包括生铁、铅锭、杂铜、朱砂、水银、煤炭和12种木材的长期收购清单,收购价格在现行价格基础上提高10%至15%!
湖广商人欣喜不已,纷纷表达签订长期契约的愿望。
赵训庭和冯升泰略作商议,当场答应下来,盛情邀请在场所有湖广朋友共进晚宴,举杯畅谈。(。。)
第二六八章 狠毒计策()
皇城西华门外的镇守太监衙门里,朱道临读完曹化淳写给吴景贤的密信,靠在椅背上静静思考,脸上没有丝毫慌张害怕,仍然和平时一样从容镇定。◇↓◇↓小◇↓说,
主位上的吴景贤非常欣赏朱道临处变不惊的气度,示意肃立一旁的小太监给朱道临换杯热茶。
朱道临把信折叠好塞进信封,放到吴景贤面前的桌面上,微微一笑:“看来皇上之所以没有被那群无耻文臣蛊惑,王公公和曹公公定是出了很大力气,京城几位国公爷、侯爷和张天师等人恐怕也为我和紫阳观说了不少好话,否则不会只是让我进京述职这么简单。”
吴景贤轻轻点了点头:“先喝杯茶吧,进来这么久你茶没喝上一口,天气逐渐变凉,再不喝等会儿又得换。”
朱道临点点头端起茶杯,喝下几口随即放下,关切地问道:“叔父,你估计圣旨什么时候到?”
“快则7天之内,慢则10天之内,接到圣旨之后,你必须在1个月内抵达京城,先去兵部报道,然后待在东华门外的光禄寺等候召见……圣上一天不见你,你就得在里面待一天。”吴景贤说得很详细。
朱道临松了口气:“这么说来,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作准备,根本就用不着着急啊……”
吴景贤摇摇头:“你就不怕此去凶多吉少?”
朱道临瘪了瘪嘴:“你老又吓人了,有什么好怕的?到时候我带上20万斤紫铜,20吨海外白砂糖,50辆特制四轮大马车,50门大将军炮,2;000把军用宝刀,20面大镜子,20座大摆钟,再给皇后娘娘送去几盒宝石首饰,500匹七种花色的优等绸布。5台脚踏缝纫机和针头、线脑什么的,皇上还能给我脸色看?”
吴景贤吓了一大跳:“这……这可是上百万两银子啊!你真舍得?”
“怎么舍不得?应该的,皇上姓朱,我也姓朱。500年前是一家……哎呀,好像不能这么说。”朱道临嘿嘿一笑闭上嘴。
吴景贤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低声问道:“你一直没告诉我,你祖上是哪儿的人?你父亲叫啥名字?”
朱道临幽幽叹了口气:“流落海外之人,还说什么祖上?祖上到底是哪儿的我不知道。只记得很早以前祖父曾定居金陵……”
“我父亲的名字倒是可以对你老说,他老人家叫朱堪培,今年61岁,喜欢喝茶、下棋和练书法,退休前在天枢阁当个不入流的刀笔吏,他35岁那年才有我的,我妈比他年轻9岁。”
“我们老朱家人丁不旺,过世的爷爷是家中独子,我老爸也是独子,到了我这代还是独子。所以两老总是把老朱家开花散叶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唉……不说这些废话了,说说京城发生的事情吧,周延儒那帮孙子是不是疯了?那么无耻荒诞的谎言都敢当着皇上说,难道他们真以为皇上没脑子吗?”
“闭嘴!”
吴景贤指指朱道临的嘴巴:“永远不能再说这种大不敬的话!你还嫌自己招惹的麻烦不够多啊?三人成虎你懂不懂?”
“你不讲规矩,连出怪招,咱们这些亲近你的人也被你逼得赤膊上阵,几个月来把东南世家门阀和东林党人逼得手忙脚乱,损失惨重,他们对你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早已是恨之入骨,只要逮着机会。不管多么荒谬也要把你往死里整!”
“还有这回的粮食大博弈,要是今天的事情传到京城,不知道还要引发多大震动呢,他们能不陷害你吗?”
“好在你福大命大。四把火枪都打不死你,还有这么多人帮你说好话,为你撑着,换成别人早就骨头敲碎了!”
朱道临越听越恼火:“奶奶的!等哪天机会到了,我定要举起屠刀,杀他个一干二净!”
吴景贤吓了一大跳。还未说话,一名中年太监大步进门,来到吴景贤面前弯腰禀报:“应三公子和隆平侯家大公子、小公子前来拜访。”
“请他们进来吧!”
吴景贤摆了摆手,吩咐把人领进来,略微整理衣冠缓缓站起,看向来到他跟前的朱道临:“你那几个兄弟恐怕是来报信的。”
“你老坐着,我去迎他们进来。”
朱道临大步走出门外,很快与满脸笑容的应昌培、张德忠和张德义兄弟一同进来拜见吴景贤,彼此寒暄片刻分别坐下,两名小公公上来接过应昌培几个带来的礼物,恭恭敬敬放到一旁的桌面上。
应昌培等奉上香茶的小公公退下,立即向吴景贤和朱道临通报:“江南世家门阀和各地粮商溃散了,他们连续上涨四十多天的高粮价,在我们几家连续不断的冲击下终于土崩瓦解,一泻千里。”
“我们过来之前,全城粮价已经落到每石1两5钱,次一级的粳米每石1两3钱,一次购买超过100石能在1两2钱的价位上成交,已经回到黄河水灾前的价位。”
“各大世家门阀虽然财大气粗,亏不了多少,但至少15家跟在各大门阀身后兴风作浪的粮商血本无归。”
“前几日我们几家在每石4两2钱和3两8钱的价位上,先后三次出售46万石,刨去工钱和运费,净赚77万两银子,如今各家正按照道临制定的计划,分期、分批、分人逐渐吃进一些中小粮商抛售的粮食。”
“张世叔有些拉不下面子,只能以购买军粮的名义,收下了江北王家的8万石粮食,此事做得很机密,不会引发粮价的波动。”
张德忠连忙出言解释:“我那姨父到家祖母面前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哭了半天,还抽自己的脸,打得全是血,实在没办法,家祖母看不过眼发话了,我家只能悄悄帮他一把……”
“但是,家父已经明确警告他,虽然买下了他的8万石粮食,但粮食必须继续留在他和江南几家门阀共同租用的官仓里,事情结束才会调运,估计不会导致粮价波动……”
“家父特意让我们兄弟前来解释,道临,你可别生气啊!”
朱道临笑道摆摆手:“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可以说尘埃落定了,各大世家门阀和几个大粮商再死撑也没用,金陵民众家里已经不缺粮食了,各大门阀手里剩下的粮食估计70万石左右,若不随行就市就地售卖,只能继续压在手里。”
“整个江南除了70万以工代赈的灾民,谁也不缺粮食,我绝对不会买他们的一颗粮食,让他们继续囤积吧,嘿嘿!”
“要是他们运回去,运费加人工加损耗,至少亏损20%,更加要命的是秋粮马上下来了,湖广和淮南的秋粮也要运过来,到时候更没人买他们的粮食……他们唯一的出路便是卖给官府补仓。”
“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