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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官府敢不买回去填补亏空,看着吧,我定要到皇上面前告御状,请求皇上派几个公正廉明的钦差下来,核查大江南北各地官仓,到时候恐怕不是推出几个替死鬼能躲过去的。”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
应昌培疑惑地说道:“就算能见到皇上,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这种事情早已是司空见惯,官场积弊法不责众,难啊!”
朱道临自信地笑道:“要是我对皇上说:圣上,只要派出钦差下去查,查出多少亏损,我朱道临用银子补上多少窟窿,然后我再找温体仁温大人,告诉他只要愿意联手大干一场,我们支持他和他的人接管江北各府县,支持他的治国策略,今后彼此加深往来,相互提携,相互帮助,你说说看,皇上和朝中除东林党之外的其他势力愿不愿意?”
应昌培目瞪口呆,张家兄弟震惊不已,如此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狠毒计策,就连吴景贤也为之脊梁发寒。(。)
第二六九章 商队()
镇守太监衙门的晚宴非常精致,留守金陵皇宫的御厨烹饪水平很高,选料讲究,技法独到,做出的菜式无论色、香、味都比闻名大江南北的魁星楼强得多,尽管朱道临已经不是第一次享受,但看到极具特色的可口菜肴仍旧吃得满嘴流油。
生于富贵之家的应昌培和张家兄弟同样吃得不亦乐乎,喝得面红耳赤的应昌培兴致勃勃地建议夜游秦淮河。
张家兄弟大声叫好,说这段时间太过忙碌,最好去旧院街的“满堂春”泡个澡,捏捏脚,那里的扬州瘦马不但长得俊,拿捏人的功夫也是一流。
兄弟俩色。迷迷的样子毫不掩饰,把吴景贤和他的心腹、38岁的南京镇守衙门少监赵怀忠也逗乐了。
朱道临谢绝了几位兄弟的邀请,客气地请边上的小公公给自己上杯浓茶,然后询问无法继承老爹爵位逐渐接手家族生意的张德义:
“贤弟,前天你让桂芝叔送去我家的一对象牙、一箱子翠玉和两个竹篮的砖茶,是不是云南那边刚运过来的?”
张德义连忙放下酒杯:“正是,20天前黔国公和怀远侯家的商队就到了金》,陵,还是黔国公家的老人沐五叔带队,送来800石砖茶和药材、50对象牙、2;000两沙金和3筐翠玉。”
“给紫阳观送去药材的时候,兄长已经启程去了台湾,沐五叔和怀远侯家的二掌柜朱九叔遗憾了好久,好在兄长的库房里给小弟留下不少好东西,玄青道长和沐五叔、朱九叔也谈得来,临别前送给沐五叔和朱九叔两把千金难买的八卦宝剑,这才让沐五叔两人和商队满载而归。”
“下次云南的商队恐怕要等到明年开春开能到来。兄长请尽管放心,紫阳观内药房定购的大批药材和兄长喜欢的上好翠玉已经下定,到时肯定能大量运来。”
朱道临致谢完毕,提出一个令张家兄弟和应昌培等人都感意外的请求:
“贤弟能不能给沐五叔和怀远侯家的朱九叔写封信,请他们下回帮我带几百斤大理的千年茶树种子,就是大理特有的大叶茶树种子……”
“这种茶树只有大理和更南面的濮人居住地生长。有些茶树比金川门的镝楼还高,树龄均在千年以上!”
“这种大叶茶树开花之前,花咕嘟呈规整的五瓣形状,我在天枢阁有关记载中了解到,这种茶树种子能在福建、岭南地区种植,所以我想带几百斤到台湾去种植。”
张德义觉得很稀奇,但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回去我就写信,委托湖广商家带到长沙就行,云南客商在长沙有个商馆。进出云南的货物大多在长沙中转。”
“大理的茶树种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吴景贤问出众人都关心的问题。
朱道临有点儿挠头,总不能直接说400多年之后,大江南北和福建两广最好的茶叶种植基地,都是从大理或者普洱地区引进的大叶茶种子和种苗吧?
而且为了茶叶原产地究竟在中国还是在印度这个问题,全世界的植物学家争论了上百年,最后国内研究人员和茶叶经营者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大理和普洱地区找到硕果仅存的两颗千年茶树,这才从茶树遗传特性中拿出实实在在的证据。理直气壮地向全世界证明茶叶的原产地在中国,结束了争论百年的茶叶原产地问题。极大促进了种茶叶的出口。
朱道临考虑再三,给出较为清晰的回答:“我只是从天枢阁的书籍里了解一些,大理大叶茶树已经存在上万年,早在汉代以前,当地土人就知道用落下的种子,或者挖出较小的茶树苗进行种植。”
“经过千百年的不断繁衍。茶叶味道越来越好,产量也越来越高,但仍然介于野生和人工种植之间,生命力很强,是目前所知的最好茶树。大江南北和岭南地区都能种植。”
“只要做好了,就是个比瓷器还赚钱的大产业,对子孙后代也是一笔巨大财富!”
“具体的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下次吧,下次我把相关书籍带回来,包括花草树木、粮食种植和家禽家畜养殖的书籍也带回一些,到时候大家要是有兴趣,不放到紫阳书院图书馆借阅这些书籍。”
“紫阳书院的大图书馆建好了?”
应昌培作为大明最大的书商,非常关心大明天下首个以藏书十万为目标的大型图书馆。
朱道临苦笑道:“已经封顶了,正在做内部装修,一个月后就能正式投入使用……”
“由于水泥和钢材产量太小,我师父和师伯几个又不愿等上半年,只能采用砖木结构修建,可这么一来,仅是支撑梁柱和两层楼板,就用掉我足可建造三艘大战船的上好木料,心疼啊!”
众人哈哈大笑,张德忠笑道:“前几天我陪家父和国公爷登上那艘300吨级新战船一起试航,看到四川商人为造船作坊送来大批好木料,数百根粗大原木排成一长溜木筏,顺江而下直接送到作坊码头,要是再加上前些日子湖广送来的两批百年杉木和榆木,应该够你用个两年。”
没等朱道临开口解释,应昌培便笑着说道:“那些木头虽好,但两年内还不能用,至少需要阴干两年以上才能用,道临现在的摊子铺得那么大,多少战船都不够用,所以才这么着急。”
张德忠一听不好意思了:“我一时糊涂,竟然忘了这么简单的事情,哈哈!还有件事想请教兄长,像魏国公麾下水师现在使用的300吨级新式战船,到底安装多少门火炮合适?”
“怎么?九江卫和龙江卫还在为这事争论?”朱道临颇为惊讶,这件事两个月前就该解决了。
张德忠笑道:“可不是吗?连我这个局外人也看得出国公爷左右为难,我问过我家老爹才知道,龙江卫的将校普遍认为,应该效法兄长麾下的上元水师,甲板上安装4门6磅青铜小炮和8门12磅青铜火炮,甲板下层安装12门18磅长管青铜炮,这样才能拥有足够的摧毁火力。”
“而九江卫的将校认为不需要这么多炮,他们的意见是,底层有12门12磅青铜炮即可,上层只需安装2门6磅小炮和4门12磅青铜炮就已足够。”
“双方各有各的理由,听起来都有道理,所以国公爷直到现在还拿不定主意。”
一听是这个简单的问题,朱道临不由哑然失笑。(。。)
第二七〇章 不知不觉的改变()
原本朱道临本不愿参合到江南水师的事务中,但考虑到张德忠将来要接他老爹张拱薇的班统帅江南陆师,很可能要装备一些战船,配合陆师在水网纵横的江南地区作战,于是便简要向张德忠介绍战船知识:
“首先要考虑的是战船的准确定位……不同的战船承担不同的任务,比如国公爷麾下新装备的三艘300吨级双桅战船,这款战船原本是为了近海巡逻防卫和海运护航而制造的护卫战船,所以才采用造价更高的双桅杆设计。◇↓◇↓小说。¥f”
“其实在长江上作战,只需一根桅杆加两面新式船帆就已足够,魏国公之所以喜欢这款新式战船,是因为它结构坚固,船壳比老式战船厚一倍,安装新式舵轮系统之后操纵更灵活,速度比同样大小的老式战舰快不少。”
“用军中将校的话说就是,这种300吨级双桅战船肉粗皮厚、快速灵活,完全可以当成横行长江的主力战船使用!”
众人连连点头。
海上怎么样大家不知道,对于长江上的各种船只大家都熟悉,都知道江南水师现有的战船两艘也打不过一艘跑得快、火炮多的300吨新式战船。
朱道临接着介绍:“弄清了战船的定位,接下来需要考虑的是作战对象和作战方式,敌人是谁?敌人的战船和船上武器装备如何?该如何克制他打败他?想清楚这些问题,装多少火炮就没有争论了。”
“以我个人意见,九江卫将校的意见是对的,江南水师的300吨级新战舰不用到海上作战,每艘战船安装16门12磅青铜火炮和6门6磅青铜小炮就足够了,腾出地方和人手增加30名火枪兵,这样一来,战船更轻更快,打击更灵活,在长江几千里水域完全可以见谁灭谁!”
“你只需想想辽东和宣大边军手里那些所谓的大将军火炮。就知道国公爷手里的12磅长管青铜火炮已经强太多了,根本就不需要用到18磅长管青铜火炮,以后有更大战船再用吧。”
听完朱道临的话,众人的思维变得清晰了。不由得齐齐点头。
张德义好奇地问道:“兄长你的战船上安装的火炮可不少,是不是为了海战作战才这么干的?”
朱道临点点头:“没错,因为潜在的敌人是荷兰人,甚至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都是我们的潜在敌人,他们的500吨级战船普遍安装34至42门火炮。所以我们的500吨级战船火炮数量定为36门,其中底层安装18门24磅火炮,甲板上安装12门18磅火炮和6门6磅小炮。”
“两艘450吨级旧战船少一些,底层安装16门18磅火炮,甲板上安装10门12磅火炮和4门6磅小炮,总共30门火炮,都是比较好的长管青铜火炮,加上使用更先进的舵轮系统,真要和佛郎机人打起来不吃亏。”
“唯一的弱点是训练不够,还得努力好几年才行……明年底吧。到时候我们将会建造排水量更大的战船,安装威力更大、质量更好的铸钢火炮,到时候就有能力和佛郎机人决一雄雌了。”
“怎么没听你提起福建郑氏家族?他们大大小小的战船可是上千艘啊!看不起他啊?”应昌培提醒道。
朱道临哈哈一笑:“还真看不起他那样的土财主,不怕你说和眼高手低,我从来就不把郑芝龙当成对手,他也不配当我的对手,否则我哪敢儿趁虚而入敢抢占他眼皮底下的台湾北部地区?”
“正好他现在被荷兰人逼得手忙脚乱,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也没时间理睬我,再给我一年时间就行。到时候哪怕他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他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优哉游哉每艘船收取1;000两银子的过路费吧?”
“每次想起这个土财主每年抽取上千万两银子的过路费、保护费,我这心里就像火烧似的。不收拾他我怎么发财!”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看到朱道临已经站了起来,大家也不好继续问个究竟,只能把满怀疑惑藏在肚子里。
半个小时后,朱道临来到聚集32;000名新兵的南大营,早已接到通知的总教官厉易良和二十余名各科教官组负责人等候在将府正堂,朱道临刚进院子。堂中所有人已经全体起立,恭敬等候。
朱道临边走边回礼,来到久别的主位上,把腰间秦王剑解下,顺手递给身边的亲卫长郭中骏,大马金刀地坐到帅椅上扫视前方:“请坐吧!”
二十余人“哗啦”一声坐在两旁的椅子上,没有一个敢有半点儿懈怠,就连总教官厉易良也感受到朱道临身上越来越重霸气。
朱道临望向右侧坐到末位的两名佛郎机教官:“麦立中尉、卡库莱少尉,你们和其他48名欧洲各国军人能否适应这里的环境?”
两名身材高大满脸胡子的雇佣军教官双双站起,31岁的西班牙退役陆军中卫伊塔埃特。麦立上前半步:
“尊敬的将军阁下,我们非常适应军营的生活和训练,这里的军官们给了我们很多帮助,非常感谢!”
个子稍矮些的特立美达。卡库莱上前一步,用结结巴巴的本地官话大声禀报:
“谢谢将军,我们所有人……过得很好,军营里所有人都很……勤奋,比我见过的其他国家的士兵都优秀,唯一的困难就是……就是新兵人数太多了!”
“还有,我听说,每天用马车拉出去的尿液,就有上万斤……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