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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涛心领神会:“属下亲自去办!”
朱道临点点头:“好!分头出发吧,拿下即墨立即向我报告,出发吧!”
全军8;000官兵很快兵分两路继续行军,由于金州卫的炮兵营还在江南尚未到来,姜玉龙率领的5个火枪营没有攻城的重武器,徐文涛率领的7;000余名训练不到四个月的新兵连燧发枪都没装备,所以只能采取偷袭的办法发动进攻,而且为此制定了两个方案和一个万一失败的补救预案。
朱道临率领的亲卫队和3;000新兵装备更差,他们攻打的天井山寨堡尚有13公里路程,因此朱道临没有刻意放慢行军速度,决定改变预定计划,趁天气寒冷对手毫无防范之机,亲自率领装备精良的200亲卫发起偷袭,由6为代理营长率领3;000新兵堵死寨堡的两个出入口,一旦偷袭得手立刻冲进寨堡。(。)
第三四八章 同时发动()
凌晨六点。
姜玉龙、徐文涛和郭中骏率领的6个主力营共3;500官兵尽数到位,5个火枪营悄悄越过冰冻的河面,在周围村子里传来的阵阵狗吠声中,顺利抵达东、西、北五座城门之外数百米。
各营百人队长刚整理好队形,三枚红色火箭发出尖啸升上天空,瞬间把人头涌动的南门内外照得通亮。
封冻的护城河此刻早已经是冰冻三尺,懒惰的即墨守军也没有升起吊桥,潜伏城中两天之久的20余名新军斥候脱掉身上肮脏的乞丐装束,在脑袋上绑条白布便从黑暗中杀出,分头扑进两个城门洞里,连续斩杀五人,终于控制从梦中醒来惊恐万状的十余名守卒,逼迫守卒把城门打开。
郭中骏率领的35名斥候顺着垂下的绳索爬上城楼,迅速转动门楼顶部的绞盘,升起沉重的闸门,随后掏出火箭点燃抛向空中。
姜玉龙率领300骑兵很快冲进燃起火把的城门,顺着宽阔的南大街石板路,直奔城池的县衙方向。
徐文涛率领的警备营和火枪营千余官兵紧随而至。
火枪营迅速占领南门上下,重新关闭城门,其中两个百人队在队长的口令声中装上刺刀,装填好弹药,排成两个攻击阵形,不紧不慢开进乱成一团的南城军营,“投降不杀”的怒吼声冲天响起。
密集的马蹄声、枪声和不时传出的惨叫声,打破了千年古城的宁静。
被骑兵控制的一座座城门相继打开,埋伏城外的5个火枪营官兵迅速冲进城中,留下一队控制城门,其余各队立即扑向城内城外的既定目标。
位于县衙东侧的蒋府此时已被骑兵和步兵团团包围,占地三十余亩的大院里枪声不绝。哭号震天。
主将徐文涛显示出他暴烈残酷的一面,装备精良的警备营550名官兵在他的口令声中,对准任何敢于反抗之人展开射击。
徐文涛亲自率领30余名斥候队精锐,不管不顾地杀向院子正中央。
两个小队的火枪兵飞快装上弹药,紧紧跟随,协助徐文涛和30余名斥候连续斩杀十余名护院。终于冲进了蒋氏家族的内院。
魂飞魄散的蒋县丞在无路可逃的情况下,一把推开哭哭啼啼的爱妾,跪下求饶,可是尚未等他开口,“噼噼啪啪”的枪声已经响起,衣衫不整的蒋县丞和他的爱妾倒在血泊之中。
“仔细搜索,一个也不许漏过,把这里的所有人赶到前院去!”
徐文涛沉声下令,在两名斥候头目带领下穿过西侧回廊。越过精美的庭园进入正堂。
他扫了一眼正在四处捆绑蒋家下人的数十官兵,跨过不断流淌的血泊,来到一具壮硕的尸体旁蹲下,伸手转过死者的脑袋,细细观察被一刀斩断只连着寸许皮肉的脖子,点了点头:“好刀法!确定死者的身份没有?”
身材高瘦连如刀削的斥候头目恭敬回答:“已经确认过了,死者就是蒋孝坤……这家伙身材高大,满脸横肉。耳根下方有颗黑痣,很好认的。”
徐文涛微微松了口气。赞赏地笑着问道:“谁干的?”
“我们丘队长,他那把汉剑是他担任紫阳武馆剑术教习时,朱将军亲自赏给他的,锋利无匹,价值万金啊!”
边上脸型消瘦的斥候头目乐呵呵回答。
徐文涛禁不住笑了:“丘猴子虽然武功高强,可他那小身板配上那么长一把宝剑。实在是别扭,哈哈!”
中年斥候头目四处看看,压低声音透露了个消息:“将军还是小声点儿……我们丘头最不愿意人家说他身板小,前天警备营戚队长开玩笑说他像猴子,结果被他扔到粪坑里去了。好彩粪坑刚挖几天,屎尿不多刚过脚脖子,否则戚队长哪怕不淹死,恐怕也要气得上吊。”
徐文涛顿时愣住了,没想到年近四十的丘猴子性格还这么暴,不由警觉地四处打量几眼,这才问道:“老丘呢?去哪儿了?”
斥候头目指指里侧卧室:“和几个兄弟提着蒋孝坤的婆娘、儿子进去了……”
“蒋孝坤的老婆娘为了保住小儿子的命,主动招供,银库就在卧室和书房下面,还说他家老爷子的后院佛堂下,还有两间石头砌的地库,家族百年来积攒的钱财和古玩都在那里。”
徐文涛大喜过望:“好啊,你立刻赶往天井山向将军禀报,如果将军有空请他快到城里坐镇,我立刻赶到后院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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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新军各主力营进入即墨城的时候,天井山下的战斗无声打响。
晨曦下,依山而建的寨堡轮廓分明,一览无遗,两丈高的石砌寨墙颇有气势,面向正东官道的寨门上,修建有像模像样的四方亭子,亭子下方竟然一溜摆开了三门大将军炮,其余6门火炮分别摆放在南北两端用砖石修建的四方炮楼上。
如此规模的防御,已经超过大明天下的不少县城,可见蒋氏家族对于这个寨堡的重视程度。
两丈高的寨墙也许是各路土匪、水匪望而却步的高度,可是对于训练有素的军队来说,实在太矮了,兼之平时横行霸道、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的盐丁和护院、家丁毫无防备,看起来威风凛凛的寨堡如同不设防的寻常村子一样。
忠心耿耿的亲卫们不让朱道临亲自动手,200亲卫分成3组,悄悄摸到三个方向的寨墙下。
两位弟兄快速前行,靠在寨墙上扎稳马步,戴上皮手套的四肢大手相互握紧搭起跳台,将一个个慢跑而至轻身跃起的弟兄轻松送到寨墙上。
两侧登上寨墙的亲卫解下装填的燧发枪,奔向两侧炮楼,中间位置的50亲卫分成两队,一队摸进寨门上方的四方亭子,另一队顺着寨墙后方的阶梯冲下去打开寨门。
沉闷的击打声和刀锋刺入人体的声音隐约传来,紧接着“哐当”一声巨响,沉重的实木寨门豁然打开。
严阵以待的2;000新兵在各营营长率领下冲进寨门,分头奔向左右两侧驻扎盐丁和家丁的两座大院。(。)
第三四九章 格杀勿论()
天井山寨堡。
朱道临亲自率领的50亲卫直奔后方高台上的正院,西面炮楼方向也在此时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
转眼之间,整个寨堡惊呼四起,惨叫连天。
最后进入的1;000新兵沿寨门两侧台阶冲上寨墙,替换最先发起进攻的100亲卫,严密镇守炮台、寨墙和两座寨门。
头戴钢盔、身披大氅的朱道临策马冲到正院门外,李玉鸣等5人已经翻身下马,搭起人梯爬上院墙,解下背后的半自动步枪,拉栓上膛,寻找目标。
数十亲卫抬来一根粗长的树干,在“噼噼啪啪”的枪声和惨叫声中,迅速调整方向,对准打满铜钉的紧闭大门加速撞击。
“轰隆——”
一声巨响过后,沉重的大门应声而倒。
手持黝黑阔剑的朱道临放下面罩,低吼一声率先冲进院门,游目四顾,发现院子里除了十几具尸体和几名滚地哀嚎的受伤护院,其余护院和家丁早已四散而逃。
朱道临高呼“停止前进”,命令院墙上的李玉鸣5人绕到中院房顶展开攻击,吩咐其余亲卫上刺刀,随手抽出腰间的左轮手枪,一手持剑,一手持枪,率领四十余名荷枪实弹的亲卫冲进敞开的中门,抢先朝聚集在正堂前方端起火铳的二十余名家丁护院齐齐开火。
“砰砰——”
浓烈的硝烟过后,二十余名家丁护院已倒下大半。
躲在柱子后的两名护院头目刚端起枪对准冲在前面的朱道临,就被朱道临连续三枪打在脸部和脖子上。
冲势不止的朱道临,迅速收起打空的左轮手枪,双手抡剑,奋力一击。将虚掩的房门击得粉碎。
正躲在门后准备实施暗算的家丁头目来不及惨叫一声,半边脑袋连肩膀一同被整齐劈开,两股血箭激、射而起,猩红滚烫的液体喷得满堂到处都是。
朱道临闯入血腥弥漫的正堂,百余亲卫迅速赶来,不用朱道临下令便分成10人一队展开严密的搜索。
屋顶上的李玉鸣5人随后到来。一边背起步枪,一边心疼地说自己射出多少发子弹。
朱道临走到被火铳射伤手臂和小腿的3名亲卫身边,仔细检查每个人的伤势,放心地吩咐其他弟兄拿出药粉止血包扎起来,随后指向面前亲卫胸前被铅弹打破的黑洞,又指向另一面亲卫脑袋上被铅弹打凹的钢盔:
“喏,看到没有?如果外面穿的不是棉大衣,里面没有防刺背心保护,这颗铅弹就会打穿胸膛!”
“你们再看这儿。如果按要求戴上钢盔,放下面罩,这颗子弹就能把头盖骨掀掉!”
“平时你们总以为自己身手好,觉得笨重的防护装备碍手碍脚,这下总该明白了吧?”
“这仅仅只是一场小小的交火,要是在数千人上万人激斗的战场上,谁知道什么时候飞来一片利箭和几颗铅弹?”
“你们一定要牢牢记住这个经验教训,要想策马沙场建功立业。首先得保证你们活下来!”
亲卫们听了频频点头,纷纷检查身上的防护和武器装备。戴好头盔,勒紧腰带,分散守护在宽阔正堂的各个出入口。
一个小时不到,整座看似防守严密的寨堡已经完全控制在新军官兵手中。
920余名投降的盐丁和护院家丁,被驱赶到了正门内的大院集中进行看管,1;300余名车夫、佃户和男女老少。被集中到了另一个院子里。
各营营长纷纷赶到中院正堂,向朱道临汇报战绩,几位参军拿出纸笔逐一统计,很快便得出最后的战果:
此役缴获马匹273匹、骡子和毛驴370头、大车266辆、海盐约2;700石、各种粮食合计12万石、耕牛185头、一个仓库的布匹和大批农具。
同时,还搜出黄金280两左右。白银37;500两,收缴火绳枪66支、三眼火铳42支、制式弓弩75把、刀枪剑戟700余件。
即便是以有心算无心突起发难,还有武器装备上的巨大优势,但一场战斗下来,新兵依然战死7人,重伤6人,轻伤54人!
当然,与杀敌219人、俘虏920人的战果比起来,这个数字并不算什么,但朱道临依然摇头不已。
目前各部官兵正在仔细甄别,检查是否有盐丁和护院家丁隐藏在佃户之中。
朱道临对着写满战果的纸条沉吟了一会儿,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当即向李玉鸣和各营营长下达命令:
“由李玉鸣负责,让佃户指认寨子里的管家和护院头目,然后送到前院分开进行审讯,拒不交代者严刑拷打……这么多人马驻守的山寨,而且还是胶南地区私盐集散地,不可能只有寥寥几万两银子!”
李玉鸣和6位营长立刻跑出去,朱道临命令亲卫们分成5人一组,再次对整个院子展开更为细致的搜查。
不一会儿,李玉鸣匆匆而来,向朱道临禀报了一个重要情况:“俘虏中有个鳌山卫副千户,叫马叔宗,知道我们客军的身份后非常嚣张,他身边有30余人,吵吵闹闹都说自己是鳌山卫的。”
朱道临略作权衡,果断下令:“把姓马的和所有自称鳌山卫的人全部斩首,一个不留!身为大明军人,竟然与不法之徒狼狈为奸,倒卖私盐,他们眼里几时有过军法国法?”
“哼哼,这个时候才记起自己是大明军人,晚了,杀!”
“会不会……”
李玉鸣非常犹豫。
朱道临瞪起了眼睛:“鳌山卫还有几个军人?两千多军户全他娘成了吃不饱、穿不暖的下贱盐户,剩下几百个败类能翻天?惹我恼火把他们全灭了!”
“还站着干什么?是不是要我亲自去动手?”
李玉鸣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属下这就去处置!”
李玉鸣率领50余名亲卫跑到东门内的大院里,姓马的副千户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