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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站着干什么?是不是要我亲自去动手?”
李玉鸣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属下这就去处置!”
李玉鸣率领50余名亲卫跑到东门内的大院里,姓马的副千户还在高声质问率部警戒的两位新兵营长,上百名衣衫不整、哆哆嗦嗦的汉子激动地大声附和,不少兵痞破口大骂,看那架势似乎随时都会冲上来拼命。
极为恼火的李玉鸣再也没有半点儿怜悯,冲到半月形的包围圈中间大声下令:“将军有令:如有反抗,格杀勿论!全体都有,拔刀结阵——”(。)
第三五〇章 变本加厉()
东门大院内。
铜哨骤然吹响,两千新军官兵迅速摆开进攻队形,一个冲锋就把920余名魂飞魄散的俘虏分成了三块。
李玉鸣亲率50余名精锐,放下野狼面罩,手持唐刀冲入数十名惊恐万状的鳌山卫俘虏之中,二话不说挥刀屠杀。
“啊——”
转眼间,血肉纷飞,惨叫声震天响起。
马副千户的脑袋最先落地,滚了几圈面目朝天,圆睁的双眼里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片刻工夫,32名不可一世的鳌山卫官兵便身首异处,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全场俘虏吓得半死,争先恐后跪倒在地,不停求饶,有胆子小的裤子都吓得尿湿了。
浑身血渍的李玉鸣顺势喝问谁是头目?此时的俘虏哪里还敢有半点儿侥幸心理,争先恐后交代,生恐连累自己,没过多久便顺利揪出十余人来,直接押送到高台上的前院,分开进行审讯。
南面大院里,躲藏在佃户和车夫中的三名蒋家主事和账房,也相继被揪了出来,连同六名前来贩运私盐的绿林大小头目,统统押送高台上的前院。
几乎没怎么费力,早已吓破胆的帐房先生和另一名主事便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寨子里极为隐蔽的银库和盘托出,40岁的账房先生悄悄说还有要事相告,要求见到领兵攻破城寨的将军。
审讯的亲卫不敢怠慢,立即向朱道临禀报,随后将文质彬彬的账房先生单独带到朱道临面前。
帐房先生见到满脸正气的朱道临,忐忑不安地提出条件和请求:“将军,在下愿意说出蒋家另一处存放粮食和财物的庄园,请求将军放了我妻儿和女婿一家。”
朱道临平静地打量眼前身躯正抖个不停的账房先生:“我是皇帝赐封的奉国将军。江南新军统帅,不是滥杀无辜的地方军阀,更不是目无法纪的贼寇。”
“这次在下之所以率部进剿蒋氏家族,是因为他们实在是作恶太多,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就对不起浮山千户所数以百计的受害官兵。”
“什么!?”
账房先生眼睛一亮:“您就是威震天下的江南新军统帅朱道临朱将军?”
朱道临摆摆手:“不敢当。想说什么就说吧。”
“学生要是说了,请求将军保护学生一家南下避难。”账房先生硬着头皮再次提出自己的条件。
朱道临默默凝视账房先生好一会儿,看到他身体一软瘫倒在地,这才点了点头:“可以,先送你一家到浮山所,然后随你去哪,要是你愿意带着家人去瀛洲,不但能分到土地房子,还可以进入学堂当教书先生。”
账房先生不由松了口气。努力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心中还在纠结能不能继续提条件,他是打从心眼儿里不愿远渡重洋去瀛洲,可是这关头又怕自己得寸进尺得罪朱道临,略微犹豫便将蒋氏家族极为隐蔽的庄园悉数告之:
“那个小庄园位于城东南6里远的庙山娘娘庙,进入山门往左穿过林子,前方谷口有座尼姑庵,传言里面的住持是蒋家一位嫡亲姨娘。尼姑庵后面那片庄园,就是蒋家存放粮食的大粮仓……”
“学生多次跟随蒋家三爷押解各地购买海盐的款项前往。每次都不能进入那座尼姑庵,也无法进入山谷里的庄园,只能在尼姑庵和林子之间的草亭里等候。”
朱道临微微点头:“肖哲,你送这位先生去把他的家人领出来,带到前面厢房暂时安顿。”
“遵命!”
肖哲客气地请账房先生前面带路。
没过多久,新军已经拿下即墨城的消息传来。朱道临立刻命令两营新兵押解俘虏,把所有海盐、粮食、马料、牛羊运回浮山所,其余四个营长继续率部留下驻扎,等候部队再次返回,再将缴获的武器和各种木料、农具统统运回浮山所。
一切安排完毕。朱道临带领亲卫队押解装载3;500多两黄金和465;000多两白银的车队直奔即墨城。
朱道临一行刚抵达南门外,等候多时的徐文涛立即上前汇报:“一切顺利,城中百姓得知蒋氏兄弟因拘捕被杀,震惊过后欢声雷动,其他几家富商也愿意低价卖给我军粮食,唯独即墨县令周璟非常讨厌,死死拦住县衙户房大门,不让我们进去查阅浮山军田情况,还扬言要到皇帝面前告你。”
朱道临嘿嘿一笑:“他这么气急败坏,心里肯定有鬼,别担心,等会儿我亲自去查,蒋家的人送走没有?”
“一个时辰之前,蒋氏全族老小304人全部送往浮山所,抄出金锭、沙金和现银合计高达370万两,把属下等人吓坏了,如今都集中放在蒋府正堂里,等你回来处置。”
“还有件事,我们从蒋家大爷的书房里,查到十几封书信和三份契约,发现蒋家不但常年经营海贸,还是山东四大海商之一,在济南和清河还拥有钱庄和贩卖海货的大商铺,与山东布政使司衙门的几个官员常年勾结。”
徐文涛说完擦了擦脑门的汗珠。
朱道临非常意外:“真没想到,怪不得这么富有,藏得挺深啊!”
“嗯,这事儿对我们非常有利,今晚我就写奏章,连同收集到的证据一同送给皇上,我倒要看看山东本土势力能把我怎么样!”
“对了,有件事必须尽快办,除了大量购买粮食之外,再向即墨商家和民众大量购买马匹和宰杀好的白羊、白猪,猪肝下水什么的送到军营给将士们加餐。”
“还有,能拉车的强壮骡子、能当成肉食的毛驴也要,有多少买多少,价格高点儿无所谓,再过十天我们就要北上登州,不能缺少马匹骡子和肉食。”
“加上海军在内的三万多将士的消耗是个巨大数字,登州那边,山东巡抚朱大典等官员不会给我们补充粮草、肉食的。”
“遵命!周县令那边必须尽快解决,我担心他毁掉账册,于是派了一队老卒在那儿看着他。”徐文涛提醒道。
朱道临转向身后:“玉鸣,把车队交给徐将军,带上亲卫队跟我走,去抄这个贪婪无耻的县令的所有家产,然后把抄到的银两、书信什么的统统给皇上送去!”(。)
第三五一章 无所顾忌()
即墨古城的县衙坐北朝南,占地宽广,所以建筑严格按照周礼布局建造,拥有端庄大气的照壁、古香古色的功德亭和高大宽阔的八字衙门,处处洋溢着浓郁厚重的历史底蕴,显示出统治者的权威和肃穆。※%,
朱道临驻马观赏好长时间,不由得赞叹起来:“不愧为两千多年历史的古城,连衙门都如此气派,不同凡响啊!”
郭中骏笑着说道:“确实气派,寻常百姓来到这地方就会腿软。”
朱道临非常赞同:“别说寻常百姓了,就我都有点儿腿软……真要是打官司,还没进去就惧怕三分了,这个周璟当了六年县令吧?”
“是的,听说前年他该高升的,因为东面两个镇子发生大规模械斗,死伤上百人,牵涉到邻县两大世家的利益,被巡察御史参了一本,探花出身的周璟想捂都捂不住,花了不少银子,最后勉强保住了乌纱帽,考评降低两级,只能继续留在县令任上蹉跎。”
“属下问过城中百姓,对此人的看法毁誉参半,但都佩服他的诗才。”
阅历丰富的郭中骏不但有勇有谋,心思也非常细致。
朱道临叹了口气:“我大明江山就毁在这些官员的诗才上!”
“下马吧,中骏,你率领50弟兄直接去他的花厅和住宅抄家,遇到阻拦统统打倒绑起来,既然他敢率领一群胥吏、衙役守住户房,就把他家里抄出来的银两、往来书信、古玩和绫罗绸缎统统送到户房门口。”
“我倒要看看。这个周某人能硬气多久?看看本地周氏门阀敢不敢动?只要敢动,我就敢剥下他一层皮来!”
郭中骏笑道:“师兄忘了本朝规矩,如果周璟是本地人。怎么可能在本地当官?”
“周瑾出自淮北名门周氏家族,淮北周氏开国初期就已发迹,和即墨周家不是一个望郡,即墨周家是万历初年才逐渐发迹的,二者没有亲缘关系。”
“周璟上任之后,与蒋家往来密切,不怎么看得起做小买卖出身的即墨周家。”
朱道临一听乐了:“既然这样。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走!”
全副武装的两百亲卫同时下马,留守此地的百人队长闻讯跑来禀报。带领朱道临和百余亲卫进入县衙大门,直接前往三进式衙门地核心区域。
郭中骏率领数十亲卫从另一侧的值房绕过正堂,闯进两名衙役守护的花厅,翻箱倒柜。另外三十余人直接冲进后院的县令住宅。将迎上阻挡的四名家丁打翻在地,直接撕扯家丁的衣袍将其牢牢捆绑。
其余人马则冲进县令的正堂、书房、卧室,开始抄家。
朱道临径直来到东院户房门口,留下监视的新军什长连忙敬礼汇报,县令周璟和身边十几名胥吏在户房门口坐成一排。
看到身材高大、冷漠威严的朱道临,周璟等人惊慌不已,听到什长称其为将军,立刻知道正主儿来了。周璟便要站起来质问几句,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到后院传来惊天动地的哭喊声。吓得周璟和身边胥吏脸都白了。
“全部控制起来,一个也不许走漏!”朱道临冷冷地下令。
亲卫们立刻上前,两两一组,把所有胥吏分开控制,唯独留下脸色惨白、悲愤交加的县令没人管。
朱道临遥指院子里侧挤在一起的十几名捕快、衙役,询问留守的百人队长:“城中守军都已缴械,怎么还有人携带兵器?”
年轻的百人队长羞愧不已,拔出唐刀冲向那群胆战心惊的捕快和衙役,周围士卒一拥而上,转眼之间把一众捕快、衙役尽数打倒缴械。
两名身穿士子袍的中年胥吏胆子很大,指着朱道临破口大骂,立刻被李玉鸣和两名亲卫按在地上连续抽打十几个耳光,“噼噼啪啪”的脆响声和求饶声,吓得周县令和所有胥吏魂飞魄散。
两个年轻的刀笔吏全身发软,跌坐地上,吓得嚎啕大哭尿湿了裤子,哪里还有半点儿为官者的威风?
朱道临坐在亲卫搬来的椅子上,一言不发,耐心等待。
周璟想跑回家看看又不敢动,遇到如此横蛮霸道不讲规矩的武将,他只能自认前世不修倒了大霉。
半个小时不到,从周璟住宅抄出的金银古玩、绫罗绸缎源源不断搬了过来,整整齐齐摆在户房门口的铺砖地面上。
所有胥吏和被带来集中看管的捕快、衙役终于意识到朱道临的真实用意,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噤若寒蝉,周璟早已是面如死灰,跌坐在门槛上抖个不停。
郭中骏率领150名士卒足足搬了半个小时,才把周璟历年贪墨受贿的2;260两黄金、215;000两白银、380;000万两银票和堆积如山的绫罗绸缎、古董字画搬完,洋洋洒洒堆满半个院子。
朱道临拿着厚厚一沓银票,发现其中竟有不少是博孚钱庄发行的,越看越感慨,越想越气愤,听郭中骏汇报抄没完毕没有遗漏,立即下令把周瑾剥光衣服裤子痛打50大板!
亲卫们立刻照办。
两名机灵的侍卫找来衙门的水火棍,四名牛高马大的侍卫早已把哭喊痛骂的周县令按在冰冷的地上,三下五除二剥个精光。
两名手持水火棍的侍卫,立刻挥动长棍,“噼噼啪啪”开始行刑,每一棍都准确无误地打在周县令高高翘起、不断扭动的雪白臀部上,前面几下周瑾还凄声惨叫,没熬过十下便晕了过去。
周边20余名胥吏、衙役看得魂飞魄散,结结实实的五十大板过后,可怜的周县令如同被屠宰的光猪,血肉模糊,气息全无。
所有人都以为周县令已经命赴黄泉,几名老吏兔死狐悲之下失声痛哭起来。
朱道临身后走出一名背皮箱的年轻士卒,蹲在周县令身边略微检查,大声吩咐边上同伴给周县令穿上衣袍,取出腰间水壶打开盖子,把水淋在周县令破烂不堪的臀部上。
一股浓烈的酒味很快四散开来,众人这才知道浇在周县令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