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先试试,不行再说。”玄青道长说完端起了茶杯。
朱道临觉得反正没什么事干,试试也无妨,哪怕举不起来,抱起来估计还是有可能,于是走到石鼓边上,略微调整脚步和重心,弯下腰抱住石鼓深吸口气,感觉一下重量,之后猛然发力,竟然出乎意料地将沉重的石鼓轻松抱到腰间。
玄青道长颇为惊讶,看到朱道临抱着硕大的石鼓傻站在哪里久久不动,立刻大声逼迫:“举起来!举起来!”
从没想到自己有这么大力气的朱道临回过神来,再次深吸口气奋力一举,竟然顺利地将石鼓举到头上。
“近五百斤的石鼓真让你举起来了……放下吧,过来喝杯茶解解渴,哈哈!”
玄青道长笑完,高兴地为朱道临镇上杯茶:“没想到你有这本事,看得出是下过一番功夫的,不错!”
朱道临放下石鼓回来坐下,想来想去不得其解:“以前我没有这么大力气,记得挺举的最好成绩也就两百五十斤,怪事了……”
玄明道长听完沉思片刻:“你练过桩功?”
朱道临点点头:“跟老班长……也就是我的军中师傅练过两年形意桩功。”
“形意?”玄明道长颇为意外。
朱道临解释道:“也叫心意**拳,桩功叫三体式,据说最初是宋朝的岳飞所创。”
玄明道长恍然大悟:“明白了,这么说,你也练过吐纳术?”
“吐纳术?只是听说过,没练过,这玩意儿不是道家修炼人士特有的吗?”朱道临感觉到老道也是个练家子,否则不会这么熟悉。
玄明点点头喝下口茶,轻捋长须权衡良久:“我觉得你底子不错,但还是学一学吐纳术才好,或许能改掉你引气发力的不良习惯,对你身体也有好处。”
对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朱道临本想拒绝,可话到嘴边又犹豫了,沉思良久微微点头:“反正没事干,练练也无妨,只是担心我太笨学不会。”
玄明无奈地苦笑道:“好像是我求你一样,算了,谁让我自讨没趣,收下你这个不成器的弟子,行了!打起精神来,让我看看你的桩功是怎么练的!”
接下来,玄青纠正了朱道临摆出来的三体式架势,细细解说桩功的功架、导引方法和呼吸方式,最后耐心指点朱道临认清身上主要穴位,传给朱道临八十四字的练功口诀,一句句传授,一句句解释,待到朱道临熟练地背诵下来,时间已近子夜时分。
玄青道长对朱道临超强的领悟力非常满意,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玄青道长回到里侧榻上打坐去了,感觉浑身疲惫的朱道临合衣躺在竹席上闭目休息,默默背诵玄青道长传授的练功口诀,逐渐发现似乎有点意思了。
不知不觉中,朱道临进入了道长所说的无欲无求状态,脑海里一片空虚,意识也逐渐变得清明起来。
忽然,朱道临脑海里突显一团刺目紫光,光芒的中心竟是朱道临无比熟悉的金刚圈,飞速旋转的金刚圈在爆发出一团璀璨光芒之后忽然消失不见,恢复清明的脑海里逐渐显现出两件熟悉的器物。
全身发热心跳如雷的朱道临吓得猛然睁眼,爬起来喘着粗气四处张望,很快想到左腕上的金刚圈,可他刚刚低下头,就被不知何时出现在眼前的两件器物震得目瞪口呆——端端正正摆在他脚边的,是白天在朝天宫景阳阁擦拭过的元青花釉里红瓷罐,瓷罐边上的另一件器物,竟然是当初他用来撬动古筝上镶嵌白玉的那把精致裁纸刀!
第五章 终于回来了()
清冷的秋夜万籁俱寂,连秋虫的最后哀鸣也难以听到。
也许是白天的连续奔波,进入物我两忘的老道不知何时睡着了,喘息稍定的朱道临伸出微微发抖的手,轻轻摸了摸油灯下反射柔和光泽的青花釉里红瓷罐,然后抓住露出瓷罐边沿一大截的画轴掂了掂重量,真切的触感和轻微的摩擦声如此真实,令他激动得不停颤抖。
最后,他轻轻放下画轴,捡起一旁的裁纸刀用力握紧,拿到眼前看了又看,似乎担心手里的裁纸刀随时都会消失。
良久,心有所感的朱道临闭上眼睛,轻轻松开手指,将意念集中到脑海里,当他清晰地感觉到脑海里泛起微微紫光的空间越来越清晰的时候,熟悉的青花釉里红瓷罐和罐中的画轴,以及手里那把精致的裁纸刀,再次无声无息回到了之前空无一物的神秘空间里。
心儿狂跳的朱道临猛然睁开眼,立即发现本应摆放在脚边的瓷罐和手里裁纸刀已经没了影子,反复沉思过后,欣喜若狂的朱道临立即盘腿坐下,伸出右手轻轻搭在左腕上的金刚圈上凝神冥想。
当朱道临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震惊而又狂喜地发现,自己如愿以偿端回到了钟山南麓的别墅二楼书房里,端坐在厚厚的地毯上,借着明亮的灯光下,他不但看到了落地窗下已经没了那块镶嵌白玉的十二弦古筝,而且房间里所有的一切都和原来一样,包括自己扔在地毯上的西装,无不真真切切展现在自己眼前。
极度亢奋的朱道临一跃而起,如同癫狂般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抖动宽大的道袍袖子,最后抬起左手狠狠地亲吻起来,飞快地摘下脑袋上的华阳冠扔到一边,脱下身上宽大的道袍扔到地上。
数分钟的亢奋之后,朱道临忽然想起了什么,转了半圈大步前行两步,捡起之前扔下的西装,从衣袋里掏出手机细细查看。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无比清晰——2010年10月18日0:01分!
这就意味着除了空间不同之外,时间是吻合的,自己遇到的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一切,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真实存在。
如释重负的朱道临无力地原地坐下,抬起手爱惜地抚摸左腕上的金刚圈,好一会儿才捡起手机拨打熟悉的号码。
长达二十秒的等待之后,手机里传来令他万分思念的声音:“你搞什么鬼啊?这么晚了还打来电话,成心不让你老妈睡个好觉是吧?”
母亲一如既往的泼辣声音,顿时让朱道临鼻子发酸,他深吸口气低声问道:“妈,你和爸身体好吧?”
“哟哟!太阳从西边出来啦?”母亲的语气明显轻柔许多。
朱道临尴尬笑道:“以前儿子不懂事,老让你和我爸担忧,今后不会了,明天我就回家看看你和老爸。”
一阵沉默之后,母亲温和的声音传来:“儿子,有事就说,别像从前一样自己胡乱蛮干。”
“没事,什么事也没有,这两天我们老总回京城了,批了我几天假,明天我就回去,很久没吃爸爸做的咸水鸭了。”朱道临脸上浮现出久违的灿烂笑容。
“就知道吃,你有空回来再说吧,要注意生活规律,别以为年轻,老了你就知道辛苦,好了,我困死了不和你罗嗦了。”
朱道临缓缓放下屏幕变黑的手机,脸上仍挂着开心地笑容,安坐片刻他四处看了看,突然跳起来将自己脱得光溜溜的,跑到对面客房的浴室里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
次日上午十点,睡了个安稳觉的朱道临惬意地醒来,精神抖数前往浴室洗漱完毕,接着打扫卫生,将所有一切收拾得干干净净,完了胡乱披上道袍,提起装着西装、皮鞋和杂物的购物袋,快步下楼出门,用遥控钥匙打开车门钻进去,从车厢尾部搬过手提箱,取出备用的牛仔裤和圆领体恤快速穿上。
一个小时不到,朱道临取出银行卡中近半积蓄,来到彪马专卖店花掉三千多元,买了两套运动休闲秋装,一双深棕色怀旧款运动休闲鞋,想了想又花掉一千六百多元,为常年坚持运动的老爸老妈各买一套运动秋装,这才心满意足地前往停车场,开车返回栖霞山下的家。
朱道临驾驶途锐越野进入城区机关大院停好车,晃眼看到从小一同长大的伙伴梁城站在车窗外对自己笑,立刻下车亲热地打招呼:“橙子,这个季节应该是你最忙的时候,怎么有空在大院里溜达?”
梁城掏出香烟抽出一支,随手将烟盒递给朱道临:“忙个屁,都快破产了,你有两个月没回家了吧?”
朱道临凑上去点燃香烟:“怎么回事?你家的印刷厂生意不是一直挺好吗?”
面容憨厚身体壮实的梁城苦笑道:“竞争越来越激烈,我家厂子的规模太小,之前还能承接一些盗版的学习资料和流行小说生意,自从九月初全国性的打击盗版之后就不行了,本想再借银行一笔贷款,购进更先进的激光照排设备,可银行考察之后立刻拒绝,唉!我老爸老妈都愁死了,正商量是不是亏本卖掉厂子避免更大损失呢。”
朱道临不知如何安慰老伙计才是,梁城似乎知道好兄弟心里所想,笑了笑拍拍朱道临的手,随便找了个蹩脚的理由匆匆告辞了,显然是不愿意给朱道临增加任何麻烦。
“儿子,终于回来看老爸了,哈哈!”父亲看到朱道临很高心,拍拍儿子的肩膀,随即心满意足进厨房忙绿。
刚下班回来的母亲还和以前一样唠叨,看到朱道临买回的时尚运动服连声责备乱花钱,可是一转身,她就回到自己房里,拿出质量上乘式样美观的运动服美滋滋地试穿起来。
整个下午,朱道临都在家里陪同退休半年的父亲下围棋,父亲是业余三段,让儿子先落三个子一样轻松取胜,朱道临则一反常态屡败屡战,两盘过后竟然有了很大进步,得到父亲的大力赞扬。
父子俩较劲忘了时间,一直斗到朱道临的母亲下班回来,才忽然记起没有做晚饭,父子俩自然被彪悍的一家之主骂得落花流水。
眼看晚饭做好,朱道临的手机忽然响起,原来是美女老总宋少君不知何时到了沪市,此刻已经登上飞回金陵的飞机,害得朱道临匆忙扒下半碗饭就驱车赶赴机场。
晚上八点十分,朱道临准时见到风采卓然的宋少君,驱车返回城区的路上,细心的朱道临发现宋少君精神状态很差,似乎满腹心事,考虑良久还是低声询问:“宋总没吃晚饭吧?”
沉思中的宋少君微微直起腰板:“现在只想喝点稀粥,然后好好睡一觉。”
朱道临一边开车一边考虑去哪家饭店好,没想到宋少君忽然说回去随便做点什么算了,完了还询问朱道临会不会煮粥?
朱道临自然不会推辞,回到钟山南麓的别墅里立刻下厨,不到半个小时,就用高压锅做出半锅香喷喷的皮蛋瘦肉粥。
洗完澡换上真丝睡袍的宋少君还没下楼就高呼好香啊,似乎洗个澡也洗去了所有烦恼,带着令人心动的微笑和醉人的幽香来到餐桌前,捧起撒上香菜碎叶的热粥,用勺子品尝一口立即赞扬起来:“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看来我以前还是低估你了。”
朱道临从冰箱拿出罐啤酒坐到她侧边:“有句话叫做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从七岁开始,我就被我老妈逼着煮饭煮面条,这么多年了,虽然大菜不会做,但做几道普通家常菜还是可以胜任的。”
宋少君罕有地笑了:“谢谢!你不来点儿?”
朱道临举起打开的啤酒:“有啤酒就行,你自己吃吧,之前我正在家里吃饭,接到你的电话吃完才去机场的。”
宋少君放下勺子,拿起洁白的餐巾擦擦殷虹的双唇,抬起头歉意地解释:“我也没打算今天回来,昨天应邀飞往沪市出席慈善拍卖会,计划多玩两天的,结果在下午最后一场竞拍中被人恶心了,一气之下只好离开沪市回来休息。”
朱道临笑了笑,喝下口啤酒忽然想到了什么:“苏总竞拍的是什么宝贝?”
“最新发现的文征明的《雀梅图》,我老爸喜欢收藏字画,遗憾的是被两个暴发户恶意搅局,抬价到四百二十万我就停手了。”宋少君没好气地回答。
朱道临颇为惊讶:“谁这么不长眼,难道沪市还有人不认识你?”
宋少君无奈地叹了口气:“搅局的人是陆涛的香港朋友,拍卖会结束才跑来向我道歉,唉!你知道陆涛从小和我在一个大院长大,我家和他家又是两代世交,怎么也要给他面子不是,算了,再说就没意思了。”
“你说的陆涛,是不是七月初我陪你去机场接回来的那个沪市亿万富翁的公子?”
朱道临记忆中,陆涛不仅有个闻名全国商界的父亲,而且还在全国二十几个省会城市开起了珠宝连锁店,隐约记得此人同样出自京城,家庭背景神秘而又深厚。
宋少君点点头没有回答,用完一碗粥才满意地停下,看到朱道临默默站起来麻利地收拾桌面然后洗碗,宋少君心里忽然感到阵阵暖意,望着朱道临挺拔的背影竟然看呆了。
收拾完毕朱道临回到餐桌旁,挠挠头上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