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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让他久等,一个佐官跑了过来:“将军阁下,前面………。希望您能亲自去看看!”
柴田一男眉头紧紧的皱起,心脏更是加速的跳着。没有停留,他跟在那名佐官身后,快速朝前方走去。
第177章 :何去何从 求月票()
柴田一男已经站在原地足足有一分钟了,眼睛快瞪了出来。就在他前方五米处有一条岔路,其中通往一条路上插着一个粗糙的十字架,就是用两根比较粗的木头钉在一起做的。
十字架上挂满了张大嘴惊恐欲绝的人头,恰好每个人头都带着日本兵的帽子。满满当当,最少不下五十个,十字架已经被鲜血染红,这就是个血色十字。
最让所有看到这一幕的鬼子愤恨不已的是,居然这十字架上还有日文写着几个大字:“阎王地府,有胆的小鬼子就走进来。”
“八格牙路,该死的支那人,简直是对我们皇军最大的侮辱。”一个佐官终于看不下去了,也不等柴田一男吩咐,拔出军刀便朝十字架奔了过去。
“啊!”他大吼一声,举起军刀便朝下斩去。一刀正中十字架的中心,可刚刚砍到,巨大的爆炸便随即响起。连同那几十个人头以及这名愤怒的军官,全都被吞噬进爆炸的火海中。
柴田一男等人猛的趴在了地上,等他们抬起头来时,只看见漫天飘飞的木屑以及几件残肢重重的摔落在地,早就没有了那个佐官的人影。
刚刚的爆炸几乎就被收缩在三米以内,由下而上的爆炸。威力极强却并不扩散,吞没了三米内的一切。所有看到这一幕的鬼子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柴田一男的眉头皱的更加紧了。
“将军阁下,怎么办?两条路,我们走哪条?”过了许久,一名参谋才问道。
这是个艰难的抉择,到底走哪条路呢?柴田一男的内心在狂跳,他看了看刚刚爆炸,地面被炸黑的那条路,又看了看完好无损的那条路,心内无比的踌躇。
“该死的高东,你在和我玩心理战吗?考验我吗?”冷汗涔涔的从柴田一男的额角流下,当他越来越了解高东这个人以及他做事的手法后,就越来越开始害怕和这个人打交道。
他很后悔,为什么非要不顾一切的跑来。现在深陷险地,友军也不知道在什么方向,面前却有两条路给他选择。一条很显然通向死亡,剩下的一条,就一定能通往回家的路吗?
柴田一男足足沉默了十五分钟,终于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嘴角挂着狞笑道:“走这条路!”
一众参谋和军官们都诧异的看着他手指的方向,因为柴田一男手指的,正是刚刚那条插了十字架爆炸的路面。
“可是将军,这条路可能…………。”这回是参谋长说话了,他非常担忧的说道。
柴田一男突然冷哼一声,打断了参谋长的话语:“中国人有句兵法叫做兵不厌诈,这是他们的诡兵之道。以为用这样的办法就会吓得我去走貌似安全的路吗?我柴田一男可不是那种见难就退的人,他们是看错人了。”
这一刻柴田一男充满了信心,指着前方的路道:“立即开辟出一条路来,前进。”
既然师团长已经下了命令,部队只得向前出发。可这条路却并不像日本人想的那么简单,仅仅是走了几步便碰到了好几处诡雷,几十个日本兵就这么被活活炸死在火海之中。
虽然如此,但柴田一男的内心却更加坚定了。他认为高东既然如此的布置,就是摆明了不让他走这条路。他的内心一阵狂喜,认为他终于找到了对方的破绽。
当即下令工兵上前,逐一排除所有的诡雷,让队伍能快速通过。同时部队警戒四周,以防中队的突然袭击。
十六师团的行进速度再一次缓慢下来,如同蜗牛一般缓缓向前进着。但就算他们有工兵可以排除地雷,但这里的可是诡雷,是由林凡教出来的二狗布置的。虽然手法不及林凡,但还是让鬼子的工兵吃了大苦头,短短不到五百米的雷区,让一个大队的工兵几乎损失一半。
五百多米后,再也没有一颗诡雷。看着工兵们几乎是用血肉铺开的一条路,柴田一男的嘴角露出了从未有过的自信微笑。他认为自己找到了回家的路,这一场和高东的心理战,他赢了。
“命令部队立即前进,离开这该死的地方!”柴田一男兴奋的大吼。
第十六师团再一次快速的踏上了行程,仿佛离开了那个路口后他们便没有了任何威胁一般,部队行军的速度快了一倍。部队的警戒也相应放松了不少,这一切柴田一男也不会再斥责,因为他相信已经脱离了危险。
大部队如同洪水般滚滚向前开进,一路上真的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这让柴田一男更加肯定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高东啊高东,最终你还是输给我了。我柴田一男纵横沙场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输给你呢?你是很厉害,但是和我柴田一男,最多也就是旗鼓相当罢了。等我会合了友军,就是我们决战的时刻。”
柴田一男仰天长笑,让他周围的军官们都有些莫名其妙。谁也猜不透柴田一男的心思,这位冷傲的将军总是给部下们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天渐渐的黑沉了下来,已经整整行军一天的第十六师团突然走到了一条河边。河面宽阔,河流湍急,河上没有桥,也没有任何渡河的东西,部队再一次停下了。
面对这条突然出现的河,柴田一男愣在了当地。心中那原本已经消散的不安再一次占据了整个身心,让他有种茫然不知所归的感觉。
“我们,和友军会合的路上,有河吗?”行军太急,柴田一男居然犯下了致命的错误,连方位都没有辨别就一路走来。
一群参谋立即在地图上辨别起来,看了好半天又对了对快西下的夕阳,这才一个个苦着脸摇头。
柴田一男的面色更加难看了,几乎有些颤抖的说道:“那么我们,走了有多远了?”
“报告将军,大概,大概有三十公里了!”一名参谋同样是颤抖的回答,他也感觉到,事情透出无比的诡异。
“三十………。公里?”柴田一男瞪大了眼睛,险些没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实在是太兴奋了,兴奋他终于战胜了高东。可这一激动之下竟然是忘记了一切,居然走了三十公里都不知道。
他们和友军之间的间隔只有差不多二十公里啊,加上友军收到他的电令后肯定也会向他靠拢。双方的距离应该在缩小,怎么会越来越大大呢?
看着面前湍流的河水,远处崇山峻岭,哪里有什么友军的影子。夕阳西下,他的部队甚至暂时都失去了辨别此刻方向的参照物。
柴田一男的心猛地拎了起来,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猛地跃进了他的心房:“难道这一切,都是高东算准了的吗?他算准了我必然会走那条路,他算准我一定会按他的套路去做?”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就太可怕了,他不但攻进了我的部队,还攻进了我的心。”柴田一男顿时间冷汗直流,心脏更是疯狂的跳动着,一股寒气从背后丝丝升起,迅速让他整个人都有种被鬼怪抚摸的寒冷感。
“将军,我们现在要渡河吗?”参谋试探性的问道,因为他们的师团长已经满脸震惊的站在那儿很久了。
柴田一男猛然惊醒,那个参谋又再次说了一遍。柴田一男看向身前滚滚的河流,突然间猛的摇头:“不行,不能渡河。河水湍急,中国人善于击其半渡。如果他们在周围埋伏的话,我们将遭受巨大的损失,所以绝对不能渡河。”
“那么,我们该何去何从呢?”参谋长忧心忡忡的问道。
柴田一男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来时的路,突然一狠心指着河道侧面的一条路说道:“走这里,我们已经偏离了方向。从这里走,如果速度快的话,用不了几个小时还能和友军会合。我们决不能孤军奋战,这肯定是中国人的陷阱。”
他再也不敢有任何的自负,自从他有了之前那个猜测后,对于高东他只能说用胆怯来形容。此刻他只盼望能快些离开这里和友军会合,待在这陌生的地方越久,他就越接近崩溃。
其实他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了,只要那个制造这一切的高东出现,或许他就会在瞬间被吓得崩溃。
第十六师团再次踏上了行军的路途,他们从大早上出发到现在已经整整行军了一天时间,部队从未休息过,更加没有补充过任何的粮食。
士兵们是又饥又渴,疲乏困顿全部袭来。他们只能喝着水壶内的水勉强提供身体缺失的一些能量,然后便继续向着未知的前方行去。
夜幕终于悄悄的降临,第十六师团已经远离了那条大河。他们重新踏上了一条陌生的路,由于柴田一男的内心太恐惧这一切都是高东的阴谋,所以让部队全速前进,士兵们几乎都是在狂奔着前进。
只是他们没有发现,这一路走来,都会有不同的眼睛盯着他们,一直注视着他们走上那条不归路。
“走吧,通知河对面的人不用监视了,全部撤回来。鬼子已经进入埋伏圈了,咱们也该回去了。”黑娃从一棵树上跳下来,他的身边还站着几个人,都是独立大队的队员。
黑夜之中,一条条人影汇聚成整齐的队伍,跟在鬼子的身后快速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第178章 :夜雨飘摇寒山寺(一) 求月票()
轰隆隆………一阵沉闷的雷声突然从天际响起。行军的日本兵不由都是抬起头,看着突然变得漆黑一片的天空。
三个小时前天空中还有星星,可现在整个天空都已经被乌云所笼罩,浓密的透不出一丝光亮。春雷滚滚,必然预示有一场大雨要降临。空气突然间有些干燥起来,猛烈的风中夹杂着一丝芬芳的空气,让人浑身有种清爽的感觉。
可如今的第十六师团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人还有轻松的感觉,整整一天的行军让所有的士兵包括军官又困又乏,关键的是他们根本就看不到这条路到底还要走多远。
他们就像是掉进了一个预先为他们设置好的迷宫之中,无论走哪条路都在迷宫中转圈。如果没有正确的引路,他们就算不在这迷宫中被困死,也总有一天会遇到某个陷阱从此永远的无法走出去。
可就算是原路返回也是不可能了,他们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这是一条不可以返回的路,姑且不说折回去走那么远的路会不会让整个部队的士气立即崩溃,仅仅是身后有没有中队的埋伏都没有人敢肯定。
就这样一路向前走去,好歹还有一丝希望。如今每个鬼子都在心中默默的向他们所知道的一切神灵祈祷,快些能脱离这样尴尬的境地,找到友军的存在。
风呼啸而过,突然间风力增大了一倍有余。在五月之中,这样的大风也并不少见。这预示着即将落下的大雨必然将非常的猛烈!
“将军,要下雨了。部队已经行军一天,是否要找个地方避雨呢?”参谋长看着天空,揉了揉酸胀的腿对柴田一男说道。
柴田一男此时也是非常的困乏,他的双腿几乎快麻木到没有知觉了。一阵风吹来,他竟然有种摇摇欲换的感觉。
点点头,柴田一男说道:“如今已经是这个局面了,就算再着急的赶路也不行了。立即派出侦查部队,找到合适的避雨场所,全军立即休息。”
柴田一男的命令无疑是天恩一般,侦查部队随后便在两公里外一处矮山之中找到了一片屋舍。那里是一个小村落,但已经没有人居住了,屋子有几十间,刚好够避雨所用。
第十六师团迅速开往那处山洼里,果然如侦察部队所描述一样。黑夜之中一个安静的村庄矗立在山洼之中,黑漆漆的没有一点灯火,显然已经有段时间没有人居住了。
柴田一男当即下令部队立即生火造饭,由一支联队负责警戒任务,其余的部队进驻村庄。由于人太多,只能以村庄为中心,搭建起大量的军用帐篷。
警卫中队已经为柴田一男在村子中心打扫好了最大的一间屋子,充当他的指挥部。
屋子外布满了警戒,屋子内所有的物品都被清扫而空,换上了师团指挥部的必用物品。柴田一男缓缓的踱步在这间屋子内,已经看不出当年主人住在这儿的任何痕迹。如果非要说还有一丝痕迹,那便是墙上不时看见的刻痕,或许是某个调皮的孩子所为。
看到那些幼稚的刻痕,柴田一男不禁笑了起来。这个一向冷漠如冰山般的男子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孩子还小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调皮。只不过出来打仗许多年,很久都没有看到过他的孩子了。
过了片刻,连柴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