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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纷争,大打出手也是常有的事。
杨小逍杀了不少高望派来的人,他不想杀人,只是不杀人就会被杀。
这一日终于进了沧州,那些杀手想来不敢在城中大张旗鼓的杀过来,杨小逍也不会去招惹惹当地的门派,便领着几个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夜半时分,许是晚上和常林酒喝多了,憋的难受,便随意在客栈后院院子里解放下水深火热的人民。
突然一道黑影从屋顶悄然划过,杨小逍顿时酒醒了大半,吓得一哆嗦,差点尿裤子上去。
特么的,连老子尿尿都不放过么。
杨小逍生平最恨三种人,第一是扰人清梦者,第二是断人啪啪者,第三便是这吓人尿尿者。
娘西皮的,万一吓出个下半身不遂来,呜呼哀哉。
遇到这种倒霉的事,呜呼哀哉与擦你大爷其实是一个意思。
早知道高望这个龟孙这么难缠,当日在商河县便该结果了他,现在可好,就连进了沧州城,这杂碎派出的狗屁膏药还紧紧跟着,甩都甩不掉。
杨小逍暗骂一句,把腰带系好,纵身一跃也是上了房顶,悄无声息的跟在那道黑影后面。
那道身影突然停了下来,警惕的四下看了看。
不过杨小逍隐匿的本领却是从他父亲那里学来的,整个大楚若说这门功夫,只怕无人能出其左右,那黑影自然是什么都没发现。
几个腾跃的功夫,那道身影却是悄然潜入客栈相邻的那个宅院。
杨小逍这才发现,那黑影的目标并不是他们,而是客栈隔壁的那个院子。那个院子占地极广,房子建的也是气势恢宏。
“没想到竟然是个蟊贼。”杨小逍嘴角上扬,想来自己被那高望派来的人折腾的都有些神经质了,本想转身回去,但是转念一想:“若是没看见这毛贼倒也算了,既然看见了,自然是要管一管,谁叫我这人就爱多管闲事呢。”
于是,他又悄悄的跟了上去。
第十九章 八极门()
蟊贼越过大堂,悄然飘落在后院之中,这个院子应是许久没人来过,都已经有些荒芜,野草丛生,毛贼蹑手蹑脚的走过一条小路,来到一处古老的屋子跟前。
“这小子放着前宅的财物不取,跑到这鬼气森森的地方干什么?”
杨小逍躲在不远处的树上,放眼望去,只见屋檐底下挂着一副黄梨牌匾,上面龙飞凤舞的刻着几个字,“八极宗祠”。
毛贼推开那屋子的大门,揭开蒙着脸的黑布,杨小逍这才看清他的模样,却是一个少年,只见少年生的眉清目秀,若不是脸上那长长的刀疤破坏了美感,这少年定能迷倒万千少女。
只可惜那刀疤从眼角一直划到嘴角,骇人的很。
这间房子叫“八极宗祠”,那这处院子恐怕就是八极门的所在了,怪不得杨小逍跟进来的时候,总会不时感觉到危险的气息。
幸亏他隐匿的功夫好,才没被发现,不过这少年身手也是不凡,没有杨小逍这等隐匿功法,全凭轻身功夫,悄无声息踏雪无痕,就这样飘然过来了。
若非少年在客栈那一段并没有尽全力,估计也不会被杨小逍发现。
屋内摆放着许多牌位,最前面的应是去世年头不久的,上面刻着“八极门第八十六代掌门胥金之灵位。”
此时的少年已经潸然泪下,跪在灵位跟前,“爹,青云不孝,到如今还没能手刃仇人,未能与爹爹报仇,功夫未成,有家不能回,明日妹妹就要嫁给仇人的儿子,我却不能阻止,爹,孩儿无用。”
少年抬起头,眼泪顺着刀疤滑到嘴角,好咸,咸的发苦:“爹,明日青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能让青雪嫁给仇人的儿子。”
他的眼中充斥着仇恨的焰火,紧握的拳头颤颤发抖。
杨小逍悄然退了回来,这只是八极门的江湖恩怨,与他何干,江湖中每天死这么多人,若每个人都要杨小逍去救,那得救到何年何月。
若是为了穷苦百姓,杨小逍哪怕刀山火海,也是愿意闯一闯,可为了这种动不动就提刀拼杀的江湖人,他不愿,也不会去救。
杨小逍只是有些奇怪,这少年若是八极门掌门之子,为何深更半夜的却要从客栈这边飞檐而过,不过这与他杨小逍又没有半个铜子的关系,管他那许多做甚。
回到了客栈已是下半夜,杨小逍推开自己的房门,愣在那里。
只见风四娘趴在他的桌子上,酣然沉睡,杨小逍哑然失笑,回身缓缓把门合上,解开自己的外衣,轻轻的披在风四娘的肩上。
许是本就没睡多久,衣服刚披上风四娘的肩头去,她就醒了,睁开惺忪的眼睛望着杨小逍:“你回来了。”
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会鬼使神差的想来找杨小逍,也不知为何等着杨小逍的时候竟然会酣然入睡,许是这几日太累了吧。
她摸了摸肩头的外衣,心中泛起异样的甜蜜。
杨小逍微微一笑:“你怎么来了,还趴桌子睡着了,也不怕着凉。”
杨小逍也奇怪的很,这些日子风四娘不再瞪他了,也不再呛着他说话,就比如说这一刻她在房中等着杨小逍的情景,甚至让杨小逍觉得就像是妻子等着晚归的丈夫。
貌似前些日子,杨小逍在济南城门口还说过,倒八辈子血霉才跟她两口子。
现在想想,若是真和她两口子倒也不错。
起码这身段,啧啧~该有的都有。
风四娘把身上的外衣拿下来,还给杨小逍:“闲来睡不着,想找你聊会,发现你不在房中,可能困极了,便睡着了,你这么晚跑哪去了?”
“我出去溜达了一会。”杨小逍随口说道。
风四娘低声“哦”了一下,便默不作声起来,心里有些酸溜。
有时候女人就是这么奇怪,若讨厌一个人,任那人说的天花乱坠,也是如蜂蝇一般,嗡嗡惹人生厌。若喜欢一个人,哪怕那个人随口一句话,她也会百转千回想上半天。
“哪个男人这深更半夜会出去,这深更半夜出去又能有什么事情,难不成他是去了那里?他怎么可以去那里,他又为什么不能去那里?正常的男人有些需要也是应该的,这么说他是正常的咯?哎呀,我到底在想些什么。。。。。。”
杨小逍猛然发现,风四娘傻傻的站在那里,搓着衣角,双颊绯红,不时咬牙切齿,又不时娇羞的跺跺脚。
“这丫头又抽什么风。”杨小逍两眼一翻:“四娘。。。。。。”
“啊。。。你叫我?”风四娘一怔,回过神来。
“你今晚不会想睡我这吧?”
风四娘眼睛睁的极大:“找死啊你,鬼才睡你这!”
说完跺着脚飞奔出去,一阵香风从杨小逍面前刮过,杨小逍没看见,风四娘的双颊更红了,有若桃花。
杨小逍长长的出了口气:“这才是我认识的风四娘嘛。”
只是奇怪的很,风四娘什么时候开始擦那些香粉了。
夜已经不剩几个时辰了,对某些人来说,这个夜晚却很长。
比如风四娘,激动的忐忑了一夜,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留在杨小逍的房中。
对某些人来说,这个夜晚却很煎熬。
比如那个一心想要复仇的少年,他不知道明天能否杀掉自己的仇人,不知道明天该如何救下自己的妹妹。
对杨小逍来说。。。。。。老子得睡觉,别特么烦我。
夜晚总会过去,黎明也总会来临,旭日东升,新的一天也会开始。
一大早,客栈门口,瘦猴与大胡子正在收拾行李,常林与杨小逍正在争辩着经略辽东的政策,辽东一直是大楚的心腹大患。
常林的想法是打他丫的,把那帮鞑虏还有高丽棒子打怕了,自古以来,对付这帮蛮夷,就打把他们打怕了,自然就完事大吉。
杨小逍却不这样想,辽东虽然远离中原,不过却是中原的第一道屏障,在那片土地上民族众多,蒙古人,女真人,朝鲜人,更不用说其他大大小小的民族,辽东的问题不是打打杀杀就能解决的。
这段时间闲来无事,他也把大楚以及之前历朝历代的书籍仔细的研究了一番,辽东那里的户籍制度并不完善,那里的屯军之制也有问题,大楚开国时甚至把辽东的百姓南迁,不过时间证明,那只是饮鸩止渴的做法。
两人争辩的差点打了起来,独独风四娘没人搭理,左顾右盼。
一夜没休息好的风四娘,此时却精神奕奕,拽着杨小逍的衣袖。
“快看快看,那边迎新娘子呢。”
第二十章 哥可是纯爷们()
风四娘拽着杨小逍的衣袖,杨小逍无奈苦笑,停了与常林的争辩,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却是客栈隔壁的那座深府大宅正在娶亲,大红灯笼高高挂在门两旁,新娘的轿子此时刚刚抬到大门外,热闹异常。
杨小逍眼中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细细看去,人群中那个低着头不时躲闪的人,不正是昨晚拜在“八极宗祠”里的少年。
少年虽是稍作易容,可在杨小逍这样的易容大家面前,却是无所遁形。
媒婆兴高采烈的指挥着脚夫,前后忙活,这八极门长老娶儿媳妇可是沧州城的大事,更何况娶的是前掌门的女儿,这等姻缘落在她的手里,以后做媒的名声飞涨,还怕没有生意上门吗?
新郎站在大门一侧,倒是英俊不凡,不时向花轿看去,喜笑颜开,里面坐着他喜欢了多年的姑娘,如今就要嫁做他的夫人,自然是开心不已。
新郎的旁边站着一个精壮老人,沧州城的人都知道,这是新郎的父亲,八极门的长老白天明。
本来做公公的不应该站在门口迎着儿媳的,不过一来这儿媳是前掌门的女儿,如今更是八极门唯一的接班人,身份比他尊贵不少,二来这位接班人嫁入他白家,这八极门自然以后便是他白家的产业,哪怕是让这当公公的屈尊出来迎接一下,为了那份偌大的产业,也是值得的。
随着媒婆的前后吆喝,花轿被脚夫缓缓抬起,百鸟朝凤的喇叭吹奏起来,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在北方,结婚闹喜是要吹喇叭的,而在南方,却是只有死人奔丧才会吹喇叭。
眼看着花轿就要被抬进门,新郎越发的激动,白天明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突然,从人群中传来一声大喝。
“青雪,你不能嫁!”
一声大喝使得人群顿时沸腾起来,叽叽喳喳看起了热闹,有些本来要走的,都停下了脚步,人有时候活着就是为了八卦,八卦使人快乐。
“这是有人抢婚还是咋滴,来人胆子可不小。”
“这可是八极门长老儿子娶媳妇,小伙子勇气可嘉,值得鼓励。”
花轿突然掀开,新娘从里面冲了出来,扔掉自己的红盖头,喜极而泣:“哥,是你么,哥,你还活着。”
“得,人家这情哥哥都叫上了,看来新郎的绿帽子是摘不掉了。”
“没关系,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有点绿。”
“王老六,我看你就挺绿的。”
“新娘子怎么还说情哥哥你还活着,啥意思嘞?”
“还用说么,定是那白天明看上八极门的产业了呗,派人谋杀了青雪姑娘的情人,逼她嫁给自己儿子。”
“有道理。。。。。。”
不得不说,人民群众的想象力是伟大的,不一会,各种版本在人群中飞速的传播开来。
风四娘听了,不由同情心泛滥:“这一对有情人好可怜,杨小逍,你就帮帮他们吧。”
杨小逍两眼一翻,我去你大爷,你这什么智商。
媒婆早已急了,拿着掉在地上的红盖头:“哎呦,我的姑奶奶,吉时未到,掀盖头可不吉利。”
她可不想自己到手的名声就这么飞了,可此时谁会去管他吉利不吉利,这么精彩的时候,吃瓜群众的目光都在那个少年身上。
胥青云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步伐缓慢而坚定:“青雪,这人你不能嫁。”
此时的他脸上已经戴着半边的薄银面具,把那阴森恐怖的疤痕盖住。
“为什么我不能嫁,哥,你知道我和白羽哥哥早就定了终身,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以为你是来给我道喜的。”胥青雪本不忍拂了哥哥的意,可一边是自己的情郎,一边是自己的亲哥哥,她却是为难。
吃瓜群众不淡定了,这与说好的剧情不一样啊。
“因为。。。。。。”胥青云缓缓拿下自己的面具:“因为你未来的公公,八极门的长老白天明这狗贼,就是你的杀父仇人,我这脸,也是毁在他的刀下。”
胥青雪看到哥哥脸上几可见骨的刀疤,倒吸一股凉气,这得有多疼,她感觉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