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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成想,竟然有人命案发生在他的治下,不由火冒三丈。
死者是县中大户张员外的小妾,裸身死于房中,张家人冲入房中时候发现城中惯偷刘封就在屋内,当场拿下。
本来人证物证确凿,可以直接审判,衙役又来报说当晚更夫看到刘封在客栈门口与一男子见面,随后才去张家作案。
看来还是团伙作案!
人犯已经带上来了,县令抬眼望去,呦呵,还是个俊俏公子哥,看这公子哥不紧不慢,心头火起。
“大胆贼子,害的本官等你这么久,左右还不拿下。”
惊堂木一拍,气势十足。
杨小逍斜眼看着他,“县令大人,着什么急,我来都来了,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望了眼跪在地上的刘封,杨小逍微微一笑,“没想到又见面了。”
刘封抬头,诧异的望着他,“你怎么……你怎么在这?”
“还不是因为你,跟你多说了两句话,就被当成同谋抓了过来。”杨小逍摇头苦笑。
刘封挣扎了一下,面红耳赤,“我没杀人,我真没杀人。”
“啪”的一声,惊堂木响起,“台下犯人不得私话,本官还没问案,不得喧哗。”
“好,你问。”杨小逍笑道。
县令一滞,没见过上堂上的这么轻松写意的犯人,怎么感觉这个公子哥没有一点慌张的意思。
他身后一个师爷在他后边低声道,“大人,问名字,籍贯,还有……得让犯人跪下。”
县令这才想起,自己惊堂木都拍了两次,重点一直都没问。
面容羞赫。
这许久没升堂问案,流程都有些生疏。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杨峥。”
“杨峥?”县令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他身后的师爷脸色骤变。
“贱民杨峥,见到本官还不下跪。”
“大人,大人。”身后的师爷轻声唤他。
县令有些不耐烦,本官问案,你一个师爷老是在后面指手画脚,到底本老爷是县令还是你是县令,你要觉得你会审案子,你来?
两眼一瞪,“本官问案,其余人等不得干扰。”
这话是对师爷说的。
杨小逍微微一笑,“我倒是想跪,我只怕你不敢让我跪。”
“呦呵,还不敢让你跪,本官今天还偏要你跪。”
杨小逍忽然觉得继续逗弄这个县令也没什么意思,便道,“县令大人,我是没办法跪你的,因为在下是云南沐王世子。”
“云南沐王……”县令突然怔住,他反应过来怪不得刚刚觉得杨峥这个名字这么耳熟,怪不得刚刚师爷一直拽着自己,看来自己冤枉师爷了。
“你真是……世子大人?”
“如假包换。”
“如何证明?”
杨小逍回头,看了眼身后围观在县衙外的百姓,其中有几个其貌不扬的人混在里面。
“暗影卫的人,出来给县令大人证明一下吧,不然只怕我今天是离不开这个地方了。”
暗影卫?!
县令心中一惊,这可是沐王府最隐秘的情报机构,在云南的这些流官,只是听说过,却不曾真的见过。
而那些普通的百姓,更是连听都没听过。
人群中挤过来两个普通的百姓,走到杨小逍跟前,单膝跪地,“暗影卫白袍见过小王爷。”
暗影卫分为四个等级,白袍,灰袍,银袍,黑袍。
黑袍便是冷铁心。
看来眼前的公子果然是沐王世子,这下县令大人坐不住了。
连忙从高堂上走了下来,拱手作揖,“下官张光明见过小王爷。”
心中暗暗叫苦,怎么把这个阎王给弄来了,惨了惨了,真是倒霉到姥姥家了。
杨小逍摆摆手,“县令大人不必如此拘谨,该审案子审案子,我也想看看这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审?
县令怔住,“小王爷与这刘封……”
“萍水相逢,不过我相信他不是敢杀人的人,你把与案子相关的人都叫来,我要问清楚。”
县令知道,这个案子从现在开始,主审已经换成了眼前的小王爷。
他也乐得轻松,转身对衙役道,“去把张家的人都传上堂来。”
衙役就是刚刚对杨小逍凶神恶煞一般的那个衙役,此时的他早已傻眼,恨不得逮着自己的嘴啪啪一顿扇。
得罪了沐王世子,以后只怕得卷铺盖走人。
猛然听到县令使唤,回过神来,急忙应声,出去传张家的人去。
杨小逍见左右无事,对县令张光明道,“给我搬几张椅子过来,我站的累的慌。”
“几张?”张光明疑惑。
“对,几张,没看见我这拖家带口的,我媳妇还抱着我闺女站着么?”
随手指了指县衙门外,左婉莹正抱着孩子站在门口。
县令忙不迭答应,“来人,搬椅子,快,把我家里的好茶叶也拿来给世子泡上。”
杨小逍笑了笑,又指了指地上跪着的刘封,”让他也起来吧。“
刘封抬头,感激的对他笑了一笑。
“不,我跪着,我要跪着直到能证明我的清白。”
杨小逍笑了,这小子……挺倔啊。
第八十八章 断案()
张家的人就在门外听审,衙役刚出门传唤,张家的老爷便进来了。
“草民张挺见过县令大人,见过世子大人。”
在门外他就听到杨小逍是小王爷的事,本来还担心小王爷与地上的人犯有莫大关系,只以为这次案子会无疾而终,没想到小王爷只是与刘封萍水相逢,不由放下心来。
杨小逍看了他一眼,道:“张员外,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一下,还请你如实说来?”
“世子请问。”
“你是如何发现刘封杀了你的小妾的?”杨小逍低头看了眼刘封,道。
张挺眉头微皱,思虑一会,道:“回世子大人,小的吃完饭已经是亥时,看贱妾一直没来吃饭,便想过去看看,还没进门便发现屋内有个贼人的影子,我连忙大喊抓贼,等我带人冲进房内的时候,发现贱妾赤身**躺在地上,脖子上被划了一刀,已经惨死在地,而旁边站着的就是这个凶手刘封。”
杨小逍摇摇头,“先别忙着就说人家是凶手,刘封,我问你你是何时进的张家,为何要进去?”
刘封抬起头,睁着通红的双眼,道:“那天晚上我与世子大人分开后,心中烦闷,觉得自己没偷到东西很是没用,恰好路过张员外的家,我又有些手痒,便翻墙进去。”
“那你进去被张员外小妾撞破,便杀了她?”
“没有,我没有杀她,我进屋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我也吓了一跳,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便听外面有人大喊,死人啦,死人啦,有贼啊,接着张员外便领人冲了进来。”
杨小逍眉头紧皱,从证词上看刘封确实有很大的嫌疑。
“仵作在哪?”他转身问县令,县令连忙让人把仵作叫来。
杨小逍问道:“仵作我问你,死者死亡的时间,死因,验出来了吗?”
“回大人,根据死者的尸斑推断,死者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亥时,致命死因是脖子上的刀伤,而且……”
“而且什么?”杨小逍连忙问道。
“而且死者死前应有交合迹象,应是凶手见色起意,奸杀了死者。”
奸杀?
杨小逍怔住了?回头望着刘封,这小子偷东西都偷不好,难道会去奸杀?
“张员外,你是在亥时什么时候进的房间见到刘封的。”杨小逍问道。
张员外想了想道:“亥时末,接近子时。”
“更夫,你又是何时见到刘封的?”
更夫站了出来,“回大人,也是亥时末,子时初。”
杨小逍笑了,“不错,我当时也是这个时间见到的刘封,他再翻墙进去行窃,再制服女子交合,再杀了女子,这个时间我相信他没办法完成这么多……不过这只是推断,说不准他是个快枪手也不一定。”
刘封满脸通红,张挺脸色骤然一变。
“大人,我可是亲眼看到这个凶杀站在屋内啊!”
杨小逍摇摇头,“你只是亲眼看到他站在屋内,可你并没有亲眼见到他杀人,所以他杀人的证据也不足。”
县令张光明傻眼了,“那世子大人,这刘封……没有罪?”
“也不一定。”杨小逍笑了笑,“有罪没罪还有一条最重要的证据,仵作,我问你,尸体身上可有被强迫的痕迹?”
但凡这种强行交合,女子身上必然会有反抗的伤痕。
仵作摇摇头,“回大人,并无伤痕,从交合之处看来,应该只是正常的行为。”
杨小逍笑了,县令傻眼了,张挺脸色苍白。
“看来这刘封果然是无罪的。”杨小逍伸手扶他,“这下你可以起来了吧。”
刘封两眼布满血丝,眼眶泛红,“多谢世子大人帮小人洗脱冤情。”
杨小逍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县令连忙问道,“世子大人,刘封无罪,那到底是何人犯案?”
杨小逍斜眼看了眼张挺,“这得问问我们的张大员外了,能与他的小妾正常交合的人,估计是谁只有他心里最有数。”
张挺连退几步,脸色惨白。
县令恍然大悟,“来人,把张挺拿下。”
左右一拥而上,把张挺摁倒在地,杨小逍叹了口气,这帮畜生,都不知道下手轻点么,张员外这么老的身子骨,怎么经得住这么折腾。
心疼的看了他一眼,道:“张挺,我问你,人是不是你杀的?”
张挺抬起头,愤恨的眼神,“不错,人是我杀的,那又如何。”
呦呵,杀认还有理了,还想栽赃陷害。
“可是我想不通。”杨小逍摇头,“我想不通你为何要杀你的小妾,为何会在屋外大喊抓贼,因为刘封潜入你家只是个意外,你绝无可能提前知道会有贼人进来。”
县令有些无语,这个小王爷不仅不像传言中那样纨绔,而且还心思缜密断案入神,可是这缜密的有些过头了,人犯都抓到了,还问个屁啊?
张挺扬头,道:“杀了人我自然要找个借口,本来只是想谎称有贼,没想到恰好真的有贼在屋内,我便顺水推舟。”
“顺水推舟么?”杨小逍笑了,“可是杀人的动机呢?”
张挺语塞,强自镇定,“我与她产生争执,一时愤恨,便出手杀了她。”
“那行房一事又如何解释?”杨小逍追问,“除非……”
“除非什么?”县令连忙问道。
“除非与他小妾行房的是别人,可那个人却安然无事,没有另外一个人死在现场,这才是最让我奇怪的。”
县令恍然,大喝,“犯人张挺,你有没有杀另外一个人,坦白从宽。”
张挺脸色越发惨白,他没想到只是寥寥的证据,竟然被眼前的世子推测的**不离十。
“没有,我只杀了她一人,没有其他人。”他尤自嘴硬。
忽然,从衙门外冲进来一个少年。
“不是我爹杀的人,不是,是我杀的,是我。”
少年冲进来,抱住张挺,泪流满面。
所有人都怔住了,这少年他们都认得,是张挺唯一的儿子张越。
张挺一巴掌扇过去,“谁让你来,回去,抓紧给我回去。”
杨小逍叹了口气,“县令大人,看来事情的真相已经要出来了,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了,这个刘封我带走不知是否可以?”
县令松了口气,他就算再笨,也大概猜出来,这父子二人中肯定有一个是凶手。
儿子一定是那个奸夫,只是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所杀?
“大人要带走刘封自然可以,只是这案子……到底谁是凶手?”
杨小逍两眼一翻,无奈指了指张挺的儿子,“是他。”
第八十九章 见岳父要修路()
张挺听到杨小逍的话,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颓然倒地。
县令不解,“张越既然是奸夫,为何会是杀了那个女人的凶手?”
“不合理,世子大人之前的推断下官一直佩服,只是这一次下官不敢苟同,按照下官所想,定然是张挺撞见儿子与小妾苟合,愤恨出手,杀了小妾,但是对儿子不忍心下手,所以杀人凶手定然是张挺。”
县官如是判断。
其实杨小逍之前也是这样想的,直到张挺的儿子张越冲了进来。
如果张越没有杀人,那杀人的定然是父亲张挺,作为目击他爹杀了自己心爱女人的唯一证人,不能说对父亲张挺毫无怨言,所以他冲出来替他爹挨刀的可能性是很小的。
那个小妾或许说不上是儿子张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