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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
倒是他所说进军外蒙让现场老多人大吃一惊,这事儿他可没漏过底。
“好了,肃静。”王子安拿起小锤敲了下:“外蒙是我中国固有之领土,之前为俄帝所窥视,幸其国内爆发内战,于我大为有利,此时不趁机收复更待何时,且蒙边两特区跟其交界,国土防御之事由我方进行责无旁贷。”
这事儿再不提上日程可就该晚了,现下日本人领着奉军在西伯利亚会同美国人一起对苏俄内战进行武装干涉,而白军也会在不久的将来溃逃入外蒙,到那时再进入,黄花菜都凉透了,等苏俄缓过劲来,别说外蒙,全中国他们都会插一杠子。
“骑兵师副师长程良调任察哈尔都统一职,民政长官为朱复朱启明,原察哈尔地区军管委员会委员长王子栓调离,另有任命,事后航空队将会以运输机运载一应人员前往,不过日后的大规模援助只能在陆地交通恢复以后才能进行。”只要战争停止,从南面开往张家口的火车将会满载支援物资开过去。
也不光是援助,就凭那边拢共几万人的部队都北上外蒙还要不要家了,因此正规军开往此地也是早晚的,而且除非自己大规模派兵过去支援,否则当地再度扩兵王子安压根不会同意。
“此两地正规部队指挥权不再由都统指挥,统一归安国…军总司令部代理,不光蒙边特区,江苏、安徽等地也是如此。”下面一片哗然,这说明啥,这位大帅要把督军手里的军权给削掉,防着日后起乱子,但既然如此还要督军干毛,直接撤了不更好。
王子安没管他们炸窝,继续说道:“督军一职的工作范围,当是统筹管理辖区内要塞防务、民兵建设、新兵训练、省属地方守备部队、预备役部队等,具体内容事后会组织各位进行学习。”这也是前时空省军区的工作范畴。
这年月北洋治下的督军管理境内所属部队本为旧时代残留制度,是以前中央政府在通讯条件极为落后的情况下无法有效管理分驻地方军队所用,而现如今随着电报业的飞速发展,相互间联络很是方便,也该将其废除了。
看看北洋就知道,每当他们任命一个督军,新的军阀就会形成,随着这位军阀在当地的统治越来越稳固,不听话的概率也是越来越大,既然清楚如此下去不是办法,那趁着鲁军系统还未有此种苗头出现,削去督军手中兵权也是应有之意。
随着王子安的脸色愈加阴沉,下面的声音终于慢慢减少,直至一点儿也没,他们倒是明白,靖帅既然打算这么干了,就不会给他们反对的机会,这时候上赶着提出异议纯粹找刺激,也就安静的看着他:“有不同意见,开完会去找我,或者觉得翅膀硬了可以单飞,咱也好聚好散,这点儿度量我还是有的。”
“下面继续,王长贵任山东督军一职,我本人卸任,省长由王朝俊署理;江苏督军王子义,刘泽任省长;安徽督军叶长盛,姜宗令任省长;另有天津特别市市长王长平,上海特别市市长方仁欲。”
这俩地方又是王子安自己给改的,现在北洋还没有特别市的概念,但再以道或者县来管理又凸显不出两地地位,这俩市可是绝对的纳税大户,一个天津乃北中国去除山东之外的精华所在,工业在政府极为有限的支持下发展势头甚好;另一个上海则租借林立,工商业也是发达的很,存有大量游资,原时空此地属淞沪护军使的辖区,当年卢永祥兵败宁肯不要浙江也得守住上海足见其地油水。
“李玉楷卸任山东省长一职,转任军政府政务委员会委员长,罗建明为副委员长。”这个明显是要提拔罗建明了,李玉楷年纪比较大,身体情况一天不如一天,指不定哪天就得过去,已是处于半退休状态,当上委员长也只为应个景,说明靖帅还是念旧情的。
“原军械署改称兵工署,仍有宋承斌任署长,农业署署长王景禧,教育署署长庄启,工业署署长欧志华,商业署署长吕俊飞,其人仍担任齐鲁银行行长一职。”王景禧山东人,光绪年间的进士,翰林院编修,创办了山东农业高等学堂,辛亥年初是山东咨议局的副议长,其人见王子安戮力发展当地民生事业,不顾咨议局被其差点毁掉的事实转而投奔,直做到现在位置。
而庄启则是江苏武进人,比利时列日大学电科毕业,见山东对欧美留学过的学生尤为欢迎,被王子安所笼络,又醉心于教育,放下外交官不干跑来当上了技术官僚。至于欧志华,他虽甚是年轻,当不得整天风餐露宿的找矿,近期更是主持对苏中油田的勘探开采,算是名至实归,内里也有王子安对其交出所存矿点的补偿—其实他们这些人都有专长,而靖帅不顾他人非议破格提拔,都是有补偿成分在内的。
年轻又如何,年轻人睡凉炕,全凭火力壮,他们身上所具有的闯劲可不是那群行将就木的所谓经验丰富之人能比。
“……”
……
“这是鲁军近期宣布的军政府各主要官员名单,你看下。”段祺瑞把手中文件递给徐树铮说道。
这份名单其实徐又铮早就看过,但仍是接过来细细读去,半响后才抬起头道:“军政府,好大的口气,这是对政府的公然挑衅,他王子安跟陆荣廷、唐继尧等人就是一丘之貉,枉咱们当初还对他如此信任。”
段祺瑞把名单从他手上拿回杨了下:“这些人足够满足一个政府所需,凭他近些年在山东大力发展教育积攒下的人才,其势力已经彻底形成,在如今时局艰难之刻,对政府而言是个绝大的祸患。”
“可他再是祸患,政府于当下也没有足够的力量征讨,更别说他有热河冯伟军、川省蔡锷相互间摇旗呐喊。”蔡锷出兵堵吴佩孚的后路遥相呼应王子安的行动,要说这俩人之间没有协议根本没人信,而热河冯伟军更是公然与其同进退,还出兵拿下了察哈尔,对京师形成莫大压力:“咱们这会儿正派人跟他接触,要解除这种危险关系,但你又去招惹他干嘛。”
段祺瑞所言就是徐树铮派人刺杀王子安的事情,徐又铮本就胆大妄为,前不久刚把陆建章给毙了,如今又私下行动派去刺客,若不是与之接触进行和谈的杨度潜人责问此事,他还被蒙在鼓里呢,前期杀陆屠夫的事儿影响还没压下去,他又给来一出,弄得老段心里殊为不悦。
可徐树铮是他夹带里的人物,平日里除了犯些混其他事情也是办得井井有条,若让他对其责罚又心有不忍,亏得刺客尽数伏诛,要不其人麾下几十万大军不管不顾杀将过来,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他坏了总理的大事儿,让咱们统一全国的计划功亏一篑,学生恨不能亲手杀了他。”徐树铮说起此事只恨的咬牙切齿,只是见段祺瑞略有不悦才止住:“还有李秀山,本来这匪帅的兵在前线打的甚是卖力,吴子玉也连战连捷,就因为他,闹得全国乱起,平白给陆荣廷几个机会,到底没让他落个好下场。”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段祺瑞叹口气,看着自己的心腹爱将,他还是改不了呲牙必报的性格,自己都说的厌烦了:“刺客的事儿就这样吧,以后再有这种事必须先跟我商量,当下是要稳住他,尽快跟各方实现停火,把参战军给练出来,否则别说统一全国,单就鲁军咱们都打不过。”
他俩以前没有自己的嫡系部队,全靠着段合肥的威望支撑,如今终于认识到这个问题,靠着西原借款招兵买马,在王子安公然分裂政府后更是又增编两个师的部队。
“那要不把大总统扔出去顶缸?当初可是他一心要保李秀山,否则说不得还有挽回的机会。”徐树铮连最后的手段用上都没能拿王子安怎么样,只能默认事实,转而务实的提出了解决方法:“反正他的任期也要到了,跟咱们又处处作对,这会儿他的嫡系部队基本给王子安灭掉,王子春、陈光远自顾不暇,没人替他说话。”
“先探下王靖中的口风,别咱们热脸贴了冷屁股还得惹一身骚。”段祺瑞思索片刻缓缓说道:“就让你的安福俱乐部来操作吧。”
“是。”徐树铮答应道,随即走出门外—老段已是有些精神不济了,近期的局势让其操心甚重。
第222章 报复()
出的门来,徐又铮快步走向外面,心中考虑着现今乱局如何应对,段祺瑞所言让安福俱乐部出头本就是他戮力而为,此政治团体乃是他纠集段系人马或附和他俩政治主张的人物在北京城安福胡同成立,故有此称呼。
撵走冯国璋好办,反正他总统期限快要到期,亏着当初没听王子安忽悠把他弄成正式的大总统,否则凭着他跟总理之间关系,还不知要闹出多少幺蛾子呢。只是把他弄走谁来再干一届是个糟心事儿,趁着现如今直系势力大损无力反击,最好能找个跟各方都说得过去的,还要能听己方话,手里也得没兵权,否则冯国璋就是前车之鉴。
麻烦事儿不止这些,徐又铮先前为取得曹锟头号大将吴佩孚支持武统全国,曾答应帮着曹三爷坐上副总统职位,现在其人整天介闹腾让他兑现诺言。诺言是这么好兑现的么,自己还答应让张作霖干副总统呢,可也扭头不认了不是。
但吴佩孚在两湖之战中立功甚大,要不是靠着他,当初王子安撤军造成第二路军崩溃,湘鄂赣三省早不知乱成什么样了,真不答应曹锟的条件,让他犯了混可就难办,这位三爷的功利心甚重,保不得会如此做。
真实历史中曹三跟吴佩孚是二代直系的领头羊,但他俩跟冯国璋的关系并不牢靠,曹锟在冯段之间首鼠两端,谁给的利益多就投向谁,时人称之为两栖将军。他起先听从冯国璋吩咐给段祺瑞上眼药不支持武统,后来徐又铮以副总统为价码诱惑他逼宫冯河间,所以,严格说起来他俩的直系跟冯的不一样。
只是后来冯国璋副总统代行大总统职权到期退休回老家,直系一干人马没了主心骨,正巧吴佩孚在湘南战事中一鸣惊人—之前他的名声不能说不显,但离着名声大噪还远呢—手中嫡系兵马越打越多,故而将曹锟顶起来接收了直系家当,就算这样,彼时的江苏督军李纯也以直系副首领自居。
卫兵已经跟到自己身后,徐树铮跨出大门,跟门子打了声招呼,向着汽车走去,事情比较急,得赶紧的找安福俱乐部的领头羊,众议院院长王揖唐商量下,现在新国会两院议员472人,单安福系就占了384席,想来这边儿不会出现什么事故。
汽车还是当年王子安送的,虽然不齿他的为人,但徐又铮还是佩服他把山东营造的如此之好。有人拉开车门,前面挡住自己的卫兵让开,刚要把手搭过去,忽的一声枪响传来,身后幕僚立时委顿在地,有卫兵紧接将他按倒在地,随即又是一声枪响,旁边有人大声哀嚎着倒地。
“有刺客,保护徐次长。”徐树铮此时是陆军部次长兼领西北筹边使,故而有卫兵大声叫着,卫队成员也将步枪端起纷纷瞄准远方—枪声不大,距离应很远,谁知道刺客在哪儿,只能由经验丰富者从弹道上判断出子弹来袭方向。
刚还杵着的现场人群已是乱成一片,街上行人也纷纷四散逃去,短时间内整条街空无一人,卫兵扶着徐树铮躲在车体靠段府一侧,拿枪谨慎护持,此刻有士兵从各条胡同中跑回来,告知未有刺客踪迹,才使得他们稍松口气。
半响后有京师警察厅的人吹着哨子跑来,见是陆军部次长遭袭不禁大惊,布置搜索刺客的同时赶忙上前道歉,已平缓气息的徐次长看也没看他一眼,领人就退往段府之内,这会儿段府里的卫兵也都跑出来帮着警戒。
内里段祺瑞急急忙忙跑来,徐树铮可是他的头号战将,甚多大事都由其帮着操弄,虽有偶尔犯浑的事端发生,可真要给人弄死了也是能起到断其一臂作用的。
问及小徐没给伤着,段祺瑞大松一口气,随即跟徐树铮返回内里,路上开口问道:“怎么回事儿?”
“不清楚,应该是有人用步枪在远处袭击,听声音似乎是七九步。”徐树铮虽然一直在陆军部厮混,可到底没上过战场,此刻还有些惊魂未定。
“那你觉得可能是谁?”段祺瑞问完自己先猜测了下:“陆建章的人?他以前掌管大总统的情报机构,手里很可能有几个死士,还有他的儿子跟外甥;还是说冯河间听到了什么风声,想先下手为强?或者是山东王子安?”
回到屋里坐下,有卫兵过来给徐树铮一杯热茶,端起来抿了口,平缓下心情他说道:“不知道,现场没人,不能确定是谁干的。”他的仇家太多,在没有确切消息之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