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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曹锟,因此那孩子也是被宠坏的主,手底下狐朋狗友不少。
孟觐齐转身看看王子安一脸玩味的望着他不禁心中叫苦,看来这位爷也不好惹,你说这人不去陕西巷里陪着他的老相好来这儿添什么乱,不过他瑞蚨祥在北京城折腾起偌大家业也不是好相与的:“这匹布是这位先生先挑出来的,咱这儿就这一匹了,您看是不是?”说话间他把眼神转向王子安。
“吆喝。”那人阴阳怪气的道:“爷我给你钱了还不走?想多讨要几个还是……”可惜话没说完就被一旁魏景鹏单手插住脖颈:“你跟谁自称爷呢?”
“咳咳、放手……”那人猛不丁被人插住说话都不利索:“你可知道爷是谁?快把我放了,要不……”
“滚你的吧。”魏景鹏早已得了王子安首肯将他一把扔出门外,也不管他在门外撂下几句狠话自是退到一旁,那孟觐齐只是呆了下说道:“看几位穿着也是富贵人家出身,只是你们身在客乡,这种地头蛇能不惹还是不惹的好,那人虽说只是前清遗少,但跟曹师长的公子有所来往,几位最好赶紧离开,不过怎么说这事儿也是出在小店,让几位受惊了,这几匹布就当小店的赔罪。”
“那就谢谢掌柜了。”王子安对于白送的物品原则是不拿白不拿,因此毫无愧色的笑纳:“些许小事我还没放在心上,日后若有空了自会再来叨扰片刻。”说完便带着人出门,倒不是怕了对方曹锟公子朋友的身份,实在是烟柳巷街就要开门,他还想去见识下这年头的妓院跟后世的会所有何不同,孟觐齐送客到门外,临走时王子安又对他说了句:“孟掌柜的生意经不错,只是刚才的做法有点不地道。”他指的是对方把事情引到他身上。
孟觐齐的脸皮早就在经商中磨练的无比厚实,闻言只是尴尬的笑了几声,看着王子安只说这么一句便又离开转身回转店内。
几人被那人搅了兴趣有点不痛快,只是想到一会儿便有旅长亲自带着逛妓院转又高兴起来,魏景鹏跟到王子安身后道:“旅长,要不要我弄他一下。”说完用手比划了一下。
“叫我大哥,咱这是微服私访懂不。”王子安恬不知耻的说道,他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就敢说微服:“就点破事儿你还想把人干掉?咱现在不是土匪,是官军,懂不,官军?”他着重强调了下官军俩字。
魏景鹏马屁拍到马腿上有点郁闷,“那要他回来报复呢?”
“你腰里的枪没丢吧?”
魏景鹏一听这话更是郁闷,感情刚还说不要人人命现在就想把枪漏出来,还不如自己上去做的隐秘点呢,不过这倒是他想差了,王子安只想着吓唬那人一下完事儿。
几人一路向着陕西巷而行,路上练摊儿卖把式的渐渐多起来,王子安性质来了也看上一段,看到好处还扔上几个铜钱,为方便打赏除了他以外的几人身上都带了些铜钱。
走走停停的待来到陕西巷时天已擦黑,看着街口高挂的大红灯笼王子安心中啐道此行业发展真慢,直到后世暗娼多的地方还是以红灯区冠名。街道两旁的青楼门口大都站着几个姑娘,手拿丝巾招呼来往过客,楼上也有几个招呼的姑娘,莺莺燕燕的煞是好听,不过这些人脸上涂抹着半尺厚的****却让王子安倒尽胃口,只是来都来了退回去让人笑话,他之前可是带了近三年性无能的帽子。
随便选了家看上去装修比较好的进去,老鸨像是见了亲人般将几人全都让进去,并详细介绍了店中的消费项目,王子安见今晚将在大厅内举办花魁比赛便做主留在这里,有想玩的倒是可以去玩一下,不过他都不动另外几人自是只能陪着,一行人占了两张桌子,津津有味的看起助兴的歌舞表演来。
花魁的选拔很快便到来,看着台上一个个搔首弄姿的姑娘们王子安提不起半点兴趣,作为被电视广告轰炸了几十年的新时代好青年他自是看这些庸脂俗粉不过眼,只是其余几人都一脸猪哥相的盯着台上,从大山里出来没多长时间,他们还没见识过这种场面。
“下面出场的是咱们金凤楼的当红姑娘—翠娘,翠娘的身段自是极好,还请各位大爷多多捧场。”王子安已对老鸨的话不再报以信任,之前出场的姑娘在她口中都是美轮美奂天香绝色的人物,可出来后除了让人失望还是失望。
伴奏的丝竹声响起,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迈着轻盈的步子来到大厅,看上去比前面几人好上不少,但仍入不了王子安法眼,觉着有些无聊便看向四周,猛然间却发现魏景鹏眼神直勾勾望着那人,眼中似是还有泪光?
“草,不会有狗血剧要发生吧。”王子安低声骂道,田书林没听清,刚想问下就见魏景鹏腾地站起身,还没听他说啥便听门外传来声音:“我的好翠娘,爷可想死你了。”
第83章 救人()
“阿兰……”魏景鹏口中的碎碎念让王子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再看向还在大厅里咋呼着翠娘的那人不禁摇头,这故事一看就是自个卫队长见到了以前日思夜想的老相好,中间还有一不知死活的人横插一杠,只是不知这翠娘是被家人发卖还是被人贩子拐出来的。
“佟爷来了,您快上座。”老鸨舔着脸上前招呼那人,那姓佟的此刻身后跟了几人见状跟着坐下,一起色眯眯的看着翠娘,王子安看魏景鹏抽身就想上前拿手把他压回椅子,“你认识?”
“让旅长见笑了。”魏景鹏的声音有些沙哑:“她跟我是从小到大的玩伴,我俩感情很好,三年前她跟她爹到县城里买东西就再也没回来过,她爹后来被人发现暴尸荒野,我找了好长时间没找到,没成想被人弄到这儿了。”说到激动处他的拳头已攥成一团,眼睛里爆发出似是吃人的目光。
王子安略微一想便明白此事缘由,鲁南一带以前码子不少,其中有不少专门绑架妇女往外发卖的匪伙,唤作拍花儿,估计是见到这姑娘长得可人起了歹心,杀掉她爹后将其掳走,转而卖到此处获利。不过这些人在他当了沂防营统领后便被打杀的差不多,已基本见不到人影。
王子安劝了魏景鹏几句让他先平复下心情,生怕其情绪激动到直接拔枪杀人,转头吩咐田书林几句,让他去与老鸨交涉看能不能把人赎出来。
“妹儿,给爷笑一个。”姓佟的那人嘴里还在不干不净的扯着,一旁马弁马一鸣见王子安对其点下头,抄起一根筷子甩手仍他嘴里,这人有一手仍暗器的绝活,拳脚功夫也不错才能做了王子安的贴身马弁。那姓佟的刚还兴致勃勃的咋呼,猛不丁被人袭击顿时哑了嗓,伸手拿出筷子仔细一看,上面已然带了血,愣半响才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哪个王八羔子干得,给爷站出来。”
厅里众人早就看他不过眼,只是不清楚他的底细才没发作,这会儿都哄然大笑,那老鸨正跟田书林唧唧歪歪的谈价,见状有点惊慌失措:“唉吆,爷您这是怎么了?”刚想前去查看就被田书林拉住:“把价谈拢了再走。”
那老鸨哪肯,挣脱几下却抵不过田书林也经常习武被拉在原地,忙道:“这位爷有话好好说,我先把那边的事儿处理下您看如何?”
几个****这会儿来到厅里给那姓佟的陪着小心,他的几个跟班此时也站起身骂骂咧咧的喊着,有人在身边姓佟的胆子很正:“敢做不敢当吗?爷今天倒要看看哪个熊玩意儿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倒是看到了坐在大厅里的王子安一行人,只是刚才谁仍他没看清楚。
“记吃不记打的玩意儿。”马一鸣声音不大却正好能让屋里人听个明白,那姓佟的扭头就要开骂,不想马一鸣的速度快,起身离了桌子一个箭步就冲到他身边,几个跟班反应过来拦他,被其三下五除二打倒在地做了滚地葫芦,佟姓之人大惊退后可还是被其锁了脖子:“看来刚才就该好好教训下你这狗才。”说完上前一顿拳打脚踢,厅里众人见两伙人为了个青楼姑娘开打很是开心,都在一旁围着叫好,只急着那老鸨连连叫苦,这人出手狠辣直把一众****吓得没敢动手。
一阵闹腾后外面传来俩短一长的哨音,却是不知哪个好事者通报了巡警,陕西巷平日里打架斗殴的事情少不了所以常驻巡警,此时急匆匆跑到厅里看乱哄哄的样子喊着:“都住手,住手。”看到厅里地上躺着的人和挨揍的那姓佟的不禁大怒:“都住手,都给我到局子里说话。”说完就要上来拉人。
王子安看闹腾着差不多,就算今天的花酒喝不下去也有话能说了,碰到王璞等人也就不怕他们笑话进了妓院没睡个姑娘,起身来到巡警和那老鸨身旁:“这家妓院有拐卖妇女的嫌疑,台上那位。”王子安指了指:“是我手下弟兄的娃娃亲,不知为何沦落到此处,还望行个方便。”
此时的妓院没拐卖妇女的活计是不可能的,那老鸨一听脸色顿时大变:“这位爷,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您有什么证据说我这儿拐卖妇女?”倒是那巡警眼里界好使,见他一身装束不似常人打扮,停了想要拉人的手在一旁看着。
“叫翠娘下来自己说不就得了。”王子安一指,翠娘此时早就看到了魏景鹏,只在那呆呆愣着,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魏景鹏看场里人群声变小也不发呆了上前把她拉过:“阿兰,咱回家。”
他只说了句回家,那阿兰却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扑到他怀里大哭,王子安心里松了口气,幸亏没再发生点认错人的剧情,要不今儿个可就丢人了,转头问向那巡警:“怎么样,我没说错吧?还要不要仔细问问?”
巡警当然不可能只听他一句话便相信,起身过去仔细询问了阿兰一番,那阿兰本还畏畏缩缩不敢回答,待魏景鹏说了几句话后才好转将事情告诉于他,巡警听了片刻转身来到王子安身前将他拉到一旁:“敢问阁下是?”他还打着谱看这位的身份如何再做决定。
“你管我是什么人,这事儿你说怎么办吧?”他可不想让人知道山东混成旅的旅长在妓院为了个姑娘跟人打起来,纵使这姑娘是个可怜人对名声也不好。
巡警有点摸不准他的来头,抓耳挠腮了片刻:“您看这样,我让老鸨把这姑娘的卖身文契还给各位,您多少再添点钱,这院子有小德张的股份,纵使闹到局里也没好,还有这位佟爷,他的路子很野……”
“这人你就别管了,我等着他的人来,那姑娘的事儿就这样办,你给老鸨说一声。”他的语气很像是吩咐手下人,可那巡警见状并没多说什么,只又跟老鸨交谈片刻,一会儿老鸨拿出卖身文契,田书林象征性的给了几十个大洋就算完事儿,老鸨还想多要可看到魏景鹏吃人的目光没敢再说扭头就走。
王子安知道就算把这妓院暂时关掉,将老鸨扔到警局过不了几天他们还会复业,小德张虽说已经失势但个把人还是认识的,之前在宫中当差的经历让其路子比那佟爷要野得多,捞人只是分分钟的事儿,而且现在各个妓院就没不买卖妇女的,纵使自己想管也没法将手伸到京城。
一场闹腾让场中人意兴阑珊,王子安拉着那位佟爷找了个茶馆坐着,等他所说来救他的人,他倒真想通过这事儿看能不能跟曹锟这位卖布起家的师长搭上话。
……
回转到四合院的时候已是夜里十二点,那位曹少珊看样跟姓佟的关系不错,大半夜赶过来要人,不过这位虽说纨绔,但脑袋瓜比姓佟的聪明得多,知道王子安的身份后一脚将其踢开,言明要打要杀就看他王旅长的意思,王子安还想跟曹锟搭上话自不可能把人得罪狠,让他赔过罪后放其离开,反正也没啥大事儿,只是告诉魏景鹏若想报复日后自去便可。
跟曹少珊的交谈倒是很愉快,曹大少爷也同意过几日代为引荐让他跟他爹见上一面,当然这爹可不是他亲爹,而是曹锟。
“谢谢旅长,要不是您阿兰还要受更多的苦。”回到院里魏景鹏一脸疲惫的说道,今天的事情让他的心情大受刺激。
“说这话干嘛,你是跟我干的,我还能让自己人的亲属受折磨不成,那咱拼死拼活是为个啥?不过你也看到了,这种坑蒙拐骗的事情还有很多,跟着我好好干,日后让更多的人脱离苦海,也不枉咱们人世间走一遭。”王子安说话间气势很足。
“誓死为旅长效忠。”魏景鹏跪倒在地。
……
又过了一天王子安的人开始忙碌起来,姜宗令往陆军部跑腿打关系,田书林则跟着王子安到处拜访需要结交的人物,其中段祺瑞段大总长的府邸是第一个去的,然后徐树铮、曹锟等人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