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怎么可能呢?”克劳柏森被齐楚雄的话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实话跟您讲吧,您身上目前存在的症状就是脑中风的前兆,如果不立即进行治疗,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哇!”餐厅里响起一片惊讶之声。
克劳柏森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可是却软绵绵的使不出一点力气。他记得很清楚,原第六集团军司令官莱歇瑙元帅就是因为中风而死。作为一个曾经在战场上浴血拼杀的军人,他并不害怕死,但是他不希望和莱歇瑙元帅一样死的那样突然,他还有满腔的抱负没有完成,他必须活着!
“中尉,”他把困惑的目光转向路德维希,“你可以为我诊断一下吗?”
“我看没有这个必要了。”路德维希不安的摇着头,“他的医术可比我高明得多,所以我相信他的诊断错不了。”
一种绝望的情绪弥漫在克劳柏森心间,他的耳朵在嗡嗡作响,一股股血液不停的冲撞着太阳穴,他突然觉得自己眼前失去了方向,好像走进了一座见不到阳光的黑暗森林,他张开嘴,想要说句话,可是最后却只吐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齐!你可不要乱开玩笑!”施特莱纳明显对刚才的听到一切感到震惊,“在没有进行细致的检查前,怎么可以草率的作出结论呢?”
齐楚雄双手一摊,道:“将军,我看得出来,您非常欣赏克劳柏森上校,而我之所以会这样做,也是为了拯救他的生命,我们中国人有句老话叫做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像克劳柏森上校这样曾经在战场里立下赫赫战功的人,绝对不可以死于非命,如果您同意的话,我请求您允许我立刻对他进行治疗,当然,我可以保证,只要克劳柏森上校积极配合我的治疗,两个月后,我就可以让他恢复健康。”
“不!我不相信!我的身体没有问题!”克劳柏森此时如梦方醒,他想要挥动手臂证明自己没有问题,可是他的手却不听话的呆在原地不动,指尖还传来一阵麻木的刺痛感。
“克劳柏森上校,我劝您还是听从齐医生的话,立刻接受治疗吧,”霍夫曼走到他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我们可不能让莱歇瑙元帅的悲剧再发生在您身上。”
克劳柏森急忙回答道:“总理阁下,现在雅利安城内的部队急需进行全面的整顿训练,而且虽然他说的那些症状在我身上的确存在,但是自从我在斯大林格勒受伤之后,由于有一块弹片无法取出,所以我的身体一直存在这样或那样的毛病,我这么说不是因为我认为他是个庸医,但是就靠和我握握手,就说我有生命危险,这也未免有些荒谬。”
“如果您不接受治疗,万一出现意外,对我们来说这可是一个不小的损失。”霍夫曼关切的说。
“放心吧,我的身体没有问题,这一点我敢打包票!”克劳柏森用力挥舞着拳头,证明自己的话并非虚言,“瞧,我今年虽然已经四十三岁了,可是这双铁拳依然坚强有力,就是来上五六个小伙子,我也照样把他们打翻在地!”
“克劳柏森上校,您的身体看起来真的很不错。”施特莱纳心想齐楚雄大概是误诊了,于是他笑着说:“我的保健医生是个负责任的人,他对人很真诚,但是每个人都有犯错误的时候,所以我请您接受我的道歉,不要为此感到紧张。”
“将军!”齐楚雄着急的说:“您这样做会害死克劳柏森上校的!”
“好啦!”施特莱纳一脸不悦,“在没有到医院进行全面检查之前,你不能信口开河,万一克劳柏森上校的身体没有问题,那你又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呢?”
看到施特莱纳那种不信任的表情,齐楚雄欲言又止。而克劳柏森在向他投去一道不屑的目光后,就在普吕格尔的带领下,和一群党卫军军官展开了热烈的交谈。
“亲爱的齐,我真搞不懂,您什么时候对德国军官的生命如此关心,难道您不明白这是在帮我们完成发动战争的准备吗?”霍夫曼言语中极尽讽刺,他虽然知道齐楚雄的医术高明,但是他也不相信单靠握手就知道克劳柏森的生命危在旦夕。
“您别忘了我是个医生,”齐楚雄说,“我总不能无动于衷的看着他一步步迈向死亡,这可不是一个医生该做的事情。”
“您真是位好人,”霍夫曼微微一笑,“不过,我还是奉劝您一句,靠危言耸听来获取德国军官的信任并不是一个好主意,搞不好会让大家更讨厌您。”
“您很快就会知道我的话到底是不是危言耸听!”齐楚雄断然反驳道。紧接着,他便向正与普吕格尔的部下热烈交谈的克劳柏森走去。
“上校先生,”他在克劳柏森身边停下脚步:“您目前的身体状况十分危险,如果不立即接受治疗,那么后果肯定会不堪设想!”
“谢谢您的提醒!”克劳柏森不耐烦的一摆手,“您还是把这些话留给别人听吧,我相信自己不会有任何问题。”
“上校先生,您真的应该听从我的劝告。”
“哼!听从一个囚犯的劝告,这种事情我可干不来,如果您没有其他的事情,就请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吧。”
齐楚雄的脸唰的一下涨得通红,他强忍住被羞辱后的愤怒,耐心道:“上校先生,我知道您不相信我,但是对一个医生来说,挽救生命是我的职责”
“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克劳柏森深凹的眉沟中升起一团怒火,“如果您不想被视为骗子的话,就请从我身边赶紧离开!”
看到自己的好心并未得到认可,齐楚雄只好无奈转身离开,一群党卫军军官随即在他身后开始了七嘴八舌的议论。
“你们瞧,这个中国人看起来真是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我真搞不懂,我们的统帅怎么会任命这样的人担任自己的保健医生。”
“可是我听说他的医术的确很高明。”
“算了吧,你们也不想想看,他的国家里有什么?除了愚昧就是落后!在我看来,他治好统帅阁下的病完全是碰运气,根本就不是因为他有什么高明的医术!”
“嘿嘿,你说的不错,一个劣等民族的医生怎么可能拥有高明的医术呢,他们所有的文化都是垃圾,根本不能与我们伟大的日耳曼民族相比。”
军官们顿时爆发出一阵透着蔑视的笑声。
不过,霍夫曼心里却感到一阵莫名的困惑,焦急和烦恼汇成一股飓风,在他心里不停的刮来刮去。
这个中国人今天是怎么了?他到底想在克劳柏森身上做什么文章?难道说,他真的打算融入日耳曼人的世界吗?不,这不可能,如果把他的不幸遭遇换到自己身上,那么就算是有人把一座金山放在自己面前,恐怕也无法让仇恨消失分毫!
那么,他究竟想做什么呢?
第一百四十四章生存的建议()
匆匆吃完午餐后,施特莱纳顾不上休息,就在霍夫曼等人的陪同下,带着一大群随从来到党卫军营地的训练场上,实地观摩部队的训练状况。
虽然时值正午,但是训练场上并未因此人烟稀少,党卫军的士兵们以连排为单位组织在一起训练,有的是在练习走正步,有的是在练习攀爬障碍物,还有的是面对面的进行搏斗训练,整个训练场上因为施特莱纳的到来而呈现出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瞧,小伙子们多有精神啊,”施特莱纳笑着对跟在自己身后的克劳柏森说:“上校,您能告诉我自己对党卫军的看法吗?”
“我的统帅,”克劳柏森说,“自从战争爆发以来,我不止一次的与党卫军并肩作战,可以说,这是一支我从未见过的军队,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他们都被一种巨大的荣誉感所包围,他们在战场上往往能做出令国防军瞠目结舌的举动,别的不说,就以普吕格尔将军成名的地门扬斯克战役来说,当时被俄国人包围的五个陆军师已经失去了斗志,在俄国人漫天遍野的‘乌拉’声中节节败退,可是党卫军却在这个危机时刻挺身而出,他们在‘骷髅师’师长艾克将军的带领下发起英勇反击,俄国人虽然在兵力上处于绝对优势,但是却始终无法突破党卫军的防线,败退中的陆军师受到党卫军英勇作战的激励,也开始稳住阵脚,与俄军展开了殊死搏斗,并最终获得了战役的胜利,毫不夸张的说,那时的党卫军在敌我双方心目中都享有崇高的威望,几乎成了不可战胜的代名词。”
“作为国家社会主义的捍卫者,党卫军有理由也必须这样做。”施特莱纳言语中透出说不出的自豪。
“不过,党卫军的作战理念却存在着很大的误区,”克劳柏森接着话锋一转:“他们一向把消灭敌人和视死如归作为最高作战原则,表面上看起来,这句话倒也没错,可是在实际战斗中,很多军官们却盲目理解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他们把不惜一切代价争取胜利放在第一位,很少考虑通过合理的战术来避免不必要的伤亡,随着战争的不断发展,很多有经验的军官和老兵相继阵亡,而随后补充进部队的官兵由于受训时间短,作战经验不足,直接导致党卫军作战能力一落千丈,第三十二‘1月30日’志愿掷弹兵师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这支被寄予厚望的部队成立不久后就被拉上战场,原本元首还希望这支部队能够捍卫党卫军的荣誉,结果他们刚一与敌人发生接触就败下阵来,全师官兵一路奔逃,根本无心恋战”
“这群该死的胆小鬼!”施特莱纳不待克劳柏森把话说完就大发雷霆,“他们简直丢尽了党卫军的脸!我要是元首的话就该把他们全部枪毙!”
克劳柏森摇头道:“我的统帅,这些事情已经成为了过去,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尽快提升部队训练水平,恢复官兵们的信心,这比任何事情都更为重要。”
施特莱纳点头称是,“说的对,那么您有什么好的想法吗?”
克劳柏森回答说:“依我之见,目前当务之急是要提拔一批富有战斗经验的老兵,把他们补充到军官队伍里,与此同时,对一些不合格的军官要组织起来重新培训,必要时,甚至要撤销他们的职务。”
施特莱纳心中一紧,脱口道:“您所说的军官是否包括一些高级将领?”
“当然包括!”克劳柏森说:“一支部队的战斗力是否强悍,很大程度上都取决于指挥官的意志,如果指挥官的意志很坚定,那么士兵们毫无疑问会在他的影响下表现出高昂的斗志,反而言之,如果一个指挥官遇事犹豫不决,那么他的士兵们也会像他一样胆小怯战。”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施特莱纳沉吟道:“雅利安城内的多数高级军官都是元首忠诚的部下,他们怀着复苏帝国的梦想来到地下世界,如果不能拿出令人信服的理由就撤销他们的职务,万一他们在心里认为自己是受到了恶意打击,那对帝国的未来必将造成难以估量的影响。”
“是啊,这的确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克劳柏森说:“不过,这个问题我在来的路上与霍夫曼总理探讨过,他倒是有个好主意。”
“哦!”施特莱纳回头望去,正好与霍夫曼打了个照面。
“马克西米利安,说说你的想法吧。”
听到施特莱纳的问询,霍夫曼略作思考,便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我的统帅,最近一段时间里,我一直在思考如何尽快恢复我军战斗力,克劳柏森上校的建议给了我一个灵感,我们可以给各部队指挥官一年的期限,在这一年当中,他们必须全力以赴提升部队训练水平,一年后,我们将组织一场大规模的演习,届时我们将以各部队在演习中的表现决定指挥官的去留,如此一来,指挥官的个人素质与领导能力将在众人面前一览无遗,就算他们因为打败仗而被免职,相信他们也无话可说。”
“不错!这的确是一个公平的办法!”施特莱纳点了点头,“马克西米利安,你马上以我的名义下达这道命令,而且还要加上一条,对那些因为演习失败而被免职的军官,我会再给他们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如果到时候他们依然无法证明自己的能力,那他们就必须接受被淘汰的命运。”
“您的话非常有道理,”霍夫曼说,“但是我建议再加上这样一条,由于雅利安城内的五个党卫军师目前都没有被授予番号,所以最高统帅部将根据演习的成绩决定该授予他们什么样的番号,其中表现最好的一个师将会成为新的‘阿道夫希特勒’警卫旗队师。”
“这条建议我完全同意。”施特莱纳对跟在自己身后的普吕格尔说:“怎么样,我的将军,你有信心去争取这个神圣的番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