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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最后的结局和你想象中不一样怎么办?难道你会”卓娅欲言又止。
“放心吧,我死不了,因为我答应过我的妻子,无论如何都要活着回去见她。”齐格菲尔德平静地说。
卓娅不安的扫了斯特凡妮一眼,发现后者大大的眼睫毛正在不停地抖动,仿佛无法掩饰内心深处的激烈碰撞,于是她便有意无意的挡在了齐格菲尔德与斯特凡妮之间。
“不管最后发生什么事情,我也会竭尽全力的保护你们。”
“谢谢,不过在此之前,我必须把你先送回去。”齐格菲尔德说。
卓娅刚要答话,柯尔特却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元帅先生,不好了!党卫军为了争夺口粮,已经闯进了战俘营,声称要把战俘们全都杀掉!”
“放肆!”齐格菲尔德脸色一变:“布劳恩将军在做什么?难道他连自己的部下都管不住吗?”
“他说士兵们最近都在饿着肚子打仗,而那些战俘整天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却照样可以吃饱肚子,士兵们心里不平衡才会起来闹事,所以他也没有办法用强硬手段来解决问题。”柯尔特说。
“简直是一派胡言!”齐格菲尔德生气的说。
“我看这件事情八成就是他在背后捣的鬼,而且党卫军还把叶戈维奇将军也围了起来,看来他们是想逼着您给他们增加食品供应。”柯尔特说。
“命令布劳恩将军立刻赶到战俘营与我们汇合,我就不信他们敢当面违抗命令!”话音刚落,齐格菲尔德便转身向外走去。
“等一等!”斯特凡妮急忙拦在了齐格菲尔德面前:“我和你一起去!”
“别开玩笑,那里的情况很危险,所以你不能和我一起去。”齐格菲尔德说。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斯特凡妮急切的说:“正因为危险,我才要和你一起去!相信我,我比你更了解这些人,所以我知道该怎么对付他们。”
“我倒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办法,”卓娅在一旁附和道:“路德维希太太可是你们元首的女儿,布劳恩将军就算有再多的花招,想必也不敢在她面前过分玩弄,所以我也决定和你们一起去。”
“你凑什么热闹,难道你还嫌我的麻烦不够多吗?”齐格菲尔德喊道。
“这可不是凑热闹。”卓娅说:“你以为布劳恩好对付吗?我告诉你,只要你到了战俘营,他肯定会提起我的事情,如果我不在场的话,很多事情你是不好解释的。”
“卓娅说得对,反正只要有我在,布劳恩也不敢怎么样,走,我们一起去!”
齐格菲尔德一行匆忙奔往战俘营,而在斯大林格勒的一间民宅废墟里,一群党卫军军官们也正在密谋着一桩可怕的阴谋,被战火熏黑的墙壁上挂着一幅齐格菲尔德的画像,上面赫然扎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先生们,可恶的齐格菲尔德正在将我们出卖给俄国人,为了元首和德国,我们必须干掉他!”
241血与泪(72)()
七名军官的目光齐刷刷的集中在一个人身上——党卫军中尉塞佩尔特,他是“施特莱纳”装甲师司令部的一名参谋,对纳粹帝国有着近乎于狂热般的忠诚。在塞佩尔特看来,日耳曼人生来就是要统治世界的,而近来齐格菲尔德的种种做法毫无疑问正在威胁到纳粹帝国征服世界的野心,所以他必须用行动来阻止。
党卫军内部与塞佩尔特拥有同样想法的人并不在少数,因此他很快就聚集起一支密谋小组,他们计划寻找合适的时机刺杀齐格菲尔德,并且在事成之后发表公开声明,要求纳粹帝国政府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任命有和平主义倾向的人担任高级指挥官。
“先生们,齐格菲尔德身边的警卫非常严密,一般人很难靠近他身边,但是我估计在战俘营爆发冲突后,他为了平息局势,肯定会亲自出面,到时候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塞佩尔特,我们要怎么做,你下命令吧!”
“我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塞佩尔特掏出了一把手枪还有几枚手雷:“这把枪的子弹上抹了毒药,就算没有打中要害部位,齐格菲尔德很快也会中毒身亡,手雷是备用品,如果我没有打中他,你们就把手雷扔到他身边!”
“如果使用手雷的话,会不会伤到其他人?”有成员提出了疑问。
“别忘了齐楚雄曾经干过的事情,所以死伤几个人总比赔上一个国家要强。”塞佩尔特冷冷地说。
“我们是否要和布劳恩将军进行沟通,毕竟刺杀一位元帅所带来的后果是很难想象的。”
“没有这个必要!”塞佩尔特喊道:“布劳恩将军不可能公开表态支持我们,但是我相信在他的内心深处一定支持我们要做的事情。”
年轻的军官们在狂热的军国主义情绪刺激下,没有过多的思考这件事情有可能引发的可怕后果便按照分工开始了行动。很快他们便得到了齐格菲尔德正在赶往战俘营的消息,塞佩尔特激动的差点流下泪水,因为他已经把自己看成是拯救纳粹帝国的英雄,即使因此丢掉性命也在所不惜。
莱因哈特并不知道塞佩尔特等人的密谋,在他心里打的是另外一副算盘——由于军需仓库被摧毁一事已经让他在第六集团军内部成了众矢之的,所以他必须将士兵们的不满情绪迅速转移到齐格菲尔德身上,否则就算他再怎么狡辩,也难逃监管不力的惩罚。而且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讲,由于齐格菲尔德的主张与纳粹当局有着难以调和的矛盾,因此莱因哈特也必须设法将齐格菲尔德赶下台,这样才有可能为第六集团军迎来梦寐以求的援军,因此他才会绞尽脑汁在私下里鼓动党卫军闹事。
“阁下,齐格菲尔德到了战俘营肯定会命令您控制局势,到时候我们要怎么应对?”施耐德坐在莱因哈特身侧,军用吉普车行驶在崎岖不平的路面上,耳边不时传来猛烈的炮火声。
“他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和士兵们对话吗,那就让士兵们去和他谈判好了。”莱因哈特说。
“这倒是个好主意,正好路德维希太太和博洛宁根将军眼下都在斯大林格勒,如果他们把这件事情传回去的话,元首肯定会发脾气的。”施耐德说。
“别高兴得太早,”莱因哈特阴沉着脸说:“路德维希太太与博洛宁根将军和齐格菲尔德都是一伙的,他们未必会帮着我们说话,所以一会到了战俘营我们一定要积极主动,别让他们看出来是我们在背后鼓动士兵骚乱。”
转眼间,吉普车来到了战俘营,数不清的党卫军士兵正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在激动的咆哮,一大群俄军战俘被围在营地中央,四周架起了机枪和火焰喷射器,叶戈维奇挺直胸膛站在队伍的最前面,用愤怒的眼神注视着敌人。
“瞧,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莱因哈特点了一支烟,不慌不忙的等待着齐格菲尔德的到来。
没过多久,齐格菲尔德的车队就快速开进了战俘营。莱因哈特这时才如同闪电般冲到了士兵们面前:“都给我听着!立刻回到你们原来的位置上,如果有人敢违抗命令,那就必须接受军事法庭的惩罚!”
“我们可以回去,但是必须有人给我们做出合理的解释!凭什么我们要饿肚子,而这群杂种却可以吃饱饭?”士兵们中间有人跳出来大喊大叫,当然,这一幕也是早就准备过的。
“闭嘴!”莱因哈特装模作样的喊道:“按照日内瓦公约规定,战俘有权享受必要的保障,要是你们连这个都不懂,那就滚回去好好看看书再来提条件!”
“我们才不管什么狗屁日内瓦条约,我们要吃饱饭,否则我们就不上前线!”混杂在士兵们中间的组织者不时煽动着士兵们的情绪,距离莱因哈特最近的一支部队还像模像样的试图靠近他发动袭击,施耐德“果断”的下令保护莱因哈特撤离,而这一幕恰好在齐格菲尔德面前上演。
“阁下,部队已经失控了!”莱因哈特刚一来到齐格菲尔德面前,就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野兽般挥舞着手臂:“我绝不允许德国军队出现这种状况,下命令吧,我一定会让违反军纪者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齐格菲尔德并不想立刻揭穿莱因哈特的伪装,但是卓娅却看不惯了:“将军先生,前两天我采访您时,您还声称党卫军同样也热爱和平,但是现在口口声声说要杀掉全部战俘这又怎么解释?”
“听我说,卡西莫娃小姐,这件事情完全是个意外,如果士兵们没有饿着肚子,那么眼前的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
“你撒谎!”卓娅打断道:“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就是你搞的鬼,一个师长竟然无法约束自己的部下,这种说法你还是留着骗小孩子吧!”
卓娅的斥责让莱因哈特感到非常窘迫,他不得不退后一步,而这个暗号刚一发出,士兵们中间就立刻爆发出带着血腥味的嘶吼:“看啊,就是这个女人在散播投降主义,走啊,让我们一起去绞死她!”
一大群士兵在口号的刺激下冲向了卓娅,齐格菲尔德见势不妙,急忙挡在了她身前:“都给我站住!你们还有没有军纪,难道非要让我对你们出手吗?”
藏在人群中的煽动者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在片刻的慌乱后,他们再度发出了嘶吼:“你为什么要保护这个女人?难道她比你的士兵们更重要吗?”
“对!为什么她可以自由出入我们的营地,是不是你已经通过她和俄国人达成了秘密协议?”
“我们的军需仓库被炸毁也一定是这个女人搞的鬼,但是你却一直在保护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整天都在饿着肚子,而这些战俘们却因为你的命令过着比我们还要舒适的生活,这一点都不公平!”
“你还和他谈什么公平!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们!”
眼看现场的气氛越来越激烈,齐格菲尔德忍无可忍之下,突然拔出手枪对天连鸣三枪,突如其来的枪声立刻让现场安静下来。陆军元帅在人们的注视下穿过人群,径直来到了战俘们面前。
“很抱歉,”齐格菲尔德在叶戈维奇面前停下了脚步:“这一切本来不应该发生的,但是只要有我在,你们就不用担心会受到伤害。”
“你们想怎么做都行,反正这既是你们的权力,也是你们的惯例,至少我算看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你们已经完美的继承了上一代人的兽性,如果要动手就快一点,否则就别在我面前玩弄这种假惺惺的游戏。”
叶戈维奇字字句句都如同锋利的钢刀般刺痛着齐格菲尔德的心,他缓缓转过身,乌黑的眼眸中盛满了愤怒的目光,而每一个被这种目光扫到的人都无一例外的低下了头。
“德意志的军人们,尽管我知道饿着肚子打仗是一种痛苦的折磨,但是杀戮一群手无寸铁的战俘又能改变什么?别忘了我们还有同胞兄弟也被关在对方的战俘营里,难道你们这样做就不害怕同样的遭遇会落到他们身上吗?”
“我知道,你们中有些人并不理解我的做法,甚至还出现了种种猜测,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冒着生命危险来到斯大林格勒是为了什么?如果我真的想出卖你们,那么留在中国不是更好吗,我相信那样做才会给第三帝国造成真正的伤害!所以说,我的同胞兄弟们,我回来的目的并没有某些人想象中那样邪恶,我只想让第三帝国从此以后能够真正的、不受威胁的生存在这个世界上,让你们,还有孩子们再也不用走上战场,如果你们有人在听到这些话之后仍然质疑我的做法,那么来吧,我就站在这里,等着有人用子弹射穿我的胸膛!”
人群中死一般的寂静,就连煽动者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齐格菲尔德的坦诚,但是塞佩尔特却觉得自己不应该再犹豫了,他悄悄掏出手枪,瞄准了那个身影
242血与泪(73)()
“我们不要再听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口号!”一名国防军中尉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整天都是和平!和平!但是和平能带给我们什么?难道我们在付出了这么多的牺牲后,就只能把无数官兵用生命换来的一切再交还给敌人吗?不,日耳曼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民族,我们生来就应该统治世界,这是上帝赋予我们的神圣使命,如果有谁想要放弃,那么他就是德意志的罪人!”
中尉的一番话立刻在现场引发了骚乱,党卫军的官兵们又开始愤怒的咆哮。莱因哈特与施耐德躲在远处的角落里一言不发,眼神中却满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而齐格菲尔德却像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孤舟,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汹涌的人潮吞没。
“阿希姆!这是谁告诉你的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