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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胃口也受到了影响,草草扒了几口之后,就气呼呼的坐在餐椅上一言不发,军官们看到他那副生气的模样,谁也不敢靠近,一个个躲得远远的,把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扔在了餐厅里。
“这算什么!”施特莱纳心里气呼呼的想道:“汉斯在的时候,总是围在我身边,生怕遗漏掉重要的事情,现在可好,这个罗森巴赫居然不打招呼就擅自外出,他简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不行,我这次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
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施特莱纳眉头一挑,他已经听出了这个人是谁。
“将军,怎么今天就您一个人在这里吃午饭,其他的人都上什么地方去了。”齐楚雄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好奇的四处张望。
“哼!”施特莱纳没好气道:“有人连招呼都不打就跑了出去,现在就连我都找不到他!”
齐楚雄一愣,脱口道:“您说的是罗森巴赫上尉吗?”
“除了他还有谁!”施特莱纳使劲的用拳头捶着桌子,“他简直太不像话了,居然连自己的职责都忘得一干二净,说好的每天上午准时向我汇报军情,可是他却把我像傻子一样扔在办公室里,自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你说说看,这算什么事情!”
齐楚雄心中一动,急忙微笑着说:“将军,您别生气,也许罗森巴赫上尉是遇到了什么紧急情况,所以没有来得及向您请示就出去了。”
“就是天塌下来他也应该告诉我一声!”施特莱纳越说越生气,“他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等着瞧吧,这次如果他不能拿出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那么我一定会对他这种目无军纪的行为做出严惩!”
“将军,您先消消气,我想”齐楚雄刚想再劝上几句,却一眼看到罗森巴赫急匆匆的走进了餐厅!
“嗨!希特勒!”罗森巴赫跑到施特莱纳面前立正敬礼后,急忙道:“对不起,我的统帅,我忘记了今天早上要向您汇报军情的事情”
“你不是忘记!你是根本就没有把它当成是自己的职责!”施特莱纳一肚子的火气总算是找到了发泄的对象,“你知道自己身上肩负的责任有多重要吗?作为一个身居高位的德国军人,你的纪律性跑到什么地方去了?都像你这样不打招呼就随便外出,你难道不害怕这将成为部下们模仿的对象吗”
面对施特莱纳的训斥,罗森巴赫无法做出任何反驳,他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一句话都不说。
“你以为自己不说话就可以逃脱惩罚吗?”施特莱纳对罗森巴赫的沉默报以厉声怒吼,“我告诉你,每一个在我身边工作的人都必须以自己的言行做出榜样,如果你做不到,那我就要用最严厉的方式来做出惩戒!”
“等一等,将军,”齐楚雄急忙插话道:“您还是让罗森巴赫上尉说出自己不打招呼就外出的理由吧,我相信他是不会随便违反军纪的。”
“好吧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给他一个机会,”施特莱纳不耐烦的挥着手,“快说吧,你为什么不向我报告就擅自外出?”
罗森巴赫默不做声的看了齐楚雄一眼,就转而对施特莱纳报告道:“我的统帅,在得知有人阴谋对您行刺之后,为了确保您接下来出行的安全,我特意到帝国保安总局商议具体的安保措施,由于一时心急,所以没来得及向您汇报。”
听到罗森巴赫的回答,施特莱纳脸色稍稍好转,“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错怪你了,不过你要记住,无论你今后要面对多么凶险的情况,也决不能惊慌失措,对一个军人来说,惊恐才是他最大的敌人。”
“是,我一定牢记您的教诲。”罗森巴赫答道。
施特莱纳板着的面孔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好吧,这件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不过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是的,我的统帅,请您放心,我一定不会再让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
“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施特莱纳随手拿起一把餐叉,轻轻的在桌子上敲了几下,“来人,赶快给我们弄点热乎的饭菜,我的肚子快要饿瘪了!”
第二百二十章迟开的花朵最可爱(4)()
午餐之后,施特莱纳吩咐罗森巴赫下午三点钟准时到他的办公室进行汇报,趁着这短暂的休息时间,齐楚雄以饭后散步为理由,和罗森巴赫一道去了外面的花园。刚一走进寂静的花园深处,齐楚雄就笑着说:“上尉,您可真有办法,居然想出这么一个主意溜出了艾德斯瓦尔宫,怎么样,那里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吗?”
“是的,她们暂时很安全,不过”罗森巴赫在一束杜鹃花前停下脚步,“我并没有去帝国保安总局,而是直接去了吕贝克的官邸。”
“您说什么!”齐楚雄大吃一惊,“上尉,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要是让将军阁下知道您在欺骗他,那您可就有大麻烦了!”
“您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会承担全部责任,绝不会连累您和路德维希夫妇。”罗森巴赫说完长叹了一口气,“您说我是不是一个很傻的人,怎么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无论是作为统帅阁下的副官还是一个普通的德国人,我都应该按照法律的规定把她交给盖世太保处理,可是我却根本下不了这个狠心,您说说看,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个问题其实很好回答,”齐楚雄说:“因为您是一个善良的人,当然不会允许一个无辜的生命遭受伤害。”
“善良的人?”罗森巴赫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不,那只是表面现象,我根本配不上这个称号。”
“干嘛要这样诋毁自己呢?”齐楚雄说:“如果在您心里还藏着什么让自己很不愉快的事情,不如把它说出来,也许我能帮助您摆脱烦恼。”
“不,齐医生,我相信您是个好人,但是这件事情您帮不了我,谁叫我是一个德国军人呢?”
“对不起上尉,我知道打听别人的隐私是一件不礼貌的事情,但是我很想成为您的朋友,为您分担忧愁,无论您是否愿意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我都会尽自己的全力来帮助您,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罗森巴赫凝视着齐楚雄真诚的面孔,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三天之后。
“喂!喂!你疯了吗,那是一堵墙!撞上去我们就没命了!”
“你别在我耳朵边上大呼小叫!我又不是没长眼睛,当然知道该怎么做!”
“你的视力肯定不好!上帝啊,我以前从来没有觉得坐车有什么危险,但是今天我承认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那就是不该教你学开车!”
一辆吉普车在艾德斯瓦尔宫门前的广场上歪歪扭扭的跑来跑去,而上述那段有趣的对话正是从这辆吉普车里面冒出来的,为了排解寂寞,齐楚雄央求路德维希教他开车。但是很显然在驾驶汽车这方面,齐楚雄并不具有很高的天赋,甚至可以说是笨手笨脚,这样一来可就苦了路德维希,他不得不在心惊胆战之余发出大声的抱怨。
施特莱纳和一大群军官们乐呵呵的站在艾德斯瓦尔宫雄伟的罗马石柱下面,对他们来说,每天在工作之余观赏一下齐楚雄和路德维希的“滑稽”表演倒也不失为一种放松心情的方式。
宫殿外不时发出哄笑声的人群中只有一个人始终面无表情,他就是罗森巴赫,自从三天前返回艾德斯瓦尔宫之后,他就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再次离开,他不知道契尔斯卡娅现在的情绪还好吗?她会不会还像几天前那样再度绝食?汉娜能够照顾好她吗?盖世太保会不会再次返回官邸进行搜查?这一连串无从寻觅答案的问题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来气,他做梦都想插上一双翅膀飞出艾德斯瓦尔宫,来到契尔斯卡娅身边倾诉自己的思念,可是眼下他却得不到这样的机会,只好像一只笼中的鸟儿那样无比盼望着笼门开启的那一刻。
一名少尉此时急匆匆的从宫殿里走了出来,他四处张望了一下,便径直走到罗森巴赫身边,“上尉,陆军司令部卡斯特曼少校打来电话,说是要和您商议一下统帅阁下视察部队时的安全保卫计划。”
“哦,我马上就去。”罗森巴赫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便转过身和少尉一道向艾德斯瓦尔宫内走去,可是他刚走到门口,却突然又停住了脚步,“少尉,请你告诉卡斯特曼少校,就说我一会儿到司令部当面和他商议此事。”
打发走了少尉,罗森巴赫快步返回施特莱纳身边,用一种非常急促的语气说:“我的统帅,陆军司令部刚才打来电话,希望我可以去他们那里一趟。”
“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施特莱纳正在兴头上,连头都没有扭。
“是这样的,卡斯特曼少校希望我可以和他一道商议关于您出行视察期间的安全保卫计划”
“你去告诉卡斯特曼少校,让他到艾德斯瓦尔宫来和你商议此事,”施特莱纳面露不悦,“我这里每天都有许多事情需要你去做,你要是经常在艾德斯瓦尔宫与雅利安城之间跑来跑去的话,将会严重影响工作效率,我们的时间很宝贵,每浪费一分钟都意味着犯罪,我想这一点应该用不着我再提醒你。”
罗森巴赫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道:“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是我刚当上您的副官,就动不动指使比我的军衔还要高的人,我认为这样做有些不妥,这也许会让人以为我是在有意摆架子。”
施特莱纳眉头一皱,刚想反驳罗森巴赫的意见,却突然听到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哄笑声,他急忙扭头一看,只见刚才还在广场上飞驰的吉普车此刻停了下来,脸色苍白的路德维希趴在车头不停的喘着粗气,而齐楚雄则在一旁双手叉腰,摆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这好笑的一幕顿时让他把罗森巴赫丢到一旁,快步走下台阶,来到路德维希身边问道:“路德维希,你好像看起来有些不舒服,难道是晕车了吗?”
路德维希心有余悸的回答道:“我的统帅我现在才发现教这家伙开车简直不是人干的事情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他开起车来简直就和开飞机没什么两样”
路德维希狼狈的模样顿时让施特莱纳捧腹大笑,“哈哈,没想到你还有害怕的时候,只可惜这里没有摄影师,不然我真想把你刚才的样子给拍下来。”
“将军,您别再刺激他了,”齐楚雄在一旁颇为不满意的说:“他前两天还向我保证一定要把我培养成和他一样伟大的车手,可是现在他却把自己说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
“那都是因为你不听我的指挥!”路德维希着急的回击道:“我让你轻轻的踩油门,可是你每次都恨不得把油门踩到底!都像你这样开车,乘客们早晚有一天会得心脏病的!”
“嘿嘿,你现在体会到我坐你的车是什么心情了吧,”齐楚雄咧着嘴开心的笑道:“这就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就学着点吧。”
施特莱纳看着这一对医生在自己面前不停的斗嘴,乐的合不拢嘴,罗森巴赫在人群看到这一幕,心中一动,急忙跑下台阶,凑到他身前说:“我的统帅,我可以走了吗?”
“你去吧,记得早点回来。”施特莱纳此刻心情颇佳,未作犹豫就给罗森巴赫开了绿灯。
罗森巴赫大喜过望,他马不停蹄的跳上一辆吉普车飞驰而去,齐楚雄在不经意间朝他离去的方向瞟了一眼,嘴边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微笑
一个小时之后,罗森巴赫来到了吕贝克的官邸门前,他四处打量,确认无人跟踪自己,这才放心的敲响了房门,汉娜打开门把他迎了进去,刚一进门,他就着急的问道:“路德维希太太,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汉娜叹了一口气,“她的身体状况正在朝好的一方面发展,但是她的情绪很低落,无论我怎么诱导她,她都不愿意开口说话,每天总是长时间的看着窗外发呆,依我看,她八成是在等着您的到来”
汉娜的话还没有说完,罗森巴赫就着急的冲上了楼梯,他来到契尔斯卡娅的卧室门前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房门。
契尔斯卡娅披散着头发斜躺在床头,呆呆的凝视着窗外,肩头不时轻轻抽动,似乎是在为自己不幸的命运而哭泣。这压抑的一幕顿时让罗森巴赫的心弦奏响了忧伤的旋律,他缓缓走到床边,犹豫片刻后,轻轻伸出手放在契尔斯卡娅的肩头。
契尔斯卡娅猛地一震,她转过身,痴痴的望着罗森巴赫,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中滑落,“对不起上次我不应该对你发脾气,你是个好人,你救了我的命可是我连声谢谢都没有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