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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急,我还没有玩够呢。”玛格达说。
“您最好动作快一点,”莱曼在一旁满脸不悦道:“盖世太保已经接到了命令,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这个孩子,可是您却在这里浪费时间,万一要是让人发现是我们绑架了这个孩子,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好吧,我答应您,最多再过两天,我一定让这小杂种完蛋。”玛格达颇为不乐意的说。
“什么!两天!”莱曼顿时火冒三丈,“杀个人要这么麻烦吗!要是换了我,一秒钟内就能解决问题。”
“我不喜欢那种毫无情趣的杀戮,那样一点乐趣都没有。”
“我们现在需要的不是乐趣,而是时间!您懂吗?”
眼见莱曼和妻子越吵越僵,弗莱舍尔不得不出面阻止,“维克多,我看您就放心吧,没人会想到是我们绑架了这小子,再说这栋公寓的地下室在建造之初曾经做过专业的隔音处理,就算有人站在客厅里也无法听到来自那里的声音,我们还是赶快商议一下如何尽快解决罗森巴赫的问题吧。”
第三百八十六章门前的一封信()
“好吧,说说您的打算吧。”莱曼勉强压住火气,开始等待弗莱舍尔的答案。
“目前统帅阁下一直没有就如何处置罗森巴赫一事表态,依我看,这是他内心犹豫不决的表现,而我们要想达成自己的目的,就必须迫使他下决心处决罗森巴赫。”
“这件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莱曼说,“原先我们以为只要维尔托克将军一出面,罗森巴赫就会在劫难逃,可是谁也没想到齐楚雄竟然也参与了此事,再加上霍夫曼从中帮忙,居然让维尔托克将军暂时平息了怒火,这样一来,局势对我们可就不妙了。”
“事情还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弗莱舍尔阴阴一笑,“我从阿尔海姆监狱的一个看守那里打听到一件事情,前两天魏格纳将军去劝说罗森巴赫重新回到莱奥妮身边,结果却遭到了拒绝,而且我还听说齐楚雄在知晓此事后,为了避免激怒统帅阁下和维尔托克将军,他要求魏格纳将军暂时不要公开此事,这对我们可是个好机会,只要我们将这个消息再次泄露出去,那么统帅阁下为了捍卫神圣雅利安血统的尊严,一定会被迫做出严惩罗森巴赫的决定!”
“这可真是个好主意!”莱曼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膝盖,“那么接下来我们要做些什么呢?”
“当然是立刻让人把这件事情传播出去,而且越快越好,当然,如果能够找到一位重量级的人物去对统帅阁下施加压力,那么我们的计划成功的可能性将会进一步提高。”
“重量级的人物?”莱曼不由苦笑道:“我真想不出在雅利安城里除了霍夫曼总理之外,还有谁能够对统帅阁下施加压力。”
“哦,亲爱的维克多,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您难道忘了在里肯多芬还住着一位上了年纪的伯爵先生吗?”
“对呀!我怎么把他给忘了!”莱曼顿时用力的拍了一下脑袋,“我马上就去办这件事情”
里肯多芬是位于雅利安城西南一百五十英里处的一座新城,这里地形平坦,好几条小河从城市中心流过,整座城市完全遵循希特勒最喜欢的建筑风格设计,站在城市郊外的一座小山上望去,人们依稀可以看到维也纳的影子——竖着尖顶的教堂,铺着鹅卵石的街道,还有阵阵随着寒风飘来的风琴声。
在这座城市里居住的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纳粹军政官员,每当教堂敲响黄昏来临的钟声,他们就会在惨黄色的路灯下聚在一起,回味当年的荣耀,还有不知何时才能重返故乡的哀叹。
在这些行将就木的人当中,有一位冯里肯多芬伯爵特别引人注目,他曾经是威廉二世手下的一位将军,后来又担任了第三帝国元首希特勒的种族政策顾问,他是一个狂热的反犹主义者,不止一次声称只有“最终解决”方案才能彻底消除犹太人对世界的威胁,此人在纳粹政权学术界的影响极大,就连施特莱纳都要对其礼让三分,甚至还专门以他的名字命名了这座城市。
冯里肯多芬的家建造在小城外的一座山坡上,他是个怀旧的人,把自己的新家布置的和柏林的老宅一模一样,不过他的家里却不像其他一些满身铜臭的权贵那样装修的极尽奢华,所有的家具都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前购置的,由于年久,很多家具都已斑驳掉色,就像里肯多芬苍老的面孔一样。
冯里肯多芬此刻坐在书房里,将极为虔诚的目光投到一本我的奋斗上,这本书是希特勒在1941年6月9日,即他七十二岁的生日那天送给他的,上面还有希特勒的亲自签名,他非常珍爱这本书,每天都要拿出来阅读一番,年头一长,书也就被翻旧了。
“伯爵先生,我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一位仆人手里拿着一封信,急匆匆的走进了书房。
“什么奇怪的事情?”里肯多芬合上了书。
“刚才我听到有人在敲门,就急忙去开门,可是我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出现在我面前,我还以为是哪个调皮的孩子在捣乱,但是没想到我正准备关门时,却在地上看到了一封信。”仆人双手将信递到里肯多芬面前。
“尊敬的冯里肯多芬伯爵,”里肯多芬拆开信件,但是他刚刚念了个开头,苍老的脸庞上就突然呈现出一种少有的酱红色,愤怒像是一把烈火,迅速在他眼中熊熊燃烧。
“伯爵先生,这信上都写了些什么呀?”仆人不安的问道。
“下流!卑鄙!”里肯多芬将手中的信捏成一个纸团,狠狠地摔在地上,“给我备车!我要亲自去问问那个人,他到底还是不是元首最忠实的信徒!”
仆人由于很少见到里肯多芬发这么大脾气,吓得慌慌张张的退出了书房,不过就在这时,里肯多芬书房里却响起了一阵电话铃声。
“喂,我是里肯多芬,请问您是哪位?”
“尊敬的伯爵先生,我是您的老部下克拉迈尔。”
“原来是你呀,”里肯多芬愤怒的脸庞暂时放松了一些,“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最近雅利安城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我对此感到很不安,如果您允许,我想立即赶到您身边,听听您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好吧,我就在家里等着你,不过你最好快一点。”里肯多芬放下了电话,开始等候克拉迈尔的到来。
两个小时之后,当教堂已经敲响黄昏来临的钟声之际,克拉迈尔终于出现在里肯多芬面前,他走进书房,摘下军帽,生气的大声喊道:“您说这叫什么事情!一个年轻的贵族和一个下贱的犹太女人睡到了一张床上,可是有人居然还想帮助他逃脱惩罚!”
“你说的是罗森巴赫上尉对吗?”里肯多芬慢吞吞的问了一句。
“!”克拉迈尔惊讶的问道:“您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
“要是我猜的不错,这封信大概是你让人送到我门前的对吗?”里肯多芬将几张被揉的皱巴巴的纸递到了克拉迈尔面前,克拉迈尔接过这几张纸一看,顿时一愣,“我的天!这是谁干的?”
“怎么?这封信不是你写的吗?”里肯多芬诧异的说,因为他发现克拉迈尔面部的吃惊表情并不像是伪装出来的。
“这封信当然不是我写的,您也知道的,作为您多年的老部下,我这个人有什么事情历来都是当面对您汇报,从来不会在背地里搞这种勾当。”
“如果这封信不是你写的,那就意味着还有人也在关注此事。”里肯多芬很紧张的说。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眼下艾德斯瓦尔宫正在试图封锁这个消息,但是您也知道,我们的统帅阁下身边突然少了一位英雄,这种极不寻常的事情绝对不可能逃过人们的眼睛,雅利安城内已经因此出现了大量的流言蜚语,但是很显然,那些自称是元首忠实信徒的人并不打算对这些流言做出解释,他们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把这件事情深深隐藏,请您想想看吧,如果我们对这种事情选择不管不问,那么再过不了几年,那些曾经要被消灭的犹太人就会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大街小巷上,他们身上肮脏的气息将会玷污这座神圣的城市,更为可怕的是,如果罗森巴赫没有为自己的恶劣的行径而受到惩罚,那么肯定还会有更多的人落入那些犹太女人的陷阱,我们引以为豪的纯洁血统将不复存在,而那些犹太人将会趁此机会摧毁我们的信仰,实现他们控制世界的野心!”
“我决不允许在雅利安城内发生这种事情!”里肯多芬低吼了一声,将拳头狠狠砸在书桌上。
“但是您又能做些什么呢?”克拉迈尔不住的摇着头,“我们的统帅阁下是个特立独行的人,凡是他定下决心的事情,几乎就没有人可以改变,先是让一个来自中国的囚犯当上了自己的保健医生,接着又废除了‘最终解决’政策,再这样下去,真不知道我们的国家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所以我必须马上去见他,我要让他知道,他这样做是在摧毁国家社会主义的根基,一个被元首给予厚望的人决不能做出这种荒谬的事情!”
“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我认为您这是在自讨苦吃。”克拉迈尔对里肯多芬投去一道同情的目光,“我们的统帅阁下目前对那个中国人非常信任,在我看来,他已经把帝国未来的希望都寄托到齐楚雄身上,他甚至幻想着那些杂种们会对他宣誓效忠,为了实现元首征服世界的梦想而努力工作”
“这简直荒谬透顶!”里肯多芬愤怒的吼道:“走!我现在就去给他发热的头脑降降温!”
第三百八十七章愤怒的元老()
“我的统帅,您还是吃点东西吧,我知道您的心里很烦恼,但是这不能成为您伤害自己身体的理由。”艾德斯瓦尔宫的餐厅内,弗莱舍尔带着一贯恭敬的表情守在施特莱纳身边,在他们面前的餐桌上放着好几道已经放凉的佳肴,可是却没有人去享用它们。
“我没有胃口。”施特莱纳仰头看着天花板,忧郁的眼神中透出一股难以名状的烦恼,“汉斯,如果你是我的话,你会怎么处置罗森巴赫?”
“我”狡猾的弗莱舍尔欲言又止。
“别总是遮遮掩掩的,”施特莱纳颇为不快的说,“难道让我听到你的意见就那么难吗?”
“既然您真的想听,那我就不客气了。”弗莱舍尔故意摆出一副痛心的模样,“我认为罗森巴赫上尉辜负了您对他的期望,他身居高位,却缺乏帝国军人最基本的立场,为了一个犹太女人,竟然抛弃了德国军人所特有的荣誉感”
弗莱舍尔说到这里停了一下,他偷偷看了施特莱纳一眼,发现帝国最高统帅这时双拳紧握,脸庞上的肌肉因为咬紧牙关而在不停波动。
“虽然他的做法的确令人愤慨,但是他毕竟是您的副官,而且在不久前美军入侵时还立下了战功,如果他因为与犹太女人发生关系而被处决的话,这对正急需大量人才的帝国军队来说无疑将是一个巨大的损失,所以我建议您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汉斯,我没有听错吧!”施特莱纳吃惊的看着弗莱舍尔,“要知道罗森巴赫当初可是在众人面前狠狠地羞辱过你,可是你现在竟然会替他求情!”
“我的统帅,作为一名帝国军人,和您宏伟的理想相比,我个人受到怎样的侮辱其实并不重要。”弗莱舍尔假惺惺的说,“如果能够为国家留下一位宝贵的人才,我就算是受到再大的羞辱也是值得的。”
施特莱纳一直盯着弗莱舍尔,仿佛从来不认识这个人似的。在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后,他把头扭向一侧,恨恨的说:“真应该让罗森巴赫听到你说的这些话。”
“我的统帅,我们不说这些了,饭菜都已经凉了,我去让厨房再为您热一下。”弗莱舍尔感到自己的计谋已经得逞,急忙端起桌上的饭菜向餐厅厨房跑去。
施特莱纳望着他的背影,嘴角突然抽搐了一下,可是却没有说出来一句话。
“我的统帅,退役将军冯里肯多芬伯爵求见。”一位军官站在餐厅门口大声报告。
“里肯多芬伯爵!他来干什么?”施特莱纳一愣,下意识的问道:“他在什么地方?”
“他现在就在您的办公室门外。”军官回答道。
“好吧,我这就去。”施特莱纳急忙站起身,匆匆向办公室赶去。刚一进入办公室门前的走廊,他就看到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他虽然因为年龄的缘故看起来有些驼背,但是身上那件笔挺的陆军上将军服和胸前闪耀的勋章却依稀透出普鲁士军人往日的风采。
“里肯多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