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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弗兰克点了点头,便开始讲述他在这三年里的经历。自从他被施特莱纳任命为海军陆战队训练总监以来,他就和约翰一道在暗中调查德国海军的现状,更令人欣喜的是,他竟然还偷偷画出了一张德国海军的兵力布防图。
接下来发言的是阿金霍夫,他这三年也没有闲着,在为德国人训练新兵的过程中,他也成功的搞清楚了德国国防军和党卫军各部的兵力部署以及武器装备情况。
最令人感到意外的是约翰,他虽然无法像弗兰克那样穿上德国人的军装,但是每当弗兰克组织德国海军开展两栖作战培训时,他就会寻找机会和基地里的水兵们聊天,趁机刺探情报。可以说,弗兰克之所以能够准确的画出德国海军的兵力布防图,其实有相当一部分功劳要算在约翰身上。
朋友们的努力令齐楚雄感到非常高兴,他觉得自己挑选战友的眼光没有问题。“弗拉基米尔米哈伊洛维奇,”他对布尔琴科投去一缕期待的目光,“现在轮到您了。”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布尔琴科的回答很干脆。
“您这是什么意思?”齐楚雄惊讶的看着他。
“没什么意思,因为一切都是老样子,德国人一直把那些死心塌地跟着他们干的叛徒们交给我训练,情况就是这样。”布尔琴科说完这番话,就开始心不在焉的摆弄起手中的酒杯。
弗兰克和阿金霍夫互相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随即都出现了警惕的神情。
一丝前所未有的忧虑爬上了齐楚雄的额头,三年未见,布尔琴科居然和从前一样,还是一副在关键问题面前躲躲闪闪的模样,这不禁令人感到很费解。不过,齐楚雄却没有因此对布尔琴科产生怀疑,因为他相信布尔琴科绝不是那种会轻易背叛信仰的人,眼下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想到这里,齐楚雄替布尔琴科打起了圆场,“其实弗拉基米尔米哈伊洛维奇也挺不容易的,他身边都是些不折不扣的叛徒,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泄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如果没有太好的机会,维持现状也是可以的。”
“齐医生说的对,我也认为凡事不能心急。”阿金霍夫有意无意的瞟了布尔琴科一眼,“但是德国人的扩军备战计划目前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而我们的起义计划至今还停留在构想阶段,如果情况像现在这样发展下去,我真的很担心我们的起义能否获得成功。”
阿金霍夫的这番话虽然说得很婉转,但是实际上却是在指责布尔琴科无所作为,因为在今天的与会者中,布尔琴科是唯一可以直接掌管军队的人,如果他能够利用自己的身份,在暗中发展起一支起义生力军,那么起义成功的可能性才会得到保证。
“您这么说的意思不就是指责我无所作为吗?”布尔琴科拿着酒杯的手在不停的颤抖,“是不是您已经认为我和德国人早就串通一气,故意编造谎言来欺骗你们!”他终于忍不住愤怒的喊了起来。
“我不想对您进行指责!”阿金霍夫冷冷一笑:“但是如果您只会告诉我们您的处境如何艰难,那么我就有理由认为您已经丧失了战斗的勇气!”
“咣当!”布尔琴科摔碎了手中的酒杯,猛的站了起来,“你敢侮辱我!”
“没做亏心事,你心虚什么!”阿金霍夫也毫不示弱。
“我有没有做过亏心事我自己最清楚,用不着你来教训我!”
眼见两人之间越吵越僵,齐楚雄急忙上前把他们分开,“你们的表现真让人感到羞耻!”他忍不住发了脾气,“亏你们还是红军战士,难道连团结一致这个道理都不懂吗?发动一场起义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办到的事情,所以我们必须同心同力的面对困难,可是你们两个现在却像是一对斗红了眼睛的公鸡,这成何体统!”
或许是齐楚雄的斥责起到了效果,总之阿金霍夫和布尔琴科都闭上了嘴,不过从两人互不服气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要想化解他们之间的矛盾绝非易事。
“第一次见面就搞成这样,真不知道以后还会闹出什么事情来。”齐楚雄心情烦躁的想道,“我还是太心急了,要是能和他们先单独谈谈,了解清楚他们目前的处境就好了,这样也好有个准备,不至于搞到现在这种境地。”
按照齐楚雄的构想,他今天不但要搞清楚最近几年来朋友们都在做些什么,而且还要和大家一道商议他在养伤期间构思好的起义方案,但是阿金霍夫与布尔琴科刚一见面就发生了冲突,这就使他不得不暂时放弃了研究起义方案的打算。
“齐医生,我们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博拉斯尼耶夫谨慎的提问把齐楚雄的思绪拉了回来,他定了定神,便回答说:“你们暂时先回到各自的岗位上继续为德国人服务,然后再等我的消息。”
“齐医生,难道我们就只能这样一直等下去吗?”阿金霍夫着急的问道。
“格里高利伊万诺维奇,我也知道等待的滋味不好受,但是鲁莽行事必将带来更大的失败,所以我希望您能够保持一点耐心。”
阿金霍夫叹了口气,便不再言语。
齐楚雄按下烦恼的心情,拉着布尔琴科走到了一旁,“弗拉基米尔米哈伊洛维奇,”他说,“我知道您目前面临很多困难,但是我想既然霍夫曼曾经给过您自由挑选部下的权利,那么您就应该想办法抓住这个机会,建立起一支属于我们自己的武装力量,这可是起义能否获得成功的关键啊!”
布尔琴科默默地看了齐楚雄一眼,然后就垂下了头。
“您在听我说话吗?”齐楚雄耐心的问道。
“齐医生,”布尔琴科突然抬起头,“您是不是认为我一直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您?”
齐楚雄先是微微一愣,但是很快就给出了答案:“无论您心里在想些什么,在我眼中,您始终是一位值得信赖的战友。”
“您真的这样认为吗?”布尔琴科声音居然变得有些发颤。
“当然。”齐楚雄加重了语气。他这样做并非是故弄玄虚,而是因为他始终认为布尔琴科绝不会在背地里和德国人达成某种交易。
“齐医生,如果您有时间的话,那么我建议您到斯特伦霍芬去走一走。”从布尔琴科犹豫的表情里可以看出,他说出这番话需要付出极大的勇气。
“斯特伦霍芬?”齐楚雄心头一惊,“您为什么要我去哪个地方?”
“很抱歉,我只能对您说这些了。”布尔琴科这时又低下了头。
齐楚雄这时看出布尔琴科心里确实有些难言之隐,不过他的心情突然之间变得很激动,因为这样一来,他不但可以见到罗森巴赫与契尔斯卡娅,而且也能搞清楚隐藏在布尔琴科心中的秘密。
“我会去的,不过现在我们要继续喝个痛快。”他拉着布尔琴科走向宴席。
“我说,”布尔琴科诧异道:“您不是要我们先回去吗?怎么突然之间又改变了主意呢?”
“这一点也不奇怪,”齐楚雄一本正经的说,“如果不让那些德国人醒来之后看到我们喝醉的样子,他们一定会对今天的事情产生怀疑的。”
“原来是这样。”布尔琴科恍然大悟。
“来吧,让我们喝个痛快。”齐楚雄把朋友们召集到一起,这回他们不再讨论任何有关于起义的事情,而是专心致志的喝起了酒,但是每个人的心里却都有着不同的打算
第四百七十三章重逢(6)()
“少校先生!快醒醒!”随着梅克“焦急”的呼唤,路德维希费力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和几个部下居然不知何时被抬进了车里,“哦!老天!”他慌忙跳下车问道,“梅克,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跑到车里来了”。
“您和这几位军官先生都喝多了,是齐医生他们把你们抬到车上的。”梅克说。
“哎呀,这可真难为情。”路德维希一想起自己醉成一滩烂泥的模样,顿时涨红了脸庞。“对了,齐现在在干什么?”
“诺,您瞧”梅克朝着不远处努了努嘴。路德维希定睛一看,发现齐楚雄和弗兰克等人身边摆了一地空酒瓶,一个个都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打起了呼噜,最让人感到滑稽的非齐楚雄莫属,他怀里死死抱着一个空酒瓶,好像生怕有人把它抢走似的。
“唉,齐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一喝起酒来就控制不住自己。”路德维希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便转过身回到吉普车旁,将自己的部下们唤醒,并且吩咐他们下山去找人来帮忙。
半个多小时之后,一对士兵乘着一辆卡车来到了山顶上,这些人刚一看到眼前的场景,一个个都都不由自主的摇起了头。
“天哪,瞧他们喝醉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一群猪猡。”
“可不是吗,真搞不懂路德维希少校为什么要和这些人交朋友。”
士兵们的小声嘀咕没有逃过路德维希的耳朵,他立刻恼怒的吼道:“别站在后面说废话,快点过来把长官们扶上车。”
士兵们看到路德维希发了脾气,一个个顿时乖乖地执行了命令,他们把齐楚雄等人搀扶上车,马不停蹄的回到了恩特菲尔德兵工厂。
待到齐楚雄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了,他感到自己的嗓子里快要着火了,便想下床找杯水喝,但是却意外的发现路德维希居然就守在自己床边。
“呵呵,弗兰茨,真不好意思,我昨天确实喝得太多了。”齐楚雄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开始四处找寻水壶。
“别找了,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路德维希把一杯白开水递到了他面前。
“嘿嘿,弗兰茨,你可真是个好人。”齐楚雄笑眯眯的接过了水杯。
“你还好意思笑!”路德维希这时生气的说,“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辱骂梅克!他在我这里一直表现得很好,而且自从你遇刺之后,他天天都在为你做祈祷,可是你昨天居然当众骂他是个没有良心的人,你知道这对他是多大的伤害吗!”
“什么!我昨天骂了梅克一顿?”齐楚雄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我看你真是喝多了!”路德维希气呼呼的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又复述了一遍。
“唉,我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呢”齐楚雄耷拉着脑袋,看起来非常的沮丧。
“我知道你自从遇刺以后,心情就一直很郁闷,但是这和梅克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你就算是有天大的委屈也不能拿他出气,说句老实话,如果我不知道是你把他救出了布吕克瑙集中营,那么我真的认为你和布劳恩和约瑟夫之流没什么两样!”
路德维希说话的口气很重,这也使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十分紧张。齐楚雄在低着头想了半天之后,突然叹了口气,“弗兰茨,你说的没错,我是不应该把心里的怨气发泄到梅克身上。”
“你应该对他道歉,这样才能让他的心情好起来。”
“是啊,是该这样做,那就麻烦你把他请来吧。”
“好的,我就去把他找来。”路德维希转身就走。
“等一等!”齐楚雄突然拉住了他。
“怎么,你想反悔吗?”路德维希生气的瞪着他。
“你想错了。”齐楚雄难为情的挠着脑袋,“我只是觉得口头上的道歉并不足以表达我的心情”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有个想法,他们兄弟俩自从来到雅利安城之后,除了集中营,就属在你这里呆的时间长,基本上没有见过什么世面,所以我想带着他们一起去外面散散心。”
“这倒是个好主意。”路德维希顿时转怒为喜,“让他们跟着你出去四处游览一番,除了可以更好的了解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我想他们的心情也一定会好起来的。”
“那就一言为定。”
“好的,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今天下午就走。”
“喂!你这么急着走是什么意思,”路德维希顿时不乐意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有些招待不周啊。”
“瞧你说的,”齐楚雄乐呵呵道:“在我养伤的这几年里,就属在你这里呆的这几天最快乐,唯一有些遗憾的是没有见到汉娜和你的宝贝儿子,不过你也知道,自从我来到雅利安城之后,像现在这样四处游览的机会并不多,再说统帅阁下一旦知道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他肯定会给我安排一大堆公务,到时候我再想出来可就难了。”
“唉,看来也只好这样了。”路德维希颇为遗憾的说,“要不是汉娜带着贝克去参加她的一位好友的婚礼,那么你一定可以见到我那可爱的儿子”
离开了恩特菲尔德,齐楚雄带着怀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