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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齐楚雄微微颔首,接着又道:“那您接下来打算如何安排他们的旅途呢?”
“我正在为这件事情感到头疼。”格尔利茨说,“照理说我应该执行统帅阁下的命令,亲自陪同他们一道外出参观游览,但是眼下我手头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根本就走不开,所以我就想到了您”
“想到了我?您要做什么?”
“我想您和他们都是老朋友了,尤其是艾伯特上尉,您和他不仅同住在一间船舱里,而且在来到雅利安城之后,他也一直对您很照顾,有鉴于此,我觉得由您亲自出面来陪同他们更为合适。”格尔利茨说完这番话,便眯缝着眼睛观察起齐楚雄的动静。
“呵呵,我当然很乐意与我的老朋友好好的聚一聚,但是您也知道,我不久前才结束了一场愉快的旅行,正准备投入繁忙的工作,如果现在再次离开的话,那么未免会给人留下游手好闲的印象”
“这个您不用操心,只要有我在,帝国种族和解委员会的各项工作就能保持良好的运转,话又说回来,自从您来到统帅阁下身边后,已经让不少原本与我们为敌的人转变成了我们的朋友,但是您却一直没有去探望过自己的老朋友们,有人说,这是因为当初他们在一场宴会上对您大打出手的结果,您心里对他们充满了怨恨,所以才一直不愿意和他们见面”
“将这种话的人平时一定很无聊。”齐楚雄淡然一笑,道:“您也知道,自从我来到统帅阁下身边之后,一边要照顾他的身体,一边还要想办法帮助他收服人心,我整天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当然无法抽出时间去探望我的老朋友了。”
“您说的倒也是。”格尔利茨微笑道:“不过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好机会,我要是您的话,无论如何也不会错过。”
齐楚雄此刻从格尔利茨的表情里看出了一桩事情——自己的这位副手看起来是铁了心要达成目的,如果自己继续拒绝的话,那么反倒可能让他产生更大的疑心,所以自己倒不如先答应下来,然后再借此机会把自己这几年来为筹划起义所做的工作告诉艾伯特和叶戈廖夫,最后再一起研究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既然您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就不好意思再推辞了。”齐楚雄笑道:“那就有劳您继续替我主持委员会的工作,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出面协调的事情,请您随时联系我。”
“请您放心,我不会随便给您添麻烦的。”格尔利茨的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就像是霍夫曼的笑容复制在了他脸上一样。“为了安全起见,我已经命令布劳恩上尉陪同您一道出游,我想有他在身边,您每天晚上一定可以睡个好觉。”
这个消息对齐楚雄来说绝对算不上什么好事,一想到今后很长一段日子要和这个讨厌的刀疤脸整天呆在一起,他的心里顿时浮起了一层又一层的乌云,但是阳光却始终是他脸上的主题。“您替我想的可真周到,”他笑着说,“有了布劳恩上尉在我身边,就算是有谁想打我的主意,他们也无法靠近我半步。”
“您是统帅阁下身边得力的助手,也是我的顶头上司,我当然要想尽一切办法保护您的出行安全。”格尔利茨这时笑得更加诡异了,“来,让我们为您的健康干一杯”
第四百八十五章看不见的魔掌(4)()
第二天一大早,布劳恩就驾车来到齐楚雄的官邸,接着他一道去了格奈森瑙大酒店,艾伯特和叶戈廖夫就下榻在那里。齐楚雄和他们见面之后,只进行了几句礼节性的问候,然后便和他们一道上了车,开始向雅利安城外驶去。
艾伯特和叶戈廖夫的旅行日程排的很满,而且从路线上来看,他们要去的地方几乎都远离军事基地,这就意味着他们不可能借助自己的这次出行来进一步了解德军目前的真正实力,毫无疑问,这一定是格尔利茨的杰作。
而布劳恩也一改之前穷凶极恶的嘴脸,居然笑容可掬的当起了旅行向导,每到一处雄伟壮丽的地下景点时,他手头唯一的武器就是一台照相机。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已经放松了对齐楚雄的警惕,无论是在用餐时还是旅行的途中,他始终在齐楚雄身边寸步不离,这也使齐楚雄不得不耐着性子等待与艾伯特单独相处的机会。
纳粹宣传机构的记者们对这次旅行展开了大肆的报道,齐楚雄和艾伯特、叶戈廖夫的照片最近一段时间成了人民观察家报的热点,几乎每天都有关于他们的报道,记者们用煽情的语气讲述了他们是如何从抵抗组织成员和敌军战俘转化成纳粹的忠实追随者,虽然这种报道的可信程度非常低,但是却也足以诱惑一些意志软弱之人投向德国人——各个集中营里又掀起了一股与德国人合作的浪潮。
虽然齐楚雄对于眼前的困局感到非常苦恼,但是他却从未失去信心,因为他很清楚德国人拉拢囚犯的目的只是为了巩固他们的统治,而并非要给这些人真正的自由,只要自己和伙伴们能够让人们认识到这一点,那么起义的成功性就依然很大。
由于这几年艾伯特和叶戈廖夫一直处于软禁状态,很少有机会可以出来活动,所以他们对于这次旅行也抱着极大的兴趣。不过,当他们看到德国人的实力正以极快的速度得到恢复,而且很多集中营的囚犯也开始选择与德国人合作时,一抹难以掩饰的忧虑还是悄悄的爬上了他们的眉头。
这场看似愉快的旅行在一个多月之后来到了翁特林根集中营,据说这是格尔利茨特意安排的,目的在于让艾伯特和叶戈廖夫见识一下德国人创造出的农业奇迹。但是在齐楚雄看来,这种行为背后的潜台词也不言而喻,那就是让艾伯特和叶戈廖夫意识到德国人已经在地下世界站稳了脚跟,所以他们只有选择合作到底这一条路可走。
翁特林根集中营这几年的发展速度非常快,这不但体现在不断扩大的农田面积上,而且整个营区里都按照新的标准为囚犯们建造了大量的公寓,过去只能住在牛棚马圈里的囚犯们如今都搬进了新家,而且还可以享受到很多无偿的服务,例如每天供应充足的伙食,24小时热水,甚至还有了一家俱乐部,他们只要不违反纳粹当局的一些禁令,就可以在那里唱歌跳舞,就这样,久违的欢笑又一次出现在人们脸上。
不过,作为翁特林根集中营的长官,党卫军上校迪克特却恨透了自己管辖的这座集中营,每当俱乐部里传来茨冈人和犹太人悠扬的歌声时,他就恨不得立刻抓起一支冲锋枪在那些囚犯们身上制造出一个个血洞。几年来,他已经不止一次向上司提出过抗议,认为像这样优待囚犯的做法简直是多此一举,他甚至还声称能靠皮鞭做到的事情就无需依靠虚伪的笑脸。但是他的建议却遭到了上司们的责骂,他们明确告诉他,帝国总理霍夫曼在下令执行这些政策时曾经说过,如果有谁胆敢违抗这道命令,必将遭到最严厉的惩罚。
“妈的,这是什么世道吗!”迪克特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透过窗户看着一群茨冈人在楼下的广场上载歌载舞,眼神中满是恼怒的目光。
“上校,齐楚雄和布劳恩上尉一行已经抵达了中心营区,您是不是去迎接他们一下”一位年轻的中尉在他身后谨慎的提醒道。
“我知道了。”迪克特阴沉着脸走出了办公室。不过,当他和齐楚雄等人见面时,他脸上的表情却变得极为兴奋。
“欢迎您,尊敬的齐医生。”迪克特用力的握住齐楚雄的手,“您的莅临将使整个翁特林根彻底沸腾,有很多人听说您要来这里探望他们,很早就吵着要来见您,这些热情的人们最近两天差点因为这件事情踏平了我的办公室。”
“哦,看来我在您这里倒是挺受欢迎的。”齐楚雄笑着说。关于迪克特所说的事情他其实已经有了切身体会,在刚才进入翁特林根集中营大门时,一大群热情的囚犯将他包围在了中间,这些人用各式各样的语言表达着自己的恭维之情,虽然他们一个个都声称是齐楚雄帮助他们摆脱了苦难的生活,但是写在他们脸上的贪婪表情却在无意间透露出他们内心的真实目的——只要能够和施特莱纳身边的这位大红人拉上关系,说不定有一天他们自己也能过上享受荣华富贵的生活。
“我已经为您备好了晚宴,请跟我来吧。”迪克特殷勤的当起了向导,把齐楚雄一行领进了餐厅。
刚一走进餐厅,齐楚雄就意外的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梅克!”他惊讶的喊道:“你不是已经回到了恩特菲尔德吗?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是这样的。”梅克推动轮椅来到齐楚雄身边,“一个星期前,格尔利茨中校把我从恩特菲尔德接到了翁特林根,他要求我当众告诉生活在这里的囚犯们,如今我已经在统帅阁下的关怀下过上了幸福的生活,这将有助于尽早实现统帅阁下促进种族和解的目的,所以我就来了。”
“原来是这样。”齐楚雄点了点头,心想格尔利茨肯定是认为自己不会同意让梅克来做这种事情,于是便趁自己刚一离开,就让梅克来到翁特林根当德国人的说客。
迪克特为齐楚雄一行准备的晚宴菜式非常丰富,宾主双方畅怀开饮,现场的气氛非常融洽,叶戈廖夫甚至还为众人演唱了一首俄罗斯的民歌。
晚宴结束后,迪克特将齐楚雄一行领到早已安排好的住所,这是三栋紧邻着花园的房子,齐楚雄和梅克被安排在最东边的一栋,艾伯特和叶戈廖夫住在最西边,布劳恩则住在中间,而且为了所谓的安全起见,三栋房子之间还部署了巡逻卫兵。这样一来,齐楚雄想要和艾伯特进行秘密会谈的成功几率也就变得微乎其微了。
“该死的,我该想什么办法才能与休斯单独相处呢?”齐楚雄进入房间后,经过一番仔细观察,却始终没有发现任何可以躲过哨兵的办法。无奈之下,他只好和衣躺在床上,愁眉苦脸的想着解决问题的办法,却没有注意到梅克正推着轮椅来到自己身边。
“齐医生,您是不是想和艾伯特上尉单独见上一面啊?”梅克一脸神秘的问道。
“你怎么猜出来的?”齐楚雄感到有些惊讶。
“这还用问吗?”梅克笑着说,“在刚才的晚宴上,我看您一直盯着艾伯特上尉和叶戈廖夫中校,一看就是有一肚子的话要和他们说。”
“算你猜对了,”齐楚雄苦笑道,“我现在确实很想和他们研究一些事情,但是你也看到了,德国人对我们进行了严密的监视,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接近他们。”
“呵呵,看来这次我总算是可以帮您一把了。”梅克挪动轮椅,贴着齐楚雄的耳朵说:“齐医生,您知道吗,就在我们的房间下面有一条秘密地道,可以直接通到艾伯特上尉与叶戈廖夫中校的房间。”
第四百八十六章看不见的魔掌(5)()
“梅克!这是真的吗?”齐楚雄感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你该不是在骗我吧?”
“怎么会呢,”梅克乐呵呵的说:“您别忘了我在翁特林根生活了很多年,毫不夸张的说,这里的一草一木我都很熟悉,就拿我们现在住的地方来说吧,当初在盖这栋房子的时候,我们为了偷偷储存一些粮食,就在这栋房子的下面挖了一条通往粮仓的地下通道”
“等等,你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来过翁特林根了,万一德国人要是已经发现了这条通道,那我们的行为可就太冒险了。”齐楚雄担忧地说。
“您放心吧,”梅克轻轻拍着胸脯,“这条地道当初是我和斯拉威尔一起挖的,除了我们两个人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您只管放心的下去吧,我会替您放哨的。”
齐楚雄悬在心口的石头总算是放进了肚子里,他按照梅克的提示轻轻掀起一块卫生间里的地板,发现果然如同梅克所言,下方出现了一条黝黑狭窄的地道。他立刻跳进地道,小心翼翼的摸索前进,五分钟之后,他就来到了艾伯特和叶戈廖夫的房间下面,他推开盖在地道出口上面的一块地板,探身爬进了房间。
艾伯特和叶戈廖夫这时也正在为无法与齐楚雄单独相处而感到烦恼,两人听到卫生间里有动静,急忙跑进来一看,当他们发现齐楚雄居然是从地板下面钻出来时,他们都不约而同的都愣住了。但是几秒钟之后,这种惊讶就转化成了热情的拥抱。
“齐!”叶戈廖夫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诺维奇!”齐楚雄的热泪始终在眼眶里打转,“无论走到什么地方,我们的心都始终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