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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迈尔将军,”侍从面带微笑:“统帅阁下有事要找您,请跟我来吧。”
“请问,”克拉迈尔稍稍稳定了一下紧张的心情,“统帅阁下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您去了就会知道的。”侍从显然是接到了保守秘密的命令。克拉迈尔只好忐忑不安的跟在对方身后去了施特莱纳的办公室。
“您好,我的将军。”一进门,施特莱纳就对克拉迈尔热情地打着招呼,而这也让克拉迈尔受宠若惊,他慌忙对施特莱纳高高举起了右臂。
“来,请坐吧。”施特莱纳待克拉迈尔行完礼后,拉着他坐在了沙发上,这种亲密的动作顿时把克拉迈尔搞得不知所措,一点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今天把您找来,主要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任命要对您宣布。”施特莱纳直接对克拉迈尔讲明了把他找来的用意:“从今天起,我将正式任命您成为帝国保安总局局长。”
625地狱里没有天堂(44)()
尽管克拉迈尔知道施特莱纳是绝不会和自己开这种玩笑,但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他虽然野心勃勃,但是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真的可以坐上帝国保安总局局长的宝座。
“这个职务非常重要,只有最受信赖的人才能承担起这份重担,而您完全符合我的标准。”施特莱纳继续说:“您是我们党内的元老,很早就投身于国家社会主义运动,当年啤酒馆暴动失败后,元首被送进了兰茨贝格监狱,党内的很多同志都对前途失去了信心,但是您却没有灰心,而是在汉堡继续从事地下运动,当我们掌权后,您又积极投身于对付布尔什维克的运动,在您的努力下,很多共产党领导人都被送上了绞刑架,战争爆发以后,为保持占领区的稳定,您率领的特别行动队总是跟在前锋部队的后面,对那些不愿意服从我们管制的人实施强有力的惩罚,我至今还记得元首曾经这样夸奖过您:‘在克拉迈尔将军的管辖区里,就连蚊子都不敢大声哼哼。’怎么样?我的将军,这些事情我说的都不错吧。”
克拉迈尔没有想到施特莱纳对自己的情况了解的这么清楚,一时间竟然激动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正因为您过去这些辉煌的经历,所以我才决定由您来全权负责帝国的安全事务,这既是一份值得珍惜的荣誉,也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怎么样,我的将军,您觉得自己可以胜任吗?”
“请您放心!”克拉迈尔的声音因为过于激动而变得有些颤抖:“我一定会认真履行职责,为帝国创造出一片安宁的净土。”
“很好。”施特莱纳露出了微笑:“我会记住您今天的承诺,并期待着您有着良好的表现,至少别像您的前任”一想起罗蒙,施特莱纳嘴边的笑容就消失了。“他总是自以为是,甚至还背着我搞了一些小动作,结果却差点让我去见上帝”
克拉迈尔在一旁听得全神贯注,虽然他对阿金霍夫事件多少听说了一些,但是当他从施特莱纳口中听完事情的全部过程后,他还是忍不住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实在是太残忍了!”克拉迈尔总算是明白了古斯塔夫不久前为什么要离开艾德斯瓦尔宫的原因了,要知道他虽然也是个心狠手辣之徒,但是却也干不出拿自己人的生命来做赌注这种事情。
“所以他才被赶出了雅利安城!”施特莱纳铁青着脸,“如果不是霍夫曼总理为他求情,我一定会对他进行严厉的惩罚!”
“我的统帅,”克拉迈尔很清楚施特莱纳对自己讲这番话的用意:“我绝不会犯下罗蒙那样的错误,我将誓死捍卫帝国的尊严和每一个公民的生命,绝不会让他们沦为野心家的牺牲品。”
“您能明白这点就好。”施特莱纳点了点头,接着又突然问道:“您对齐楚雄有什么看法吗?”
克拉迈尔微微一怔,便迅速答道:“齐医生为人正直,喜欢交朋友,对于有求于他的人总是尽心尽力,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
“在外人眼中,他的确是个好人,不过”施特莱纳的眼神中渐渐出现了一种微妙的目光:“假如这只是他的表面现象,您又该如何看待此事呢?”
克拉迈尔的脑细胞这时开始了高速运转,他不停地回想着近来围绕着齐楚雄所发生的种种事情,现在的情形就像是牌局已经到了决定胜负的时刻,现在就看他能否打出那张关键牌了。
“我认为任何关于齐医生可能参与抵抗组织的传闻都是不真实的,”在经过一番认真的思考后,克拉迈尔终于给出了答案:“他已经用行动证明了自己已经和过去一刀两断,现在的他完全是一位值得信赖的党卫队将军,如果有人还要对他充满猜疑的话,那我只能说”他突然停了下来。
“您要说什么?”施特莱纳急忙问道。
“他们的脑子一定有毛病,否则他们干嘛要怀疑您对齐医生的信任。”
“哈哈!”施特莱纳放声大笑,“总算有人对我的观点表示支持了。”他接着用手拍着克拉迈尔的肩头说:“来吧,我的将军,让我听听您上任后的打算”
在好不容易摆脱了达官显贵们的纠缠后,齐楚雄和路德维希终于回到了“美丽如画”。与充满喧闹声的艾德斯瓦尔宫相比,这里倒像是一片安宁的乐土,走廊里静悄悄的,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弗兰茨,我觉得和艾德斯瓦尔宫相比,还是这里的空气更好一些。”齐楚雄刚一走进办公室,就迫不及待的脱下军帽,解开风纪扣,将骑士勋章扔进了抽屉,一屁股坐在了松软的沙发上。
尽管齐楚雄此刻感到非常惬意,但是他很快就发现路德维希居然谨慎的站在一旁,而没有像往常一样和他大大咧咧的开着玩笑。“弗兰茨,你这是怎么了?”他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从今天早上开始,我就觉得你有些不对劲呢?”
“哦,我想从今以后,我们之间至少在公共场合不能表现的太随意”路德维希迟疑地说。
“为什么?”齐楚雄好奇地问道。
“这个嘛你现在已经是将军了,要是我还是和从前一样随便和你开玩笑的话,会让别人以为我这是在冒犯长官的权威”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一套了?”齐楚雄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弗兰茨,我现在可以正式的告诉你,别说我现在已经当上了将军,就算是有朝一日我成了元帅,我们之间照样可以像以前一样无拘无束的交谈。”
“我说,这行嘛?”路德维希犹豫的说:“和长官随便开玩笑是要受到军法惩治的”
“你可真是典型的德国人!”齐楚雄没好气的说:“只要我不说出去,又有谁知道你和我开玩笑的事情呢?”
“这倒也是。”路德维希顿时笑逐颜开,他噌的一下跑到齐楚雄身边坐下,仔细打量着对方身上的军装。“你可真行,”他用明显带着羡慕的语气说:“还不到四十岁就当上了将军,这速度简直赶上炮弹了。”
“只要你用心的去做事,我想早晚有一天你也会当上将军的。”齐楚雄笑着说。
“天知道那一天什么时候会到来呢?”路德维希愁眉苦脸的说:“现在不打仗了,要想得到快速的晋升简直就是在做梦。”
“弗兰茨,”齐楚雄淡然一笑,“就算得不到晋升,只要你可以提高自己的医术,为千万患者解除病痛,这不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吗。”
“说得对!”路德维希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就算当不上将军,只要我这辈子能够成为一名了不起的医生,那也算是没有在这个世界上白活一场。”
“你能这样想就对了,”齐楚雄笑着说:“去拿瓶好酒来,今天晚上我们两个好好聊聊。”
“这个建议棒极了。”路德维希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准备到外面去拿瓶酒,但是他刚一推开办公室的门,就和妻子撞到了一起。
“亲爱的,你这是在干什么?”路德维希皱着眉头望着神情有些慌乱的妻子。
“弗兰茨!”汉娜的声音有些发抖:“克拉迈尔将军来了,他说一定要见到齐医生,我问他有什么事情,可是他却不肯告诉我,所以我就赶快过来找你们。”
“这是怎么回事?”路德维希顿时也感到有些紧张。
“弗兰茨,我说你还愣着干什么?”齐楚雄对这个意外事件倒是显得很坦然:“赶快和我一起去迎接克拉迈尔将军吧,可别让他等急了。”
“哦,好吧。”路德维希收拾起慌乱的心情,跟在齐楚雄身后匆匆来到了医院门前。克拉迈尔这时正和两名随从站在一辆梅赛德斯轿车旁边,路德维希注意到这辆车正是从前罗蒙的座驾,这个意外的巧合不禁令他的心咯噔了一下。
“欢迎您,尊敬的克拉迈尔将军。”齐楚雄上前热情地打着招呼:“是什么风把您吹到我这里来了。”
“准确的说,我是带着一颗感激的心来见您的。”克拉迈尔紧紧握住齐楚雄的手,“直到几个小时前我才知道自己能有今天,最应该感谢的人就是您。”
“您太客气了。”齐楚雄不动神色道:“我只是觉得一个怀有报国心的人不应该遭受冷遇,所以才会向统帅阁下提起了您。”
“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您最倒霉的时候,我甚至连去探望您的勇气都没有,但是您却一直没有把我忘记上帝啊,我这一路上都在为自己的胆怯感到羞耻,真不知道该怎么向您解释这一切。”克拉迈尔这番话倒是没有说谎,自从他知道了是齐楚雄向施特莱纳推荐了自己后,他就已经把齐楚雄视为了自己的福星。
“我们是老朋友了,干嘛要说这些客气话呢?”齐楚雄笑道:“再说在当初那种形势下,要想和我扯上关系也是需要付出很大勇气的,所以我不会对您有任何的埋怨。”
“?”路德维希这时彻底被搞糊涂了,他看看齐楚雄,又望望克拉迈尔,却怎么也搞不明白这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626地狱里没有天堂(45)()
“您能够理解我的苦衷这真是太好了。”克拉迈尔对齐楚雄露出了一缕媚笑,接着便对身后的两名军官喊道:“你们两个快点把我为齐医生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
“是。”两名军官立刻从车厢里提出两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齐楚雄见状急忙对克拉迈尔问道:“将军,您这是要”
“这是我为了庆祝您的医院正式开张准备的一份礼物,请您务必要收下。”克拉迈尔对部下使了个眼色,两名军官立刻在齐楚雄面前打开了礼盒。
“哇!”路德维希刚一看清礼盒里装的东西,就忍不住露出了惊讶的目光。两个礼盒里一个装满了璀璨夺目的金银珠宝,而另一个礼盒里则装着两瓶产于1683年的朗姆酒。
“我的天,光是这两瓶酒就值不少钱了,更不要说是那些珠宝了,真不知道齐到底做了些什么,竟然让克拉迈尔愿意下这么大的血本。”路德维希越想越奇怪,不由对齐楚雄投去一缕探询的目光。
克拉迈尔这时心中颇为得意,在他看来,自己的这份礼物必然可以让齐楚雄感到万分欣喜。但是没过多久,他就发现自己想错了。
“您这是什么意思?”齐楚雄脸上的笑容突然间消失了。
“齐医生”克拉迈尔感到气氛有些不对头,慌忙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您不要见外”
“您把我看成什么人了!”齐楚雄把手一摆,“我是把您当成自己的朋友,所以才在统帅阁下面前推荐了您,可是您却用这种方式来报答我!如果我收下了您的珠宝,那我岂不是成了一个见利忘义的小人吗?路德维希少校,替我送客!”说罢,他就转身离去。
“齐医生,请您等一等!”克拉迈尔慌忙一把拉住了齐楚雄的衣袖,“我这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干出这种惹您生气的事情,但是我确实是真心诚意的来感谢您,绝对没有侮辱您的意思。”
“您说的是真的吗?”齐楚雄扭头看着对方。
“当然是真的。”克拉迈尔拼命点着头。
“既然如此,那么您以后再到我这里来的时候,就不要再准备任何礼物了。”齐楚雄脸上虽然余怒未消,但是口气却柔和了许多:“我这里虽然比不上艾德斯瓦尔宫,但是朋友们来做客的时候,粗茶淡饭还是管得起的。”
“真没有想到您是一位对金钱毫不动心的人,相比之下,我们中的很多人可就差远了。”克拉迈尔急忙附和道。
“人生难得一知己。”齐楚雄笑着走到两名军官身边,从礼盒中拿起两瓶朗姆酒。“我齐楚雄虽然对金钱没有兴趣,但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