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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气头上的施特莱纳根本就听不进霍夫曼的劝告:“我现在最明智的举动就是严惩这个小人!我要让大家看到凡是欺骗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霍夫曼眉头稍皱,“将军,请您相信我,不管布劳恩上尉犯了什么错误,您都没有必要亲自处理,把他交给我来处理吧,这样更符合军队的管理制度,当然,我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
听到霍夫曼的话,齐楚雄心中暗自念道:“哼!什么叫符合军队的管理制度,不就是想帮助布劳恩逃脱惩罚吗?干吗说的那么好听!”
“那你说,你准备如何处置他?”施特莱纳生气的问道。
布劳恩偷偷对霍夫曼投去一缕感激的目光,在他看来,霍夫曼是绝不可能对他做出严厉的惩罚,这就意味着他将平安逃过此劫。
“卫兵!立刻逮捕布劳恩上尉!”霍夫曼的眼神突然在一瞬间冷的吓人,“把他关进阿尔海姆监狱,在没有得到施特莱纳将军赦免他的命令之前,谁也不允许将他释放!”
“我的天哪!阿尔海姆!”路德维希竟然忍不住惊呼出口!
“少校,您怎么会”布劳恩闻言犹如五雷轰顶一般,丑陋的刀疤脸上瞬间呈现出一种难以置信的惊恐。
“不管是谁,只要他试图欺骗我们的统帅,都必须受到最严厉的惩罚,所以你不用对此感到意外!”霍夫曼断然挥手道:“卫兵,执行我的命令!”
“是!”一群在病房门外守候已久的卫兵一拥而入,他们架起布劳恩就朝门外走去。
布劳恩顿时慌了手脚,他一边拼命挣扎,一边绝望的大喊道:“少校!您不能这样对待我!我没有错!”
霍夫曼冰冷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布劳恩上尉,这是你自找苦吃的结果,去阿尔海姆住上一段日子吧,希望你在那里能够学会如何做人。”
“不!少校,求您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您让我干什么都行!就是别把我送进阿尔海姆!求您了!”布劳恩此刻声泪俱下,他就像一条被主人抛弃的癞皮狗一样摇尾乞怜,试图能够得到霍夫曼的怜悯。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霍夫曼转过脸去不再看他。而这种明显的信号自然不会被卫兵们放过,他们根本不理会布劳恩的哀嚎,立刻将他拖出了病房。
看到布劳恩受到惩罚后那副惊恐万状的模样,齐楚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可是他心里很快就产生了另外一个疑问,这个阿尔海姆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为什么布劳恩一听说自己要被关进那里,会被吓成这副模样?还有,霍夫曼为什么会对布劳恩做出如此严厉的惩罚,要知道根据自己这些日子来的观察,布劳恩可是他的亲信啊!
带着种种疑问,他轻轻的挪到路德维希身边,小声问道:“弗兰茨,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布劳恩一听到自己要被送进阿尔海姆会被吓成这样?”
路德维希紧张的瞅了一眼霍夫曼,看到他的目光并没有放在自己这一侧,这才小心翼翼的告诉齐楚雄:“阿尔海姆是一所专门关押重刑犯的监狱,它是整个雅利安城里最恐怖的地方,就连法国的巴士底狱都无法与之相比,那里不但终年不见光线,而且牢房里都是及膝深的污水,但这还不是它最可怕的地方,根据传闻,负责管理这所监狱的看守们整日里都以折磨犯人为乐,而且自从这所监狱建成至今,还没有人能够活着从里面出来,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人们甚至还能听见有鬼魂从那里发出悲伤的哭泣”
“哦,天哪,那鬼地方听上去真让人毛骨悚然!”听完路德维希的介绍,齐楚雄不由自主的把吃惊的目光投向霍夫曼,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霍夫曼为什么会对自己的亲信做出如此严厉的惩罚!
“马克西米利安,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布劳恩上尉可是跟随你多年的老部下,你对他如此严厉,难道就不害怕他会对你记恨于心吗?”施特莱纳虽然不像路德维希那样把惊讶写在脸上,但是他却在无意中透露出一桩事实——他对霍夫曼严惩布劳恩一事也颇感意外。
就像城市街头那些历经风雨却从无改变的雕塑一样,霍夫曼的表情依旧冷峻,“将军,布劳恩上尉的确跟随我多年,对他做出如此严厉的惩罚,我心里其实也很难过,但是世界上从来没有赏罚不分明却能打胜仗的军队,如果我对他从轻发落,那别人会怎么看?他们一定会认为我是一个包庇亲信的人,一个无法以身作则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去号令别人呢?所以我必须这样做,我就是要让大家看到,哪怕是一个跟随我多年的忠诚部下,只要他犯下错误,肯定将会受到惩罚!”
听完霍夫曼的话,施特莱纳默不作声的坐到病房里的椅子上,他把手放在膝盖上轻轻的敲打着,沉思片刻后,开口说道:“马克西米利安,我知道你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但是我刚才听到了一件令我非常不愉快的事情,用一群孩子的性命威胁一位医生,这种行为确实有损我们日耳曼人的形象,既然你认为自己是一个赏罚分明的人,那么我很想知道你将如何解释或者说是怎样处置自己的行为?”
第七十八章被惩罚的人(4)()
施特莱纳在刚才与齐楚雄的谈话中得知了霍夫曼的一些所作所为,他当时对此感到非常难堪甚至可以说是愤怒,因为霍夫曼从来都没有向他说过这些事情。但是气归气,施特莱纳自己心里也明白,如果不是霍夫曼在暗中运筹帷幄,他能否活到现在都是一个未知数。面对这样一个对自己忠诚不二而且足智多谋的助手,他必须谨慎处理此事,既不能让霍夫曼因此受到惩罚,也不能让齐楚雄觉得自己是一个没有良知的人。但是要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施特莱纳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把皮球踢给霍夫曼,看看他能做出怎样的回答。
站在一旁的齐楚雄可不知道施特莱纳心里在想些什么,他还以为接下来就轮到霍夫曼遭殃了,一想到那对无辜饿死的母子,他心中就燃起熊熊的复仇火焰,他简直迫不及待的希望看到霍夫曼受到惩罚后那沮丧的模样!
“您说的不错,我的将军,”霍夫曼冷峻的面孔上此刻浮起一丝胸有成竹的微笑,“威胁他人的确不是一种有风度的行为,如果不是出于对您安全的考虑,那么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举动,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那我自然要对此有所交待。”他随即走到齐楚雄面前,颇为友善的伸出手说:“很抱歉,亲爱的齐,如果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您是一位品德高尚的医生,想必也不会发生后来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我希望能够得到您的原谅。”
“你认为现在说这些话还有意义吗!”齐楚雄没有去握那双沾满鲜血的手:“不管你的道歉是真心还是假意,都无法挽回那些逝去的生命,她们的人生之路从此被定格在恐怖的黑暗世界里”
“您说得很对,”霍夫曼居然露出赞赏的目光,“既然不管我如何试图得到您的原谅,都已经无法让那些人死而复生,那倒不如让我为活着的人做些事情吧,这也算是弥补一下我的小小过失。”
“你还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齐楚雄被霍夫曼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夺走一个人的生命难道对你而言只是小小的过失吗?”
霍夫曼对齐楚雄的愤怒并不在意,他收回自己的手,从容不迫道:“齐,我是军人,我的职责就是消灭敌人;而您是医生,您的职责则是拯救病人;一个要杀人,一个要救人,我们的职业立场本来就是矛盾和对立的,所以我对您的不理解并不感到意外。”
“你这是在进行花言巧语的诡辩!”齐楚雄愤怒的说道:“两军战场对垒,无论是那一方的军人倒下都很正常,可是那对手无寸铁的母子她们不是军人!她们只不过是被你们掳掠而来的囚犯,她们凭什么要遭遇这样的不幸!”
“别激动,亲爱的齐,我是在和您讲道理,看来您一定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来为这些人争取生存的机会对吗?”霍夫曼走到齐楚雄面前,以怜悯的口气嘲讽道:“不,您错了,您没有力量拯救这些人,因为眼下能够让他们活下去的人是我们,而不是您,所以您现在应该更多的去考虑如何通过与我们的合作来避免类似事情再次发生,而不是绞尽脑汁来报复我。”
“你”齐楚雄此刻空有一腔怒火,可是却无处发泄。霍夫曼的话虽然很刺耳,但是句句都是实情,仅凭他这样一个势单力薄的囚犯的一己之力,就想改变一个黑暗的世界,确实有些勉为其难。
霍夫曼的嘲讽仍在继续:“当一个人心中充满仇恨时,他往往会失去对现实的判断力,不错,我用一群孩子的生命来威胁您这件事情的确有失风度,但是您不要忘记,施特莱纳将军是元首的继任者,他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所以我必须竭尽全力保护他,哪怕是做出一点有违人伦道德的事情也在所不惜!”
霍夫曼说到这里停下来瞅了一眼施特莱纳,看到他并未对自己的话进行反驳,这才继续微笑道:“不过,我也不是一个固执己见的人,鉴于您近些日子来尽心尽力的照顾将军的身体,作为感谢,我决定送给您一份礼物,当然,我也希望以此来缓和我们之间紧张的关系。”说罢,他便转向施特莱纳,“将军,我请求您立刻下达一道命令,从即日起,只要那些囚犯们安心做工,不滋生事端,我们就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不受侵犯,并且提高他们的口粮标准,尽量避免再有人被饿死。”
“对,的确有必要下达这样一道命令。”施特莱纳点了点头,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对霍夫曼说:“马克西米利安,虽然你对齐所做的事情有些不近人情,但是看在你是为了我才去做这些事情的份上,我这次就原谅你,不过你要记住,重建帝国需要收服人心,所以我希望你今后尽量避免此类事情再度发生。”
霍夫曼含笑躬身道:“是,将军,我将牢记您的教诲。”
“很好。”施特莱纳满意的一笑,他觉得这已经是一个大家都可以接受的结果。于是他对齐楚雄说:“齐,既然马克西米利安已经对你做出让步,我认为你应该接受他的条件,互相敌视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不过还好,现在你们有的是彼此了解的时间,既然你和路德维希中尉都可以成为朋友,那么为什么就不能和马克西米利安再次上演这一幕呢?”
看到施特莱纳为霍夫曼打圆场的态度,齐楚雄心中满腹酸楚,他原本希望借助为路德维希说情的机会,通过自己的现身说法,可以让施特莱纳认识到纳粹的邪恶本质,可是无情的事实却在告诉他——虽然施特莱纳身上有很多与霍夫曼不同的地方,可是他毕竟是纳粹帝国的统帅,他不可能按照自己的思维方式去看待问题,这也就意味着那些身处在黑暗中的人们还要继续为生存和自由而挣扎,当然,这也包括自己在内。
“唉,”齐楚雄无奈的叹了口气,黯然垂头道:“我没有资格拒绝您的建议,谁叫您是他们的将军呢。”
一丝无奈从施特莱纳眼中稍纵即逝,他轻轻的拍了拍齐楚雄的肩膀,就转身示意霍夫曼和自己一起离开病房
病房外的走廊里,传来施特莱纳渐渐远去的声音:“马克西米利安,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很多,首先是要成立一个新的政府,我已经决定任命你为新政府的总理”
第七十九章日本投降了()
1945年10月21日上午8时,雅利安城陆军医院,施特莱纳的病房内。
施特莱纳穿着一身便服,精神抖擞的在病房里做着健身运动,他的身体在齐楚雄的精心治疗下已经完全康复,和刚回到雅利安城时那副奄奄一息的模样不同,现在的他面色红润,体格健壮,举手投足间都充满活力,他甚至和身边的人开玩笑说:“瞧啊,我现在好像年轻了二十岁,如果这种状态一直保持下去,也许有一天你们都会改口叫我小伙子了。”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拥有他这样的好心情,至少此刻正守在他身边的齐楚雄就是如此,离开专家营房已经有一些日子,他天天都惦记着生活在那里的朋友们,可是霍夫曼却不允许他离开医院,整日活在对朋友的思念中却不能相见,对齐楚雄而言,这种生活简直和坐牢没什么区别。
“仁慈的上帝啊,请您告诉我,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我才能离开这间医院呢?”他心烦意乱的走到窗台边,双手合十,在心中做着无奈的祈祷——作为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这几乎成了他最近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情。
由于陆军医院所处的地势相对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