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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全师主力一起向西反攻,彻底消灭第十八装甲军!”
平心而论,明希豪森在困境中作出的这种选择并没有错,但是问题在于警卫旗队师自从进入山区以来就没有得到过充沛的休息,很多官兵早已疲惫不堪。而第十八装甲军伪装成主力溃逃的部队在接到警卫旗队师的退路已经被切断的消息后士气高涨,他们凭借着有利的地形展开了顽强的阻击,尽管明希豪森不断催促部队发起进攻,但是却始终无法将对方击溃。
八个多小时激烈的战斗过后,警卫旗队师的攻势依然毫无结果,但是他们的背后却已经传来了密集的枪炮声,眼看着第十八装甲军的主力正以排山倒海之势向警卫旗队师压过来,就连一向颇为自负的明希豪森也慌了手脚,他后悔自己不该拒绝听取卡希尔的建议,从而让警卫旗队师落到了今天这幅田地。但是事已至此,留给他后悔的时间几乎为零,他再也不提消灭敌军的事情,而是匆忙下达了全师向西突围的命令。
警卫旗队师的很多官兵都被这道命令搞懵了,因为即便是已经陷入了两面受敌的困境,他们仍然坚信能够夺取最终的胜利,但是当他们听到从第十八装甲军阵地上传来要求他们放下武器投降的广播时,他们这才意识到整个警卫旗队师已经陷入了一个精心策划好的陷阱里。一种无法形容的挫折感顿时让官兵们的士气低落到了极点,而第十八装甲军却是越战越勇,接二连三的发起猛烈的攻势。警卫旗队师虽然进行了数次反攻,但是他们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官兵们从上到下个个都疲惫不堪,纵使明希豪森一再严令,也无法让他们恢复以往那种战无不胜的气慨。在经历了两天一夜的激战后,第十八装甲军终于完成了两翼合围,整个警卫旗队师剩余的三万多官兵被压缩在一个方圆不到二十五公里的包围圈里,哭天不灵,叫地不应。警卫旗队师司令部因此陷入到一种巨大的恐慌中,而明希豪森更是惶惶不可终日,因为他知道自己在演习开始前曾经毫不留情的讽刺过第六集团军司令维尔纳将军,这次自己万一要是落到了对方手里,只怕是要遭遇更加难以想象的羞辱了!
与警卫旗队师的紧张气氛相比,第十八装甲军司令部却洋溢着一派愉快的气氛,由于常年来一直遭遇武装党卫军的打压,很多官兵心里一直都憋着一股气,这回总算是找到了发泄的方式,他们个个摩拳擦掌,无不期待着总攻时刻的到来。
作为这次作战计划的初始构想者,齐格菲尔德在短短的几周时间里就变成了第十八装甲军很多官兵心目中的英雄,而他指挥的第九装甲连更是成为了众人羡慕的对象——就以莱克斯特为例,这个威尔士人的后代过去很少受到人们的关注,但是自从他成为齐格菲尔德身边的传令兵之后,每天都要穷于应付无数士兵要求他帮忙加入第九装甲连的请求,搞得他甚至不敢公开露面。
面对着如同潮水般涌来的赞叹声,齐格菲尔德却并未失去应有的冷静,他脑子里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带领第九装甲连在这场演习的最后关头发挥重要作用!
转眼间,距离警卫旗队师陷入包围已经过去了三天时间,正在帐篷里读书的齐格菲尔德突然接到命令,要他迅速赶往军部接受任务,他心头不由为之一颤,立刻丢下书本赶到司令部。他刚对维茨拉尔和克劳斯敬完礼,就迫不及待的追问道:“将军先生,您究竟打算让我去执行什么任务?”
维茨拉尔和克劳斯相视一笑,便对齐格菲尔德说:“埃尔文,我们马上就要发起总攻了,由于这次胜利和你有着很大的关系,为了以示奖励,我和罗森巴赫上校决定让你到司令部和我们一起观看警卫旗队师被彻底歼灭的时刻。”
“您说什么!要我呆在司令部里当看客?”齐格菲尔德顿时着急的喊道:“将军先生,这种差事您还是留给其他人去做吧,我现在的想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要率领我的部下们加入到最后的歼灭战!”
“这可不行!”克劳斯晃起了脑袋:“维尔纳将军对你的表现感到非常满意,所以他特意打来电话要我们一定要照顾好你,绝不能发生任何意外,维茨拉尔将军和我想来想去,都觉得只有司令部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老天!我又不是女孩子,干嘛需要别人来照顾!再说了,军人不上战场那还叫军人吗!将军先生,上校先生,求你们行行好,就让我去参加战斗吧。”齐格菲尔德不住的央求道。
维茨拉尔和克劳斯几乎同时爆发出一阵大笑。齐格菲尔德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却不知道这两个人发笑的原因。
“埃尔文,我就知道你小子坐不住,所以才和维茨拉尔将军一起跟你开了个玩笑。”克劳斯直到这时才为齐格菲尔德揭晓了答案:“我们已经决心在4时内对警卫旗队师发起总攻,而你的第九装甲连将担负攻占警卫旗队师司令部的任务!”
“真的!”齐格菲尔德顿时露出了惊喜的目光,“这真是太好了,我的部下们一定会非常激动的!”
“埃尔文,虽说演习和实战有些差距,但是警卫旗队师那帮家伙为了捍卫自己的荣誉,一定会抵抗到底,所以你最好小心一点,千万别让自己受伤。”克劳斯不放心的叮嘱道。
“您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齐格菲尔德对两位长官行了一个庄重的军礼,便迫不及待的离开司令部去告诉部下们这个天大的好消息。维茨拉尔凝视着他的背影,却突然浅浅的叹了口气:“可惜啊,如果埃尔文的父亲不是齐楚雄的话,那么第三帝国的历史上一定会写下他的名字。”
“我不这样认为。”克劳斯反驳道:“自从埃尔文踏进军校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经和自己的父亲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况且从他现在的表现来看,他对帝国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
“或许他现在没有问题,但是谎言总有被揭穿的一天,到那个时候”维茨拉尔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而克劳斯也陷入了沉默
4时很快就过去了,当维茨拉尔发出总攻命令的一刹那,数百门火炮便向着同一个地方发出愤怒的咆哮,警卫旗队师的阵地被笼罩在一片火海中,官兵们惊慌失措的四处奔逃,完全没有了王牌军的形象。一连串求救告急的讯息不停地从各个阵地发往警卫旗队师司令部,而明希豪森却如同木头人般一动不动的呆坐在自己的帐篷里,任凭身边一盏应急电灯在他毫无表情的脸庞上忽明忽暗的闪烁着。
“将军先生!”副参谋长突然冲进了帐篷里:“我们和第一装甲团的联系已经中断了,而第二装甲团和炮兵团都已被分割包围,我们手里现在只剩下一个警卫营的机动部队,如果您不想成为俘虏,那么我们现在就必须突围了!”
“突围?不,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明希豪森惨然一笑:“警卫旗队师的荣誉已经被我彻底葬送了,就算我跑出去,又有什么面目去面对我的那些同僚们?”
“将军先生!您没有必要在意一时的成败,因为就算是拿破仑那样的伟大人物也照样有打败仗的时候,而眼下当务之急是要督促部队全面突围,否则一旦被演习指挥部认为我们是在消极应战的话,警卫旗队师的颜面可就彻底完了!”
“我就是战死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明希豪森随手抓起一把冲锋枪,起身向帐篷外冲去,但是还没等他冲出去,一名满脸污泥的军官就挡住了他的去路:“将军先生!敌人冲进司令部了!”
“胡说!”明希豪森根本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没时间和您解释了!我们现在掩护您撤退,不然就来不及了!”军官拉着明希豪森向外逃去,但是他们刚跑出帐篷没多久,却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明希豪森吃惊的回身望去,只见一群国防军士兵跟着一队“雷龙”坦克后面如入无人之境,顷刻间便如同一阵旋风般扑到了自己面前。
“不许动!放下武器投降!”随着冲在最前面的一名上尉发出雷鸣般的吼声,明希豪森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手中的冲锋枪也随之落在了地上。
上尉拾起冲锋枪,极为自豪的扬起了头,而乌黑的眼眸中也露出了一缕兴奋的表情:“将军先生,您现在是我们的俘虏了!”
“俘虏?”明希豪森痛苦的咀嚼着这个词汇背后的含义,耻辱就像无数只小蚂蚁,正在疯狂地吞噬着他那颗高傲的心
154无形的堑壕(63)()
“副统帅阁下!”恩斯特匆忙跑进了霍夫曼的办公室:“警卫旗队师被击败了!”
“明希豪森在什么地方?”霍夫曼正在审阅文件,连头都没有抬。
“他已经被俘,正在被送回雅利安城的路上。”恩斯特说。
“这倒是件好事,至少能让他明白狂妄自大的下场是什么。”霍夫曼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后,又继续问道:“维泽克来了没有?”
“布劳恩中校在会客厅里,但是他好像不敢来见您。”恩斯特说。
“他不敢来见我,那我就去见他。”霍夫曼起身离开了办公室,恩斯特急忙尾随其后。
维泽克这会躲在会客室里,心情如履薄冰,一场原本在他看来十拿九稳的演习居然会出现这样的结果,这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事情。接下来要是第三场演习也失手的话,那么霍夫曼最担心的事情就会上演——武装党卫军会抱怨他想出了一个馊主意,而国防军就不用说了,他们早就被这种明显偏向武装党卫军的做法给激怒了。
“你以为躲在这里就会天下太平吗?”霍夫曼的声音突然响起在维泽克身后,他慌忙转过身,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吧,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霍夫曼平静的注视着维泽克,而后者犹豫再三后,才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我想这应该只是一场意外,接下来只要武装党卫军全力应对,胜利应该还是属于我们的。”
“哼!”霍夫曼冷冷一笑,“警卫旗队师是党卫军的头号主力,而第十八装甲军在国防军内甚至都算不上主力,但是最终的结果却是警卫旗队师全军覆灭,这种巨大的心理落差肯定会给党卫军带来更大的压力,而国防军方面却士气高涨,两方士气此消彼长,最终的对决究竟谁能笑到最后现在已经成了一个未知数!”
“那您说该怎么办?”维泽克不敢再随便发表意见了。
望着维泽克那副畏畏缩缩的模样,霍夫曼不由叹了口气,“你过去对很多事情不是一直有着与众不同的看法吗?怎么现在反倒畏手畏脚,连个话都不敢说了?是不是你担心自己再出错的话,就会彻底葬送掉进入艾德斯瓦尔宫的机会?”
“我没有这样想只是这件事情太出乎我的意料,所以我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维泽克结结巴巴的答道。
霍夫曼见状忍不住想发脾气,但是恩斯特却急忙拦住了他:“副统帅阁下,这件事情不是布劳恩中校的错,真要是追究责任的话,也应该怪明希豪森将军狂妄自大,根本不听部下劝告,这才导致了一场惨败。”
“是啊,事先有谁能想到明希豪森将军居然狂妄到了要把参谋长卡希尔将军赶走的地步,如果他没有这样做的话,警卫旗队师肯定不会落到这副田地。”维泽克急忙附和道。
霍夫曼的脸色阴晴不定,而维泽克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就这样僵持了很长时间后,霍夫曼才把手一摆,“都坐下来说吧。”
“是。”维泽克急忙扶着霍夫曼坐在了沙发上,而他和恩斯特则老老实实地站在对方面前。
“这次演习失利固然有明希豪森轻敌的缘故,但是还有个细节你们也要注意,那就是第十八装甲军的作战构想是出自齐格菲尔德之手,这可是个了不得的事情,真没想到这小子现在越来越厉害了,竟然能用这种战术击败警卫旗队师,看来今后我又要继续关注他的表现了。”
维泽克和恩斯特心里因为霍夫曼的这番话同时犯起了嘀咕,但是前者明显将齐格菲尔德的做法视为对自己的挑战,终于忍不住发起了牢骚:“早知道这小子会有今天,当初我们就不应该让他进入曼施坦因军事学院,现在好了,他又一次成了国防军心目中的英雄,这以后万一他要是走上了他那杂种父亲的老路,我们再想收场可就难了!”
霍夫曼瞟了维泽克一眼,接着却对恩斯特问道:“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我认为布劳恩中校说的很对,我们是应该对齐格菲尔德采取一些限制措施,否则很难保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