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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齐楚雄!”舒伯特在心里咬牙切齿的想道:“要不是你拉着副统帅阁下同归于尽,我现在根本用不着为这些事情感到烦恼!”
许尔勒悄无声息的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我的元首,您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最近一直有人质疑我上台的合法性,所以我才会把你找来商量对策。”舒伯特阴沉着脸说。
“对不起,”许尔勒紧张的咽了口吐沫,“也许我之前的判断过于乐观了。”
“这不能全怪你,”舒伯特说:“如果当年副统帅阁下没有突然病倒,那么眼前这些事情就根本不会发生。”
“是啊,副统帅阁下为了把您扶上帝国元首的宝座可谓是费尽了心思,只可惜到头来却落了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不说这些了,”舒伯特将手一摆,“你说说看,我们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才能摆平强硬派的反抗。”
“从当前的局势来看,虽然少数强硬派高级官员已经在哈斯德菲将军等人的劝说下向您宣誓效忠,但是对您充满质疑的人仍然占据多数,即便是您已经对他们发表了多次秘密演说也收效甚微,造成这种局面的主要原因是他们并不知道您和副统帅阁下之间的秘密,所以才一直把您视为投降路线的代言人,而您如果不尽早把这顶帽子摘掉的话,恐怕很难控制住政局。”
“我不可能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和副统帅阁下之间的秘密,否则我将彻底失去非日耳曼族裔的信任,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如果失去了他们的支持,后果将变得更加可怕。”舒伯特的脸色阴沉的吓人。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许尔勒继续分析道:“正是由于您无法公开自己的秘密,所以才会遭到质疑,但是如果您不采取一些必要手段来换取强硬派对您的支持,那么他们就会拒绝向您效忠,这对您的战争计划来说可是件非常不利的事情啊。”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如果要想化解当前这种不利的局面,那么您就必须找到一个化解这些人怨气的途径,而在我看来,齐格菲尔德就是最好的出气筒。”
“说来听听。”
“第一,齐格菲尔德这些年来的火速晋升已经令他遭受了不少人的嫉妒,而卡尔的行为只是冰山一角,还有更多的人早就恨不得将他置于死地;第二,他这些年一直以非日耳曼族裔权益代言人自居,不仅公开和日耳曼人对抗,还曾经打死打伤过数名党卫队军官;第三,他作为齐楚雄的儿子,从生下来那一天起就成为了强硬派的眼中钉;如果我们在他身上做些文章的话,想必一定会让那些人看到您的另一面。”
“我明白了,”舒伯特沉吟道:“你是想让我按照原定计划往他身上泼脏水。”
“没错。”许尔勒颔首道:“如果不是林德曼将军等人死在了齐楚雄手上,那么这件事情其实早就完成了。”
“是啊,在副统帅阁下的计划中,林德曼将军在负责往齐格菲尔德身上泼脏水的同时,也会和我一起与强硬派的各级领袖展开秘密会谈,只有先通过他的威望稳住了强硬派,我才会出面肯定齐格菲尔德生前的功绩,并且请求副统帅阁下赦免他的罪行,这样一来,我就能把强硬派与温和派全部都掌握在手里,自然也就不会有现在的烦恼了。”
“我的元首,虽然齐楚雄的自杀举动打乱了您和副统帅阁下的部署,但是我们仍然有办法实现这一计划。”许尔勒露出了像毒蛇一样阴狠的目光:“我们可以按照预定计划让维泽克出面控告齐格菲尔德有发动兵变的嫌疑,然后再把他杀死秦风的录像公诸于众,这不但会让他在追随者心目中的良好形象大打折扣,而且强硬派届时也肯定会利用这一机会要求您彻底调查所谓的兵变事件,而您只需要剥夺他所有的荣誉和军衔,然后再借机撤免一批主和派官员的职务,那么强硬派对您的不满情绪肯定会大大缓解。”
“主意倒是不错,问题在于卡尔可是那场事变的见证者,万一他要是说出了是我迫使齐格菲尔德杀死秦风的真相怎么办?”舒伯特担忧道。
“您多虑了,”许尔勒笑道:“既然卡尔为了获得斯特凡妮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那么帮助您隐瞒真相又算得了什么呢?”
“亲爱的赫特维希,你的口才和智谋越来越像罗蒙了。”舒伯特也笑了。
“不!”许尔勒突然变得惶恐不安:“我永远都不会成为罗蒙,因为我的脑子里只有对您无尽的忠诚。”
三天后。
“德米雷尔!”伊万拿着一份人民观察家报走进了营房:“你快来看啊,这个狗杂种一定是疯了!”
“出什么事情了?”德米雷尔从伊万手中接过报纸,还没看几眼就大惊失色:“维泽克不仅公开控告埃尔文有发动兵变的嫌疑,而且还向帝国最高法院提交了所谓的证据!”
“这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他这样做的!”伊万气愤的说:“否则他一个阶下囚哪来的这么大胆子!”
“要是这样的话,事情可就麻烦了!”德米雷尔担忧的说:“因为这些人搞不好是冲着阿尔伯特叔叔去的,甚至是想利用这次事件迫使他下台!”
“哼!我们可不能让这些人威胁到阿尔伯特叔叔!”
“你先不要着急,还是先看看今后几天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吧。”
正如德米雷尔猜测的那样,随着维泽克公开控诉齐格菲尔德涉嫌发动兵变,强硬派也随之发动了一波猛烈的宣传攻势,而且他们的矛头不仅瞄准了齐格菲尔德,还直接指向了许多无辜的主和派人士,一时间,整个地下世界到处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时间又过去了一周,当卡尔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许尔勒的办公室门前时,他的心脏紧张的砰砰直跳,甚至连敲门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已经听到了你的脚步声,”门突然开了,迎接卡尔的是许尔勒那张虚伪的笑脸:“来,进来和我好好聊聊吧。”
卡尔走进了房间,却依然紧张的浑身直抖:“对不起,将军先生,您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许尔勒一面笑,一面紧盯着卡尔的眼睛:“只是有人控告你和弗莱舍尔中校一起合谋杀害了齐格菲尔德将军,所以我想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440何处是家(5)()
卡尔觉得自己的头皮一阵发麻,居然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这是诬陷!”他失声喊道:“埃尔文是我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会杀死他呢?”
“别紧张,我当然相信你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许尔勒继续不动声色道:“但是长期以来一直是由你来负责监视恩斯特,而他居然在你的眼皮底下与林德曼将军等人勾结在一起发动了政变,仅从这一点来看,你就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将军先生,请您听我解释”
“请让我把话说完,”许尔勒将手一抬:“我愿意帮助你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是前提是你必须解开我的某些疑问。”说完,他便在电脑上播放了一段视频——上面清楚地显示着齐格菲尔德在刑场上对秦风扣动扳机的全过程,以及随后他与卡尔一起离开监狱的画面。
“这不能说明什么!”卡尔急促的喊道。
“别着急,从视频上来看,它确实证明不了什么。”许尔勒微微一笑,接着又道:“不过至少它能证明你是和齐格菲尔德将军一起离开了监狱,而在这之后他就死在了恩斯特手上,如果有人认为这并不是一种有趣的巧合,那么你又该作何解释呢?”
“我和弗莱舍尔中校之间从来没有过任何密谋!”卡尔大声为自己辩解。
“别着急,我这里还有一段视频,你看了以后一定会很感兴趣的。”许尔勒又播放了另外一段视频——它的时间很短,而且画面非常昏暗,只能勉强看清楚有两个人正面对面的站着,但是当脸庞面对摄像头的恩斯特开口说话时,卡尔的心脏却几乎停止跳动了——“好!如果我要你去杀死齐格菲尔德,你会同意吗?”
视频恰如其分的停了下来,但是卡尔的头上却已经布满了汗珠。
“为了查明齐格菲尔德将军遇害的真相,我派人对弗莱舍尔中校生前去过的地方展开了调查,结果在一处名叫克萨维尔的秘密监狱中发现了这段有趣的视频,只可惜监狱的视频监控系统已经遭到了破坏,所以我们只得到了这一小段视频,如果可以得到视频的完整版,那么真正的凶手就一定会浮出水面。”
卡尔觉得自己的喉咙干的厉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们的情报人员对这段视频进行了分析,并且查阅了这座秘密监狱的看守记录,但是他们却发现有人不但销毁了从今年2月17日以后所有的记录,而且还杀死了在这里工作的看守,这就给我们的调查带来了非常大的困难。”
卡尔的心突然开始向肚子里沉去。
“我们试图从这段视频中获取最直接的证据,然而除了能看清楚弗莱舍尔中校的面孔外,那个被要求去杀死齐格菲尔德将军的人却根本看不清楚长什么模样,调查就此陷入了僵局,不过”
卡尔的心猛地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上。
“通过一段时间艰苦的努力,我们从一个名叫奥特的监狱看守身上找到了线索,当时他给自己的妻子写了封信,不仅抱怨长官取消了他的假期,而且还告诉妻子说当时你是整座监狱中唯一的囚犯,更有趣的是,我们的调查人员也觉得那个看不清长相的人似乎和你有些相像”
“没错,自从秦风的事情泄漏后,我就被关押在克萨维尔监狱,而且弗莱舍尔中校也的确在监狱中对我进行过审讯,但是我从来没有隐瞒过这件事情,再说元首本人也知道这一点,不信您可以去问他,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说谎!”卡尔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如果再有所谓的证据出现,他一定会彻底疯掉的。
“我相信你是无辜的,”许尔勒扮作同情道:“但是如果这段视频落到了别有用心的人手中,那么你就算想辩解也没有机会了。”
“您要帮帮我,将军先生!”卡尔苦苦哀求道:“我真的和埃尔文遇害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
“别着急,先坐下听我慢慢说。”许尔勒拉着卡尔坐到了沙发上:“你知道林德曼将军当初为什么要逼迫齐格菲尔德将军杀死秦风吗?”
“这是他们提出的交换条件之一,只要埃尔文照做,那么他们就会与我父亲达成和解。”
“你太幼稚了,”许尔勒摇着头说:“林德曼将军根本就没打算与你父亲达成和解,而他们之所以会提出处决秦风的要求,也完全是在为发动政变寻找借口。”
“借口?”
“是的,因为他们吃准了齐格菲尔德将军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杀死秦风,所以他们才会提出这样的条件,而你父亲一旦拒绝了他们的要求,他们就会公开宣称你父亲正在通过秦风与敌对国家签署秘密投降协议,所以他们为了捍卫第三帝国的尊严,也只有发动政变这一条路可走!”
卡尔顿时张大了嘴巴。
“我们的元首当时一眼就看穿了林德曼将军等人的图谋,所以他才会力劝你父亲接受这个苛刻的条件,因为这样一来就会使林德曼等人失去发动政变的理由,但是在劝说齐格菲尔德将军杀死秦风这件事情上他也感到非常痛苦,以至于惨剧发生的当天他甚至没有勇气坚持到底就离开了监狱,我甚至在想,假如哪天他没有先行离去,而是和你们一起走的话,也许齐格菲尔德将军就不会遇害了。”
卡尔凝视着许尔勒的眼睛,发现那里面竟然透着一丝惋惜的目光,他不由惊讶的问道:“将军先生,听您的口气好像很同情埃尔文,但是为什么在过去的岁月里我却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一点?”
“说句老实话,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齐格菲尔德将军。”许尔勒毫不掩饰自己的观点:“他举止粗鲁,缺乏教养,对很多像我这样的日耳曼人有着一种近乎于偏执的仇恨,但是平心而论,我却不得不承认他是帝国军队中一颗璀璨的将星,而他的死对第三帝国来说也意味着顷刻间损失了数百万军队,所以我才会为他的死感到可惜。”
“这么说,您看重的是埃尔文的才华,而不是他的为人”卡尔喃喃道。
“我们没有多少时间来讨论关于他的事情了,”许尔勒迅速转变了话题:“眼下强硬派已经把矛头对准了元首,他们声称元首当初之所以会接受这一条件,其根本目的是为了掩盖通敌的证据,而且齐格菲尔德将军突然遇害一事也是他在背后操纵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