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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停当了,两人来不及喘口气休息一下,便急急得问道:“大哥,有什么事。”张冲笑了笑道:“也没有什么大事,你们帮我去搞些桃子回来。”
“切。”狗子不屑一顾地道:“我道是什么大事,原来是做这个。”小金也道:“不知大哥要摘桃子做什么,实话对你说,这山里的野桃,看着好看,但入不得嘴,吃到口里酸涩无比,又有个名字叫做‘猴不理’,意思是说连山上的猴子都不愿意吃的,所以才能剩下这么多,如果好吃的话,早就被人摘光了。”狗子忽然拍了一下手,一副恍然大悟地样子,不怀好意地一笑,道:“大哥好那种调调,口味自然要重些。”
张冲气得大骂,道:“你这条赖狗,尽管满嘴喷粪。谁的口味重,你的口味才重,你们全家的口味都重。”说完,追着狗子便打,又闹了半天,这才停下来,道:“这野桃虽然酸涩难咽,但若酿成酒我想应该是美味。”
二人听了,这才明白过来,小金奇道:“真没想到大哥还的这等手艺。”张冲笑了笑说:“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只你们二人知道就行了,千万不要说出去,免得再生是非。”狗子满脸疑惑道:“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怕个鸟。”小金瞪了他一眼,骂道:“你这狗才,懂得什么,只管在那边乱说。大哥交待自然是有道理的,你是个从小在林子里长大的野人,哪里知道这滤世上的险恶?”狗子道:“你的胎毛都没褪呢,还在这里充世故的,好好的手艺,生与那些险恶扯在一起,真真是笑死个人。”小金冷笑一声,道:“无论酿酒也好,其他手艺也罢,若要做得好,是有诀窍的,为了这丁点的诀窍,害人性命也是常事,为此家破人亡的,单我能说出来的,就不计其数。你是个混人,说了你也不懂得。”张冲心里一楞,暗道:“这小金倒是个有见识的。”也不说话,只是朝着小金点了点头,以示赞同。狗子见了,便高声嚷道:“我怎么不知道,只是你先前并没有说清楚罢了。”说完又转头看着张冲,拍拍胸脯道:“大哥尽管放心,便是要我的命,也不多说半个字。”张冲淡淡一笑,道:“狗子兄弟言重了,我倒真不怕什么会谋我,只是怕麻烦罢了。”
三个人摘了一会,狗子停下来,道:“这里的桃子稀稀落落的,要摘到何时?过了前面那个坡,有一片桃林,不如到那里去摘,只怕还快些。”
小金在一边听了,撇嘴道:“你这厮尽管瞎说,我和你出寨的次数差不多,我怎么就不知道还有这么一片桃林?”狗子有些不屑地斜了小金一眼,道:“我们常年在林子里过活的人是你们这种不吃五谷杂粮的城里人能比的?若是象你一样,路走过一遍,还想不清楚周围有些什么,进了密林,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张冲笑道:“林子里的事,狗子兄弟还是靠谱的,如此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
三人走了一头,小金忽然停下脚步道:“我们都走了,这车子扔在这边,又没有人看守,若是丢了东西,可不是玩的。”狗子笑道:“能丢什么东西,这山上到处是明岗暗哨,谁能把车子推出去?其余无非是些马桶,臭哄哄的,哪个稀罕,就连大哥都不会动的。”说着,朝张冲挤了挤眼晴,把个张冲恨得牙直痒痒。
大家觉得狗子说得有理,便不再理会粪车的事情,快步向前,越过山坡,果然见一片好大的桃林,郁郁葱葱,枝头之上果实累累,红的绿的,交相辉映,十分喜人。三人见了,一阵欢呼冲了下去,不一会就搞了满满一大袋子,张冲看了看,道:“差不多了,我也是第一次酿这种酒,不知道口味到底如何,先拿这些试试手,若好再来摘不迟。”三人便停了手,坐在树下歇息。
狗子忽然道:“坐在这儿,我倒想起来一个故事。你们看这片桃林里,红红绿绿,煞是好看,不如我们也学那刘关张桃园结义,就在这林中祭告天地,结为兄弟,协力同心,然后可图大事。”张冲听到狗子跩词,当时就喷了,笑道:“你这厮倒会应景,故事倒是好故事,情景也是好情景,但这事由你说出来,怎么有一种东施效颦的味道。”小金也跟着大笑起来,道:“大哥说的极是,好好的一件事,经了这厮的嘴,就如同这野桃一般,味道忒怪了些。还要图大事,真实的笑死个人。”狗子却不理会,只板着脸,叹了口气,正色道:“你们不讲究啊!”小金便问:“我们怎么就不讲究了?”狗子道:“你们当齐声应曰:‘如此甚好。’这样词才对嘛。”张冲和小金又笑了起来,道:“这厮是听故事听傻了。”
笑归笑,狗子这么一提,大家也都动了心,于是起身,齐崭崭跪在桃森里,撮土为香,指天发誓道:“念张冲、石狗、金权,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发完了誓,大家坐下来,按年龄大小排了序,张冲最大,自然是大哥。狗子和小金两个人同岁,小金只比狗子小了两个月,只能当三弟,心里就有些不服气,道:“这结义之事也不能完全按岁数来,常言说得好,有志不在年高,就算大哥年纪最小,也得排在头里,当我们的老大。”狗子点了点头,道:“这个你说得倒是有理。”然后,小金便笑道:“所以,这二哥的位子,我来做还是比较合适的。”狗子听了急忙摇头道:“凭什么啊。你看看我,无论我这模样戳个,还是举止气质,和那关二爷都是一样的,你就不行了。咱们兄弟情深,一切都好说,我也可以让你做这二哥的位子,就怕是关爷爷看不惯,一生了气,再显了灵,当空喝道:‘弄死你个龟孙’,那时,你说我和大哥是不陪你死啊,不陪你死啊,还是不陪你死。”
小金笑骂道:“该死的是你,这样编排关爷爷,只怕今天夜里关爷爷就会派周仓下来,一刀切了你的卵子,看你还能得瑟?”狗子摇头晃脑得笑道:“你只说破了天,我还是不怕。”小金看了看狗子,压低了声音道:“我刚才发现,你与关二爷真的不太像,但和张飞却是象得紧。”狗子得意地笑道:“少拍哥哥的马屁,我自然知道,我这威猛和张翼德有得一拼,用得着你来说。”小金呸了一口,骂道:“拼个屁,我是说你的黑象张飞。”
张冲在一边笑道:“你们也不用在那边二哥笑话三弟的,两个人都差不多。”说着叹了口气,道:“我们三个真实没法与那刘关张相比啊!”狗子和小金听了,笑道:“大哥何必如此丧气,有我们二人,怎么就不能比上一比。”张冲道:“正是因为有你们二人,才没法相比的。”狗子和小金问:“此话怎讲?”张冲笑道:“若单拿我和那大耳贼比,我确实是高出他一筹,但加上你们两个,与关张两位相比,差距太大了些,三人一起这总体水平就下来,你们这哪里是拖我的后腿,直接是蓐着我的头发往后拽啊。”
几人又说闹了一会,狗子又叹道:“我们这结义是简陋了些,总该要杀些乌牛白马才是。”小金笑道:“就现在我们的身家,别说牛马,就是连只兔子都杀不起,你该醒醒就醒吧,这日头也老高老高的了。”狗子摆了摆手,笑道:“乌牛杀不起,但酱牛肉总不能少吧。”
张冲在一边听了,笑道:“我说你这厮说了这半天,原来是惦记着我的酱牛肉啊。”说着从怀里将昨晚没舍得吃的肉拿出来,大家分了,吃了个痛快。
第二十章 马桶失窃()
张冲现在总算尝到了成名的烦恼了,走到哪里都有人打招呼,身后总有眼睛盯着,行动自然不方便,想偷偷地找个地方藏酒已经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他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地方,就跑去找老韩头问,“冬日里藏萝卜的窖子可闲着?”老韩头道:“如今自然是闲着的。”张冲便问老韩头要了钥匙,将做好的几罐野桃酒窖了起来。过了些日子,觉得差不多好了,便拿出一罐,老韩头喝了赞不绝口。狗子和小金尝过后,劲头更足,每天不用张冲催促,早早地忙完了,便去摘桃子。
这一日,进了寨门,张冲对狗子和小金道:“你们且去库房交割,今日摘得多了些,我去伙房找老韩头讨个大一点罐子。”二人听了,齐声道:“大哥尽管放心,凡事有我们。”张冲听了,便从车上将装野桃的袋子扯下来,狗子见袋子沉甸甸的,急忙上前搭了一把手,帮着他把袋子背到肩头,看着他走远了,二人才推了车子直奔库房而去。
却说张冲一路急走,来到伙房,老韩头正忙,倒不出手来,便道:“那边的库房里有的是空罐子,你自己过去挑吧。”张冲先将袋子找了个不碍事的角落放好,然后进了库房翻箱倒柜得找了起来,寻摸了半天,才挑中了一个满意的大的酒坛,顺手拿到外面,正要洗刷,却见杜平急急地跑过来,道:“三哥怎么还在这里,狗哥和小金哥与库房的人吵了起来,你快去看看吧。”
张冲一楞,急忙问道:“好好的怎么就吵起来了?”杜平道:“我也不太清楚,好象是短了什么东西。”张冲急忙将罐子放下,拔腿就往库房跑。
刚跑了没几步,就见一个库房的小喽兵正急匆匆地往这边走。那人远远看见张冲,举起手招了招,高声喊道:“张三,库房的管事唤你前去,你快随我走。”
张冲快走几步,来到那人身边,道:“我正要过去,到底出了什么事?”那人道:“今日清点时,发现马桶少了一只,狗子和小金不承认,就吵起来了。管事的发了火,传你过去对质。”张冲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我知道了。”两个人加快脚步,不一会就来了库房。
库房门前站了不少的人,狗子和小金被围在中间,正在和人高声争吵。那人上前回了库房管事,管事抬头看了看,招手让张冲上前。张冲急忙过来施了一礼道:“管事大哥,究竟是怎么回事,临来的时候,小金点过数目,怎么凭空就少了一只?”
狗子和小金听见张冲来了,胆气更壮。狗子嚷道:“大哥,这帮人找我们的麻烦,非得说少了一只马桶。这臭哄哄的东西,难道我们还要私自落下,留着送你们盛饭不成?”
这库房管着这前后寨子里的吃喝拉撒,手里拿的是真金白银,就是前三营的人见了,也要弯腰说上几句好话,听狗子嘴里不干不净,管事气得浑身哆嗦,拿指头点着狗子道:“你个混帐王八蛋,平日里刷马桶水的都让你喝了吗,如此满嘴喷粪。张三,我只管和你说话。你说,今天上午的时候,你们收了多少只马桶?”
张冲对自己的差事一直都不上心,一时竟然说为上来,只含糊道:“和往常一样吧。”小金在一边小声说:“是五十三只。”张冲点了点头,大声说:“对对,是五十三只。”
张冲话音刚落,负责后寨收发马桶的小喽兵便从管事的身后跳出来,指着张冲的鼻子骂道:“你这厮放屁,明明是五十四只。”
“你才放屁。”小金见那小喽兵骂张冲,气不过也上前一步,指着那人回骂道,“就是五十三只,刷了这么长时间的马桶,我还记不住数吗?你那签子上也是这个数,以为我不识字吗?若是要找麻烦,只管放马过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爷爷们陪你,用不着拿这下三滥的损招污我们的清白。”
“就你们这种货色,还有清白吗?”管事的冷笑一声,转脸对小喽兵说:“你说是五十四只,可有凭证?”
小喽兵变了脸色道:“今天上午张三来收马桶的时候,我亲口对张三说,今天的马桶多一只,原来那签子用不得了,我让他等等,好到库房去重新做一个。张三说他有事,等不及,还说多一只少一只的没有关系,又不是肥牛肥羊能落下吃了去。说完他拿着签子就走了,所以签子也就没改。张三,你摸着良心说实话,倒底是不是?”
小喽兵这么一说,张冲还真记起来,今天上午的时候,还真是有这么个小插曲,一时脑子有点蒙,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道:“还真有这事。”
得了张冲的话,那个小喽兵更来了底气,跳着脚道:“我说什么来的,明明是五十四只吧,如今张三都承认了,我看你们怎么说?”
狗子扯了扯小金的衣角,小声问道:“老三,你可记清楚了吗?”这时,小金也有些慌了,低声道:“领是老大领的,我没数,刷的时候,也没留意,不过,临来的时候,我确实数了,就是五十三只,怎么突然就成了五十四只了呢?”
张冲定了定心思,道:“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