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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冲欠了欠身,朝着赵安拱了拱手,笑道:“原来是赵师傅,有礼了。”
唬得赵安急忙跪了下来,给张冲磕头道:“赵安见过大老爷,给大老爷请安了。”
“快些起来吧。”张冲伸了伸手,示意赵安起身,又道:“铁石的样本你看了吗,怎么样?”
“品质很好。”赵安道:“其实就算是一般人来炼产量也不会低的。”
“赵师傅太谦虚了,我们盛唐要开铁矿,就委你做炼制部的管事,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赵安心中大喜,再次跪倒给张冲道谢。
“除了赵安,我建议把孙超也带上。”小金让赵安回去准备,接着对张冲道:“他在建造屋舍方面很有一套,咱们的矿场可是块大肥肉,烟囱一冒烟,那可就是黄金万两啊,所以矿场的建设要比山庄更坚固牢靠才行。”
“你说的太对了。”张冲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山林中木材不缺,石料也不缺,现在遍地都是逃荒的,劳力也不缺,最缺的设计师,要是孙超有这手段,那就什么都不用愁了。”
“一点问题都没有。”小金笑道:“我了解孙超,他在这方面也算得上是天才了。只是他一走,这窑上的活怕就耽误了。”
“那个没什么的。”张冲笑道,一个茶杯,一个饭碗能值多少钱?好钢就是得用在刀刃上,“反正他那些小徒弟烧的,足可应付市场了,你去和孙超说一声,让他把手上的活全部放下,专心搞矿场的设计。”
第二百二十章 巨利()
尚诚这边却是一无所获,查遍了花名册,山庄上上下下近千人,楞是一个开过矿的矿头都没有,挖过矿的倒是找到了四五个。
张冲没办法,道:“天底下开矿的有的是,慢慢地找也就是了。”倒是小六儿看得更开,笑道:“这也没什么,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咱们手里现在有炼铁的,也有挖矿的,还有他娘的倒斗的,把那帮货一凑,也能干个七七八八的。咱现在急等着用铁,我看咱也别等了,就先干起来,边干边摸索,估计也差不多。”
张冲听了笑起来,道:“行啊,小子,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就要被拍死在沙滩上了,就依着你说的办吧。”说完,又想了想,叮嘱道:“铁固然重要,但人更重要。怎么开矿我可以不管,不过我可警告你,别他娘的要铁不要命,弟兄们跟着咱,不能拿着他们的命当儿戏,万事安全第一。”
小六儿神色一凛,正色道:“孩儿记下了,爹爹你尽管放心。”
送走了小六儿等人,张冲在山庄等了几天,单朋那边便传来了消息,李大头的残部已经被他们给灭了,但美中不足的是,让李大头和他的军师笑屠夫屠苏给溜了。
张冲的心一下就沉了下来,他真不在乎李大头手底下的那些虾兵蟹将,这样的货色就算灭他一千一万又有什么用?李大头就象是棵野草,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只凭他的名声,再加上身边有笑屠夫帮他出谋划策,忽如一夜春风来,又能郁郁葱葱地生长起来。好在张冲的心里倒是有些思想准备,如果李大头就那么轻易地被单朋几个小弟给干掉了,他倒真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了。
戴敬叹了口气,道:“单朋这帮子饭桶,当时要装备的时候,这帮小子可是狮子大开口,光硬弓就要的十把,雕翎箭一千支,这他娘的在骁骑卫里也能装备一个队的了。”
“他们也知道这次活做的不够漂亮,所以将抄来的银子送过来三千两。”尚诚笑道:“我看这件事就这样吧,日后合作的事还多着呢,犯不着为这点事闹得不愉快。”
张冲点头道:“老尚说得有理,就这样吧,银子咱们得收下,不收就显得咱们在意这事了。另外,告诉他,马上还有大活,让他抓紧时间挑人,过一个月我要用。”
“又有什么事?”戴敬眼一亮,急急地问:“我看还是咱们自己动手吧,他们的手艺太潮,一个死李大头,竟然让他们给打活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咱们的兄弟练了这么久了,也该让这帮小子试试身手了。”
“不急。”张冲挥手止住戴敬道:“老戴不是我说你,你现在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这么沉不住气了?”
戴敬苦笑道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沉不气,只是大家都有事做,我这边拿的可是咱们盛唐的主力,老是这么闲着,也不是个事啊。”
“好钢得用在刀刃上。”张冲笑了笑,道:“现在有件大事要交给你,你抓紧给我挑五十个人,身手要好,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可靠。你把别业的事先交给甄信,由你亲自带队,领着这些人到阎王殿,找个小山凹躲起来,什么时候练成了,再出来。记住,一定要保密。”
“练什么兵,要这么神神秘秘的?”尚诚有些好奇地问道。
“火枪队!”张冲道:“老三研究出来一样新玩意,威力无比,我们暂切叫它手枪。这玩意不大,容易隐藏,如果真的练成这么一支队伍,一定会所向无敌的。一会,我们就去老三那边看看吧。”
匀州城里已经炸了锅,邓玉娘象变戏法一样,一车车地从府里往外运粮食,不仅盘下了伯爵府,朱雀大街的店面都被她盘下了半条街。匀州城的达官巨贾摇头叹息的也有,心中窃喜的也有。
前段时间,张冲在匀州城流水般的大洒银子结交显贵,众人便知道他是个纨绔子弟。不过,张冲为人
谦和,又会逢迎,大家对他的印象还不算坏。如今张家突然做出这个举动,不少人都为其感到惋惜。这么多的粮食,如果再在手里囤上两个月,那么买下半个匀州城都未必然,看来张海之后,张家再无能人了。
正当大家拭目以待,看张家还有什么行动时,邓玉娘却一下子偃旗息鼓,将买来的铺子全部封上门板,宅子也是大门紧闭。消息灵通的人士得到实信时,她已经带着贴身的家人悄然离开匀州城,返回盛唐山庄了。
“怎么样?山庄里还有多少存粮。”邓玉娘泡好了茶,倒了一杯递给张冲。
“除了口粮外,剩下的足够你那干爹得瑟一下了。”张冲啜了一口茶,含在嘴里回味了一刻,叹道:“味道还是不及黑泉水泡出的。”
“那样就好。”邓玉娘也端起一杯茶来,举到张冲面前,道:“老爷也算是为南汉的黎民百姓做了件好事,来,我敬你一杯。”
张冲伸过手,和邓玉娘碰了一下杯子,笑道:“你也不用给我带高帽。咱们这点粮食,只解得了一时之急,但要想救整个南汉国的灾民,只怕就是杯水车薪了。”
邓玉娘面有忧色地叹了口气,道:“我们尽力了,心也能安一点。”
正说着,下人忽然跑进来报,“出海的船回来了,张掌柜的派人过来,请老爷安排人过去拉货。”
张冲一听,心中大喜,笑道:“我知道了,你去林场那边告诉周掌柜,只说是我说的,让他把所有能抽出来的人全部派出来,跟我一起去码头接货。”说着,起身回到里屋,取出印信,在调派文书上盖了戳记,拿出来交给家人。家人接了命,自去林场传令去了。
邓玉娘笑道:“若是方便,我倒想跟着一起去瞧瞧新鲜。”张冲道:“那有什么不方便,同去同去。”
码头上戒备森然,静海卫的官兵将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船上的生意,张冲许给吕成一成的干股,自己的生意的,吕成当然不会大意。
带队的都头是戴敬的弟弟戴拱,是张冲安插在静海卫的眼线。吕成是个明白人,知道戴拱的底细后,不仅没有防他,反而将他提升为都头。他清楚自己单枪匹马来到静海卫,相比起那些久在静海卫的老油条,戴拱倒更值得信任一些。
戴拱上前与张冲行了礼,张冲笑了笑,道:“怎么样小戴,最近还好吧?”戴拱笑道:“回老爷的话,一切都还好,里面张爷已经下了船,老爷里面请。”
船已经靠岸,大河正站在岸边指挥船上的人往下搬东西。张冲走过去,拍了拍大河的肩膀,大河一回头,张冲倒吓了一跳,叫道:“我靠,大河,你也太夸张了,怎么脸黑成这样?”
大河急忙给张冲行礼道:“天天在毒日头底下站着,海风吹着,能不黑吗?怎么样老大,你最近还好吧?”
张冲笑道:“我整天都是混吃等死,能不好吗,你辛苦了。”
大河摆手道:“辛苦倒没什么,这他娘的不叫辛苦,直接就是玩命啊,以前在江面上做营生,自以为见过些风浪,谁想到跟海上一比起来,江上那点浪根本不算什么。”
汪横站在船上,看到张冲带了人过来,急忙也下了船,一样给张冲行了礼,张冲急忙还礼道:“汪老板辛苦了。”
汪横摆手笑道:“不辛苦。老爷真是有福之人,这一趟来回风平浪静,中途也没遇到海匪,我走船这么多年,象这般顺利的生意,还没做过几趟呢。大河兄弟一直都说,只要跟着老爷,就等着发大财了,我现在是真信了。”
大河撇了撇嘴,道:“汪老哥说的好轻松,有四五次,桅杆都要被风刮断了,这也叫风平浪静啊?”
“这算是好的了。”汪横笑道:“我不说了,说了你也不信,反正日后咱们有的是时间,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大风大浪了。”
大河双手合什,念了声“阿弥陀佛!”道:“算了,我还是不见识的好。”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张冲自在山庄设宴为汪横和大河接风,闹了半日方散。邓玉娘和尚诚在后面将货物登了记,入完库,便一起来见张冲。
一进门,邓玉娘就笑道:“恭喜老爷了,这次生意可是大赚了一笔。从海外带来的那些香料、珍珠、玳瑁及各色金器,折成银子,少说也有十万两。”
“这么多?”张冲楞了一下,这么大的利润,真有些超出了他的预计。
“不多了。”尚诚笑道:“这是从里面框算的,今年年景不好,这些货出起来,价格只怕是得比往年低一些,不然得利还能多些。”
“知足常乐。”张冲哈哈大笑道:“咱们刚刚开始干,能有钱赚就不错了,别要求太高了。”说完,突然转头看着大河,正色道:“光顾着高兴了,这次咱们出去,可有伤亡?”
大河淡然道:“基本上没有。”
“什么叫基本上没有?”张冲沉下脸,道:“说具体点。”
“有一个水手得了疫病,船上没有对症的药,汪老板怕传染给其他的人,找了个小岛把他放下了,不过给他留了粮食和淡水,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的造化了。还有一个失踪的,可能是遇上风浪时,自己掉到海里了。”
张冲沉吟了半天,抬起头道:“好好安抚他们的家人。那个得病的,你们下次再从那个岛经过时,一定要下去看看。”
第二百二十一章 英雄所见略同()
盛唐矿业终于开张了,开业仪式张冲没有到场,山庄这边真脱不开身。戴敬已经带着五十号兄弟到了阎王殿山里一处叫判官砚台的小山岰里,火枪队算是正式成立了。
甄信第一次独自支撑别业的车马行,紧张的要命,别业里的大部分人都已经被派到黑泉护矿去了,家里中用的人没剩下多少。周全的人倒还算齐整,但毕竟是杂牌队伍,出点力,干点活没问题,但要真动起手来,可就差点意思了。大河虽说是把人带回来了,但把宝全部押在这几十人身上,显然不是个好主意。别说甄信,就是张冲的心也是悬着的。
盛唐山庄表面上看起来一如既往的平静,但暗中却是高度戒备。尚诚不停地往外派出探马,各种信息源源不断地传过来,可惜关于李大头和张文宾的却一点都没有。
“李大头倒没什么,单朋这一下子,直接打断了他的骨头,要想恢复元气,短时间内怕是没什么戏了。”张冲有气无力地半躺在太师椅上,慢慢地道:“这个张文宾可就邪了门了,草图你也看过了,这孙子不可能消停,可咱们就是抓不住这货的脚后跟,这不科学啊。”
“要想人为知,除非已莫为。”尚诚欠了欠身,拿起茶壶向张冲的杯子里续了水,坐下身来,笑道:“只要他动,咱们就不可能找不到他。现在,我们没有他的消息,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他已经死了,你听说过的那些,可能只是故事。草图的事,从时间上看,应该是发生在他被李大头灭掉之前。火炮造出来以后,张文宾一直都没有出现,显然他是遇上了*烦,而且完全有可能就是死了。一个死了的人,咱们得不到他的后续消息就对了。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他改名换姓,以另外的面目出现了。要是这样的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