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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德在静海卫有段日子了,对舢板船的作用非常清楚,急忙跳了起来,道:“绝对不能炸,这东西太好用了,行动灵便,养护的费用的又低,你们说炸就给炸了,真是一群败家子。”
“我们不知道这些船值钱吗?”楚怀德白了杨德一眼,没好气得道:“那你办法把这些船弄到安全的地方吗?别说弄走,就咱几个连把它们拉上岸都不可能。老常说的对,必须炸掉,不能便宜他们。”
“那也不行。”杨德显然没有了底气,但仍然不甘心地强词夺理道。
“好了。”小六儿挥了挥手,道:“我的意思是先不炸吧。现在静海卫那边的情况不明,但有一点比较清楚,师父此去定有深意,咱们已经没有过去的必要了。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既然海盗们把船留在这里,那么他们就一定会回来。如果我师父他们打赢了,就算他们跑回来,也只不过是几个残兵败卒,咱们有***,足够收拾他们了,这样咱就白赚这些船了。如果打输了,他们大队人马回来,一时找不到船,少不了要留下来,四处劫掠补充给养。山庄里已经再也派不出人来,真出现了这种情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到处烧杀。与其这样,倒不如让这帮瘟神顺利地退走,咱们也能减少点损失不是?”
小六儿的话虽然丧气,但却是事实,大家恼恨的叹了会气,也只能作罢。眼见天色已经微明,小六儿急忙吩咐吴树和常坤往静海卫方向探查情况,其他的人一起回村子里,看看还有没有幸存下来的兄弟。
静海卫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尚诚等人已经被逼到了军营最后面库房的院子里。形势对盛唐商行很不利,海盗虽然伤亡也很大,但人数仍在百人以上,而且基本都是后来赶到的援兵,战力基本上没有损耗。而盛唐商行这边,从霍家台撤回来的人只剩下了不到二十个。静海卫的五十个官兵虽然经过正规的军事训练,但毕竟没有参加过实战,一上来就遇上了恶战,几轮拼杀下来,只剩下了不到一半的兵力了。
光头强他们本来指望着能引开一部分海盗,也好为尚诚他们减少点压力,没想到跑出二里多路,回头一看,半个海盗都没追上来,没有办法,只能掉头又杀了回来。也幸亏他们回来得及时,拼死稳住了阵脚,不然这会尚诚他们已经被团灭了。
海盗战力强悍,但也不是铁打的,溜溜地打了一整夜,海盗们也盯不住了。现在尚诚他们已经被团团围住,成了瓮中之鳖。胜局已定,海盗们也不急于一时,便停下来进行休整,为最后一战积蓄力量。静海卫内外暂时安静了下来。
“老尚,现在是最后的机会了。趁着海盗们不备,我们冲他一家伙,让强子掩护你突围。只要你们俩成功出去了,咱们拼了这一晚上,也算值了。”甄信拔开水葫芦的塞子,使劲灌了两口,抹了一把嘴,边说边顺手将水葫芦递给尚诚。
“说的什么话?”尚诚接过葫芦,推了甄信一把,微微一笑道:“兄弟,在你眼里,我就是这德行吗?咱们在一起可不是一天了,什么样的阵势没见过,这样的小打小闹,让我抛下兄弟,临阵脱逃,你觉得可能吗?”说着将水葫芦扔给魏晋,笑道:“小魏啊,过会再打起来,你机灵点,抽机会快跑,你和我们不一样,你身上还肩负着血海深仇呢,可不敢就这么去见你爹娘。”
魏晋也咧着嘴笑了,道:“尚爷是小看在下了。在你们这些大英雄面前,我的确是个小虾米,但眼前这帮孙子可是我的杀父仇人,我怎么着也不能放过他们,就算死也要拉他们垫背。”
“干吗说这些丧气话?”光头强不愧是老杀手的得意门生,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身处绝境,冷笑道:“就剩下这么几个海盗了,还真不够我杀的呢。过会你们都歇着,看我杀他个七进七出,要是掉一根头发,我不算好汉。”
魏晋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强爷,你就算是杀个十进十出,也不可能掉半根头发,爷你压根就没有头发。”四周的人听了,也都一齐跟着大笑起来。
尚诚暗暗点了点头,这些笑声太难得了,到了现在,大家还能笑出来,就说明士气还在,只要士气在,就算是死也死得豪气。
“嘀!”一阵尖厉的哨音突然响起来,“海盗们上来了。”甄信平静地站起身来,冲着大家高声叫道:“开工了,既然这帮孙子这么急着送死,咱们就再辛苦一下,送他们上路吧,杀!”
“杀!杀!杀!”盛唐商行的人狂吼着,义无反顾地朝海盗们冲了上去。
士气在实力面前,并没有传说中那么所向无敌,无坚不摧。尚诚眼见身边的兄弟一个个倒下去,凄然一笑,暗道看来老子的大限是到了。
“船,咱们的船到了。”守在院角望楼的弓手突然狂喊起来。
三艘海船扬帆破浪,朝着码头飞驰而来,船头上高悬的盛唐商行的大旗迎风飘扬。尚诚心中狂喜,这真是天不灭我啊!立即高叫道:“甄信,强子带着弟兄们往望楼上撤,大河他们来了,咱们翻身的时候马上就到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 商行船队()
在海上,只都海盗并不是一个传说,而是现实得不能再现实的现实。汪横跑海多年,亲身遭遇只都海盗就有四五次,自然很清楚他们的厉害。
刚才,盛唐商行的船队经过霍家台外的海域时,就已经看到了停在那儿的两艘只都海盗的大船,飞扬的骷髅旗触目惊心,汪横直接就吓尿了。
大河也在水上纵横多年,知道其中利害,不敢掉以轻心。因为天黑,视线不好,他们没有提前发现海盗船,要是现在掉头,恐怕也难以脱身了。事到如今,也只能听天由命了,于是大河传令不去理会,继续前进。
船队提心吊胆地从海盗边驶了过去,万幸的是海盗船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这就表明,这些海盗可能并没有打他们商船主意的意思。
大河松了口气,急忙下令舵手,加快行进速度,直奔静海码头。眼看到了家门口了,出去这么长时间了,大家谁不是归心似箭,这当口,他是真不想惹出什么乱子来。
静海卫的军营离码头并不远,天已经完全亮了,四下里明晃晃的。盛唐船队已经靠近了码头,只见军营里面烟火冲天,厮杀之声已经清晰地传到船上人的耳朵里。
哨兵急忙爬上桅杆,远远眺望,隐隐看见军营里的人被海盗杀得人仰马翻,急忙挥动手中的小旗,报了信,接着一个跟头从高高的桅杆上跳了下来。
大河得了消息,心中大惊,他以前也和江上的水贼打过交道,自古以来贼总是怕兵的,真没想到,这帮海盗竟然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公然地攻打起官军的兵营来。静海卫和他们商行现在是一家,这件事他想袖手旁观恐怕是不成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河叹了口气,传令道:“吹号,全船进入紧急状态,护船队准备战斗。”
张冲为了海外贸易的安全,可是下了血本的,护船队是盛唐商行精锐中的精锐,能打惯战的兄弟不下百人,除此之外的水手也都经过专门的训练,随便拉出一个,战力也能达到车马行的平均水平,总人数超过了三百人。
有了这么强大的援军,场面一下子发生了逆转,横行惯了的只都海盗终于尝到了被人追着屁股打的滋味。
大河第一个冲进了兵营,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兵营里面并没有几个官兵,被海盗砍杀的竟然基本上都是自己商行的伙计。“这还了得。”大河高声喊道:“欺负到老子的头上了,弟兄们,给我上!”
护船队势如破竹,很快和被逼到里面的弟兄接上了头。“老甄,你怎么样?”大河一眼看到甄信变成了个血葫芦,吓了一大跳,惊慌地问道。
“你个狗日的咋才来呢。”甄信也看到了大河,眼泪立即下来了,哭道:“要是再晚来一步,你这家伙得给老子穿麻带孝。”
大河见甄信还能说俏皮话,想应该没有大碍,稍稍放了心,笑道:“瞅你那尿性,当年在清溪时,比这惨多了,也没见你皱眉头。”
“清溪那场仗算个屁,顶多就是一窝泼皮打群架。”甄信喘了口气,道:“你他娘的也不看看,这次咱们折了多少兄弟!”
大河这才留意了一下四周,到处是自家兄弟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大河的眼睛瞬间就红了,嗷地叫了一声,跳起来便往海盗堆里冲,边歇斯底里地喊道:“兄弟们,弄死这帮王八蛋,给死去的弟兄报仇。”
鲜血点燃了众人心头的怒火,大家狂喊着向海盗们砍去,海盗本来就已经乱了阵脚,再加上这么一冲,立即就崩溃了。
尚诚终于能轻松地喘上一口气了,拄着长槊定了定神,吩咐身边的伙计,道:“去,把大河给我叫过来。”
“老尚,你怎么样?”大河听说尚诚找他,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跑过来,拉住尚诚上下打量起来。
“我没事。”尚诚摔在大河的手道:“我问你,你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过只都海盗的大船。”
“见了!”大河点头道:“一共两艘,离这儿不算远,论船程不到一个时辰。”
尚诚闻言大喜,急忙道:“大河,你赶紧下令,留一半兄弟追击残敌,另外一半立即回船,去把他们的大船夺下来。他们的人差不多都在这儿了,船上应该没有几个人了。老子今天吃了这以大的亏,怎么着也得捞点回来。”
大河是个识货的,刚才经过海盗船时,他就馋得流口水,听尚诚这么一说,两只眼睛立即亮了起来,笑道:“我说刚才经过海盗船时,他们怎么这么消停,老汪还直说是妈祖娘娘保佑呢,原来压根就是条空船。没说的,那两条船已经是咱们盛唐的了。我可走了,这儿就交给你了。”
小六儿他们把整个村子里翻了个遍,真的还找到十几个受伤的商行伙计,不过伤得都不轻,就算治好了也都成残疾了。杨德对商行的人不熟,只能跟在后面帮忙,没多会功夫就烦了,便对小六儿道:“六哥,我不管了,我还是去看看有没有活着的海盗吧。”
小六儿点了点头,道:“也好,你自己要小心。”心里还是怕杨德有什么闪失,又急忙叫过一个兄弟,让他跟着杨德,彼此也好照应。
杨德提着把尖刀,看见海盗就踢上一脚,接着不管能不能动的,抬手就补上一刀,不是直捅心窝,就是砍掉脑袋,看得小六儿直打冷战,心道:“这家伙比光头强可狠多了,要是圆通大师见了他,会不会也收他当徒弟。”
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村子里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小六儿便招呼众人先停下来,抓紧时间歇息一会。大家刚坐下,吴树便赶回来了,跳下马火急火燎地往小六儿跑过来,口中高声叫道:“大捷,大捷。”
大家一下子兴奋起来,纷纷问道:“怎么了,什么情况?”
“我和常坤赶过去的时候,正好咱们的船队回来了,把那帮海盗堵了个正着,现在正追着海盗打呢。常坤那小子太不仗义了,自己冲上去了,却让我回来报信。”吴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差点没背过气去,惹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好,来得好。”小六儿大笑起来,“弟兄们,干了一早上娘们活,也该咱兄弟显显身手了。老吴,说说前面有什么好地方,咱们打他一家伙。”
吴树终于喘匀了气,拾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划了起来,“从这儿出去,差不多五里的地方,有一个高坡,下面的路是到霍家台的必经之地,只要这帮孙子想回到他们的船上,就必须从这儿过。”
“天助我也!”小六儿鼓掌笑道:“就在这儿等他们,咱们这就动身,去高坡上设伏。”
众人上了战马,五里路转眼便到。站在路中间,小六儿算了算时间,那帮海盗就算跑得再快,赶到这儿也少不了要两刻钟的时间。时间足够,小六儿笑了笑,道:“大家分成两组,一组砍树,一组上高坡,掀些大石头下来,咱们得先把这条路堵上,把他们聚成堆,这样***才能起作用。”
“还用那玩意啊。”杨德有些不情愿,嚷道:“这也太不过瘾了,手一扬,全玩完。好歹留几个砍砍也好啊。”
“行!”小六儿笑道:“一会你往后去,就在路上堵他们,估计怎么着也得有几个漏网之鱼,都时候全交给你,我可丑话说在前面,要是让他们跑了一个,我唯你是问。”
“行。”杨德拍着胸脯,扭头便往回走,口中道:“你瞧好吧,跑了一个,我把脑袋拿下来给你当球踢。”
“我对踢球不感兴趣。”小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