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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痛,反正日后总是要刀兵相见的。”
“员外又何必说这种绝情的话。”邓玉娘叹道:“你与黄蝶儿相识一场,情谊终究还是有的。虽造化弄人,终不能成为眷属,从此变作陌路,已是苦了你们了,没有必要再成仇敌。”
张冲冷笑道:“理虽如此,但张文宾伤了你,此事便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了结的,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黄蝶儿是个重义气的人,张文宾又是他的夫君,到时候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刀枪相当终是免不了的。”
“千万不要。”邓玉娘急道:“先不说你与黄蝶儿的情谊,我近日夜观天相,见咱们商行之星,不仅星光黯淡,而且飘摇不定,更有数颗客星来犯,此正是危急关头,员外切不可意气用事,轻举妄动只能给咱们商行招来无妄之灾。再说了,我这点小伤,也犯不着大动干戈。”
“这事也由不得你我。”张冲道:“你可以去问问咱们的兄弟,他们答应不答应,咱们商行的人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动的。”
“心字头上一把刀。”邓玉娘正色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咱们现在可是清清白白的生意人,不能动不动就舞刀弄枪的。”
“你想的太简单的了。”张冲苦笑道:“我敢肯定,现在你算是你能忍,张文宾也绝对忍不了的,毕竟自己的媳妇让人打了,若是还能窝得住火,那还算是个男人吗?”
“岂有此理!”邓玉娘的火当时也起来了,怒道:“这算挨打吗?比试之前,大家都是签了生死文书的,莫说只是受伤,便是丢了性命,也只能自认倒霉。”
“好好的说说话,怎么又火了?”张冲见邓玉娘情绪有些激动,急忙劝解道:“理虽如此,但黄蝶儿毕竟受了伤,这仇就算结下了。”
“我能不火吗?”邓玉娘恨道:“要是这么说,他派人暗算我们,那这个帐应该怎么算?我们没去跟他计较就不算了,他倒还有理了?”
“这根本就不是理不理的问题,这事就没有理讲。”张冲笑道:“就说咱吧,我们去找张文宾报仇,旁人肯定说不出别的来,因为在他人眼里,是张文宾无缘无故伤你在先。其实,我火是火在他伤了你,而不在于无缘无故,就算是你招惹了他,一万个不是都在你,他只要是敢动了你,我都会找他拼命的。”
第二百七十章 八卦消息()
邓玉娘一向都是个要强的人,进了商行后,凡是知道的事,不管大小都要过问,这样拼命,无非是不想让别人看轻了,人前人后总要摆出一副十足女汉子的气势来。但邓玉娘再怎么强势,毕竟还是个女人,无论怎么包裹自己,一颗心仍然是柔软的,也渴望着有人呵护。见张冲这般为自己出头,心里热乎乎的,脸颊也红了起来,轻声道:“你有这份心,我已经很满足了,可千万不要真的去冒险。”
张文宾是张冲的心腹大患,从知道了他的存在,张冲便一直在琢磨这个人。从他的故事来看,一个李大头就能把他连锅端了,说明他在实战上,也不过尔尔。这次在翠峰山上,他又公然拿着火枪抄人家老窝,生怕人不知道是他做的,但结果却没向着他预想的方向发展,最后还是七彩观大获全胜,那他这种行为就不是示威,而是出丑了。
从这些事上,张冲有足够的理由认定,张文宾不过是个重度穿越综合症患者罢了。倚仗着自己来自现代,知道一些先进的科技,便认为天下无敌了,其实再可笑不过。张冲从来都不认为武器是胜负的唯一决定因素,要想做成事,还得靠人。
现代人有现代人的优势,但劣势也很明显。现代人掌握的那些谋略,都是老祖宗传下来了,说白了就是人家玩剩下的。从历史的进程来看,现代不过是些小聪明,而古代人拥有的才是大智慧。学生打老师,绝大多数的情况都是作死。
大家都是穿过来的,起点差不多。可张文宾过于自我感觉良好了,这就让张冲有了胜他的底气,于是笑了笑道:“你不必担心,我也不是个莽撞的人,张文宾不是个容易对付的,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依着我,这事便这么过去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现在可真折腾不起了。”邓玉娘劝了张冲一句,却突然担心起来,面带忧色地道:“这可如何是好,张文宾的火枪队确实了得,要是果如你所料,我师门怕是要大祸临头了。”
“不是怕是,而是肯定的。”张冲笑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你说得倒是轻松,我那些师姐妹武功再高,也不过是血肉之躯,怎么能抗得住**钢珠。兵来将挡,拿什么挡啊?”
“张文宾的火枪什么样,我是没有见过,但我敢肯定他们的火枪绝对没有咱们的火枪厉害。”张冲淡淡一笑道:“咱家的火枪也见识过,其实也没什么了不得的。要是在对手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打他个措手不及,那威力确实不小,但是人家如果有了防备,一排枪放过去,最多也不过是能抢个先手罢了,只要逼近了身,那玩意还不如老娘们的剪子好用呢。你又何必妄自菲薄,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
邓玉娘叹了口气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现在张文宾在暗,我们在明,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杀过来,如果到时候,他来个突然袭击,我们岂不是要吃大亏。”
“你这就有点杞人忧天了吧。”张冲轻松地笑起来,“我以前听人家说书,敌兵欲要劫营,必然征兆,若主帅是个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的高人,一定会很轻松的知道的。当然这只是故事,或许是说书人为了好听故意编造出来的。不过,你对于大事的预测,我却是亲眼见到的,至少是十中八九。你也不想想,你那本事是跟谁学的?连你都能料事如神,青萍仙长能算不出张文宾那点小把戏?我出一两银子跟你打赌,此刻青萍仙长早就在七彩观挖好坑了,要是那孙子敢去,你师父一定会把他抽成一个猪头。到时候他就该知道谁才是他最恨的人了。”
邓玉娘听张冲这么一说,真觉得有些道理,心里也轻松多了,便笑着问道:“他最恨的当然是我师父了。”
“错。”张冲伸出一个手指摇了摇,道:“他最恨的是静逸师太。”
“又在胡说,静逸师太可是张文宾的姑妈,他怎么可能恨她。”
“当然要恨,他会恨老师太当年为什么要生下他来。”张冲得意地坏笑起来。
“越说越不象话了。”邓玉娘啐了张冲一口道:“静逸师太不管怎么说,也是我的师门长辈,你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张冲摇了摇头,道:“据我分析,张文宾其实就是静逸师太的儿子。对了,你没有听说过林翼。”
“你说的是不是那个江湖上人称飞天神鹞的林老前辈?这个人可不大大的有名气。”
“就是这老家伙。”张冲点了点头道:“而张文宾的爹很可能就是他。”
“静逸师太是个出家人,从来就没有成过亲,你在这里开开玩笑就罢了,出去可千万别乱说,要遭天谴的。”邓玉娘见张冲越说越来劲,吓得恨不能跳过来捂住他的嘴。
张冲正色道:“我还没龌龊到拿人清白开玩笑的地步。我之所以敢这么说,是有根据的。以前我在康神仙那边的时候,听康神仙的话里就有这个意思,当时我就有些怀疑。因为林老头和我义父是生死兄弟,我特意试探过义父,当时我问他,如果我要有一天和他们动起手来,他帮谁?义父却没有明确表态,而且显得很为难,这就更坚定了我判断。我甚至觉得,在他们那个圈子里,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如果只是静逸师叔但也罢了,反正她也不是我师父的对手,不过再加上一个林翼的话,那可就难说了。我可是听说林老前辈的武功已入化境,乃当今武林的绝世高手。若是他也帮忙,只怕我师父就应付不过来了。”邓玉娘不禁又担心起来。
“没那么悲观。”张冲笑了笑,道:“这事到现在也没有确凿的证据,你就当我是八卦好了。就算是真的,林老儿也未必会出手,这些年了,都没见他提这件事,看来他吃完了,嘴抹得更干净。”
“你以为人家都象你那样?”邓玉娘白了张冲一眼,嗔道:“我也警告你,你也要小心些,若是让厉家公子知道了,少不了也要找你的麻烦。”
“你的警告太晚了,人家已经找上门来了。”张冲咬牙切齿道。
“什么?”邓玉娘大吃一惊,道:“我相信你和万师姐是没有什么瓜葛的,冤家宜解不宜结,要不要我去帮你解释解释,厉家来头太大,咱们可惹不起。”
“解释什么?”张冲冷冷地道:“怎么解释,要是解释也是他对我商行死难的三百多兄弟解释。”
邓玉娘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颤声道:“难道这次海盗入侵之事是厉家在背后主使的。”
“只是没有证据。”张冲道:“除了厉家,还有河州王家。你也不必想多了,万秀云还不够份量,他们这次是想灭了咱们商行,真正的目的可能是打压张家。”
“怎么事全凑一块了。”邓玉娘面色苍白,浑身忍不住哆嗦起来,道:“这可如何是好?”
“没关系,还是那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破了头,咱就拿扇子扇。”张冲大笑着,道:“算了,不去管这么多事了,说了一早上的话,咱们还是先吃早饭吧。”
“我可没有你心这么宽,都这样了,还有心思吃饭。”邓玉娘忧心忡忡地怨道。
“什么事总得一件件地办吧。”张冲站起身来,出门吩咐上饭,折回来重新坐下,笑道:“放心吃吧,情况没有急到咱们连顿早饭都吃不成的程度。你放心,我已经有主张了。”
“是吗?”邓玉娘将信将疑地看了看张冲,道:“好在有你在,不然我可真不知道如何才好了。”
灶上早就备好了早餐,不多会功夫,进来几个丫环,放了桌子,摆好碗筷,张冲看了看桌上的饭菜,转头问邓玉娘道:“我早上吃得简单,只有白粥和几样小菜,你想吃什么,我再让他们准备。”
邓玉娘摆了摆手道:“清淡点最好,我这几日也没有什么胃口,随便这些就好了。”
二人入了座,一边闲聊一边吃饭,张冲见邓玉娘的碗里空了,便抬手拿起勺子要给她盛粥,邓玉娘拿手挡了,道:“我饱了,不用再添了。倒是你,再多吃一些。”
正说着,光头强跑了进来,报道:“尚先生来了,在门外候着呢。”、
张冲估计尚诚应该没有什么事,大概是昨天自己在邓玉娘房里闹得那一出被他知晓了,心中暗道:这老尚内查事务倒做得真是到位,便笑了笑,道:“来得正好,请他进来一起吃饭。”
光头强转身出去,将尚诚请了进来。尚诚进得门来,与二人分别行了礼,道:“来得唐突,打扰员外、大掌柜用膳了。”
张冲摆了摆手,道:“用不着那么多虚礼,你吃没吃,一块坐下来吃点吧?”
尚诚拱手道:“小人已经用过了,员外请便。”
邓玉娘在一边突然开口道:“尚管事来得正好,我正有事要请教管事。”
第二百七十一章 轰天神器()
张冲听邓玉娘这意思,知道又是要谈商行的事,也没有心思再吃下去了,回头对站在一边伺候的丫环道:“你们将桌子收拾了吧,上些茶来。”又吩咐画眉道:“你去里屋里拿个枕头来,给你家小姐靠一靠,说了一早上的话,也该累了。”说完两个人便一起站起身来,回到原先的座位坐下,张冲又指着自己左手边的椅子道:“老尚,你也坐。”
尚诚谢了座,便开口道:“邓大掌柜的有什么事但请明示。”
邓玉娘道:“我这几日看咱们商行的往来帐目,发现这次海贸的货物比以往多了一倍有余,这是怎么回事。”
尚诚叹了口气,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商行突然遭了海盗,咱们损失巨大,特别是死难兄弟的善后之事,是一大笔开支,之前咱们的存银就不太多,眼看着就入不敷出了,所以只能加大海贸的交易量。”
“这样做不太妥当吧。”邓玉娘皱了皱眉头道:“海贸的交易量是经过严格的推算和论证才确定下来的,怎么能说改就改了呢?难道你以为多运出些货物,就能多换点银子回来吗?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清楚?”
“可现在咱们商行用钱的地方太多,但真正来钱的地方有几个?车马行出来进去的看着很忙,能养活自己就已经很不错了。铁矿那边就是大窟窿,多少银子都不够填的。咱们这边的窑场和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