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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小心为上。”
张冲想了想,道:“看样子他们根本没有相信康神仙的话,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继续确定咱们的身份。大河,从现在起,你一刻都不能离开这个院子,就在门口守着,只要是生人,就绝对不能让他进来。”
大河有些担心,道:“若他人多硬闯怎么办?”
张冲也担心这一点,听大河一提,头更大了,但表面却不敢流露出来,故作镇定地笑道:“不要慌,有康神仙罩着呢,只要咱们还在这客栈里,他们直接动手的可能性不大。”正说着,却听杏花拍了一下床头,脆声喝道:“管那么多,只一箭射过去。”
张冲听了心里一哆嗦,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觉得看了看黄蝶儿,却见她也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忍不住苦笑着摇了摇头,转头去看小金。小金神情有些怪异,只直直地盯着杏花的手,张冲暗暗叹了口气,心道:“这娃不是吓傻了吧,可怜的孩子,我祝你幸福吧。”
张冲正偷着幸灾乐祸,猛听得小金一拍巴掌,笑道:“妙啊,我想到了!”大家都在满心思地想着如何应对万林峪的人硬闯的事,谁没也没提防,被小金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心道,“这货什么毛病,看这一惊一乍的。”
却见小金急跑几步,来到杏花面前,口中急急地说:“妹子,你且让开。”不等杏花退后,便硬挤过去,顺着床头摸了起来。小金把那床头上上下下摸了个遍,却毫无发现,满脸困惑地站在床边,自言自语地嘟囔着:“没有啊,不可能啊,没道理的。”
黄蝶儿抬了抬手,关切地问道:“三弟,你怎么了?”狗子闻言看了看黄蝶儿,见她举着手,突然道:“别动,听我的,慢慢把手放下来。”黄蝶儿楞了,下意识地举着手,狗子盯着她的手,轻轻地说:“好了,现在慢慢把手放下来。对,很好!”
等黄蝶儿将手放到床上,狗子笑道:“嫂子,你把手拿开吧。”说着便伸出手来,沿着黄蝶儿刚才放手的地方,又摸了一会,抬起头道:“大家现在都站到门口。杏花妹妹,你站在我身边,但是不要动。”
大家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见他一脸郑重的样子,看上去不象胡闹,便按他所说,全退到了门边。这时,小金抬起手来猛得往下一拍,只听“钆啦”一声清响,一道精钢栅栏突然从天而降,将大家与小金他们隔了开来。
“意外不意外,神奇不神奇?”小金很得瑟地看着大家,笑了起来。大河急走一步,上前拽了一下栅栏上的钢棍,感觉挺结实的,便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用力去拉,结果那钢棍竟然纹丝不动。毛豆也走上前来,先用手摸了摸精钢栅栏,又拿指头弹了弹,啧啧道:“乖乖,就这栅栏,便是用钢锯拉,没有一个时辰,怕也锯不开它。”
有了这玩意,便是冲进来三十五十个人又有何妨?张冲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大喜道:“老三,你是怎么发现这个机关的?”
小金没着急回应张冲,又摸了摸床边,手扭了一下,只听又是一声脆响,那道栅栏倏在就升上了上去,大家一齐抬头看去,哪里还能找到栅栏的踪影,不禁齐声喝彩起来。
小金这才笑着走了过来,道:“第一次进这个屋子,我就觉得怪怪的,感觉这间房子里一定的机关。我当时检查过,但是没有任何的发现,再加上这几日,嫂子的身子不爽利,更没有那个心思去琢磨这事了。刚才大河一说怕人硬闯,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如果这间房子里有机关,谁又能进得来?可怎么来设这个机关呢?我的想法,当然首先要保护好自己,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设个栅栏,把敌人被挡在了外面,自然就立于不败之地了。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之前的怀疑来,心里一下子就有了主意,既然我能首先想到加隔断,那么以前在这里设置机关的那个人也一定能想到。可惜我犯了一个错误,因为如果是我,我会把触发机关装在墙边的那个橱子里,所以就相当然地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那边。直到刚才杏花妹妹拍了下床头,才提醒了我,这张床也是可以装的,结果最后在床边真的找到了。若是没有杏花妹妹,我可能现在还困在我自己的思维里呢。”到了这个时候,小金也没有忘了讨好杏花。杏花果然上了当,她见小金凭空找出来个机关,知他是有真本事的,心里不免就有些小佩服,又听他说自己有功劳,更是开心,再看小金时,眼神明显温柔了许多。
大河听小金说完,接着问道:“小金哥,你说这房间里还没有其他的机关?”“有,肯定有。”小金回答得很干脆。大河听了大喜道:“那你快找找,多一个机关,咱的安全就多一份保证。”“那还用你说,我不知道多一个机关就多一份安全吗?”小金有些不屑地道:“哪有那么容易,刚才那个机关你也看到了,现在你找找看,要是你现在能找到那个栅栏藏在哪儿,以后就算大哥倒了,我也不扶了,我就服你。”大河傻傻一笑,道:“这个我还真找不着,你还是接着扶大哥吧。”
张冲笑了笑道:“少拿我说事,有那功夫你再找找,万一找着了呢?”小金听了苦笑道:“真不是我不找,你给我三天时间,我也许还能找到一个。”
“三天,还也许。”毛豆惊奇道:“你这也太夸张了。”小金正色道:“实话实说。”毛豆不解地道:“不会吧,怎么说你这巧手金待诏的名头也不是白得的啊!”小金摆了摆手,道:“在你们面前,我当然是叫巧手金待诏,但比起在这屋里设机关的那位爷,我这点本事,可就不够看了。”毛豆笑道:“这么低调,不象你的风格啊?难道说他比你的本事还大?”小金苦笑一声道:“不是比我的本事大,是压根就不是一个档次的,这么说吧,人家看我这点本事的感觉,就象我看二哥识字一样。”毛豆倒吸了一口凉气,惊道:“那得是什么样的人物啊,本事不得比鬼神还高明?”
张冲听毛豆说到鬼神二字,又想起买宅子的事,急忙道:“你不说鬼神我倒忘了,正好有件事,要和大家商议。”
第九十六章 不速之客()
买还是不买,这是一个问题。小金表叔的宅子和店铺,价格已经低到没有天理,若错过了这个村,再找这样的店,只怕就难了。但关于这宅子的传闻,却又让人不得不慎重,无论怎么说有命买没命住,都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大河斜倚在门框边,低了头搓揉着手指,表情十分轻松。他固执而严谨地恪守着自己的站位,买房置产这种事情不是一个家奴应该去考虑的,若是家主不买,便是琼楼玉宇,也不值多看一眼。若是定了要买,就算是龙潭虎穴,只跟了过去也就是了,哪有那么多废话。
张冲看着大河一脸无压力的样子,只能暗暗叹了口气,转头看着毛豆道:“你怎么看?”
毛豆淡然一笑,道:“现在最让人纠结的,不是买不买宅院店铺的问题,而是闹鬼的事情。鬼神之事,虽圣人不敢妄言。我在军中效命多年,虽不敢说身经百战,但苦仗恶仗倒真的打过几场,一仗下来,几千上万的尸体全摆在地上,中刀的、中枪的、中箭的,没有一个不是横死的。若说邪性,难道还有比那战场更邪性的地方吗?这么多年来,在战场上,各种稀奇古怪的事都见了不少,但实实地看到鬼却一次都没有过。大河,你也打过仗,你见过鬼吗?”
大河摇了摇头,笑道:“听到是听过不少,但真没有亲眼看到过。”毛豆接着道:“鬼神之事,过于虚妄,虽不能因我未见,便断说其无,但若把所有怪异之事都加在鬼神的头上,也不可取。要是真如小金哥听说的那样,宅铺之内确有异常,那定是有鬼,不过这鬼究竟是什么鬼,怕是难说。”
张冲笑道:“毛豆说到点子上了。这世间的人好象大多数都是怕鬼的,提鬼变色,这真的是有点冤枉或者高抬鬼了。若真的与人相比起来,那鬼也不是那鬼,怪也不是那怪,牛鬼蛇神倒比正人君子更可爱。就我看来,这宅子里绝对不是闹鬼,而是有人在捣鬼?”
“捣鬼?”小金听了突然笑了起来,道:“若这样说,这事倒真有可能,借鬼神设局施套,谋人钱财的事情并不少见,光我知道的就有不少,全是有名有姓的实事。”
“你说的没错。”张冲笑着朝小金点了点头,继续道:“究竟是谁在捣鬼呢?现在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无非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那冤死的女孩子的亲人,欲要替她报仇,或许是因为明着来没有那个能力,所以只能用这种隐晦的办法,徐徐图之。若真是这样的话就好了,冤有头、债有主,等咱们接了宅铺,那人自然会追着小金的表叔而去,咱们这边自然也就消停了。第二种就太可怕了。这些人装神弄鬼,图的便是这宅子店铺。”
毛豆点头道:“老大所言极是,仇大莫过于断人财路,咱们突然横插一杠子,将他们到口的肉夺了去,此仇之大,不死不休。”
“这怕什么?”黄蝶儿有些不屑地瞟了一眼毛豆,转过头看着张冲冷笑道:“若真如你所说,那倒更应该买了,大家都是老江湖了,谁还怕谁不成?”
张冲苦笑道:“怕自然是不怕,但总要看值不值得。这种下三滥的把戏施展起来,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能玩得转的,往往都是土著。咱们是初到易安,毫无根基,一上来就与这帮地头蛇干起来,只怕吃亏的是咱们。再加上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咱们防不胜防,就更没有胜算了。最重要的是现在咱们折腾不起,我只怕这块肉太腻了,咽不下去倒也罢了,只怕勾着再吐出些来,就赔大发了。”
黄蝶儿冷哼了一声,道:“这也怕那也怕,连饭都不用吃了,防备噎死。”说着,转头看了看毛豆道:“我的意思是买,你也不必说太多的话,只说这宅子铺面,咱是该买还是不该买?”
张冲见黄蝶儿突然亮明了态度,一步将毛豆逼到墙角,急道:“这个问法,只怕有些不妥吧?”“你闭嘴。”黄蝶儿压根没想给张冲说话的机会,连看都不看他,只冷眼看着毛豆,等他表态。
“我的意见,当然是买。”毛豆想了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一字一字地回答道。“噫!”小金在一边怪笑道:“刚才你不是还说有人捣鬼麻烦地很,如今为何又同意了呢?或是如此,我也觉得该买了。”
毛豆摆了摆手,正色道:“小金哥不要说笑,我是认真的。正是刚才老大提起的那句咱们现在折腾不起的话,让我觉得应该买下这套宅铺来,咱们现在首先必须找个落脚的地方,正如嫂子所说的,你家表叔的宅铺是眼下最合适的。两害相权取其轻,我们没有再好的选择了。”
毛豆话音未落,院子里突然人声鼎沸,紧接着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原来,不知从哪里冒出一群人,冲进了院子。守门的老苍头刚要阻拦,没等他开口,便被人推到了一边,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那伙人抬了一张担架,只管往正房里跑去。
大河守在门边,看得真切,急忙一个箭步冲了出去,站在廊下,展开双臂拦住众人,高声喊道:“里面有内眷,尔等休得无礼,赶紧站住。”
那些人哪里肯听,只闷着头往里冲,大河势单力薄,眼见就被冲倒,张冲急忙喊道:“赶紧帮忙,三弟留下,我们出门,便关门放下栅栏。”说着便带着毛豆跑了出去。小金见张冲二人出了门,急忙跑上前去将门关上,闩好了门栓,这才跑回去,打开机关把栅栏放了下来。
外面的人见正房的门关上了,更急了眼,一个黑脸的汉子,看样子象是这伙人中领头的,高声叫道:“弟兄们,给我往里冲!”那伙人听了黑脸汉子的话,齐声大叫,又是一冲,便将大河等人挤到一边,那黑脸汉子见自己的人已经到了房门口,掩饰不往内心的兴奋,倚在廊柱边上大声道:“给我把门砸开,我看谁敢拦?”
“我敢!”黑脸汉子话音刚落,便听一声怒吼,只如晴空中突然响起一声炸雷,众人一惊,齐齐循声看去,却见狗子不知何时已经爬到了院墙之上,手拿铁胎宝弓,雕翎箭已经搭在拉满了弓弦之上,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只见狗子手指一松,“嗖”地一声,雕翎箭便飞了出去,穿过那黑脸汉子的头发,笃的一声闷响,便将那人牢牢地钉在了廊柱之上。
那伙人见狗子凶恶,一时间被吓呆了,不由得站住了脚傻傻地立在原地。那个黑脸汉子倒是见过世面,虽动弹不得,口中却嚷道:“不要管我,继续往里冲。”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见狗子这箭不过是示警恐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