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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
小金在一边听了,道:“好了,咱这边火都上房了,就别去管什么张先生,还是张文宾了,他死他活与咱们有什么关系,我们能不能活还两说呢。”边说边看着张冲道:“我基本上已经和表叔说好了,最后谈的价钱是两百两银子,里面我有五十两的好处,也就是说,只要一百五十两就好。”
狗子笑道:“果然是亲戚,好处给的这么多。”小金白了他一眼道:“你莫打岔,这边说正事呢。大哥,你看如何?”
张冲此时心如乱麻,哪还有心思与小金说这些,有些心不在焉地道:“这些事,你看着办就好了。”小金笑道:“若不是今天出了这档子事,我估计一百两就差不多能拿下来。我对他说,今天晚上你有些空闲,他高兴的不得了,便央我定要请你过去见面。我过来的时候,已经去安排酒水了。不过,等一会大哥过去了,还要把价再往下压一压,这样我好说话。”
张冲点了点道:“我知道了。你表叔出了这么大的血,今天晚上还是我们请他吧。”小金摆摆手道:“不用,恶人做到底,还是让他请客吧。”
说实在的,张冲现在真的什么人都不想见,无论是小金的表叔或者其他什么人,但他又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儿,留下吗?若真的留下来,和黄蝶儿说些什么?“还是躲出去吧。”张冲想,“大家都静一静可能会更好一些。”便站起来,道:“好吧,那我们现在就过去,毛豆你也一起吧。”
毛豆听了,也站起身来,跟在张冲的后面,边往外走边道:“我就不去了,今天晚上我约了人。”小金怪笑道:“可以啊,这么快就交上朋友了,真不愧是老斥侯啊!”毛豆摆了摆手笑道:“我只当你夸我好了。说来这事还真是个意外收获。”
张冲听了,站住脚问道:“什么叫意外收获,你且说来听听。”
毛豆笑道:“我今天中午在如意酒家吃饭的时候,邻桌坐的是易安县衙里的一个典史。这几天他带着几个衙役过来催粮,这几日一直在镇上住着。我便和他搭了几句话,他知我是河州张家的掌柜的,也有与我结交的意思,我便约了他今天晚上一起吃酒,刚才我已经在前面订了酒席。”
张冲点头道:“这个好,日后我们到了易安,少不得要和县衙里的人打交道,若是能有个自己的眼线,事情就好办许多。这个典史你要抓住了,一定要让他为我们所用。”
毛豆点了点头,道:“这个我晓得,中午我约他时,他推说晚上可能不得空,但我有把握,他绝对能来。我虽只与他说了几句话,却能感觉到这个人是极贪的,只要有银子,他应该比条狗都听使唤。”
张冲笑道:“那样更好,不怕他贪,就怕他不贪,那样咱们才没有办法。”
三个人刚出了门,正好遇到杏花并周婆子拎了食盒回来。张冲心里终究放心不下,又跟着回了屋,嘱咐杏花道:“今天夜里,我们都有事,你要格外小心。”又对狗子和大河说:“虽说笑屠夫已经回了山,但你们可不要大意,说不定他早就安排好了也难说。”大河道:“老大尽管放心,我们加着小心了。”张冲想了想,又叹了口气,道:“我到前面,事情也未必顺利,若是晚了,我也可能就不过来了,你们一定把门关好。”狗子笑道:“大哥今天怎么这么啰嗦,有我们守着,谁也动不了嫂子。”
狗子这么一说,张冲心中更加黯然,也不敢再去看那黄蝶儿,只低着头走了出去。黄蝶儿见张冲这个样子,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心中更乱,倒下头闭上眼睛,眼泪却流了下来。
三人一路回到客房的院子,小金的表叔早就在雅间的门口候着了,见小金引了张冲过来,急忙上前,作了揖道:“给张少爷请安了。”
张冲也不说话,只略略点了点头,算是回礼。小金的表叔不知道张冲现在正心烦意乱,只道是世家子弟颐指气使,心中更加了几份忐忑。
小金又指了指毛豆道:“这位是高掌柜的。”表叔听了,心中暗暗叫苦,不禁暗骂自己这个侄儿真是不会办事,好端端地怎么又把个掌柜的也拉过来,难不成这好处还得加一些,但表面上却不敢怠慢,急忙行了个礼,道:“早就听我侄儿说起过,高掌柜的辛苦了。”毛豆急忙还礼道:“您便是金先生的表叔吧,幸会幸会。”
小金表叔拉了一下小金的衣襟,悄声问道:“可以入席了吗?”小金点了点头,躬身对张冲道:“少爷咱入席吧。”张冲面无表情地跟着小金往雅间里走。小金表叔跟在后面,侧身让毛豆道:“高掌柜的请。”毛豆笑道:“表叔客气了,少爷还有差事与我,我就不叨扰了。”表叔听了,心中大喜,少不得再说几句好听的,便辞了毛豆,快走几步进了雅间。
第一百零三章 吐血()
张冲没有崩溃,小金差不多已经疯了。一晚上,张冲完全不在状态,目光呆滞,神情恍惚,语无伦次,小金好几次忍不住在桌子下面,伸过腿去踢他,但张冲似乎浑然不觉。现在他终于理解了张冲常说的,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究竟是何等的虐心。
小金的表叔也基本上被玩残了,走南闯北这么久,今天遇上这么一位还真是第一次。说起话来没个准头,天上一脚,地上一脚,谁都不跟谁挨着,心里便犯嘀咕,暗想:“难道这些豪门大户出来的人都是这样聊天的?”不过,心里却暗暗高兴,没有什么比做生意时遇到一个傻子更让人开心了,看到小金三绕两绕,便把自家的糊涂少爷推到坑里,小金表叔再听小金说话,就觉得顺耳多了。
张冲心中烦躁,只想借酒浇愁,来者不拒,每喝必干。虽说他是有酒量的,但举杯消愁愁更愁,越喝心情越坏,不觉便露出了醉意来。小金怕张冲酒后露出马脚,急忙给表叔使了个眼色道:“我家少爷这天累了,我看咱就到这儿吧。”小金表叔见张冲已经答应了将宅铺交易之事,全部交给自己的侄子处理,不知道是不是醉话,也巴不得见好就收,立即站起来,与小金一左一右扶着张冲走了出来。
一弯上弦月挂在半空,时近中秋,月色较寻常明了许多,白花花地洒在地上。走了几步,张冲见小金他们二人扶他,便挣扎道:“我没事,你们放开我。”张冲说话的声音挺大,但舌头已经不听使唤了,听上去乌里哇啦地。
小金哪敢由着张冲胡闹,只死死扶住的他的胳膊,见张冲迈步向跨院去,想那边连个正经躺的地方都没有,喝水起夜也不方便,进来出去的,带着黄蝶儿也睡不好,便对张冲道:“少爷,咱们还是回房间醒醒酒再到那边去吧。”
小金说完等了一会,没听见张冲没有回话,歪头一看,原来张冲已经睡过去了,于是苦笑道:“表叔,搭把手,把我家少爷架屋里去吧。”人喝醉了,死人一般沉,爷俩个又都是瘦弱的,用尽了洪荒之力,才把张冲抬到床上。
小金将张冲安置好了,便和表叔出了门,站在门口说了会话,和他约好了明天一起去易安交割,表叔听了,乐哈哈地回去准备去了。
表叔走了,小金又折回房里,将张冲的靴子脱了,又把衣带松了松,让他躺得能舒服些,这才出了门,直奔前厅。此时天色已晚,老吴正招呼伙计们收拾桌椅,见小金进来,有些奇怪,笑道:“金先生,怎么这么快就吃好了?”小金笑道:“我家少爷喝了几杯乏了,要早些儿歇息。我过来看看,有没有滚开的水,拿壶与我,我好沏茶给少爷醒酒。”
老吴听是张冲要水,急忙应道:“有有有。这一壶便是滚开的,刚刚送过来的,我这就让人送过去。”张冲现在这个样子,小金可不想让外人见到,万一他说出一句醉话,再让有心的人听了,谁知道能造多大的后果?急忙道:“不用客气,我已经过来了,直接带回去就好。”
小金拎着壶,推开房间的门一脚还在外面,就见张冲突然半坐起来,看样子是想吐,便急忙跑过去,将水壶放在桌上,顺手抄起脸盆跑过去帮他接着。张冲吐了两口,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小金在一边轻声道:“大哥今天晚上喝得太急了些,菜都没吃几口,如今哪里吐得出来?你且躺下,我去沏点滚烫的茶来,你喝了再睡,不然酒留在肚子里,烧坏了胃。”说着放下脸盆,想先帮着张冲躺下。谁想刚凑过来,就听张冲“啊”地一声吐了出来,小金躲闪不及,感觉连脸上也被喷了些,热热的,黏黏的,急忙放开张冲,忍着恶心,摸了脸一把,刚要去擦手,突然觉得不对,抬起手来,仔细一看,手上沾的却是鲜血,再看张冲面色苍白,直挺挺地摔在床上。
小金吓呆了,楞了一会,这才叫起来,“了不得了。”撒跑就往前厅跑。老吴见小金跑得匆忙,没等他开口问,小金已经到了他眼前,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快去找康神仙救命,我家少爷吐了好大一口血。”老吴一听,也吓了一跳,一刻也不敢耽误,道:“我这就去。”说着出了门往后院里跑去。
康神仙已经换了衣服,正准备上床休息,听老吴一说,也吃了一惊,衣服来不及换,便命老吴带了药箱,三人一路急走,进了房间,只见张冲双目紧闭,牙关紧咬,康神仙一把抓过他的手腕,把了把脉,又起身看了看张冲的脸色,道:“无妨。”回头问老吴拿过药箱,取出一枝银针,在张冲的人中扎了一针,只听张冲嗯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小金见张冲醒过来,这才松了一口气,拍着胸口,道:“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张冲见康神仙一众人等站在自己的身边,有些儿蒙,便问:“这是怎么了?”小金道:“你刚才吐了一口血,便昏了过去,生生把人吓死。”张冲勉强一笑道:“我没有事的,你们不要担心。”小金道:“血都吐了,怎么会没事,你还是好好躺着别动,嫂子那边自有我去回一声。”
张冲听小金又说起黄蝶儿,心里忍不住又是一阵难过,只觉得嗓子一甜,又吐了一口血,眼前一黑,再次昏了过去。康神仙见了,叹了口气,道:“这事怕是有些麻烦了。”回头吩咐老吴道:“你去找两个人来,把少爷抬到后院去吧。”
小金一听急了,忙问康神仙道:“老神仙,我大哥这是怎么了?”康神仙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敢肯定,我先把他带回去,看看情况再说,你也去对你们的弟兄说一声,让他们先不要着急。”这时,老吴已经带了两个伙计抬着一张担架走了进来,大家一起动手,将张冲抬到担架上,两个伙计便抬了往后宅里去。
小金跟到门口,康神仙便拦住他道:“他现在需要绝对静养,里面自有伺候他的人,你就不要进去了。”小金听张冲说过,康神仙自己说与他们是友非敌,虽说并不十分放心,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办了。
眼看着张冲被抬进了后院,小金便掉头往跨院跑。狗子见小金火急火燎地跑进了院子,大惊道:“出了什么事,跑得这么急?”
见了狗子,小金的心里一下子踏实了许多,两腿也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道:“二哥,大哥突然吐了血,昏过去了。”说完,忍不住哭了起来。
狗子见小金哭了,惊地跳起来,叫道:“怎么会这样,走的时候好好的,怎么就吐了血呢?”大河急忙架起小金,问道:“你先不要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黄蝶儿听外面吵嚷,急忙让杏花去来看看。杏花出来,见小金哭得说不出话,急忙跑回来对黄蝶儿道:“好象是大哥突然吐了血,昏倒了。小金哥只在那边哭,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黄蝶儿一听,心中立即就急了起来,挣扎着就要起来,杏花见了,赶紧拉着她道:“你不要起,碰了伤口可不是玩的。你且躺着,我唤他们进来就是了。”说着,便对着外面喊道:“四哥,你快叫小金哥进来,姐姐要找他问话。”
狗子和大河听了,急忙把小金连拉带抱地扯进屋里。黄蝶儿便急忙问:“三弟,你先不要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哭了这一会,小金的情绪也慢慢稳定下来,听黄蝶儿问得急,忙走过去道:“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想了想,又道:“只是大哥今天好象情绪不大对,说话都颠三倒四的,酒也喝得猛。”
狗子摆了摆手道:“大哥酒量一向大,你还是捡重要的说。”小金没有心情和狗子抬扛,接着道:“我见大哥喝得有些醉,便把他搀回房间休息。打了开水回来,见他坐起来,我便过去扶他,没想到他就吐了血。我当时就吓傻了,只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