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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把他搀回房间休息。打了开水回来,见他坐起来,我便过去扶他,没想到他就吐了血。我当时就吓傻了,只好去找老吴让他去叫康神仙。康神仙过来给他扎了一针,就醒过来了。我看大哥好了,还以为没事了,便说要过来回一声,没想到话还没说完,大哥又吐了一口血,人也又昏过去了。现在已经让康神仙抬到后院去了,康神仙虽说没有什么事,但样子也挺紧张的,我也不知道究竟有事还是没有事。”
小金说完,黄蝶儿心里差不多明白了,她知道,她才是张冲吐血的病因,但她又不能对任何人说,想了想,才转过头来对杏花道:“快扶我起来,我要去看他。”
狗子见黄蝶儿挣扎要起,急道:“大嫂,你别太着急了,你身上还带着伤呢,留神再动了伤口。你现在过去也没有用,那边有康神仙呢,大哥绝对没有事。”
黄蝶儿忍着痛起了身,咬着牙冷冷地道:“不行,我今天一定得见到他。”
第一百零四章 怪病()
一切都在毛豆的掌握之中,那个典史果然如约而至。万林客栈厨师的手艺并不在如意酒家之下,而且毛豆又是专门挑着名贵的菜点的,满满当当地摆了一大桌子,酒也是上好的陈酿,清汤寡水了多日的典史一看便口水直流,甩开腮帮子一通猛吃,心情更加好了几分,觉得毛豆确是个可交的人,三杯两盏美酒下肚,两个人已是亲如兄弟了。
毛豆只要放长线钓大鱼,所以也不急着开口要典史办什么事情,只聊些兄弟情谊。典史在衙门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心知毛豆是看长远的,又见他懂规矩,惯会来事,心中欢喜,毕竟与知趣的人在一起,才有趣,一场酒下来自然是宾主尽欢。
送典史出了客栈大门,毛豆回到前厅,见店里的伙计一个个神情紧张,忙忙碌碌的,心中好奇,便扯过一个来问,那个伙计认得毛豆,便道:“高掌柜的,你怎么还在这儿?你家少爷吐了血,只怕不行了。”
听了伙计的话,毛豆怒道:“只管放屁,晚饭前我们还在一起,一直好好的,什么叫不行了,再咒我家少爷,看我不大嘴巴抽你。”那个伙计甩开毛豆怪道:“我不与你说了,好好告诉你,你倒凶我。这就是刚才的事,你自去后面看看,倒底是不是真的?”说着便跑开了。
毛豆见那伙计的神情不象是说假话,头嗡得一声就楞住了。现在谁都可以出事,唯独张冲不能有事,他是大家的主心骨,若是他倒下了,他们这些人怎么办?毛豆不敢再往下想,拔腿便往后面跑。到了房间一看,房门大开,里面已经没有人了,急忙转身跑出来,好容易看到一个伙计,问了才知道,张冲已经被抬到后面了。毛豆便一路追下去,到了门口也顾不得内外有别,只往内宅里闯,守门的家人急忙将他拦下,两个人便在门口拉扯起来。
早有人往里报了康神仙,康神仙知毛豆心急,便吩咐放他进来。进了前院,康神仙走了出来,毛豆见了,急忙上前问道:“我家少爷怎么样了?我在前面听说是吐了血,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康神仙道:“你家少爷不过是急火攻心,没有什么大碍。不过,他现在的情绪似乎是非常不稳定,所以我把他接过来,只是暂时把他隔离开来,让他绝对静养罢了,你也不用太着急。”毛豆心里一凉道:“我现在可以看看他吗?”康神仙道:“他现在在昏迷之中,我刚才给他吃了点安神的药,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你要愿意看看他,就进去看看吧。”
毛豆跟着康神仙进了房间,见张冲躺在床上,睡得很安详,神色也与往常无异,这才放下心来,回身在康神仙面前跪倒,道:“我大哥之事就全仗老神仙慈悲了。”康神仙急忙将毛豆搀扶起来,道:“言重了,我与他父亲是至交好友,他也是我的子侄,我自然会用心的。”毛豆听了一惊,心道:“没想到大哥与他还有这么一层关系,怪不得老神仙会这么下力帮我们。”便急忙又施了一礼道:“我们不知道您老是大哥的长辈,这几日失礼了,请老神仙恕罪。”
康神仙皱了皱眉头,道:“好了,就别在这里讲这些虚玄冷套了,你还是快些出去吧,莫惊了他。”毛豆又施了一礼,便告辞离开。刚走到屋门口,康神仙又追了上来,小声叮嘱毛豆道:“回去告诉你们的人,这几日就不要过来了。就是有天大的事,也不能惊动他,一旦他经受不住,乱了心性,那就一点办法没有了。”毛豆点了点头,出了康家内宅,便直奔跨院而来。
毛豆进了院子,见正房门口没人,心中大惊,急忙往里跑,进了屋,见黄蝶儿却已经站在了地上,大家正围着黄蝶儿七嘴八舌地劝说,竟没有人注意到他进来,急忙高声喝道:“都在做什么?”
听了毛豆说话,大家才转过脸来。狗子叫道:“你来得正好,嫂子非要去前面看大哥,我们劝不住啊。”毛豆却不理他,只阴着脸道:“大哥刚刚病倒,你们就成了这个样子吗?大河,他们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你的位置在哪儿你不知道吗?我一路过来,进了屋都没有人发现,若进来的不是我,这个后果你担得起吗?”
大河一听,不禁惊出一身冷汗,急忙走了过来,回到门口站着。毛豆又道:“现在大家都冷静一下。刚才我已经看过大哥了,他一切都好,康神仙给他用了药,这会子已经睡下了。大嫂,请你先坐下,听我把话说完,我知道你心里惦记大哥,过去看看他也是应该的。但康神仙说,大哥可能是今天上午受了惊吓,现在情绪非常不稳定,在他恢复正常之前,任何的事情都可能导致他神智错乱,直接恶化成失心疯。所以,他要把大哥暂时隔离起来,让他慢慢平静下来,而且特意叮嘱这段时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不能去打扰他。我不知道康神仙是不是危言耸听,但我的建议咱们还是宁可信其有的好。大嫂,如果你还是坚持要去看看大哥,那我就去准备个担架,我们抬你过去,这样动了伤口,你觉得大哥会好受吗?”
黄蝶儿当然明白为什么张冲好好的会乱了心绪,但她真的没想到张冲对这件事的反应竟然会如此强烈。听毛豆这么说,她真不敢去看张冲了,她知道现在无论她说什么张冲都不会安心的,更何况她突然发现自己若是真的见了张冲根本就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她颓然地坐在床上,一种很无助又很无奈的心情涌上来,忍不住哭了起来。
没有人劝黄蝶儿,大家也不知道怎么劝。杏花默默地扶着她躺下,然后坐在她的身边,轻轻地握着她的手。
毛豆见黄蝶儿躺下了,又看了看小金道:“大哥的病没有大碍,只是个时间的问题,大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小金,明天你就和你表叔回易安,若真的放心不下大哥,也必须是在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了以后再回来。大哥一好,我们立即动身离开这个鬼地方。”小金点了点头,道:“放心,我明天一早就动身。”
“狗子哥,大河,嫂子的安全可全在你们两个身上。”毛豆道:“要想大哥好,首先得保证嫂子万无一失。这样,从今天晚上开始,夜里咱放双哨。大河你继续在明,狗子哥和你轮换着守在门口。我在院子里找个地方,一明一暗,能多一份保证。”狗子和大河听了都点了点头,道:“没问题,咱兄弟便是豁出命去,也得把门守住。”
到了快天明的时候,张冲又醒了过来,守在一边的小厮见他睁开眼,便立即跑去通报康神仙。康神仙不放心张冲,也没有回后面,就在前院张冲的隔壁睡下,听小厮说张冲醒了,忙起身过来看。
等康神仙走进来,张冲已经从床上起来了,样子看上去有些虚弱。康神仙问道:“怎么起来了,感觉怎么样?”
张冲有些不好意思,刚才他曾经很努力地去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但怎么也不想来了,只道是自己喝多了,直接断片了。张冲跑销售的时候,这种事经常发生,以至于第二天醒来时无论发现自己躺在什么地方,他都不会惊讶。便道:“没事了,昨天喝大了,失态了,让老神仙见笑了。”
“见笑,很好笑吗?”康神仙冷笑一声,摆了摆手,示意小厮出去,又道:“你看看你成个什么样子,出了一点点的事就经不住了吗?喝这么多酒做什么,酒壮怂人胆吗?你爹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张冲暗道:“老东西怎么又提我爹,是不是想趁我迷糊着套我的话?不行,我得防着点。”便只笑了笑,低下头,也不说话。康神仙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喝道:“你抬起头来,我这儿替你爹教训你呢。当年你爹什么凶险的事情没经历过,不一样是谈笑自如,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
张冲既不抬头,也不说话,康神仙偷偷观察着张冲的神情,觉得他似乎对自己所说的没有太大的反应,看来引起他情绪波动的症结不在这儿,想了想,道:“你昨天夜里吐了好多血,就老老实实地在这里躺几天吧。”
张冲惊道:“是吗,我吐血了吗,太夸张了吧?不过,我现在真的觉得浑身没有力气,也没有什么精神。”康神仙道:“你也不用害怕,静养几天就没事了。”张冲笑了笑道:“我记下了,扰了老神仙休息,真是不好意思,我这就告辞了。”
康神仙怪道:“你要去哪儿?”张冲道:“你不是说静养吗?我回去睡觉啊!”康神仙笑了笑,道:“我是说让你在这儿静养。”
“在这儿?”张冲睁大了眼睛,指着房间笑道:“不用了吧,我外面还有好多事呢。”说起外面,突然想起了黄蝶儿,自己又应该如何去面对她呢?他不想想,更不敢想,突然间头晕目眩,前后摇晃了几下,摔倒在地上。
第一百零五章 初愈()
张冲这次是真的起不来了。没有人能让一个人起不来,除了他自己。张冲很清楚自己是不想,更是不敢再起来了。
康神仙却再也没有出现在面前,只有那个最初陪着他的小厮会定时给他送过来药和吃的,服侍他吃完,然后再将空的碗盘端走。
“我那些兄弟怎么样了?”张冲吃完饭,又把药喝光,药很苦,他只能憋着气一口喝完。看着正在一边收拾的小厮终于忍不住再一次问道。“都很好。”小厮一边低着头干活,一边回答道。
“是吗?”张冲皱了皱眉头,满心怀疑地问道。“为什么我每次问你,你都是这一个回答。你肯定是在敷衍我。”
“是我家先生让我这样回答的。”小厮终于收拾好了,抬起头来笑了笑,对张冲道:“既然你都知道我敷衍你,为何还要问?先生说,你若想知道外面怎么样了,就起来自己去看看。”
张冲也笑了起来,道:“那你家先生呢,怎么一直都没有见他?”小厮道:“我也不知道,先生每天都忙得很,先生说了,到他需要出现的时候,他自然会出现的。你若想见他,只好慢慢地等吧。”小厮带着东西,走了出去,到了门口,却又停住了,回过头来,对张冲道:“少爷,我家先生说,今天的药是最后一剂了。”说完,不等张冲回答,便带上门,径直去了。
“这就是说,明天我就该起来了吧。”张冲默默地想,“这么久了,黄蝶儿没来,大河没来,狗子和小金也没有来,毛豆更没有来,究竟他们都怎么样了,至少也应该来看看我。难道他们出了什么事?不可能的,我的人缘就这么差吗?”张冲想着想着,药劲上来了,他感觉眼皮越来越沉,终于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张冲的睡眠质量很差,这是他这几天来,第一次做梦,一个接着一个,从他满大街地推销,陪客户喝酒,到他穿越过来,躺在激战后的那块草地上,再到他被人从三队里赶出去,遇到黄蝶儿,参加秋演,再到与黄蝶儿重逢。直到他醒过来,也没有分清楚,究竟是做了一个梦,还是真真实实自己又重新经历了一次。
张冲看了看天色,外面已经有了亮光,伸了伸胳膊,觉得浑身轻松了许多,“我好了。”张冲有些兴奋,猛得一用力,竟然真的坐了起来,笑道:“康神仙还真有两下子,说我今天能起来,果然就起来了。”
张冲穿好衣服,下了床,在屋子里走了两圈,便推开门走了出去。昨天一夜的梦,让张冲想明白了,一切既然已经发生了,就让它们发生吧,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
院子里很安静,张冲一路走出去,路上遇到几个正在打扫的家人,那些家人可能知道他的身份,见了他,便停下手中的活,给他行礼,张冲也笑着跟他们点点头。
出了后宅的门,走在小巷